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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女帝本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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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横波懂他的意思是你可以赶紧闭嘴了,不过“吃完药”三个字提醒了她。

    “好吧,不去就不去吧。”她瞄着宫胤离开的背影,忧伤地道,“我反正是个没自由的傀儡,别人要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要欺负我就欺负我,要关我黑屋子就关我黑屋子,要吓我就吓我……”

    宫胤背影一僵。

    “……被关了黑了吓了一身病,到头来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宫胤站定脚步。

    “可是知道是谁干的又怎样呢?还不是由着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拒绝就怎么拒绝,一天顺心日子都过不着……”景横波吸吸鼻子,仰头望天,哎哟妈呀,演苦情戏感觉有点不到位啊,眼泪,触景生情的眼泪有木有?谁借根辣椒?

    宫胤忽然转身,走了过来。

    景横波大喜,赶紧垂下脸,拖着脚步,抽抽噎噎往里去了。

    这个背影一定写满失落委屈忧伤无奈有木有!

    衣袖被人抓住,景横波四十五度角泪光闪闪娇媚抬头,就看见大神直视前方,拈着她袖子,道:“附近街道,半个时辰。”

    “好呀!”景横波立即笑颜如花,转身摇摇曳曳走了出去,走了一会感觉不对,一回头——宫胤怎么还跟着?

    宫胤还是不看她,目光在人群上方扫过,淡淡道:“听说宝梵城有人市很特别,我打算去瞧瞧。”

    “那咱们各走各的。”景横波立即潇洒转身,她才不要看奴隶,她想去逛逛花鸟市场啊,胭脂水粉店啊,成衣店啊,了解了解古代女性的穿衣打扮风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神一定会嫌脂粉熏人,嫌店里人多,嫌花鸟市场有粪臭……才不要和他一起。

    走出三步,眼角瞄到雪白的衣角,她停下,转身,手撑着下巴,瞧他。

    对上她疑问又戏谑的目光,他似乎微微有些发窘,眼光流水般滑了开去,表情倒还是淡定地道:“似乎同路?那就一起走。”

    景横波撇撇嘴,她就不信人市能和花鸟市场同路,不过她向来随意,懒得揭大神谎言,这要人家恼羞成怒,不给她逛了怎么办?

    “是哦,也许真的同路。”她转转眼珠,笑吟吟上来挽住了宫胤的胳膊,“那么,一起逛?”

    宫胤垂眼看了看被她挽住的手臂,表情和动作都有点僵硬。

    景横波却怕他别扭起来变卦,拖着他就往前走,猝不及防的宫胤险些一个踉跄,想要拉住她,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被她拉走了。

    人影一闪,蒙虎从人群后闪出来,看着僵硬的被拖走的主子,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完了他叹口气,似乎想笑,最终却没笑出来,只是转身对属下吩咐道:“咱们的人回来没?”

    “还没,不过有消息传递,说最近耶律国师有出现于西鄂境内,在临近黑水城的黑山出没过,我们的人已经追了过去。”

    “黑水城在宝梵城西侧,已经接近羯胡,耶律祁既然已到了那里,应该就不会折转回头。何况他被一路追杀,没有机会调养,伤得不轻。既然如此,传信前头追踪护卫,务必加紧,争取将耶律祁灭杀在国境外。”

    “是。”

    传信的护卫消失在人群中,蒙虎微微松了松肩膀,最近他受命指挥宫胤的护卫,对受伤远遁的耶律祁实施了反追杀,一方面想要一劳永逸,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耶律祁疲于奔命,没有心思再去和宫胤捣乱。

    现在看来,耶律祁逃命还来不及,已经将要离开西鄂,路线直奔大荒,宝梵城是安全的。

    蒙虎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过……咦,怎么几句话工夫,主子和陛下就不见了?

    ……

    景横波心情很好,拉着宫胤在人群中欢快地穿行。

    今天来得很巧,竟然是西鄂的传统节日“坐花节”,这节日源于西鄂的一个古老传说,某朝某代有妖花作祟,化为妖魅女子危害众生,幸亏一良家女子,舍身坐于花上,灭了妖花挽救众生。自此被西鄂百姓称为坐花娘娘,每年这一日,百姓会开办花市纪念,女子可以上街玩乐。每座城池还会选出美貌女子,担任“坐花娘娘”和“妖花”,招摇过市,引人追逐。

    所以今日的宝梵城也不用特地去找花市了,满街都有人卖花,满街衣香鬓影,红衫翠袖。路边摆满了花架藤篮,簇拥垂吊着各种品种的花朵,很多景横波叫不出名字,只觉得满眼烂漫,赤橙黄绿青蓝紫,簇簇的娇嫩花朵在风中、素手里、女子鬓边和所有娇媚的眼波中盈盈,空气中充满甜蜜浓郁的气息。

    景横波一路赶路,所见不是苍蓝的天空就是黑色的马车顶,此刻被这样的鲜艳和热闹淘洗了眼睛,只觉得从胸臆到指尖,都舒展着畅快和自如。

    她在人群中飞快地穿行。

    “这是什么花?美得冒泡!好纯正的粉!”

    “这花四种颜色,有点像五色梅,比五色梅颜色更艳!”

    “这倒掉金钟的花形够特别,颜色再多些就好了。”

    “这花好艳的金紫斑斓……呃错了是只鸟……”景横波从花丛中抓出特别鲜艳的一簇,看了半天才发现也是一只鹦鹉,忍不住啧啧叹息,“啊二狗子,同为鹦鹉,你比人家丑多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一只秃毛鸟,也敢来呛声。”二狗子的尖声大骂听来特别刺耳,“老娘会吟诗,你丫会吗?会吗?”

    霏霏无声地踱出来,爪子一抬,抓住二狗子,往那只无辜被骂的漂亮鹦鹉面前一送。

    那货抬爪就给二狗子一爪子,一边挠一边嚷,“大爷万安!大爷万安!”

    二狗子不甘被挠怒而反击,一爪子挠下那金刚鹦鹉三根顶毛,那金刚鹦鹉一边躲闪惨叫一边大叫:“大爷万安大爷万安!”

    敢情只会这一句。

    二狗子得意洋洋,忽然找到了优越感——霏霏也好,这只贱鸟也好,都没狗爷会说话!

    景横波笑得险些断气。多亏宫胤及时拍她背救命。

    日光下宫胤淡淡俯脸,清透乌黑的眸子,闪耀着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温存的光。

    四面忽然安静,所有的喧嚣和热闹,似悄悄忽然定格。

    今日集市姑娘很多,从宫胤出现在集市开始,姑娘人群就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基本都围绕着宫胤的所在,顺流或者逆流,或者先顺流后逆流,有人一遍遍走过他身边,有人直挺挺站在对面,有人机灵些,斜着身子,貌似看花实则看人,宫胤移动一步,她们就换个摊子。

    宫胤停下拍景横波背的时候,几乎所有姑娘目光都落在他的手和景横波的背上,对那手是充满向往,对那背则是恨不得用眼光烧一个洞。

    也有很多姑娘,注视着宫胤注视景横波的眼神,禁不住痴了。

    她们咬着嘴唇,无意识地盘弄蹂躏着手中花朵,将那清丽色泽一片片揉得零落,也如此刻被揉搓发紧的心……

    集市上卖花贩子们一片哀嚎。

    始作俑者景横波,毫无所觉,好容易停了咳嗽,一抬头看见前方一团深红银边的花,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宫胤的手,指着那边道:“哇塞!那花漂亮!好靓的银边!像那种十八学士茶花!去看看!”

    宫胤微微一顿,眼光缓缓落在被她拉住的手上。

    一瞬间他如玉洁白的脸颊,似乎洇出淡淡的红,唇线紧紧地抿了起来,也是薄薄一抹淡红,眸子却显出几分琉璃色,整个人清透似高山雪。

    整个集市的少女们都不自禁揉烂了手中花,恨那手在她人手中,更很那不要脸的女子,竟然强拉民男!

    瞧那一看就生性高洁的美人,如此不甘,如此不愿,如此表情生硬,如此动作迟缓,却因为心性善良,不忍令那不要脸的女人难堪,生生被她牵着向前走……啊,为什么不甩手……为什么不甩手!

    说起来神经大条有神经大条的好处,景横波对满街杀气腾腾的目光视而不见,在她看来那是众女垂涎宫胤姿色,再正常不过,但是这和她有关系吗?

    “这花怎么卖?”她心思都在那盆可称国色的花上,兴致勃勃蹲下来问价,“老板多少钱一盆?”

    “五百文。”卖花郎斜睨一眼两人衣裳打扮,狮子大开口。

    “当我傻帽呢你?”景横波一指头捺到他额上去,“这集市上所有花最贵不过五十文,你敢卖出五百文,这花用金子种的?”

    她长指纤纤,眼波流动,日光下那双眼角斜飞的桃花眼,几乎也要飞出无数惑人的桃花来。

    “姑娘,”卖花郎给她这一捺,魂都捺出了宇宙外,贼兮兮伸手去拉她手指,笑道,“贵了吗?这花养成这样可不容易,每日要放在最高的山上沐浴天地精气,晚上还得收回暖笼里……只是好花配美人,既然姑娘喜欢,二百五十文!我亏本卖了!”

    景横波手指一晃,已经轻巧地躲过他的狼爪,笑声如流水荡漾,“二百五十?果然是个二百五!”

    那卖花郎不懂她调侃,呵呵笑着,把花递过来,顺势想去摸她手。

    两人一来一往,谈得似热火朝天,全然忘记旁边寒气越来越重一座冰雕。

    “我好像没同意你买花。”冷冷清清嗓音传来。忙着讨价还价的景横波才想起这号大神。

    她眼睛一亮,抓住宫胤向前一推,“快,快帮我讨价还价!”

    宫胤:“……”

    “还好价后,帮我选一盆最好的。要叶子饱满,带花骨朵多的。”擅长自说自话的女王陛下,从容地拍拍大神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家伙很色,话多,一定不是个好鸟,一定欺软怕硬,你出马绝对能压下价!相信你!”

    宫胤一个拂袖的动作做了一半,转头看看她。

    “你也觉得他很色?很不好?”

    “当然。”景横波点头,没注意到那个“也”字的奥妙。

    大神不说话了,当真蹲下身,开始砍价和选花。

    一众远远围观的少女们,发出不可思议的感叹声。

    这一看就十分孤高的男子,还价?买花?

    景横波瞧着,也觉得似乎有点违和。高岭之花般的宫胤,蹲下身讨价还价搬花盆?不过人生嘛,本就该什么造型都试一试,接接地气有什么不好?

    她眼光一掠而过,注意力忽然被不远处的喧闹声吸引。听起来那是一片锣鼓之声,夹杂着孩子和男人们的欢呼。

    “看坐花娘娘咯!”

    “看妖花咯。”

    “咦,坐花娘娘。”已经打听过坐花节传说的景横波眼睛立刻亮了,也忘记后头要买花的宫胤,赶紧向前挤,偏偏此时人流都开始向那个方向流动,她挤了好久都没挤出几步。景横波烦躁起来,干脆一个闪身,唰。

    她消失于原地。

    另一边,不食人间烟火的宫胤,正在努力地讨价还价。

    “五百文!”卖花郎看见换了个男人,还是个让人嫉妒的男人,顿时态度大变,喊回原价。

    宫胤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卖花郎瞪大眼睛,“有你这么还价的吗?”

    宫胤摇摇头,伸着那根手指。手指很漂亮,指甲如冰晶,不过看在小贩眼里就不漂亮了。

    “……十文?”他疑疑惑惑,不可思议地问。

    这花要价虽然他刚才狮子大开口,但最起码五十文还是值的,十文?太无耻了吧?

    宫胤还是摇摇头,依旧竖着那根手指,优雅,淡定,而冷漠。

    “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卖花郎口吃。

    “一文。”大神终于冷冷淡淡开金口。冰凉梆硬,砸死人。

    “你……”卖花郎傻了一瞬,捧着花盆跳起,“你就是来捣乱的!白和你说这么多!怎么,想强买强卖?告诉你,大爷不是吃素的……”

    “梆。”

    宫胤轻轻一弹指。

    指尖击在空处,却像击在实物之上般,清脆有声,卖花郎那宽大发青的脑门,眼看着便青了、红了、紫了、鼓了……

    卖花郎的眼睛里旋出无数个层层叠叠的漩涡,手中准备用来砸人的花盆直挺挺落地,宫胤轻描淡写顺手一抄,抄在掌心。

    “砰。”卖花郎倒地,震得架子上花盆齐齐一跳。

    “叮。”一枚铜钱弹在他胸口上。

    宫国师说话算数,说给一文钱就给一文,晕了也照给。

    四面忽然静无声息,宫胤好似完全没感觉,抬起脚,从从容容从卖花郎身上跨过,低头打量那些花,最终认认真真选定了一盆颜色娇嫩,叶片新鲜,花骨朵特别多的,头也不抬道:“这盆怎样?”

    没有回音。宫胤眉头一皱,直腰而起,眼神匆匆四处一扫,忽然衣袖一拂。

    白影一闪,他已不见。

    留下满街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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