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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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裳,依旧能感觉到他肌理的弹性和力度,他虽然偏清瘦,却不是羸弱的男人,标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远看清透,手抓享受。”类型……
景横波正YY得眉开眼笑狼爪乱抓,忽然宫胤浑身一震,一口血喷出。
“噗。”发紫的淤血正落在她胸前,那已经破了洞的BRA上……
景横波已经不会反应了。
她呆呆地举起自己手指——穿越金手指了吗?刚才一不小心点通他任督二脉了?
一低头看见自己再遭荼毒的目前唯一的BRA,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宫胤!你和我的BRA有仇吗!”
……
宫胤回答她的就是一声“唰。”
美艳无双的景美人终于如愿回到了床上去挂着。
宫胤站起身,瞄了她一眼,刚才他受伤后瞬间闭气,景横波一阵乱戳,确实好巧不巧解开了他的气海。
当然他不会感谢她的。
领口珍珠有点歪了,他伸手调整,一低头发现整个胸前衣襟都是皱的,似被人大力揉搓过,他微微皱眉——刚才她做什么了?
看看她脸上表情,他决定不问了,如此猥琐,必无好事。
她在床上躺着,双腿交叠,曲线起伏不能增减一分,天生曼妙好身材,虽然她抓过床单遮了上身,但隐约可以看见深红艳色一抹,依稀眼熟。
那是什么东西?惊鸿一瞥,只觉似亵衣又比亵衣精致,她那般爱惜,八成又是什么内媚的玩意。她刚才在嚷什么?“不让?”明明是“非让”好不好?
目光所及,落在心版,他忽觉掌心发烫,似一瞬前温软触感重来,烫得心中都似一跳。赶紧转开话题。
“刚才是谁?”
“刺客。”景横波笑嘻嘻抛媚眼,“如果不是我扑上来保护你,你早已被人家踩死。你不谢谢我以身相护?要不要对我以身相许?”
“可以。”宫胤站起身,一脸淡定地对忽然张开嘴的景横波道,“做到几个要求我就容许你以身相许。不许裙子里不穿裤子,不许穿高鞋子,不许穿透明袜子,不许穿艳丽紧身衣裳,不许涂脂抹粉,不许照镜子,不许露出除了双手以外的任何肌肤,不许做任何古怪动作,不许和陌生人接触说话,不许不和我好好说话……我不想说那么多,你如果真心想嫁我,稍后我会令府官给你相关手册背诵,在背熟并做到之前,你不许随便向我求婚,否则我听一次,就毁一件你的古怪玩意。”
“你去……”景横波一个“死”字还没来得及骂出来,宫胤再次在门口施施然回首。
“还有,不许随便抛媚眼。”
景横波立即抛了个媚眼,“嘻嘻,受不住了是不?”
宫胤眼神仿若看木头一般从景横波脸上掠过,“你抛媚眼的时候,左眼上移半寸,右眼下移半寸,脸部肌理移动七块导致嘴角歪斜,我总是有点很担心你会瞬间中风。”
“……你去死!”
……
“不许穿高跟鞋不许穿丝袜不许穿紧身衣裳不许化妆不许照镜子不许随便向他求婚……啊呸!他以为他是谁?倒贴给姐姐都嫌他太闷!”景横波大力揉搓着盆里的BRA,一边叽叽咕咕大骂一边添进去更多皂角。
静筠在一旁给她帮忙,道:“手轻些,仔细把衣裳洗破了。”
景横波从水盆里拎出那件*的宝贵内衣,看了半晌,泄气地又扔回盆里,“见鬼,根本洗不掉!”
深红黑色蕾丝镶边钉金珠的戴安娜文胸上,一边一个小洞也罢了,关键在文胸正中间,多了一团浅红的痕迹,怎么洗都洗不掉。
“宫胤!”她抬头对二楼大叫,“滚下来给我洗BRA!”
自然没人理她。
静筠凑过头,仔细看了看那痕迹,道:“这形状倒好看,似一朵芙蓉花,要么回头我给你就着这痕迹绣一朵花吧。”
景横波眼睛一亮,仔细看看也觉得可行,只是想着这是宫胤留下的血痕未免有点怪怪的,可谁叫她目前只剩这一套现代内衣,每一件都无比宝贵呢。
她可受不了静筠她们用的松松垮垮的系带肚兜,会下垂的!
“那便拜托你了。”她眉开眼笑地将*的文胸塞给静筠。
静筠接过,目光落在那痕迹上,似乎想问什么,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翠姐从拐角那边过来,看见她们两人便站住了,远远唤:“收拾一下,要动身了。”
景横波瞟她一眼,懒洋洋起身去收拾东西。
宫胤在城里把牛车给换了,又添了两辆马车,景横波和小丫头拥雪坐一辆,翠姐和静筠坐一辆。景横波昨夜没睡好,上车就呼呼大睡。
静筠在车里,用自己的药炉子,将景横波那件文胸慢慢烘干,取了针线,一针一线绣起来。
她绣得很精心,像在面对自己的爱物,手指时不时从那片淡红的痕迹上怜惜地抚过。
有时候她累了,会抬起头,将针尖在乌黑的发间抿抿,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前头第一辆宫胤的车上。
眼神很静,却很有力,似牵扯不断韧性绵延的棉线。
……
一路北行,渐渐走入地广人稀地域,离大荒越来越近。
一行人神色各异。宫胤永远高远淡定,护卫们有回家的兴奋,翠姐拥雪有对未来命运未知的茫然,静筠一直都病恹恹的,看不出喜怒。
景横波有点烦躁。
她的烦躁体现在不断掀马车帘子的动作上,前方明明就是灰蒙蒙的山,她一早上看了七遍。
她的视线一次次从那些护卫身上掠过——不断地遇敌,不断地退敌,现在队伍里大多数人都受了伤,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让人想起“强弩之末”这个词。
现在如果有人全力奔袭,也许这个一直勉强维持着的队伍,就会像鲁缟一样,被瞬间穿透。
快黄昏的时候,天色暗得很快,景横波看见宫胤走出马车,旷野上无所遮挡的风将他的衣衫鼓荡,他黑发底是一双乌黑炯澈的眸子。
景横波目光在他领口掠过,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他的领口依然紧束,淡金色的珍珠,在夕光中流转。
宫胤看了看欲雨的天色,对队伍做了个手势。
护卫们训练有素地将马车围成一圈,外头又围了一圈。
旷野上的暴风雨往往来得快,因为四面无遮挡也特别猛烈,这样的环境如果再遇上伏击,就是雪上加霜。
好在四面空旷,来人一眼就能看见,伏击暗杀也不太可能。
景横波的马车被围在正中间,美其名曰不受风雨侵袭,说到底看守最严密。
风渐大,撕扯得四面长草断裂纷飞,黑压压的云层底下,一大片暗黄的枯草和各种泥尘杂物浮沉呼啸,天地间一片蒙蒙的灰黄之色,对面看不清人影。
景横波呼吸有点急促,目光灼灼。
第二十六章 逃奔
景横波呼吸有点急促,目光灼灼。拥雪有点诧异地盯着她。
“哎,今晚的晚饭好像不太干净,我肚子怎么有点痛。”景横波抱着肚子,探头对外头护卫道,“喂,我要去解手。”
几个护卫无动于衷,好像没听见,只站在更远处的一个护卫,转头看了她一眼。
景横波看那护卫有点眼熟,对他飞了个媚眼,小护卫的脸立即红了,那熟悉的神情让景横波依稀想起,好像前不久这孩子是自己守门护卫,被自己占过便宜,之后就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了。好像被调去看管翠姐静筠那辆车。
媚眼飞到一半,远远地看见宫胤忽然转头,景横波立即想起他那毒舌的“中风预言”,一个媚眼顿时做得兴致索然。
小护卫脸上漾着兴奋的微红,有点犹豫地上前,景横波眼睛一亮,伸手从车窗出去抓住他,“拜托!帮我回报大人,我肚子痛要解手,再不让我出去,我就……我就……”
她眼睛对马车斜瞟,大有“我就就地解决”之意,小护卫犹豫了一下,跑去和宫胤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宫胤亲自过来了。
在景横波兴奋期待的目光中,他把一条锁链扔给了小护卫。
“把她固定在车上。”宫胤道,“她脑子太轻,容易被吹走。”
“宫胤!”景横波的尖声连风都扯不碎,“你要逼我解决在车上吗?”
“也无妨。”宫胤道,“反正你也从来没做过什么有风度的事。”
他从容走开,指挥护卫固定马车和随身物件,安排布防。留下景横波以及她花样翻新不重复的国骂。
“你脑子重,你全家都脑子重!你全家脑子里都是猪下水!”景横波从他全家开始问候到他全族,二狗子从前面一辆车上艰难地探出脑袋仔细聆听,一簇红毛翠羽在风中瑟瑟地耷拉在眼皮上。
小护卫犹犹豫豫抓着锁链上车来。
正骂人骂得脸红脖子粗的景横波,忽然将身子靠了过来。
“达令!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吐气如兰地靠在小护卫肩膀上,指着那锁链,“好粗,好大,好怕人哟!”
“嗯……这……”人家一未经人事的小男孩直接晕了,眼睛里冒出蚊香圈,锁链在手中叮里当啷地抖。
“达令……”景横波笑眯眯伸手去摸他的脸,“你可真萌,我最喜欢正太了,么么哒……这链子借我玩玩好不好?”
末一句忽然说得飞快,随即她手一抽,已经从小护卫手中抽走了锁链。
巴掌一拍,手心里暗藏的迷香拍在小护卫脸上,小护卫应声而倒。
景横波跳起来,第三个动作是从小护卫裤腰带上取下了前面那辆马车的钥匙。
“拥雪,快跑!”她只来得及说完这句,顾不上等那孩子反应过来,拿着钥匙跳下了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前奔,“二狗子!”
二狗子跳上横栏,优美地伸出一只爪子。
景横波抬手就把钥匙扔了出去,二狗子高抬腿,追着钥匙的轨迹单脚跳了几步,当啷一声钥匙挂在它爪子上。
“好重!死啦!”二狗子砰地向后一倒倒入车厢,被沉甸甸的钥匙坠进去了。
“打开锁链,从窗户逃跑!”景横波一声大喊。
前方白影一闪,穿越灰黄的野风,宫胤已经掠了过来。
景横波再不犹豫,转身就逃,她没有时间再去救翠姐和静筠,只能把钥匙抢给她们。
宫胤有可能在她跑掉后放走已经无用的翠姐静筠,也有可能恼羞成怒杀了她们,她没有把握,只能做到这样。
此时翠姐静筠还没反应过来,她在离开的那一霎,耳中却似乎听见细细一声。
“小心陷阱……”
景横波心中一惊,这是很少开口的拥雪的声音!
她好端端地怎么会说这个?
突然“哗啦”一声,一道乌金色的闪电从黑色的天空劈下,似要将旷野劈成两半,天尽头蓝光闪了又闪,每一闪都带来一阵浑浊的狂风。
几乎瞬间,冰雹一样的雨珠就凶猛地砸了下来,天地间雨水和风,连成一片闪烁着晶光的屏幕。
屏幕里景横波的身影闪了一闪,不见。
大雨猛烈地落下,连天扯地,雨水在宫胤的肩上溅开一阵迷蒙的雾气,宫胤立在雨中,并没有躲避,只静静望着景横波消失的方向。
“想走吗……”他忽然轻轻一声,语气如雨珠之冷,似天水之冰。
……
景横波在雨中瞬移。
雨幕如灰色大布,被风吹得飘摇,她的身影就是飘摇雨幕中的一抹淡影,鬼魅般忽焉在左忽焉在右。
快速的连续瞬移中,她还不忘从怀中扒拉出一幅手帕,手帕上绣着她移动的路线指示图。
这是耶律祁给她的。
那晚短暂谈判,他留下的就是这个东西。
计划里,他要求她在到达这块鲁西北郊野的时候,想办法离开队伍,引宫胤来追。
当然不能让她乱跑,路线图指示她向着某个方向急行。只要能保证到那里就行,后面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她只管享受她之后的自由便好。
景横波身上被宫胤下了引子,她到哪里宫胤都能追到哪里,而耶律祁,要的就是这样的亦步亦趋。
景横波对这个计划不抗拒,因为不需要她亲手害宫胤,只让她奔向她的自由。而且她这样全力奔逃,宫胤追的时候必然有所防备,耶律祁想拿他怎样只怕也不容易。
不知怎的,她莫名地对宫胤比较有信心。
最后一眼看地图,离目标已经不远。
景横波身子在雨幕中连闪,气喘吁吁。
雨太大,哗啦啦淹没一切声响,她也不敢回头,不知道宫胤是不是已经追了上来,但是感觉里,他一定在附近。
下一个瞬移的间歇里,她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