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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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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大人考虑到闻琦年似乎身子太弱,又常遇危险,便打算让她一起去磨磨筋骨。
  何况,若她还在景桓山庄,必然也是要习武的。如今的江湖儿女,起码都要会点防身之术。
  他们打算请师傅上午教导奚咏,顺带教一教小女娃闻琦年。
  奚柏已经有了些基础,则在下午教导。
  听完,闻琦年只觉得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某个意味——会吃苦头。她闭了闭眼,合上书,铿锵有力道:“我不去。”
  枝素夫人一点也不意外。小小姐对于麻烦事,从来都是能推则推,绝不会有赶着上的可能性。
  她一点也不急,胸有成竹地循循诱导着:“式玉,其实我知道你一向不爱为奚家小公子所左右,奈何在力气上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对吗?”
  没错,比如被他强行拽着去后院玩耍,再比如被他用小石头威胁…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再怎么生气都无能为力。
  即使奚咏曾经好生解释了一番那次小狗不是被他遣人抱走的,但并未改善她的印象。
  见闻琦年似有认同,枝素夫人继续道:“倘若你习武有成,日后岂非再不会有人敢这样对你?”
  有点道理。但她依旧意兴阑珊,只想自己一人待着。
  枝素夫人并不泄气,再次说道:“之前我看见奚家大公子习武,酣畅淋漓极了,心中有什么情绪,皆可借之发泄。式玉,你性子太闷,为何不试试呢?”
  这意思是让她情绪不好时就去打打拳?闻琦年想象着那样的暴力画面,眨了眨眼。
  不对,习武就容易受伤,受伤不就容易致死吗?
  赖活不如好死。今有可死机会,不用白不用。
  闻琦年心中一动,顿时假意被说服,露出犹豫的神色应了下来。
  枝素夫人踏着胜利的脚步离去。
  从此,闻琦年上午练武,下午则要被逼继续在私塾学习,日子十分充实,连多愁善感的时间都剩不下几分。
  这天,穿好了箭衣后,她慢吞吞地走到了小练场,像颗缺水的小白菜似的。而奚咏早已到了,正精神奕奕地等待着老师上课。
  闻琦年心里长叹一口气。整整一月了,她还在打基础,全身酸软无力,痛得不行。
  今日,想必又是让奚咏打拳,自己则继续扎马步一炷香,站桩一炷香,再围着场地跑步一百圈。
  闻琦年的小腿颤抖。
  奚咏看到她那个残废模样,虽然有些不忍,但唯独在习武上不愿惯着她。他便只是弯起了嘴角,拉了拉她的高束辫尾:“打起精神来,你不是想要不受我的摆布吗?”
  素姨果然和他交往甚密,什么都要透露。
  他的调笑使闻琦年更加怏怏不乐,径直走到一旁开始蹲马步,目不斜视。
  终于,江师傅端着杯热茶从屋里出来了。二人行礼后,他只轻轻一点头,便让奚咏开始操练。
  随后走到闻琦年身边转了几圈,苛刻地将她下盘压得更低,手肘提高寸余。
  片刻,闻琦年的汗水就淌到了鬓边。
  还是赶紧死吧,她叫苦不迭,默默想着。
  一转念,这种想法是不是未免太过懒散娇气了?
  感受着江师傅似曾相识的严苛,她忽然记起一句听到过的话,刻在灵魂深处中的话。
  妈妈说:“你这个废物。”
  闻琦年瞳孔一缩。
  有了这个念头,虽已憋红了脸,她仍旧深吸了口气,抿紧嘴,继续支撑着自己,并不希望被人小瞧。
  江师傅面上便带了些满意的神色。
  日常训练结束后,他叫住小女孩,回屋拿出了个小小的木人桩,动手将它扎在了地上。
  “闻琦年,你过来。”
  闻琦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站定在木人桩跟前,一看,只够得着它的肩部。
  江师傅指着木人桩,淡淡说道:“从今天开始,做完那几样基本功,你就来这儿学习如何击打。”
  大汗淋漓的奚咏在原地瞧着,心里知道那个木人桩是江师傅亲手做的。
  看来式玉已经受了师傅认可。他便浅浅微笑起来。
  另一边,闻琦年想了想,伸掌用力地切向木人桩,立时哎哟一声,面部扭曲,缩回自己的小手。
  小女孩呲牙咧嘴,而江师傅不为所动:“明日起,我会教你拳脚动作,但你刚才的力气太小,必须再狠力数倍。”
  闻言,她双眼一黑。
  日复一日,崭新的木人桩在小女娃的刻苦练习中渐渐变得饱经沧桑。
  而那双伸向桩子的白嫩小手也在发生着变化,拥有了些许少女柔荑的模样,只不过比别人的手多了些伤痕和老茧。
  日头高升,院子里飒飒作响,引得雀鸟纷飞,碧草折腰。
  随着一个潇洒的绞剑,奚咏立定,完成了今日的训练。他清润的脸上有些湿意,铮地一声,收了银剑,玄色箭袖飞舞。
  十四岁的奚咏早已不再有软乎乎的脸颊肉,而是有着隐约可见的流畅轮廓。
  眉如墨画,鬓若刀裁,只有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眼眸未变。立在院中,身姿挺拔,如同芝兰玉树。
  见奚咏的剑法又长进不少,江师傅面上依旧毫无波动,只有内心在暗自赞赏。
  紧接着,他又望向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小徒儿。
  奚咏也回头望了望,习惯地去屋内倒了一杯温茶,递给了还在努力练习的闻琦年:“好了,快喝口水歇歇。”
  闻琦年轻轻喘着气,接过水浅呷了两口。
  今日她击打得特别狠劲。
  只因为时隔数日又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回了那个冰冷的家。
  紧闭的房间,昏沉的环境,妈妈的训斥不绝于耳,她哭着弹了整整一天的钢琴。
  那种憋闷和痛苦的感觉真是恍如隔世。
  所以今天的训练中闻绮年打得格外用力,仿佛每完成一个更狠厉的动作,心中就能多纾解一分难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乎每月,院里都会上演这种场面,即是枝素夫人所说的发泄情绪。
  奚咏静静地看她喝水。
  闻琦年已经不再是那个会被轻易撞倒在地的小女孩,而是个十岁的半大孩子了,唯独与旁人不同的是,她极为早熟,面对外人素来冷漠,眼中尽是疏远。
  对他,也不像从前那样出言不逊了。可其实奚咏最想念的就是她小时候会露出的那种气愤神情,显得整个人鲜活极了,不再有死气。
  但他毕竟不再是个非要故意去逗弄她生气的小孩子。如今,他用自己的方式在珍惜包容着这段青梅竹马之交。
  奚咏温和地凝视着小姑娘,嘴边衔着淡笑,一如既往。
  此时的闻琦年小脸扑红,显得格外可爱,又长又密的睫羽像把小扇子上下飞动着,清澈的水眸被掩在其中。
  喝罢水,闻琦年瞥一眼奚咏,将杯子递了回去,快速地谢了一声,硬邦邦地,带着些小性子。
  这个小子,自从知道自己企图自杀后,就开始时刻注意着她的行踪。
  不仅管控细致,他还常常像是闲聊般不经意道:“听闻杏花村有人上吊未遂,被救下来时全身瘫痪,从此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奚柏说缪城有一人登高坠楼,半身残废,双脚再无法动弹,怎叫一个凄惨!”
  “有书记载,一户人家的女儿欲跳河自尽,顺游向下,在枭人境内被拖上岸救回,押进富人家充当奴隶。”
  “式玉,你怎么看?”
  她还能怎么看?这人就是用千方百计来实施恐吓,以防她轻生。
  不过倒是被他警示了一点:如果自杀未果,残废终生,简直更加生不如死。故而闻琦年至今尚未有任何计划行动。
  她心下想,现如今不过是勉强活着,待寻到一击必杀之法子后,再做谋划。
  闻琦年没有注意到,自从穿越后,她生活的束缚早已不再,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生活的充实,噩梦已经减少,情绪也并非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
  如今的她,更多的是因为心中尚存着对那场车祸的心结。
  自杀不仅被当做是一种摆脱方法,也成了一个执念。
  而十年余的相处,也让闻绮年更新了对奚咏的定义,上升为“真心把我当妹妹的麻烦精”。
  这让她内心非常复杂。一方面不愿欠他人情,另一方面又十分嫌弃他麻烦。
  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抛却杂念,闻绮年又开始练习,挺翘的鼻尖坠着隐约的汗珠。
  这些弯弯绕绕,闻绮年藏得极好,奚咏一概没有关注到。
  他总觉得自己肩负着照顾闻琦年的重任,让她感受生命的美好可贵。
  何况另外,闻琦年也是一块非常好的挡箭牌。
  奚咏一向喜欢阅读游记,随着长大,心生向往,便总想往外钻,虽然尚不能纵横四海,但毕竟可以在琼州内四处游玩。
  只奈何奚家管教严格,给年轻一辈的银钱远远不够游玩的花销。
  于是闻琦年就成了他的绝佳借口,只要说是带着式玉出门放风,家里人没有不同意的,皆是给了大笔钱财。
  而他本来也喜欢和闻琦年相处,一箭双雕,奚咏喜闻乐见,便常常拉扯着不情不愿的闻绮年出门游走,只不过,都是在琼城周围。
  式玉年岁尚小,并未带她走远。
  光阴荏苒,当年那个试图自杀的孤苦小女孩没有离世。他看着尚且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闻琦年,心下柔软。
  只不过,明明是个十岁的可爱丫头,怎么这样内敛沉默?想见她活泼一次,简直是百年难遇。
  嗯,看来,不仅要让她好好活下去,还得让式玉改改这副冷淡样子才行。
  看闻绮年练得起劲,奚咏转身慢慢走着,琢磨着该如何行动。


第12章 
  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
  日头猛烈,但山间阴凉极了。半山腰上,奚咏用手中的利剑劈开狭道两边的灌木和长蕨,带着闻绮年一步步向山顶爬去。
  “你真是练武的时间还不够。”闻绮年脚下发力爬着,有些不满地呛道。
  她对这一类野山没有兴趣,可江师傅居然应了奚咏想去爬山的请求,放了一天假,要让他们来这山间好生感受所谓的“天地万物之息”。
  于是眼下两人就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奋力攀爬着。
  因着练武的缘故,他俩身体素质俱佳,倒是不觉得疲乏。但下一秒,闻绮年的肚子就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响声有点大,在前方领路的奚咏停下了脚步。闻绮年一怔,到底是脸皮薄,顿时有些窘迫,怀疑奚咏又要调笑她。
  “噗——”,奚咏垂首不语,短促地笑了声,感觉身后的人已经恼羞成怒,恐有生命危险,又连忙抿嘴止住,抬头向前看了看,正色说道:“百步开外竟能看见有个山泉汇成的小潭,就去那里歇一歇吃点东西吧。”
  闻绮年不再说话,沉默以示同意,郁郁走着。
  两人在潭边坐下,奚咏掏出油纸包,递给闻绮年一块馅饼。闻绮年冷淡地接过,一边吃着,一边打量这个天然形成的水潭。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有几尾小鱼正悠闲地游在潭中,不时触碰一下水面漂浮的落叶,荡起层层延伸开去的波纹涟漪。岸边的宽叶杂草被几颗晨间的晶莹水珠压弯了腰。水珠在微风中滚动, “叭嗒”一声落入潭中。
  山尖浮云的倒影则在水中缓缓移动,林壑尤美,蔚然深秀。
  闻绮年停下了进食,凝眸窥视良久,宛如置身于迷幻镜面中。
  奚咏早已瞧了她好一会,忍不住笑道:“式玉,难不成想抓几条鱼吃?”
  闻绮年一嗤,把馅饼放回油纸包,起身拾起放在石头上的玄剑:“不必,我吃饱了。走吧,去感受万物之息。”
  她着重强调了一下后几个字,微微有些不屑,那副生人勿近的神情,像是浑身带刺的蔷薇。
  两人便继续前进。几刻钟后,终于走到了山巅,饶是习武之人,却也稍有喘气。
  闻绮年接过奚咏的水囊喝了几口,这才走到崖边,放眼观望着。
  群山连亘,奇石兀立,苍翠峭拔,云遮雾绕。
  “式玉,在这里耐心等一等,浓雾散去后定是美不胜收。”奚咏温声道。
  闻绮年却不为所动:“这么说你来过。确定?”
  奚咏僵了僵,难得小声地说道:“……没有。我看游记上记载的。这才想带你来瞧瞧。”
  其实想让你与山水美景多亲近亲近,别总闷在闻宅小小的天地里。他心里如是说道。
  但闻绮年全然不知。这个书痴,害人不浅。她长叹一声,只得在巨石上盘腿坐下,静静等候。
  毕竟,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好,来都来了。这般懒懒地想着,她闭上了双眼,五感更为灵敏,立刻察觉到有从远方山岗袭来的清风穿胸而过,凉爽不已,再兼之山巅广阔的四周,竟让人的心怀无比敞亮。
  人闲花落,春山空荡。
  这么一等,太阳渐渐沉了下去,将近夕阳黄昏之时,雾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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