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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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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了摸腰间的剑,心想自己倒也还不饿,索性又往山下逛去,打算看看奚咏是否在其他地方。
  行了一柱香的山路后,闻琦年忽然听见前方的树丛中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声。她神色一紧,连忙放慢了脚步,拔出雪剑,潜到树后观望。
  眼前正有两派人影在缠斗,乌云遮蔽了半轮浅月,昏黑的天色让她不大看得清这些人是何身份,只见其中有一人招式狠厉,仿佛是带头首领,刀光剑影,将对面敌派的杀了个片甲不留。
  他的招式奇特,是闻琦年从未见过的,手段也极为残忍,几乎算的上是虐杀,对方之人惨叫连连,却不见他心慈手软,看得闻琦年抿起了嘴,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片刻后,胜负已分,那人挽了个剑花,连血迹也不拭去,直接把长剑收回了剑鞘,抬脚蹬了蹬身旁横七竖八的尸首。
  闻琦年谨慎地退了两步,正打算默默离开,却听见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冷冷笑道:“区区玉蜻门的杂碎,也敢来本座面前叫嚣。你们记住,今后务必拦杀一切意欲进后山之人。”
  声音熟悉,但这语气和说话内容都极为陌生。闻琦年瞳孔一颤,僵在了原地,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一点点地回过头,唇瓣尽白,看见那群人影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遵命,教主。”
  乌云渐渐移开,那人的面容一半藏在阴影中,一半露在黯淡的月色下。
  真是奚咏。
  他当真撒了很多谎。
  闻琦年捏紧了手中的雪剑,黛眉紧紧皱起,眸光冷冽如冰,忍下了自己莫名涌上的泪意,耳边嗡鸣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奚咏,你凉了
  ps:这本文是国际惯例,he,不虐,(毕竟,你们看,连女配都无)放心享用~


第52章 
  教主。
  就凭这一个称呼就能透露出很多信息。他所说的所谓重建胥山派; 所谓邬图之掌门; 都是谎言。
  闻琦年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抹嗜杀成瘾的身影竟是她心中最最欣赏的翩翩君子。
  一同长大至今,他从何时开始暗自变化的?她昏迷的这三年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她之所以抛弃那个再美好不过的梦境,挣脱昏迷; 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继续待在奚咏身边,不能一言不发就离开他。
  但如今却发觉; 他有太多秘密瞒着她。
  包括这些天的温润如玉,恐怕也是伪装。
  闻琦年只觉得一阵晕眩; 心中又惊又怒; 几乎要站不住脚。
  此时此刻,倘若直面奚咏; 心乱如麻的她定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的。
  树干后; 手执雪剑的美人眸中闪烁着些微水光; 紧紧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转身就欲离开。
  这厢; 数十步开外的奚咏刚刚结束一场痛快的单方面虐杀; 心中的躁动总算消沉了些,吸了一口充斥着血腥气味的山间凉气; 唇角轻轻弯起一道微笑。
  他刚想再吩咐几句禁令,心中却忽然漏跳了一拍,似有所感,转头看向了大树。
  只一眼; 他俊美容颜之上立刻血色尽褪,堂堂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竟然趔趄了几步,声音中带着无尽仓皇,低低喊道:“式玉——”
  转身抬脚欲走的闻琦年一顿,清楚地听见了他毫无底气的呼唤。
  这声呼唤显得如此脆弱不安,带着些许卑微和恳求,温和无害,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在乌云阴翳之下无情践踏尸首的魔头所说之话。
  听见身后那声挽留,闻琦年眼中盈满泪水,讥诮一笑,也不知是在讽刺谁,立时,决不犹豫地继续向前走,越走越快,像是要逃离这场噩梦般的月色之遇。
  奚咏定了定神,刚向前疾步走了两步,却忽地停了下来,愣怔不已,留在了树林间。
  历昔到底是他最亲近的属下,见状,想起教主这些日子里为了闻姑娘,煞费苦心,不禁立刻明白了当下之危,连忙劝道:“教主,不去追一追闻姑娘吗?”
  “追?”奚咏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轻声说道:“我本就无颜再见她……”
  他像是被抽去了一魄,整个人都垮了下去,以手中的长剑勉力支撑着自己,紧皱眉头,六神无主。
  这些日子来的愉悦时光是他处心积虑地偷来的。
  他没有告诉式玉任何实情,只想着如何回归从前的相处。他内心也隐隐排斥着自己这副残酷无情的模样,既想掌握权势和力量,又想与式玉继续年少恣意下去。
  世间安得两全法?
  千防万防,到最后还是让式玉给撞破了真相。
  他望着那抹远去的丽影,像是一个失去自己最宝贵之物的小男孩,茫然地立在林间,墨眸中第一次透出了脆弱无助之意,看得历昔心中一惊。
  闻姑娘在教主心中竟有如此重的分量,不愧是与之相伴了十数年的青梅。
  然而如今成了这个局面,他的教主可要如何是好?
  魔教的教徒皆是沉醉于无德无束的妄为之中,在追求姑娘这等风花雪月之事上,还真没有几个拿得出手。
  教中那些个娇媚歹毒的美娘子们更是不能来为教主出谋划策,她们那些手段,全是下三滥的魅惑方法。
  历昔看了看天上成团堆聚的乌云,犹豫地说道:“教主,夜雨将至,不若先回去再想对策。”
  奚咏总算回了些神,瞟了一眼天色,自顾自地喃喃道:“对,她身体还弱,不能淋雨。”
  说罢,他飞也似的快步上山,生怕闻琦年还没有回歇云院。
  哪知,到了歇云院,奚咏却发现屋门已经直接关上了。他愣愣地看着屋檐下垂手而立的侍女,一派着急之色。
  其中领头的侍女嗫嚅再三,片刻后,索性直挺挺地跪下,一闭眼,脆声说道:“教主,闻姑娘说已经明白了你的身份,还请你回去,莫要进屋!”
  其他侍女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家教主。
  夹在两人之间,她们实在是难做人。不过,教主十分宝贵闻姑娘。作为拨给了她的专属侍女,她们终究还是选择了服从主子命令,哆哆嗦嗦地冒着风险去拒绝教主。
  毕竟,当时训练她们时,教主亲口说:“凡事都要以闻姑娘为先,不许阴奉阳违,除了给我定时禀报她的动向之外,别的一概惟她马首是瞻。”
  她们可是魔教中最为训练有素的一批女子。
  奚咏沉沉地看了屋门一眼,太阳穴突突直跳,眸光黯淡,脸色苍白。
  瞧瞧这群侍女忠心耿耿的模样,他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眼下,歇云院中就只差没有立个“教主与狗不许入内”的木牌示人了。
  造势许久的乌云终于有了动静。春雨开始绵绵下起,细软无声,柔柔抚在奚咏俊秀的脸庞上,为他洗净了血腥之气。
  他缓缓抬脚离开。
  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样和式玉解释。
  至此,她会不会就不要自己了?
  她欣赏的竹马是那个光风霁月的玉面公子,言行谦逊有礼,处事从容不迫,进退得体。
  而不是这个伪君子。
  眼下的他满嘴谎话,杀生无数,修炼邪典,是天下人都又惧又憎的魔教教主。
  奚咏知道,他在乎的那座小小琼城里,上至高官,下至奴仆,都对奚家二公子的矜贵君子风度赞不绝口。
  是了,这世间,所有人都会欣赏那样的他,也只会欣赏那样的君子。
  奚咏在细雨中沉默而行,夜色之下,雨幕中恍若只有他一人孤独伶仃的背影。
  次日雨停,天地之间一派云朗气清,风和日丽。
  但后山的两位都破天荒地没有出门,不约而同,将自己关在了屋内。
  听见窗外的雀儿啾鸣声,闻琦年一把扯下软被,直直地望着床顶的绣花轻纱出神。
  她一双潋滟的凤眸失了些灵气,有些红肿,眼下两团青黑,精神萎靡不振,像是失眠了彻夜。
  “姑娘,”侍女在门外轻声唤着:“右护法来访。”
  闻琦年撇开了眸子,转身面对墙壁继续睡着,冷声说道:“什么左右护法,与我何干?不见。”
  “小丫头,你当真不见?”
  门外传来了释名朗朗含笑的询问。
  怎么会是他?
  闻琦年拧眉一想,还是坐起了身来:“进来罢,我稍后就出来。”
  她随意地收拾了一番自己,打帘而出,看见三年未见的释名正躺在厅边小榻上饮酒,好不自在。
  那双漆黑的眼眸依旧明亮犹如朗星,神情狂放不羁,是熟悉的模样。
  闻琦年停下脚步,犹疑不定地问道:“你竟是右护法?”
  释名侧过头,见她穿着一袭铅白绣丝云锦裙,眸光黯淡,微有倦态,不禁了然,啧啧叹道:“昨日难不成伤心了整整一夜?”
  美人并未理会他的调笑,默默沿着案桌坐下,冷淡的目光简直要冻住周遭空气,犹如寒风袭来:“既然你来了,可否为我解惑?”
  “有什么疑惑可解?正如你所见。”
  “所以他是为何……”闻琦年攥紧了自己的裙裾,涩然问道:“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释名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他带来的佳酿,拍开封泥,为闻琦年斟了满满一杯芬芳四溢的美酒。
  闻琦年端起酒杯,凝视片刻,一饮而尽。
  “不错,”释名坐下,满意笑道,自己也抬手喝下一杯,这才徐徐讲来:“你可知三年前,江湖上的人都在寻你?”
  “知道,他告诉过我。那些人都以为我身上藏有青华禁轴,实则不然,在从默身上。”
  “从默,对,也就是闻珀,你的表哥。当年,郁琮得知了此事,便请求吾前去琼城一趟,暗中保护你宅中的那位夫人。”
  “素姨!”闻琦年一听,立即反应过来,急急问道:“我怎么没有想到他们会去打素姨的主意!她可有危险?”
  “以吾之力,怎会遇险?”释名得意一笑,自斟自饮,轻描淡写地说:“不过,郁琮为了此事,答应与吾一同杀遍江湖中的那些迂腐狗贼。”
  “就是这个原因?”闻琦年心中弥漫起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滋味,低声问道。
  “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据图之所说,你昏迷一日后,行踪已然暴露,郁琮和他带着你左右避躲,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郁琮,身上添了无数伤痕。”
  释名一面缓缓讲述,一面瞟了眼沉默的闻琦年,轻轻笑起。
  “郁琮自觉弱小,保护不好你,且你又昏迷不醒,医者皆是束手无策,他心思日渐消沉,不复平和。一月后,吾已回来,他便将你安置在秘密之处,和图之一同去收复胥山分堂。”
  “此间艰辛,不必多说。图之要的不是重建门派,他一心只想向梧桐城之灭的始作俑者复仇。另一边,郁琮疯也似地在望渚境内追查到了闻珀,二人好一番缠斗,两败俱伤,青华禁轴被伤痕累累的他带了回来。”
  “他欲修炼此典,加之我和图之二人之愿,便重起了魔教。”
  闻琦年听到这里,忍不住拿过酒坛,干脆地一杯饮下,眼底泛红,玉手颤抖。
  想不到他竟经历了这么多事……释名说得简略轻松,但其中必定是险象环生的。从他的描述中,她都能想象出那番刀光剑影,还有浑身是血的奚咏。
  然而,在这一千多日夜中,她都没有在他身边陪着,哪怕是递上一杯温茶。
  他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想起昨夜那个招招狠厉的身影,闻琦年鼻头一酸,火辣辣的美酒从喉咙一路灼烧到了胃部。
  释名抬眸一瞥,继续说道:“魔教被世人诟病,却成了保护你的最佳地方。三年间,郁琮屠尽了对你虎视眈眈的宗门,图之作为左护法,则奔波在外,带人暗杀当年梧桐城的各个官员。”
  “眼下,他已经把青华禁轴修炼至第五重了。”
  闻琦年再也坐不住,凤眸一寒:“第五重?!”
  她自然知道这禁轴的威力。难怪他简直像是变了个样,嗜血上瘾。
  释名不屑地笑了笑:“你还只当是禁轴的威力?吾早就想说,郁琮从来都不是个君子。”
  他狭眸一眯:“越是希望自己做个完美无瑕之人,越容易走火入魔。内心恶意无处宣泄,终会爆发。”
  他这样一说,倒让闻琦年想起了那时在望渚象郡发生的事情。
  在象郡,白鸿光之死似乎对奚咏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那时,冷笑着的俊美公子站在山阶前,精致的眼眸不再似往日般明亮,蒙上了一层阴翳,冷冷说道:“父亲从来不会告诉我的是,君子就算再克己复礼,循规蹈矩,却依旧难以避开小人戕害。”
  “君子,能对小人做些什么呢?”
  不错,是有此事。
  她当时就应该察觉出不对才是。
  但她为何没有往更深之处去想?
  释名见闻琦年怔怔出神,叹道:“郁琮知道你不会接受这般放纵自我的人。如今,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叫不应了。”
  睫羽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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