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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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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失去支撑,闻琦年倒在了地上,腰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但她没说话,趁着这空挡拾起了自己的梨花木剑,“唰”地指向奚咏,针锋相对。
  “好了,打住。”江师傅制止了两人的动作,摸着胡须,点了点头:“不错。去把伤处擦点药罢。”
  彼时的奚咏意气风发,墨眸清澈,闻言,乖巧地收了剑,上前轻轻拉起闻琦年,揪了揪她的小辫子说道:“你真是个小机灵鬼。不过这下可就扭伤了,快去擦药。”
  在奚咏的搀扶下,她慢慢站起了身。
  玄衣短打的少年弯着一双温雅的眼眸,俊秀的脸上有些心疼之色,含笑凝视着她:“式玉,做得不错。”
  一瞬之间,她将那个夏日的午后通通给记了起来,然后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回过了神。
  这时,从默手下发力,正要把被拽住脚踝的闻琦年拉过来,却不料闻琦年忽然虚起凤眸,果决地翻身一扭,双手撑在身旁的木凳上,就要用右脚继续踢过去。
  这一脚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从默一顿,不料她居然还有反抗之心,立即生了几分恼怒,索性把她的脚踝松开,蓄起内力,雪剑迂回,探身向前一掌,狠狠打在了闻琦年的腰腹间。
  “咳咳——”闻琦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揉碎了,腹间生疼,像是有毒刃在刮肉,双手一软,打翻了木凳,砸在了地上,忍不住咳出了好几口鲜血。
  没有那柄剑,她的身法果然还是敌不过深藏不露的从默,处处显出下风。
  闻琦年倒在地上,胸口起伏,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从默将剑一掷,摇了摇头,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摸出了一段白绫。
  白绫?这是想做什么?
  闻琦年瞳孔一缩,努力往后退避,瞟着半敞开的木窗,乌唇启开,刚打算呼救,却被看穿了的从默一把点了哑穴。
  他半蹲着,左手扭着闻琦年的胳膊,脚下踩着她无力的右手,动作轻柔地为她套上了白绫。
  闻琦年说不出话,费力地挣扎着,但从默丝毫不把少女那股如同挠痒痒的力道放在眼里。
  刚才他的那一掌下手凶狠,她还有力气动弹都算是不错的了。
  月色昏黑,安静的房间内,檀木桌脚旁,清丽的少女嘴角带血,仰卧在地面上,动弹不得,瞪红了眸子,盯着自己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半膝跪地,扭着少女的左臂,脚下踩着她另一只小手,白绫轻软细长,一寸寸地缠紧了少女的雪颈。
  深冬夜晚,霜冻雪降,一阵阵凉意从窗外钻进,扑在两人之间。
  闻琦年只觉得好冷,冷冽得刺进骨髓。
  从默怜爱地看着脸色雪白的清丽少女,重重地将她脸颊旁染上的鲜血拭去,手下用力收着白绫。
  她拼命想抽出手来解开白绫,却是枉费,神色不禁有些绝望。
  敌为刀俎,我为鱼肉。
  屋内变故突生,只过了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不到,邬图之恐怕还在距离客栈半里的地方勘察周遭。
  他防着外来歹人,却不会料到真正危险的是几日来显得最为谨慎胆小的从默。
  这十五年来,闻琦年生过无数次自杀的念头,也想过假借他人之手去死。
  但临近被杀之时,她才意识到,这样的死亡毫无尊严可言,只有浓浓的无力和愤恨。
  冥冥之中,她看见年幼的奚咏站在一片绿芽丛下,尚且肥嫩的脸蛋上带着兴高采烈的笑容:“式玉,你快来这里呀!”
  小小的男孩牵着小小的她在青草茵茵处坐下,指着一汪小水坑。百灵鸟在歌唱,坑中涌上晶莹的泉水,两个孩子,头挨着头,睁着葡萄般的眼睛凝视着那面水镜,他们天真的面容被映照在里面,还有墨绿的枝叶,湛蓝的天空。
  奚咏,我不想这样死……
  她的眸中涌起了泪花,直至最后也不肯放弃,虚弱地挣扎着,努力地喘息着,却依旧感到脖颈处越收越紧。
  少女的小脸红似滴血,额角显出几根淡淡的青筋。呼吸愈发不畅,像是脱水的鱼儿。
  片刻后,她的眼前迸出了七彩的绚丽光芒,红的橙的青的金的,混杂在一起,盘旋成漩涡和雪花斑点,伴随着剧烈的嗡鸣声,视野渐渐黑了下去。
  丧失意识前,她听见从默低低一笑,叹息道:“好妹妹,安息罢。”
  他飘渺的声音像是从天际乌云外传来:“哥哥都是为了家族。”
  …………………………………………………………………………………………………
  奚咏旋身将玄剑插进来人胸膛,对方猛然倒下,伤口处飞溅起的血液滴在了他冠玉般的容颜上。
  他有些脱力,右手一垂,玄剑“叮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响声在深巷中格外明显。
  四周的血腥味十分浓重,四五具尸体散乱在各处,而奚咏也并不轻松,出门时穿的一身暗海兰色缎青衣裳早已染上了大块大块的深色血渍,像是怒放的牡丹。
  他的背部被砍出了一道几寸的伤口,并不长,但十分深,刀伤外翻,血液顺着衣裳一路淌下,滴落在地上,看起来极为可怖。
  奚咏扶着灰墙,平复着呼吸,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一人在地上匍匐扑腾了几下,随后一动不动。他擦了擦俊脸上的脏污,微微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
  浅月不知在何时失去了踪影,有细小的雪花轻轻飘落了下来,吻在他的眉梢和眼睫处,融化为水,像是一滴滴晶莹的泪珠。
  “下雪了啊……”
  奚咏一怔,抬起墨眸,静静望向暗蓝的夜幕。凉风抚摸着几缕散下的墨发,天又冷了不少,他自言自语时,呼出了一团白雾。
  此夜下雪,让他想起了在义柯草原和闻琦年看雪的那一天。
  辽阔天地之间,她抿着红唇微笑,伸出纤纤素手,接下了一朵精致至极的洁白雪花。
  奚咏忽然觉得胸膛中有什么在急切地跳动着,焦躁不安,像是有大事发生。此时此刻,他竟很想立即赶回闻琦年的身边,尽管知道对方也许已经睡下,但却依然想看看她恬静的睡颜。
  他勉力站直,往回奔走,脚步凌乱急促。
  大街上已经宵禁,空无一人,万家灯火熄灭,云翳遮天蔽月,只有持剑公子的眸中存着一点亮光。
  在公子行过的街道上,留下了一路的血滴印迹。
  ……
  对于邬图之来说,他恐怕永生都难以忘记这一晚发生的事。
  亥时,探查结束后,他在客栈门口撞见了浑身血污且神情疲惫的奚咏,刚想问问伤势如何,但对方却直接略过了他,眼也不抬,走向闻琦年的房间,推开了掩着的房门。
  随后,他亲眼得见了什么叫做……
  温润君子一朝成魔,近乎疯狂。
  也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看见令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教主露出了那般狰狞的神情。
  那时,夜色苍茫。细雪纷纷,斜飞入窗,似乎预示着不妙。
  门外的奚咏疾风般冲了进去后,邬图之也急忙赶到门前,一抬眸,顿时瞥见了屋内的情景,不由得瞳孔缩紧,脑中一片空白。
  一袭灰白绣云丝缎裙的少女被吊在了横梁上,乌发全散,泪痕满面,颈间紧紧缠着白绫。脸颊上的血迹被人擦拭得留下了浅红的痕迹,手背上带着一片青紫,是半枚脚印的形状。
  她垂下了头,双眸紧闭。
  而从默不见踪影。
  这一幕的冲击力太大,让人心中一颤,邬图之相信奚咏和他一样,一生都不会淡忘这个场景。
  濒临死亡的闻琦年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脆弱得像一朵即将枯败的蔷薇,脖上的深紫血痕深深刺痛了奚咏的眼眸。
  他趴在床边,探着她微弱的脉搏,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面容慌乱无比,淌着一片冰凉的水迹。
  邬图之怔怔地,良久,拂衣跪在了闻琦年和奚咏的身侧,面如金纸,狭眸敛起,声音僵硬,自责道:“是在下之过。”
  奚咏低垂着头,把闻琦年寒冷如冰的手轻轻放进了软被中,看着那些伤痕,从齿间迸出几个字:“住口,去找从默。”
  他顿了顿,阴冷无比:“我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没有再作多余的掩饰,奚咏撕下了面具,露出了他内里最真实的那一面。
  带着强烈的恶意。
  出门的刹那,邬图之听见了当初的翩翩公子低声说道:“式玉……是我没有完成诺言。”
  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许哽咽。
  却不知他说的是什么诺言?
  邬图之皱着剑眉,踏出客栈,看着漫天的雪花,默默咬紧了牙根。
  其实说到底,终究还是因为他自己太大意了,竟让她与那居心叵测的从默共处一室!
  回想着闻琦年气息奄奄的模样,邬图之紧抿薄唇,抽出了自己的剑,一脚点起,跃进了茫茫街巷。
  如果不抓到从默,他定不会原谅自己。
  …………………………………………………………………………………………………
  “妈妈,我回来了!”
  闻琦年扇了扇被烈日晒得灼烫的小脸,换上了拖鞋,将肩上的书包卸了下来,丢在玄关处。
  “回来啦?先去喝点果汁,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哦。”厨房里传来柔和的声音。
  “知道了。”
  闻琦年甩了甩酸疼的胳膊,踢踏着自己的拖鞋,端起客厅桌上的鲜榨西瓜汁,咬着吸管上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门口立着一面锃亮的穿衣镜,她捧着玻璃杯路过时,忍不住照了照自己。
  镜子中的她穿着一身夏季的蓝白校服,头发束起,被妈妈编出了一段漂亮的马尾辫,淡粉色的脸颊上还残存着一丝婴儿肥,杏眼晶亮,睫羽扑扇。
  作为高一在读的十五岁少女,算得上是素颜清丽,稚气未脱。
  “不对啊,总觉得不大搭调……”
  闻琦年左瞧右瞧,嘴里小声地嘟哝着,慢吞吞地去换了一身舒适可爱的家居服。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认为自己穿古装看起来才是合适的,而且最好还要佩一把长剑,像个真正的英姿飒爽的女侠那样,行走江湖,恣意自在。
  为此,她还加入了学校里的汉服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熟悉感。可之后发现,那些襦裙也不是她想要的。
  “琦年,快下楼吃饭。”
  “来啦。”
  闻琦年应着,抛却了胡思乱想,重新扬起愉悦轻松的笑容,噔噔噔地下了楼。
  “哇,都是我爱吃的!”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色泽鲜丽的宫保鸡丁散发着腾腾热气,一尾红烧鲫鱼躺在瓷白长盘中,洒满了葱花,胡萝卜素炒西兰花则清爽可口。
  妈妈已经给她盛好了一碗纯白晶莹的口蘑蹄花汤,笑吟吟地望着她。
  一室暖黄灯光下,母女俩有说有笑,相互夹菜,气氛和睦。
  喝了两口汤,闻琦年忽然想起正事来,扬起小脸说道:“对了,我今天拿了年级作文一等奖!”
  “这么厉害!”闻妈妈微微睁大了美目,放下筷子,宠溺地刮了刮闻琦年的娇俏鼻尖:“我们琦年果然是最棒的。”
  美滋滋地接受了夸赞,闻琦年轻轻一笑,没有继续拾起勺子,而是犹豫着说道:“但是,我的数学周考……排名下降了十多位。”
  她端着小碗,在碗后偷偷地瞟着自己妈妈的脸色,有些忐忑。
  “下降了十多位啊……”
  端庄优雅的妈妈沉思了片刻,温和地抬头说道:“那你就要好好想一下是为什么了,总结错因,下次改正。只是一次周考,不要灰心,对不对?”
  闻琦年松了口气,重新绽放笑颜,点着小脑袋:“知道了!其实我有总结,是因为这次考试里的函数大题……”
  妈妈一边为她夹菜,一边耐心地听着她总结,不时应和两声,提出建议。
  饭后,闻琦年主动请缨去洗了碗碟,然后坐到自己书桌面前,打开了速写本。
  “又要开始画画了?”妈妈拿着一碟切好的水果,敲了敲门,走进书房,淡淡问道。
  闻琦年忽然头皮一紧,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妈妈接下来就会发火,把她的画本一股脑地撕毁掉。
  就像是遇到过这种事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身子,变得有些怯怯:“嗯……我提前把作业都做完了,就只画半小时……”
  “好,”妈妈将果盘搁在她的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不要太累。有兴趣是好事,但也别忘了你现在高一,要好好学习。”
  闻琦年莫名地感到眼眶一热。
  “怎么哭了?”妈妈伸出温热的手指,为她擦去了眼泪,笑着说:“这么大了还爱哭?我去给你端杯牛奶来。”
  闻琦年也觉得奇怪,这场眼泪掉得毫无理由,而且她心中酸酸涨涨的,竟然有些委屈。
  “爸爸和弟弟多久回来啊?”片刻后,接过热牛奶,她顺口问了一句。
  “他们已经给奶奶扫完墓了,明天的航班,下午就回来。”
  前几天是奶奶的忌日,但她有一场期中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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