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妨,请说。”
“吾要你……”释名伸手拨弄着桌上的酒葫芦,懒懒说道:“和吾一同毁了这些虚情假意的江湖中人。”
邬图之斜过丹凤眼,这算是什么要求?以奚咏的性子,估计很乐意让那些威胁到闻琦年的人遭殃。
“一言为定。”
果然,奚咏答应得很是直接,又再专门强调道:“闻宅就位于在下家府的旁侧。奚家尚且算得上是积累深厚,又有我大哥守着,绝非江湖杂碎一时半会能动的。只不过就是怕在下家中之人护不好闻宅,所以还请你多花心思,定要好好护住宅子中的那名夫人。”
“如此,那明日一早,吾就走。”
释名喝了两口酒,继续叹道:“这些年来,吾最是看不惯那些所谓正义的人,巴不得他们全死光了才好。如今空闲,无事可做,吾便索性答应了你,不过,事后你与吾一同把那些人杀来取乐,如何?”
奚咏面无表情:“这是自然。”
他只愿把闻琦年保护好。
当然,这些事都还先不急着告诉她,免得她费心。
首先,要把追到桂郡的一干人通通抹杀。
这夜静悄悄地逝去了,同样逝去的还有原本宁静的氛围。
次日,释名一大清早就以“云游四海”的理由告辞离开,只有邬奚二人心知肚明。
而从默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闻琦年身后套近乎。
看着他那副眼睛亮晶晶的样子,一贯不爽的奚咏却再没有空闲去生闷气,他在清晨就打点好了一切,此时正准备出门去解决那群歇在桂郡,意欲追查闻琦年的江湖散客。
“式玉,听闻桂郡中来了许多梧桐城的逃民,也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徐家两位老人。今日我去打探打探,你就好好留在客栈中,再歇息一下罢。”
闻琦年抬起头,看见奚咏依旧是从前那副温润柔和的模样,沉静地看着她,一双含情眼眸中,正映出了她小小的身影。
他穿着暗海兰色缎青衣裳,脚蹬墨靴,青丝由一支寒鸦乌木簪子高高束起,一柄冷剑别在腰间,芝兰玉树,微微一笑,令人目眩神迷。
“徐老他们可能会来了桂郡吗?”闻琦年有些愣怔,看他点头,只好眨眼说道:“那你去吧。”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记得早点回来,别累着了。”
她难得这样体贴地嘱咐他。
奚咏的眸光更是暖了几分,弯着唇角:“知道了。你莫乱走动,就在客栈等我。”
“好。”闻琦年习惯地被他抚了抚头顶,只当他又在烦人,吃了一口樱桃果酥,随意应下。
奚咏含笑看了看埋头吃点心的她,良久,这才又对一旁喝着米酒佳酿的从默道:“你也莫乱生事。”
“……我哪有?”从默放下甜米酒壶,有些委屈地摊了摊手,睁大双眼看着对方。
奚咏顿了顿,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一番,终于起身离开。
于是,昨夜喝的酒太多,还在头疼的邬图之则被委以重任,留下来守好客栈。
整整一天,客栈之中的情况都无甚奇怪,十分寻常。
然而,待他们三人刚用过晚饭,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后,邬图之却忽然听见有人在屋顶上行走,发出了细碎响声。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不成?
第46章 入v三合一
听到响动声; 刚欲就寝的邬图之眼眸一眯; 翻下床来,谨慎地抽出寒剑,飞速越出窗子,和屋顶上的黑衣人迎面打斗起来。
看身形; 那黑衣人像是个壮年男子,出手的招式也是集百家之大成; 看不出来路。
刚过手几招,黑衣人细眸眯了眯; 冷笑了一声:“那私生女怕是真藏在这里。”
此话一出; 邬图之的瞳孔一缩,也不回答; 下手更加凌厉; 打算把黑衣人就地格杀。
黑衣人见状; 没有恋战,低低说道:“你等着; 我这就去叫人!”
蛊惑意味浓重。
言罢; 他灵活地一闪; 转身就往街道深处逃去。
邬图之立在原处,微微喘了一口气; 并没有轻易去追人。
他心中有些焦躁,生怕自己不能守好闻琦年,便立即跳下了屋顶,重新回到房间。
这厢; 闻琦年正要渐渐进入深眠,却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问道:“谁?”
门外,从默压低了声音催促道:“我是从默,快开门。”
闻琦年清醒了些,猜测是有事发生,便提剑开了门。门外的从默似乎也是刚醒,披着自己的苍紫缠枝金锦长袍,没有束冠,发丝有些凌乱:“我听见屋顶上有打斗声,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你怎么样。琦年姑娘,可有听见异动?”
“不曾。”闻琦年愣了愣,转身看向窗外,夜色静谧,树影昏乱,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从默眸光一闪,坚持说:“我肯定听到了。琦年,先别睡,我守着你,保持警惕……放心,定能保护住你。”
“你保护我?”闻琦年忍不住扑哧一笑。就他这几日表现出来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她来保护他还差不多。
带着笑意,她摇摇手:“多谢提醒。若是真有危险,我自己能够应付,你还是回房罢。”
“那怎么行?两个人待在一块儿更好。”从默拧着眉,毫不赞同,干脆从闻琦年身侧走过,进了她的屋子。
深夜之中,擅自进女子的房间,这是个什么道理?闻琦年凤眸一扫,笑容变淡,有些不悦。
正当她想要赶人走时,邬图之从走廊另一边赶来,看见闻琦年站在门口,不禁一怔:“闻姑娘,你还没睡?”
刚说完,他就顺着目光瞥到了屋内稳坐的从默,神色顿时一变。
闻琦年赶忙解释道:“从默说外面有打斗的异动,所以过来瞧瞧我有没有事。”
“原来如此,”邬图之这才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冷峻,殷红的薄唇微动,像是咽下了许多话,最后只说道:“今夜的确有歹人在外,不过莫要忧心,在下与之交手一二后,他便逃走了。”
“果真有人?”闻琦年拽紧了手中的雪剑。
从默闻言,嘴角微微勾起,在屋内叫道:“琦年你看,我果然没有听错罢?”
闻琦年并未理会他,神情有些凝重焦急,向邬图之问道:“那奚咏回来没有?”
打探徐家老人的踪迹并不麻烦,奚咏怎么会到这时还没回来?莫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看着满眼忧虑的闻琦年,邬图之罕见地沉默了一瞬,不知该如何告诉她真相。
思索片刻,他终究还是忍了忍,保持着平常样子说道:“在下也不知。他自有安排,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好,多谢邬公子。”闻琦年失望地垂了头,一双描画眸子里带着些许不安。
邬图之静静地看着她,开口道:“这间客栈在今夜或许会不大平稳,闻姑娘谨慎些,我再去周围查看一番。”
如果那名黑衣人真的带来了同伙,他一人恐怕抵挡不住。
想到这里,邬图之补充道:“若你听见响动,不要寻来,直接走,去找安全之处躲起来。”
“为何?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是在下有仇家寻过来罢了,只怕牵扯到闻姑娘。”
邬图之看着她,扬了一抹微冷的笑容,丹凤眼中幽光深沉,不再多说,向闻琦年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看他走远,从默打了个呵欠,摸了摸下巴,又喊道:“琦年姑娘,快关门进来罢,别愣在门口了。”
闻琦年轻轻掩了门,默不作声地在桌旁坐下,望着窗外清淡的月光出神。
“你在担心奚公子?”从默盯着她,墨眉一挑,轻声问道。
“……没有。”闻琦年不曾给他半分眼神,冷淡地回完,继续看着静寂的夜空。
星辰疏淡,亮光灰暗,大片的云翳浮动在浅月边。
但是不知怎么地,她的心神莫名有些急躁。
从默依旧没有消停,笑眯眯地:“琦年姑娘,你和奚公子算是什么关系?”
他三番五次这么不知趣,闻琦年终是有些不耐,把手中的雪剑拍在桌上,坐直说道:“与你何干?公子还是早些回房休息罢。”
自从两天前到达桂郡时她就想说了,这从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爱往她身边靠,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什么事也不放在眼里,奚咏不在时,毫不收敛,直盯着她看,让她心中极为不适。
“好好好,不问这个了,”从默撑手托腮,俊容上没有任何窘迫之色,悠悠说道:“那我说点别的。闻姑娘,来,你看看我这双眼睛,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这话问得倒是奇怪,闻琦年皱起眉,转头望了望他的双眼。
只见,在昏暗的月色下,他目光幽淡,瞳色浅褐,眼尾微微上翘,眼角尖锐精致,浓密的鸦睫轻轻一扑,弧度像是一把折扇。
这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似乎能把人吸进去。
“你没看出来?”从默含笑看着她,眼神越发怪异,带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似平日那样简单。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没发现,”从默忽然眨眨眼,柔和了语调,嘘声说道:“我的眼睛和你很像吗?”
闻琦年一怔。
说起来,前日傍晚用过膳后,邬图之和从默都在房内,唯她和奚咏陪着释名在楼下闲聊。
那时,释名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对了,吾总觉得,这从默总有些眼熟之感……”
闻言,奚咏峰眉一皱,淡淡说道:“只不过是眼睛和式玉有些相像罢了。”
释名随意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吾知道,随手带上了他,真是让你不高兴得很哪——”
两人的谈话忽然重现在她脑海之中。
还没等她回过神,从默又自顾自地转了视线,看着那柄雪剑,嘴中“啧啧”,把它从剑鞘中抽出,伸手拿起,仔细地品玩着。
“这倒是一把好剑,配得上美人。”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闻琦年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察觉出不对劲。
从默定是有事隐瞒。
桌子对面的俊俏青年面色平静,充耳不闻,修长的手指仍是抚着寒光闪闪的剑身,敛下眼帘,继续夸赞着:“唔……此剑实在是不错。”
闻琦年犹疑地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蹙着眉,伸出细嫩洁白的小手道:“好了,看完了罢?把剑给我……”
话音未落,从默忽然抬起头,神秘一笑,右手疾速挥起。
雪剑划空,发出铮鸣,指向了闻琦年。
锋利的剑尖贴在她柔腻雪白的颈处,再微微一动,就会沁出血珠来。
不好!
两人坐在桌边,隔空对峙。
闻琦年神情一冷,倒也没有显出畏惧,仍旧稳稳坐着,厉声问道:“你欲作甚?”
难道是想杀了自己?
她的身形纹丝未动,脑中飞速转着。
“今夜如此惬意,只可惜如今那几个围着你的男人都不在,不是么?”
从默慢吞吞地起身,好整以暇地一笑,随后缓缓走到了闻琦年跟前,手中雪剑依旧紧贴着她。
看他逼近,闻琦年咬住红唇,眸中冷怒。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认为她弱小至极,需要好几人来保护自己?
简直可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依附于谁。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根本就不屑于死!
从默又走近了一步,电光火石之间,闻琦年冷哼一声,猛地向后一仰,抬脚提膝,以极快的速度高踹向从默。
哪曾想,从默看似纨绔,身手却并不简单,轻笑着,随手一挡,便紧紧抓住了她踢过来的左脚。
他手下的那股力道极重,简直要捏碎她的脚踝细骨。
“嘶——”闻琦年痛得低低喘了一口气,却仍不服输,忽地想起了当年在练场时和奚咏的比试。
午后,知了鸣声不断,树冠上的每一枚绿叶都在摇曳身姿,小练场中漏着片片阳光,静谧极了,只听得见木剑相击的声音。
翻身闪避的闻琦年一个不慎,被奚咏挑飞了手中的木剑,只得两手空空地面对着眼前劲装少年。
她怔了怔,不甘心地皱起黛眉,下一秒,选择了侧身飞踢,干脆利落地一个动作,她的脚尖踹向了奚咏温和清朗的面容。
奚咏面不改色,稍微一偏头,抓住了少女的脚腕,致使她动弹不得,被迫保持这一高难度的姿势,有些窘困。
“式玉……”
看她没了招,奚咏柔和了神情,笑吟吟地扬了扬手,刚想说话,却被少女的下一个动作打断。
只见闻琦年冷着小脸,翻腰一扭,双手撑地,另一只腿猛地伸出,对着奚咏的胸膛就是一个后踢,让他猝不及防地退了几步,放开了拽着她脚腕的手。
一下失去支撑,闻琦年倒在了地上,腰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但她没说话,趁着这空挡拾起了自己的梨花木剑,“唰”地指向奚咏,针锋相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