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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怀中鹿-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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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着依旧美艳,时鹿不是第一次被她夸漂亮,被一个成熟又性感的美女姐姐夸,无论第几次她仍旧是无所适从。
  曲红估摸着时间,也不打算逗她了。
  “看你一直摸口袋,是打算请我吃?”
  时鹿没想到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点头道:“一直以来谢谢姐姐的照顾。”
  曲红长长的美甲在桌面点了点,被时鹿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给萌到,过了一会。
  “嗯。”曲红不知所谓撂下一个‘嗯’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时鹿倒是缓下紧张,看样子曲姐姐接受了。
  但曲红这个‘嗯’的意思绝非时鹿所想的那样是她接受自己的回报好意,而是曲红有这个自信,这顿饭她压根不用花一分钱,当然也不用对面这个小丫头花钱。
  至于那个花钱的人,估计还在路那头堵着呢。
  点了不少,曲红合上菜单的时候,时鹿终于有些掖不住了,凑近她小声道:“曲姐姐,我的钱,只有三百,万一不够的话。。。”
  “噗嗤。”曲红发觉时鹿说话的时候耳朵根子都红了,乐的不行:“嗯嗯,姐明白的。”
  时鹿这才呼出一口气。
  没多久又是客人进来的声音,但是曲红这个位置挑的属实巧妙,时鹿的的视野恰好是盲区,看不见门口的任何情况,曲红倒是随着声响探出座位半个身体,并且笑着宛若期待一场好戏的样子,她顺便又随手回了某个辣妈好友待会儿shopping的微信。
  时鹿听见自己坐的桌子后边,有脚步声,再来便是“先生,这边点单。”
  她默默喝着手边的茶水,不料服务员的话结束后,再无声响。
  曲红突然打趣道:“别喝太多水一会还得吃东西呢。”
  时鹿闻言忙不迭放下瓷杯,叮的一声,声儿还挺清脆。
  等餐的过程,曲红又问了她一些问题,时鹿一一回答。
  但是安静下来后时鹿发觉身后紧紧靠着的这个桌子,好安静,几乎没有半点声响,明明刚才是有客人来了不是吗,是来了又走了?
  她坐在这里其实有些许的紧张,所以难免会将注意力转移到周遭。这股紧张也许是因为曲红这样张扬美艳的熟女,也许是因为刚才异色瞳孔的异国老板,也许是从坐上车子就有的不该有的期待,也许是一路上她看见的人或者事物。
  她情不自禁回忆起上一次去高档餐厅,那好像是很久之前,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的梦境里,那一次她似乎又是跟另一个人。
  一个超级荒唐的骗子。
  时鹿慢慢一点沉下心思,眼神也从刚才的软真变为不再期待。
  确实不应该期待了不是吗。
  自小就懂得的道理,云泥的分别,小侉子跟有钱人,他们就连相遇都是不应该的。
  ***
  最先上的一道菜品是北极贝刺身,曲红上菜的功夫突然又借口去洗手间,让时鹿别等,先吃。
  时鹿盯着这盘红白相间的鲜嫩生肉,并不主动伸筷子,想等着她回来一起吃。
  过了一会,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她,时鹿也学曲红,转头扭头探出半个身子,笑着喊:“曲姐姐!”
  不料,站在她面前的是——
  黑色紧身衬衣的,林择深。
  男人剪了寸头,黑色衬衣紧紧包裹着一身张扬饱满的腹肌。
  时鹿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淡去转而变为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第一反应是走,但是哪有那么容易,男人轻而易举便横跨进来。
  时鹿又一次被他堵在座位里。
  “我要回家——”时鹿死死盯着前来送餐的和服小哥,语气透着浓浓的祈求。
  小哥摸不着头脑,依然笑着说:“您点的寿司。”说完便扭头走了。
  时鹿不抱希望的继续不停重复:“我想回家,你可以让开吗?”她原本话到嘴边的是‘林琛’但是猛地反应过来,他并不叫这个。
  一下子又觉得心尖苦涩,还有千百种令她绝望透顶的滋味。
  “这里客人都比较安静。”林择深笑着吃了一筷子北极贝,生吃的,没蘸料。
  “你们都骗我。”时鹿忽然觉得,她等不到曲姐姐了。
  “所以呢?”林择深反问,故意又逼近了她一点。
  “你骗我,我讨厌你。”
  “可你讨厌我跟我喜欢你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的关系。”
  “你能不能放过我,之前是我瞎了眼,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她颤着声儿。
  “我怎么记得几个月前,一个小姑娘哭着求我发誓,让我永远都不离开她,我不过是,履行我的承诺。”
  时鹿不说话了。
  “刚才聊得不是挺好的吗,她问你什么,你回什么,还一直在笑,怎么一看见我,就跟——”男人稍作停顿。
  “见了鬼似的。”

  ☆、第 68 章

  68
  一个暑假的时间; 时鹿长高了点,比起之前也更瘦些,下颚连着脖颈的线条也透出青春期少女的柔美感; 不似最初只是单纯的瘦,皮包骨头。
  眉毛细长; 眼珠漆黑,双手规规矩矩摆在大腿上; 姿态拘谨透着防备。
  头发依旧是半长不短的; 假期间月柔带她修剪过一次,小姑娘别别扭扭; 想去剪又不想去剪,纠结了整整一天才答应去理发店,去了又提要求说不要剪得太短,到最后就堪堪剪了小几公分,间月柔哭笑不得。
  林择深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盯着她看; 时鹿恨不得从桌子底下钻出去。
  面对男人的问话,时鹿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她肚子饿的叫出了声,早晨只喝了点纯奶泡的麦片; 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这是生理的反应,时鹿难受的趴在了桌面。
  林择深了然之余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鱼子酱寿司,时鹿缩在靠椅的最里端,低着头。
  不料下巴被人突然就抬了起来; 嘴唇触碰到了一个香喷喷冰冰凉的东西。
  “张嘴。”
  时鹿本就厌恶这样的戏码,还这么被人牵制,脾气上来,将头扭向一边。
  林择深倒也不着急:“犯不着因为我做的混账事,跟你自己身体过不去。”
  时鹿看着他,口吻沉沉:“我们根本就不该认识更不应该做朋友,不能的,你不明白吗?”
  自小就懂的道理,她也企图能跟他说明白。望见豪车,私家车一定要离得远远的,看见那些一身名牌的大小姐大少爷一定不能跟他们说心里话,一定不能傻到什么秘密都告诉他们,永远要保持谦卑、恭敬和羞耻心。这些难道不是真理吗?
  为什么你要伪装成纯良温驯的动物来接近我,到头来再撕开皮囊告诉我,没想到吧,其实我你压根就高攀不上。
  这样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再给一颗糖,如此反复,真的有意思吗?
  但是林择深一点都不知道她的想法,手腕上的表带叮的一声落在桌面,语气迟疑又轻佻不信:“为什么不能。”说完又立即补充道:“谁要跟你做朋友?”
  时鹿:“……”
  “上回在酒吧门口说了那么一大堆,说完撂下我就跑了,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我对你不好?我们有什么不能认识的?”林择深一只手摆在桌面,一只手搭在皮质椅背上,这个角度时鹿仿佛完完全全被他给包拢住,男人言辞偏激,但是又透着浓浓的讨好。
  林择深眉眼微微垂耷,喉结翻滚,手不规矩的在皮质靠垫上敲打,缓缓:“我从来没有对什么人这么掏心窝子的好过。”
  “你是第一个,知道么?”
  可即便如此,时鹿漾上心头的感觉依然是压迫、羞耻以及讨厌、想走。
  “你骗我。”
  她抬起头看向他,迅速说完后又将头垂下,胸口由于激动而上下微微起伏。来来去去就这三个字,反复在胸腔意识中,遍遍确认。
  你骗我,你骗我。
  一边兀自心虚,一边虚与委蛇,一边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最初的最初,她又何尝不是利用他呢。
  两个人兜兜转转,都不是什么圣人。
  林择深听见了,自知理亏,没吭声,自顾自搅弄汤锅里的生牛肉,过了好一会儿,尖头木筷才被他摆回到碟子里,轻不可察的叹息过后,他问:“要怎么做?”
  时鹿被他那双蕴着不甘还有渴望的眸子给盯得心里发虚。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不然,今天你别想回去。”又是这样熟悉的、强硬且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其实早该猜到的不是吗,一个破乞丐,口吻做派,未免太官方且让人觉得诧异,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平凡之辈。
  时鹿或许是怕惨了,又或许是正在承受自己先前不成熟、狡黠想法的惩罚,她不敢说什么主动,不敢想什么以后了。
  故事的开始,她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怜悯者,可局势忽然就逆转了,自始至终原来她才是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这要她如何接受?
  这个年纪遇见的东西,都是虚妄,过早的明码标价,她深知自己就算努力百倍,都不过是徒劳。
  她曾经想过待人真诚,可换来的确实讥嘲的面貌。
  “小傻蛋,没爸爸,妈妈是个寡妇呀,女侉子带着个小侉子,啧啧啧。”体育课上,经常围着一个又一个小团体,悄悄谈论着某个人、某件事,自己接近时,她们便会心领神会的相互对视,然后讥笑着闭上嘴,只剩下一张张看笑话的脸。
  那是排挤,那是党同是伐异。
  十小几岁的她根本不明白,原来有些观念看法真的就是根深蒂固的。
  后来时鹿长大一点才明白,原来他们这些人,出于得天独厚的好处,地位。轻轻松松就能获得很多东西,就连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同情和怜悯都比一般人要多得多,所以他们想摧毁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其实非常容易。
  ***
  “你究竟在别扭什么,我承认,最开始我是想着骗你,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不骗你,你会乖乖听话?放任我接近你?”
  “凭什么,别人可以,老子就不行。”
  “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行不行,时小鹿。”林择深觉得自己下一秒都要给她跪下了。
  “我想回家”时鹿盯着他领口的第二个纽扣:“我只想要你放我回家——”
  男人沉默了良久,不予评说,又将面前的蔬菜汤端到她跟前:“吃点。”
  “吃了你就会放我走吗?”时鹿问。
  林择深笑了:“小丫头,你以为你在跟谁谈条件?”说完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行啊,你吃点,吃饱了我就放你回去。”
  时鹿几乎是立即自虐一般的拿起蔬菜汤的碗就往嘴里倒。
  很快——
  “我吃饱了。”她唇边还有一点乳…汁。
  林择深表情不定,刚才的冷静有些绷不住,他害怕下一秒嘴里又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大不韪的话。
  可是时鹿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致命。
  “我可以走了吗?”时鹿又问。
  林择深真就是在爆发的边缘,时鹿就完完全全是一根筋,认定了什么,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是不是只要我一天是什么狗屁林少爷,你就不肯接受我?”林择深陡然站了起来,动作有些大,时鹿不解的歪头。他掏出钱包,扔出一张卡:“行啊,这是我银行卡,哥哥出来很久了,也很久没花过什么少爷钱了。”
  说完这话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稍作停顿,微微皱眉,但是很快便恢复正色:“这里面一分一厘都他娘的是我自己一点一点挣的,你送我鸡蛋我睡马路的那些天,我其实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时鹿意识到了什么,想捂住耳朵,被林择深识破动作,强制让她听。
  “所以,这卡我也不要了,你不是说我骗你么?成啊,明儿我就去净身出户,财产什么的我也不要了,陪你玩儿,行不行?”
  时鹿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从未。
  “你不就喜欢什么粉头油面的小白脸,小乞丐子吗?行啊,我陪你。”说到最后,林择深彻底没了脾气。
  “你喜欢什么我就去做,你不喜欢什么我就去改,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也玩得起。”
  “怎么样?这么做你是否就会原谅我一点,哪怕是一点,我都觉得我是有希望的。”
  时鹿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将之前悉数感觉到的所谓不堪,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对这个世界的思量,少女的情怀都抛掉。
  他真的疯狂到,令她恨不起来。
  “为什么呢,犯了错就要及时的改正,为什么在你这里就行不通,好烦,好压抑,我每天都好累,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我最开始为什么要那样做,你骗我不是吗,我讨厌你,也讨厌我自己,你们都骗我。”时鹿说到最后直接语无伦次。
  “说这么多,不就是心里藏着人?害怕我对他做什么是吗?正好,把我赶跑了,你就能安安心心跟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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