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无人区玫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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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抿了唇,再没出声。
“哎,再等等!”
旷云野看到女人再次摇了摇脑袋,而后向前微微倾身。
贴过他嘴唇的手指陡而离开,拉走了他心上的某块东西。
这是怎么了…
旷云野不解,但还来不及细想,刚才唇间感受过的柔嫩又迤迤然地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眼睛还要闭上,才行哦~”
话末的尾音和她的指尖一样轻柔,像微风中的一片花瓣,轻拂过他的面庞,又不小心地落进了他的心湖,激起了圆圆圈圈的涟漪。
而在涟漪平息之后,他又发现,刚才心上缺掉的某块东西——
又回来了。
眼睛阖上,睁开,充满眼帘的,是女人嫣然的笑靥。
“你许了什么愿呀?”
“说了就不灵了。”
“。…。。小气。那…吃蛋糕吧。”
威风凛凛的雪豹子惨被两刀分尸,一颗豹头被挪到了小盘里,然后,又被一叉下去铲掉了一只耳朵。
这一只耳朵,又被塞进了男人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
为了给他喂蛋糕,女人略弯了身子,离得他很近。
黑亮的眸子就在他眼前,晶亮亮的,目光里的期待很明显。
旷云野本不习惯甜食,但还是不忍违了那期待:“好吃。”
“太好了。”女人好看的眉眼弯成了弯弯的月亮,“看来我手艺还没有生疏。”
旷云野心念一动:“蛋糕,你做的?”
“对呀。”夏锦浓笑意更深,“我厉害吧?”
“嗯。”又咀嚼了几下,浓香的草莓酱在舌尖散开,混着奶香和鸡蛋的鲜味,旷云野倒是真觉得蛋糕味道不错了…
夏锦浓偏着头,观察野男人的表情:“哎,那你,有没有点…小感动?”
感动…
旷云野喉结滚了滚,把甜蜜全咽了下去:“嗯,你的感谢很有诚意,我很感动。”
就这样?
夏锦浓拇指刮了刮下唇:“你开心就好。不过,就算没有那天的救援,我也还是会给你过生日的。”
毕竟,想拿下他的心,始终如一。
想着野男人的反应还不够,夏锦浓又去拿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对了,还有礼物哦~”
礼物在桌边的抽屉里。夏锦浓转身去拿,全没有发现男人看她的目光幽深了许多…
黑色天鹅绒的盒子打开,踩在枝头昂首嚎叫的铁豹,神气、威风还——
有些眼熟。
“这是…”
“徽章呀。”夏锦浓把铁豹徽章拿在手上, “有没有觉得,跟你们雪豹突击队的队徽,很像?”
豹头上黑曜石的眼珠折射出锐利的光,将记忆拉回到五年前退队的那个夜晚。
他只穿了一身便服,将所有的军服、证书还有陪伴他五年的徽章都留在了宿舍。
雪豹突击队是国家最优秀的特种部队,是保卫国家安定最有力的枪,最稳固的城墙。
可他却没能按照队里的要求完成任务,那些毒贩一经散开,危害便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辜负了队里的信任,没有担起保卫的责任,不配拥有雪豹突击队的荣耀。
所以,他将那荣耀的一切都留在了队里。
但许多个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怀念那身飒爽的军服,还有徽章上锐眼锋利的雪豹子…
而现在,他终于又得到了一只。
虽然不是那一个…
但…
的确很像…
很像。
像到让旷云野怀疑,是不是这也是个梦,或者,她是在他心里装了监控,才会知道,他有多么渴望那枚他不敢拥有的徽章…
“喜欢么?”
“嗯。”
“那我给你戴上?”
“好。”
夏锦浓贴过来,比刚才喂他吃蛋糕时,离得更近。
纤软的素手扶在他左胸前衣袋处,拨弄着徽章的别针,一点一点蹭动他的衣服,却像拨弄在他心口。
没在心底的许多回忆,随着她的拨动,慢慢浮了出来…
孤儿院的那几年,李伯和蔡姨也会给他过生日,但并不是专门只给他。院里孩子多,还有两个跟他是同一天生的,每回都是三个人一起,吃一个蛋糕,得到一模一样的礼物。
后来在军校,宿舍几个男孩到这天就一起去喝个酒。
再到部队的时候,就更简单。不出任务的时候食堂就给下碗长寿面,而若是有任务,这事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从没有人像她这样,默默等着给他庆祝生日,用心琢磨他的喜好,给他找一份最贴心的礼物…
也从没有人会对他说,即便他没有救她,她也会给他过生日。
这算是什么?
是…无条件的付出么…
就连生养他的父母都没有无条件地为他付出。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头顶毛茸茸的发旋上。墨黑的发丝反着橘色的华光,旷云野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屋子里的灯光,是有温度的…
垂着的手像被什么牵引着,蠢蠢欲动着,向上挪着,想抓住那光,那发丝,或者是那…
“咦?哎,这…”
女人惊异的声音,戳破了男人的小心思,手回落了下去。
旷云野正了神色,才顺着声音看去。
两根纤细的玉指间夹着一个方形的小包装袋,轻轻一动,红色的光面上闪过一缕暧昧的光,还有明显的LOGO。
冈本,草莓,001。
第44章 四十四朵玫瑰
44
心里打着攻略野男人的主意; 夏锦浓自然对他今晚的反应格外留心。
以她观察的反应来看; 之前的等待和亲手做的蛋糕对野男人还是有所触动的; 但并没有把他的情绪推到她满意的程度。
是以,夏锦浓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这份礼物,还主动提出给他戴上; 好让他充分地感受她的用心。
徽章背后是个别针; 夏锦浓选的位置是西装左胸前的口袋。
别针解开后; 夏锦浓试了几次; 却总没有戳进去。
猜测是西装衣料厚; 夏锦浓加大了力度,终于戳进去,却总觉得像戳到了什么东西。
夏锦浓顿时惊醒过来; 衣袋里面也许有东西; 不能被弄坏了。于是她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摸索着夹出来,却是这么一个…
不合时宜的东西。
红色塑料皮上反着暧昧的光; 上面的冈本LOGO刺了夏锦浓的眼。
所以,在她默默等着给他过生日的这段时间,这个野男人其实是…
“你回来这么晚; 原来是去玩女人了?”夏锦浓挑起眉,把这扎眼的小包装戳在了野男人眼前。
怪不得电话打不通,生怕她坏了他好事是吧。
包装边上的小锯齿,抵到了他眉骨上的肉,戳得旷云野脑仁疼。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那会从洗手间出来; 明媚在等他,旷云野以为找他有工作上的事,便凑了过去。
然而,明媚和他并不是同一个想法。
女人攀上他,一手夹着这暧昧的红,慢慢塞进他胸前的口袋,一手敲着唇发出邀请:“旷总,今天也是杏林春…好…看么?你要是喜欢…找个地方,我们慢慢欣赏,嗯?”
旷云野才没有兴趣欣赏什么杏林春,他只想去找伍子骏,不醉不归。
于是,他一把推开了女人,冷声沉沉:“明经理,请自重。”
不想女人再粘上来,他走的急,竟是忘了,把这个处理了…
不过清者自清。
旷云野从她指间取下戳人的小方块,丢在一边:“没有。是有人擅自放进来的,我拒绝了。”
夏锦浓退了半步,倚在桌边,抱着双臂玩味地看着他:“旷总,你这话可不能叫我相信啊。”
几根笋指在胳膊肘上轻轻敲打,话里的字也跟着节奏一个个往外蹦:“毕竟…你之前…可也没拒绝我,不是么?”
那晚夏锦浓虽然是晕,但模模糊糊也记得一些散碎的片段。她很清楚,野男人可是被她推倒的。
旷云野噎了一下,仍是冷静解释:“你那次…抱歉。但今天,我真的是拒绝了。要真有什么,我也不必回来,更不必把这个放口袋里,还让你发现。”
也是,以他的智商,倒不至于这么蠢。
夏锦浓勉强信了,但总觉着——不那么爽快,得从野男人那讨两句好才行。顺势往后坐在桌上,夏锦浓两腿交叠,思绪跟着腿一起,轻轻地摇晃。
忽地,拖鞋从脚上滑落在地,思绪也随着弹了一弹。
“哎。”
女人脚点在他腿旁的凳子边,另一腿叠在上,身子前倾,手托着雪腮看他: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拒绝她啊?是不是因为…”
笑靥再度爬上女人娇丽的脸庞,
“她…没我漂亮?“
没,当然没。
旷云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笃定,尽管这会酒意上来,他根本想不起来明媚长什么样,只记得她涂的口红叫杏林春。但其实若不是因为那支杏林春,他大概都不会去瞧明媚一眼。
可那杏林春色又哪有她的唇色好看呢…甚至…
目光不自觉就回到了她的翘起的唇角:“她涂的杏林春,没你的好看。“
顺着他的目光,夏锦浓知道野男人说的是她的口红。
嘿,真不愧是王牌斩男色,果然对直男吸引力强大!
夏锦浓升起点小得意,但转念,却又琢摸出些不对。
这个野男人怎么把别人的唇色记那么清楚,连名字都知道?他都关注了那女人些什么???难不成——
“难道你一直盯着别人的嘴看?“
时间一长,干红、白酒加啤酒三军会战的后劲一层一层地醺上来,旷云野脑子愈渐地钝沉。
他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么?
旷云野费力地去回想,但满脑子打转的却是那晚,女人干净饱满的唇,泛着暖融水润的光,像熟透多汁的水蜜桃…
滋味可口的水蜜桃…
“哎!”
夏锦浓看到男人目光渐沉,锋利的唇线也抿得笔直,心里不由地疑惑起来。
什么情况?被她说中了,还是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说对了?”
女人本是两腿交叠着坐着,上覆的一只脚空悬着打旋,此刻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白嫩的脚趾头点在了男人腿上,一点点戳着男人大腿的线条,
“你要再不说,我可当你默认了!”
一连串的话语响在男人耳边,经过酒气的过滤都化成了“嗡嗡”声,吵得男人愈加脑仁疼。
大腿上还有个不安分的在作乱,带起一片酥麻的颤栗直往他全身乱窜,窜入脑中时还夹带着猛烈的酒意和热血,血管被涨得满满当当,眼前也开始恍惚了起来。
恍惚中,他看见了两个她。
一个控诉着他为什么要去看别的女人的嘴,一个真诚地说要帮他实现心底的愿望…
最后,两个她终于合成了一个。
她手指敲着嫣泽光润的唇,娇娇地嗔道:“不准再看了哦,再看,我就…”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忽而扶上了她的唇,封去了她后半句的话。
他似乎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用指腹顺着她的唇形来回摩梭,像要将上面的颜色都擦了去似的,喃喃道:“其实,你原本的唇色,就最好看。”
夏锦浓被他手指刮得颤了下:“你…喜欢?”
说话时,她没有留意,湿润的舌尖扫过了男人压在唇上的指尖。
这一瞬,夏锦浓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滞了下。
所以说嘛,他还是拒绝不了女人。
至少,是她这个女人…
夏锦浓对野男人的反应很满意,但,还是不够呀…
“哎。”
夏锦浓两只赤丨裸的小脚都踩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脚趾一动一动地,拱着西装裤下坚实的肌肉。
直到看着男人眸间暗云翻滚,她才咯咯笑着,轻道:“口红,用手指擦不掉的哦~只能——”
字咬了一半,粉嫩的舌尖猫儿舔爪似的舔过他的手指,像勾丨引,像挑丨逗,或者,只是纯粹的示范,
“只能——吃掉哦~”
“哗——”
“啊——”
凳子在地上滑动的声音和女人惊叫的声音同时响起。
之后,便是安静,再没有别的撞击、摔落或者惊吓。
只有站起的男人,腰间挂着两条细白的腿,脖子上勾着纤柔的手臂,和怀里的女人四目相对,鼻息相闻。
电光火石间,发生了很多事。
她说完,他站起,她失去平衡栽倒,他拦住了她。
他的怀抱坚实有力。
但滚热得吓人。
像暖水袋里灌了沸水,即便隔着,也烫得拿不住。
还…有被灼伤的危险。
夏锦浓不安了起来。
她的确是存了勾他的心思,但到这一步,便也够了。她即便不介意真的和他发生什么,可想到上次身上留下的红红指印,还是有点小小的紧张。
“谢谢。”夏锦浓强作自如地弯了唇角,松了他的脖子,拍了拍男人按在她背后的大掌,“麻烦,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