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于休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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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仲南:“……”
“肩膀和胳膊露出来,我给你擦药。”大概是于休休的眼神太过直白,他嗓子有点发干,明明很简单的解释,却说得呼吸都热了起来。
“哦。”
于休休笑着嗔他一眼,“早点说清楚嘛。我还以为……不过,今天好热啊,脱了擦药也好。”
她笑盈盈地说着,忽地一下子拉开外袍,脖子那一片刺目的白,让霍仲南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于休休大笑起来。
霍仲南睁开眼,看到她外袍里面,是规规矩矩的睡衣,根本就没有他以为的香艳。
于休休笑得脸都抽搐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霍仲南沉下脸。
这丫头就是野,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十分考验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可是,这种青春的,阳光的,鲜活的生命形态,又极有吸引力。
一次次被她捉弄。
还一次次的想要靠近。
有瘾。他想。
“哈哈哈,被我的魅力征服了吧?看你,脸色都变了。”于休休挽起袖子,把胳膊伸过去,“来吧,擦药。”
霍仲南双眼凉凉的,看着她,好半晌没有说话。
空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吓人。
于休休看着他不怒而威的黑眸,凝滞片刻,慢慢地收回手,怕怕地看着他,“你生气了?”
霍仲南抿着唇,不说话。
“我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于休休撅了撅嘴,“行啦!我道歉。早知道你这么不经逗,我就不逗你了。哎呀,明明就是我吃亏嘛,为什么我要道歉!真是。”
房间里开的是暖光。霍仲南的脸色在这样氤氲的光线里,并没有变得柔和。他面色微凉,眉目清冷,明明俊美得像一处风景,偏偏琢磨不透,危险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于休休内心波涛翻动。
他不说话,她有点紧张。
她拉一下他的袖子,“哥哥,你真的在生气吗?”
霍仲南很平静,不像生气。而这才是让于休休害怕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刚才可能玩过火了,那行为不像个正经女孩儿该有的样子,可能是招他厌了。
“哼!你做得那么过分,我都没有生你的气。我就开个玩笑,你这样子……是要绝交吗?行,我准许你绝交十秒钟。”
“……”
“我数到十!到十你就给我笑。”
“一!”
霍仲南一秒破功。
他拍了拍身边,“坐过来。”
于休休瞪大眼珠子看他,不动。
“哥哥这儿来。”他又拍了拍。
这句话极是宠溺,像是大人在哄小孩子,于休休不争气地发现,她就吃他这一招,每次看他这么哄她,心里就忍不住美。
“我不。”
她小小挣扎一下。
看他不吭声,又马上投降。
“你还凶不凶我?”
凶她?霍仲南有些好笑,“过来擦药。”
“……”
“不!你会吃了我的。”
“……”
擦个药而已啊,这么多戏?
霍仲南失笑:“我是野兽吗?动不动就吃人?”
“比野兽还恐惧。”野兽只吃人,你还要诛心咧。于休休很佩服自己的总结能力,点了个脑袋,又补个情节:“你不许公报私仇,故意弄疼我的伤。”
“——”
霍仲南轻笑一声。
“你这小脑瓜,都想的什么?”
想的可多了。于休休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看他笑了,马上就挪过去,没节操地挨在他旁边,乖乖伸手。
“喏,来吧!”
“你啊!”霍仲南慢慢帮她擦药,“我不是生气。而是——”他顿了顿,有点老父亲的语重心长:“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孩子。你刚才那么做,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于休休不解:“有多危险?就算我真脱了,你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霍仲南喉咙一梗,瞄她一眼,不说话。
于休休莞尔,低下头去,小声道:“其实我不怕呢。哪个男人敢觊觎我,我就打断他的腿……”
她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霍仲南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休休:“我知道呀。”
霍仲南放下药,把棉签丢入垃圾桶,严肃地看着她,“你不要对男人存有侥幸心思。有些人,你就得离远点。像冯子强那样的,你对付得了。下次要是遇到张子强,陈子强,霍子强呢……”
看他老干部似的训话,于休休笑了起来。
“霍子强是谁?不是霍仲南吗?那个渣老板?”
“……”
“放心吧,就算是你。啪!我也能一个打俩。”
“……”
于休休不甚在意地笑。
今天,她认真想过和霍仲南的关系。
她想不通他前后态度转变的关键点在哪里,突然觉得,唯一的理解就是——因为她突然的冷漠,刺激了他。
男人都有个通病,得不到的最珍贵,当她天天巴着他的时候,他不以为然,当她以为他有了心爱的女人,离他远了,他又舍不得。
这未必是爱。
但一定是占有。
于休休觉得这是一种病。
好在,霍仲南病得不算太重,还可以拯救。只要给他时间,他身上这些臭毛病,她都会给他治明白了。
“你怎么不说话?”于休休也歪头看他,突然感慨,“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家庭,这么多的钱,还要给你这么好看的皮囊呢……嫉妒!”
于休休也是个好看的人,但仍然认为霍仲南的颜值逆天。
“所以,就算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其实……也不吃亏的,对不对?!”她边笑边说,朝他挤眉弄眼。
霍仲南突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头低过去,盯住她的唇,“你这是开玩笑吗?”
于休休愣了愣,点头。
霍仲南:“很有趣?”
“嗯?”于休休看不出他的情绪,呼吸一紧,“怎么了?!不能开玩笑吗?”
“逗我很有趣?”霍仲南眉目微凉,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野性的危险,声音撩人。
于休休皱皱鼻子,摇头,又点头,“有趣。”
“然后?撩完就算了?”
“那你不是已经撩回来了吗。”
她心脏跳得这么快,她呼吸这么艰难,不都是拜他所赐吗?他还想怎样呢?
“不够!”霍仲南微微沉眸,冷冷看着她。
于休休在他的目光里,有些不安地低头,发现刚刚擦药弄乱的衣服,扣子开了,堪堪披个外套,纤细的锁骨露了出来,在黑发的遮掩中若隐若现,像黑色的缎子铺在白瓷上面,美而妖。
她连乱整理衣服,双颊通红。
霍仲南就那么看着她,“怕了?”
“谁说的?”于休休做个鬼脸,外套像扇风一样开合,“你不会是生活在旧社会吧?我这么保守的衣服,我怕什么……”
霍仲南没有说话,看她的目光,深沉难测。
于休休默默地扫着他,半晌,突然反应过来,笑得像只狐狸,“你该不会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孩儿吧?瞧把你严肃得。”
“……”
“那天在你办公室,我还以为你是老司机呢。”
“……”
“哈哈哈,我怎么感觉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于休休说到这里,突然闭了嘴。
他目光渐沉,忽然将她拉到面前,“嗯。我该学习学习——”
两个人刚一接触,于休休整个人触电一般。
------题外话------
昨晚熬了夜,今天整个人状态不对~~不好意思~
第97章 气咻咻的休休(二)
“咳!学到了吗?”
于休休心如擂鼓,还想逞嘴快,用无所谓来掩藏心慌。
霍仲南:“不急……”
他贴着她,低头看来,目光像带了钩子,明明没有多余的话,多余的动作,眼神却十分的欲,让她无端想要做点什么疯狂的举动。
这想法十分疯狂。
更疯狂的是,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门厅和客厅有一段距离,于休休听到声音,一把抓起霍仲南的手,撒丫子就往楼上跑,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霍仲南:“你干什么?”
“有人回来了。”
“……怕什么?”
于休休嘘声,直到把他拽上楼,躲在楼道看到是苗芮进来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后退,把霍仲南带入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吓死我了!”
于休休背靠门板,拍胸口。
霍仲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双手抱臂。
“在自己家,为什么要躲?”
“你不知道。”于休休横他一眼,“一会让我妈看到我们那样,就完了。”
“我们那样?”霍仲南眉心皱皱,“我们哪样?”
“……”
这个还用问?
于休休不想理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你不知道我妈这个人,想象力丰富,脑补能力强,哪怕是捕捉到一丝衣角,她也能想象出抱孙子的样子……”
霍仲南嘴角抽搐一下。
于休休瞥他一眼,指了指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你坐一会儿。我下楼去问问。可能是回来拿东西的,一会还得出去打牌。”
霍仲南不说话。
于休休拉开门走出去,又缩着脖子回头警告他。
“我妈没走,你别出声啊。”
她做贼似的出去了。
霍仲南原想提醒她,自己的鞋子就在门厅,但是看她玩得这么起劲,又不忍心打断她的乐趣。
他四处看看,参观起女孩子的闺房来。
轻纱慢摇,暖香拂面。霍仲南走到书架跟前,从中抽出一本书,却手滑没有拿稳,掉落在书桌上,打翻了她竖立的iPad,同时,一瓶没有拧好盖子的墨水,顺着桌沿倒了下来……
……
于休休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苗芮的背后,从客厅走到卧室,又从卧室走到客厅。
“妈妈,你不去打牌吗?”
“我去打牌,你吃什么?李妈不在,我回来给你做午饭,一会儿晚点再去。”苗芮找到围裙去厨房。
“妈。妈妈——”于休休拦住她,笑得天真烂漫,“我都这么大了,还不能做饭怎么的?”她顺手把苗芮的围裙扯下来,“我自己做。”
苗芮抬抬眉,“好吧,你做。”
于休休笑出两排白牙,“那你打牌去吧。”
苗芮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这会儿打什么牌?人家都回去了,我和去鬼打。我得吃了饭睡个午觉再走啊。”
于休休:“……”
她低头看着围裙,欲哭无泪。
所以,这是干什么?没有把人弄走,反到捡了个煮饭的活儿。
“去啊,怎么不去做?”苗芮看她不动,皱了皱眉,“你手怎么了?”
于休休哦一声,抬了抬手背,“不小心碰到了。喏,我已经擦药了。”
茶几上的药和棉签都在,骗不了人。于休休干脆主动说出来,然后把煮饭的活儿还回去,“妈妈,既然你要在家吃,你看我这手不太方便,所以这饭……还是你做吧。嘿,嘿嘿!”
她一脸乖笑。
苗芮懒洋洋看她一眼,“行,你放那儿吧。”
于休休刚松口气,苗芮站了起来,往楼道走,“我的水杯昨儿好像放你房间了。我去拿,下午打牌要用。”
什么?
于休休瞪大眼,紧跟着追上去,拖住苗芮的胳膊。
“妈!你水杯不在我房间。”
苗芮看她一眼,“在,我昨天放的。”
“不在不在,我刚在上面都没有看见。”
“呵!你看见?”苗芮笑得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儿,“地上长金子都看不见的人,还能看到水杯?”
“……”
于休休快哭了。
被她看到霍仲南在房间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藏人了,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妈!”于休休看苗芮走得那么快,拍了拍脑门儿,匆匆跟上去,一次次拦在她的面前。
“你的水杯,真的不在我房间。”
“你这丫头!在不在,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它不在,你看它不也不在吗?妈,我给你找找去,走,咱们楼下去找。”于休休拖住她就想拉。
“哎哟你这丫头,差点摔倒。”苗芮黑着脸瞪她,“你干嘛这么怕,房间里藏什么宝贝了?”
“……”
宝贝没有。
男人有一个。
于休休苦着脸,只能期待霍仲南能自己找地方藏起来了,或者躲去卫生间里,不要出来。
她一边走,一边寻思要怎么给苗芮解释霍仲南在自己房间里的事儿。妈妈是个开明的人,应该不会胡思乱想吧?朋友来了,给她带了药,她邀请他去房间里……
不对,邀请男人去房间干嘛呢?
好像说不通。
于休休苦恼极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更苦恼地事情在后面。
苗芮推门进去的时候,霍仲南居然是从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