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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人人都爱于休休-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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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休休:“……”
  这个人脑子开天窗了么?异想天开。
  “抱歉!”秦风的手搓动得更厉害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真的开不了这个口。但我这,也没别人可以找了。于总,你放心,如果这中间需要什么费用,全部包在我身上——”
  “不是钱的问题。”于休休抿嘴,微笑,“是真的爱莫能助。”
  秦风提起的那一口气,突然泄下,整个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在于休休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突然垂下头,双手死死插入发中,语气哽咽起来。
  “都是我。是我害了他。”
  啧!
  这深情。
  于休休说:“你别太担心。如果他是清白的,早晚会出来。”
  秦风的头点了点,没有抬起来,双肩紧绷着,情绪似乎有些崩溃。
  “秦总。”于休休的好奇心战胜了同情心,“冒昧问一句,你们八个,当初到底为什么要住在一起?”
  她没有直接问案子。
  秦风却苦笑一下,直接奔了主题。
  “就因为这个案子。”
  “嗯?”
  “我们几个在滇西旅行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刘岩宇还是单身,我也没和张怡结婚,倪焕也没有认识陶池。更确切地说,那时候只有我们四个人。我,刘岩宇,vivian和James,我们同时目睹了。那个人的死亡。很残忍的被人杀害。但我们不是自愿的,我们无能为力。”
  他抬起头,问于休休,“你能听懂吗?”
  于休休皱了皱眉,“似懂非懂。”
  秦风说:“我们当时在同一辆车上,去的地方很偏僻。同车的还有两个男人,我们都不认识。其中一个是凶手,一个是被害人。我们被死亡威胁了,不敢吭声。那个凶手不知道和被害人有什么深仇大怨,一声不吭,直接就捅。把我们都看呆了。”
  于休休不能理解:“你们四个人,加上司机,一共五个人吧?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凶手。”
  秦风有些羞惭,搓太阳穴。
  “后来回到申城,我把那个场景复盘了很多次,很多次,我也不能理解。可我们,就那样做了。因为我们谁也不敢出头……出头者死,谁也不愿意去当那个出头鸟。”
  于休休震惊地看着他。
  他们有错吗?
  也许很多人面对那样的事,都会做他们同样的选择。
  于休休暗叹一下,“就算当时不敢出头,为什么事后不报警?”
  秦风的头,垂得更低了。
  “他握住我们的手,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在那个人身上……捅,捅了一刀。”
  “!!!”
  这简直出乎于休休的意料。
  瞪大眼,她说不出话。
  而秦风低低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几乎快要瘫在椅子上了。
  这件事,早已成为他内心的魔障。
  在那之前,他自认为是谦谦君子,与人为善,在网上看到恶性伤害事件,会义愤填膺地指责几句,甚至看到老人摔到没有人扶都会忍不住口吐芬芳,对旁观者充满恶意。
  他真的没有想到,轮到自己,看到那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就是个懦夫。
  “刘岩宇在我们几个人里,最是健壮,也最是勇敢。他其实曾经试图阻止。可是,他也是第一个被人摁住胳膊往那个奄奄一息的受害人身上捅刀的。我当时都吓傻了。”
  秦风说着,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愧疚,喘了起来,捂住了胸口。
  “那个人说,我们都是共犯。所有人,都是共犯。如果我们报警,谁也脱不了干系。我们害怕,是真的害怕,害怕被他报复,也害怕惹麻烦上身。然后,我们一起帮他藏了尸。”
  于休休的目光越来越利,秦风根本就不敢再看她。
  “后来,离开滇西,我们做了朋友…一起约定,守口如瓶。但是,也许彼此的心里都有些信不过对方。害怕其中有一个人背叛约定,于是,我们选择了住在一起。”
  说着说着,他仿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居然慢慢地滑落下去,像个颓废的失败者,狠狠地插自己的胸口。
  “我有罪。”
  “我他妈真的有罪吧!”
  大概是他的情绪太过激动,惊动了门外的保安。
  两个人风一样冲进来,看着弓身软在那里的秦风,愣愣互望。
  “于总。”
  于休休摆摆手。
  “我没事。”
  他们又出去了。
  休息室安静一片。
  只有秦风粗重的喘息,像一只无力的困兽。


第307章 激动(一)
  于休休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以至于听了秦风的这个故事如同诡谈,在心里落下了阴影。之后的两天,她连续噩梦,且噩梦的时间比往常任何一次都长,甚至接下去好多天,她都不敢再接触桑林村的案子。
  看到那个名字,都有恐惧。
  从某种意义上说,秦风他们几个也是受害者,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只是一个特例。她从不要求别人的人性完美,她只要不敢去想。
  一想到他们在事发后,若无其事地买房子,装修,以朋友的名义住到一处,掩盖着一个犯罪真相,保守着一个恶魔的协议,却可以高高兴兴地幻想未来,她就胆战心惊。
  连续几天精神不济,于休休疲乏又困顿,索性休息一天,在家里补眠,彻底放松自己。
  凌晨时从噩梦中惊醒,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再醒来,已是午后。
  有几缕阳光从窗户晒进来,落在皮蛋光滑的背包上,她很想上去撸一把,于是恢复了些精神,懒洋洋地起床。
  中午吃饭,苗芮没有叫她,李妈给她留了饭,也留了一张纸条。
  妈妈打牌去了,李妈买东西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于休休有点饿,下楼找吃的。
  她趿着拖鞋,拿着手机,披着头发,穿着睡衣,慢吞吞地查看霍仲南的消息。
  “醒了记得吃东西,”
  “还没起?”
  “你干脆给自己放个长假。”
  “你这个状态,别去旅行了,在家休息一阵子吧。”
  “小懒猫。十一点了。”
  “小懒猫,十二点了!”
  “小懒猫。唉!”
  好多条消息,看得出他在担心她。
  于休休笑着给他回复,“我起啦。你在做什么?”
  霍仲南没有马上回过来。
  于休休听着歌,一直等到吃饱了饭,终于收到他的消息。
  “刚才忙。吃饭没?”
  “吃饱了啦。准备上楼刷个剧,再瘫一会儿。”
  “嗯。”
  过了一会儿。
  他又说:“晚上我不过来吃饭,你和阿姨说一声。”
  这些天,他天天蹭饭,都蹭出技术来了,从无一天错过。
  于休休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
  “没事,有个会议,要很晚结束,不影响你们休息。”
  “噢。好吧。”
  于休休很想说她并不介意被他影响,但是想想,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那你忙,忙完联系。”
  霍仲南看着手机屏幕上女孩儿俏皮的文字,漫不经心地回复一个“嗯”字,笑着抬了抬眼皮,看向还在他眼前喋喋不休的霍钰柠,又冷下了脸。
  “说完了吗?”
  他冷若冰霜,面无表情。
  霍钰柠变了脸色,几乎要靠卫思良的搀扶才能站稳。
  “阿南,我是你亲姨。”
  霍仲南眼皮不抬,翻开面前堆积的文件,稍稍翻阅,签字,拿她们当隐形人。
  他的平静,让霍钰柠更加愤怒,“你出生我第一个抱你,你妈坐月子,我天天陪着她,给你冲奶粉,换尿片,哄你睡觉……就算这不是养育之恩,也是亲情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霍仲南望她一眼,脸色沉了沉。
  “你走吧,我会给你养老。”
  保证她的吃喝,保证她不会饿死?
  这是霍仲南能做到的极限。
  可是,对霍钰柠来说,却是最大的讽刺。
  她要的不是这个。
  她要的是霍仲南的亲情,是盛天总裁霍仲南亲阿姨,唯一亲人的身份。
  “我是你姨,亲姨。”
  再次重重吼出这句话,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霍仲南没有看她,平静地垂着眸子看文件,眉头微皱,叫钟霖。
  “一分钟后,她们如果还没走。叫保安来请人。”
  钟霖听命,声音洪亮,“是!”
  一分钟?
  霍钰柯心跳得极快。
  他们的亲情就只剩一分钟了?只值一分钟?
  下次她还能不能见到霍仲南,是个问题。
  不,他不会再见她了。
  “霍仲南!”
  霍钰柠急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爸爸,一个德性。”
  霍仲南脸色微变。
  见状,霍钰柠似是找到了情绪发泄的突破口,必须要马上说些什么,撕破他冷漠的面孔,撕开他坚硬的伪装,把他血淋淋的心撕出来,让他痛不欲生。
  “我没有说错吧?你是这样,你爸爸也是这样。你爸当年从农村跑回城里,是谁救了他,又出谁不嫌弃他背着强。奸。杀人的案底,不管不顾地嫁给他?可他是怎么报答我姐姐的?”
  她越骂越来劲。
  一边骂一边看着霍仲南渐渐冷肃的面孔。
  得意极了,舒服极了。
  让自己痛苦的人,现在也在痛苦,再没有比这种现世报更能让她获得满足感的了。
  “你说不出话来了吧?你爸就不该得个好死。他该下地狱。他强。奸。杀人,最后,连自己老婆也杀了。哈哈哈,现在好了,他疼爱的儿子到是随了他的性子,和他一样不是个东西……”
  “你闭嘴!”
  霍仲南的嘴唇颤了颤,脸变得苍白一片。
  他的声音又凶又冷,可是霍钰柠看得出来,他很痛苦。
  她就要他痛。
  只要痛,才能唤起他的亲情。
  霍钰柠目眦欲裂,“想想你的妈妈,我的姐姐,她是怎么对你的?她多疼你,多爱你,她死前还叮嘱你要尊重我,照顾我,把我当亲妈,结果你呢?霍仲南,你就是个畜生。和你那个爸爸一样,是个畜生。你亲妈坟头还没长草,你就忘了本了!”
  霍仲南拧紧眉头,“我让你闭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姐姐都告诉我了。赵矅选一直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因为他回城才七个多月,你就出生了。”霍钰柠怪异地笑着,声音更大,满脸胀红,额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妈妈,我的姐姐是怎么告诉我的?你想不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个杂种?”
  “钟霖,叫保安!轰出去!”
  霍仲南死死抓着桌上的文件,似乎在强压着情绪,嗓子都破了音。
  霍钰柠看着这样的他,心里一窒。
  他有病。
  霍钰柠比谁都清楚。
  他少年时,父母离世,在人生陷入迷茫崩溃的阶段,霍钰柠是看着他走过来的。
  她呆了呆,原本只是出于愤怒的吼骂,突然变成混沌初开的心计。
  再刺激刺激他,说不定他就疯狂了!
  如果他病得更重,自杀了,那么这盛天,这偌大的盛天集团,归谁所有?
  霍钰柠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面前的霍仲南,不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儿。
  他们之间的亲情早就已经被撕碎一地,拾不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更何况,他既然活得那么痛苦,她又何不帮他一把?一个人孤伶伶活在世上,不如去陪伴他那对冤家父母。
  她恶狠狠的想着,脑子又是一激。
  ……不,她怎么能这么?
  他是姐姐的儿子,亲外甥,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孩。
  就算再恨,不至于让他去死。
  可是不这样做,她又该怎么办?
  霍钰柠快要疯了,满心都是折磨。
  她痛恨霍仲南,恨他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叫她一声“小姨”。
  只要他认她,尊她,重她,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了。
  ……
  说来,他曾经是相信过她的。
  在赵培选谋夺公司权利的时候,他认她这个亲姨。
  怪就怪,她那个不学无术的男人,本事没有,花花肠子一堆。赌光家业,输了个底朝天,还欠下一堆高利贷……是他把她逼得没有办法了,这才不得不出手,和赵培选一样,站在了霍仲南的对立面。
  如果她那时再忍一忍。
  或者干脆帮他助她,又何来今天?
  是她下错了棋,没有料到姐姐还留下了许宜海这个后招。
  当然,最坏就是许宜海那头老狐狸。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她永远不会知道,当年给她丈夫塞女人,设陷阱,让他欠下巨额高利贷的人,正是许宜海。
  这老狐狸多年来守口如瓶,到了看守所,没经住审讯,这才一件件全都交代了。
  可怜她一家。
  从前被他陷害。
  临了,又被他玩弄一回。
  想到许宜海,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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