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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楚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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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是明显地安静了片刻。
  秦楚步伐沉稳,笔直身段,插着兜走进去时,正眼都没给那名董事一下。
  他拉开主位坐下来,修长手指向着团队里的人指了指,让他们坐下。
  闹事的人脸都黑了下来。
  秦楚仍当他们不存在,长指在桌上敲了几下。
  他安之若素地说了两句话。
  “企划书是许董点过头的,如果不满,大可以直接拨电话去许董家里问他,悦云端的座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哦,我忘了,许董今天不住那里,”他双手交叠,很轻地握了一下,“不如这样,我把紫荆庭的电话也给你,可是问题是,你敢打吗?”
  。


第17章 
  处理退那些闹事的人,时间也已经很晚了,秦楚遣散了剩下几位团队里的负责人,给许卿发了条信息,独自下了车库,开车回家。
  他原是计划今天依旧睡公司,可却在半小时前,接到陆河秘书打过来的电话。
  陆河让他明天抽空,来一趟湖景庄园。
  秦楚将车内暖风关了,扬开天窗,任夜风从头顶上徐徐灌下来。
  四月里了。
  凉还是一样的凉。
  其实陆河不让人打这通电话,他这两天也是要过去一趟的。
  因为四月五号,是他母亲的忌日。
  往年去京西扫过墓,他都会到湖景庄园陆家的佛堂里再上一炷香。
  而明天就是四月五号,他本准备请假去祭扫他母亲的日子。
  陆河却选在这一天让他回去。
  晚间环路上的车流稀疏,秦楚便踩得轻了些,让车子匀速行驶,不争这一时之快。
  他燃了颗烟弹慢慢吸,左臂轻轻地支在车门上。
  这样或许也没什么不好,他在想。
  人走茶凉,尸骨都化了这些年了,陆河不记得她忌日,也属正常。
  秦楚吸着烟,窗外斑驳的街景掠进他眼孔里。
  他笑了起来。
  早前请萧凌闯一回袁祁的和园,现在来看,收效倒还算可观。
  外交一派去硬碰军w,这样的事闹起来,湖景庄园里怎么还能有人坐的住呢?
  他该想到陆河会想要见他一见的。
  也巧,上一回他托人寻的那一副八骏图,还一直没找到机会给陆河,密封进盒子里放在后备箱,都有些时候了。
  。
  回到家冲澡上床,养精蓄锐,明日怕是有一场硬仗。他已经熬了一夜,余下那点精神头拿来制服旁的人尚可,可若拿来和姓陆的周旋,那就显得些许局促了。
  关灯前,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上闪着袁祁两个大字的未读信息顺手删除,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并非节外生枝。
  。
  翌日天蒙蒙亮秦楚就醒了。
  他是难得有功夫做一顿早餐给自个儿吃,简简单单煮了一小锅小米粥,就着前些天许卿叫过来的酱菜,坐在电脑前一边喝一边给公司后台回复邮件。
  上午九点准时出门,绕了一条虽然不堵却着实远一些的岔道,十一点十分到达湖景庄园,他把车开了进去,几乎是前后脚,秦楚刚到,陆可樱那辆银色小跑就拐了弯开进了院。
  短兵相接业已是意料之中的事。
  秦楚刻意将车停到偏院,把正院一大片空地留给陆可樱去发挥,没想到他拿了东西下车,穿过正院那一片石板路时,还是差点被倒库的银色跑车剐倒在石阶下面。
  陆可樱一脚刹车顿在楼前,双脚蹬着一双亮色高跟鞋走下车,嘭地一声,甩上了车门。
  “难得啊楚少,白天也能在这里见到你。”
  陆可樱百分之百秉承了陆慧那一套千金教育及行事风格,对于秦楚,她们是一贯地视如敝屣。
  秦楚没必要在这时与她起了冲突,他拎着绢盒,脚下略退一步,退到了石阶上。
  很是谦逊的眼神,甚至带了点笑意。
  “陆小姐,上午好。”
  陆可樱摘了墨镜冷冷地打量他。
  她自小就是陆家按照继承人标准来养育的大小姐,虽说天资低了些,但身份摆在那儿,轻易撼动不得。
  陆可樱道:“我们小瞧你了,秦楚。”
  秦楚面向她微一偏头,但笑不言。
  陆可樱上前一步,描画着细致眼妆的眼睛眯了起来:“袁祁你都敢拉下水,怎么?忍不住了,狐狸尾巴这就要露出来了?”
  秦楚不卑不亢地转回了头。
  走进门之前,他听见陆可樱在他身后冷傲地警告。
  “我奉劝你还是揣着点自知之明,玩火自焚,小心别烧着了自个儿。”
  。
  陆慧去了香港参展,湖景偌大的一间宅院,就只供着陆河一人,这次过来,医护和再聘的佣人里又多了几个生面孔。
  陆河就坐在客厅里喝一盅颜色很淡的饮品,不像是药,不比他往常喝得那些汤水,味道那样冲。
  满室里飘着一股清甜的人参味,秦楚想起来,上次在后院散步,见过了新进给陆家送药材的药商。
  陆河向来最看重保养,尤其在生病之后,看来上次那位药商说陆先生把参汤当水喝的事,是有几分可信的了。
  多年的悉心养护,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个年近半百,已将迈入知命之年的男人了。
  虽然是病着的,然而乍看上去,神采毫不逊色于健全人。
  陆可樱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很亲昵地叫了一声‘舅舅’,然后揽着陆河的胳膊坐到了他身边。
  陆河搁下汤盅,也有些长辈疼惜晚辈的神情,轻轻拍了拍陆可樱的手。
  秦楚就站在茶几的另一侧,淡淡噙着笑,向着陆河轻点了一下头。
  陆河显然是知道他会来,于是很快就打断了陆可樱乖巧撒娇的好时机,他让陆可樱先去餐厅喝汤,他和秦楚有正事要谈。
  陆可樱不得已撒开手,悻悻而去。
  。
  陆河把秦楚领到了他的睡房。
  对于陆河的病情,秦楚是知道一些的。
  小细胞肺癌中期,尽管有国外昂贵的化疗药物能有效控制住癌细胞及癌指数两大体征,但长时间的治疗下来,还是给陆河的身体造成了难以逆转的损害。
  他的嗅觉已经退化到了基本失灵的状态,而他的呼吸系统因受药物影响,变得极其敏感,对有刺激性的气味和食物会产生严重的排异反应,这种排异的后果可大可小,因而陆家上下都格外的谨慎。
  陆河生病之后,连书桌都搬进了睡房里,为避免香水一类的东西刺激到他,陆慧她们都不进他的房间,能进来收拾的,也只有跟在陆河身边伺候的最久的一位保姆。
  秦楚叫她田姨,她曾经在秦楚住在湖景庄园的时候,照顾过秦楚一段时日。
  秦楚在进入陆河房间前,用盥洗间里配好的消毒液将双手擦了一遍。
  他比陆可樱要细心些,陆可樱应该是用了香粉之类的化妆品在脸上,所以刚刚在楼下,陆河很决绝地阻止了陆可樱的亲近。
  陆河带着秦楚进了房间,秦楚关的门。
  睡房内湿气缭绕,阳台闭紧的两扇玻璃门下,各放置了一台毫升数很大的加湿器。
  墙上悬着新装进来的空气净化仪,看起来应当是很新的型号,可能市面上还没有的卖,早些时他为许卿的办公室采购装潢,是留意过净化器这一栏的,那个时候他还没见过陆河装的这一款。
  “坐。”陆河的书桌上常年备着热饮,只要他在家,田姨总会按时上来添水、换茶,从不用他动手。
  陆河也给秦楚倒了杯参茶,“今年倒春寒,平时还得多喝点热的。”
  “是。”秦楚应声,与他面对面坐了下来。
  “拿的是什么?”陆河刚才就注意到他手上拿的绢盒。
  “玩意儿罢了。”秦楚把东西先撂到一边。
  陆河含笑道,“听说你最近和袁家走的挺近,许董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彦氏事情多,许董抽不开身,让我给您带好。”
  陆河笑看秦楚,那张一成不变的笑脸上,一双与秦楚略相似的眼眸高深莫测。
  “那袁家呢?”他很轻易地就挑破了秦楚想规避掉的那部分。
  “袁祁,您也是认识的。”
  陆河双手交叠,十指握在手背上,略作思量。
  秦楚在这时缓缓道,“其实要想再向前一步,军W的支持是不错的选择。”
  陆河抬起眼来,盯着秦楚,不紧不慢地问:“如果是这样,那你觉得,袁家有没有可能站到我背后来呢?”
  “如果您需要的话,如果袁祁愿意的话。”
  “那怎么才能让袁祁愿我的意呢?”
  秦楚微微颔首,“我可以试一试。”
  陆河这时候的笑,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因满意和开怀而发自心底的真切的笑。
  “好孩子,不愧是我儿子,”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承认他与秦楚的父子关系,“你有本事能让袁祁属意在你这儿,那这条线就先好好留着,不急在一时。日子还长呢,总有用得上的那天,好了,不说这个了,打开你的盒子看看吧?是什么好东西?”
  秦楚会意地解开了绢盒上边的细绳,将画卷取了出来。
  他确实是费了心思给陆河选礼物的,真迹已然很难得,竟然连装裱用的画轴都是仿古雕刻的梨木,轴顶两端嵌着两块色泽均匀的碧玉,光泽温润细腻,远非凡品能相较。
  陆河对书画是有一些研究的,他拿了过来,将画轴展开半段,“是八骏图啊。”
  “是,”秦楚脸上的神色极真诚,“万马奔腾,极富生命力的一番景象。”
  “是个好意头,就挂到我睡房里吧。”
  。
  秦楚在湖景庄园整整待了一天,和陆河谈过话后,还陪他吃了午饭和午茶,下午陆河照例要午睡,秦楚就留在客厅里解一盘残局。陆可樱上楼去换了身衣服下来,见秦楚还在,干脆当看不见他,一下午再没与他说过一个字。
  原本照陆家这一对母女的心思,手里但凡有杆枪,秦楚就这么手无寸铁的坐在这儿,不取他小命都算对不起自己。
  奈何现下这个秦楚已非彼时那个无依无靠的小男孩了。
  他早已学会如何在这个家门里立足,不仅如此,他在背后所暗结的势力也早不能同日而语了。
  。
  秦楚是等到陪陆河用了晚餐才离开的陆家。
  天色早就见黑,一路上他开得又慢。
  陪在陆河身边所度过的每分每秒于他而言都是一场考验,考验他的头脑,亦考验他的耐性。
  每每这一场下来,他都心力交瘁。
  回到熙雨,距离他早上离开,已经过去了近十二个小时。
  小区花园里的灯都有一半已经熄掉了。
  秦楚停了车,两手空空,很慢很慢地走在昏暗无人的小道上。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比起和陆河这样相处一整天,他宁愿在公司不眠不休地加上几天班。
  那都好过这般。
  可惜他没得选。
  一条道走到黑,就是他此生命数了。
  秦楚越想越有些负气,脚步也越来越重,终于摸着一半黑走到自家单元楼下,他却隐约在自动门前,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人像是也看到了他,遂抬手碰了碰玻璃大门。
  声控灯亮起来的刹那,秦楚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脸。
  那是袁祁。
  。


第18章 
  有的人即使站在最无边的黑夜里,只要一笑,都能灿若晨光。
  秦楚本以为他永远都没机会见识到这样一副景象。
  初春寒凉的深夜,长相英俊的男人,漏夜前来,站在风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一件裁剪合体的大衣看起来也并不御寒,而他长身玉立地站着,笑一笑都能触动心弦。
  何况还权势滔天。
  多好的一个情节,像场梦似的。
  换了人,早该扑上去热吻相拥,花好月圆,最不济也该诉一诉衷肠,不枉费了这样一个人,迎风等了这样一个夜。
  可惜换不了人。
  只有秦楚。
  秦楚铁石心肠,冰窟窿一座,任袁祁站在夜风里冻成雕塑,他会做的也只是掏出门卡走上去,刷卡进门,全程视袁祁为空气,在袁祁一脸坚定地跟着他走进电梯之后,冷而疏远地问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袁祁冲他笑了笑,并没回答。
  他身上穿的那件深灰色羊毛大衣敞着衣扣,电梯门缓缓合上后,秦楚闻到了那一股轻淡却不算陌生的檀香调。
  袁祁就始终跟随在他身后,极自然地,旁若无人地踏进了秦楚的家门。
  秦楚在转身关门的一刹,略显疲惫地闭了下眼。
  然后他就被袁祁擒着手腕拖住了手。
  袁祁半靠着玄关处的一组置物柜,高挑身形很随性地倚在柜沿上,不晓得用了几分力道,轻而易举地就把秦楚拉到身前,揽住了腰。
  秦楚乏到不想跟他挣扎。
  “——你啊。”袁祁只说了这两个字,口吻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他微微垂首,用墨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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