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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楚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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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河外出考察,庄园里只有陆慧母女和各自的手下。
  陆慧厌恶秦楚到了极点,倾轧踩踏那一套早就不解恨了,恨不得弄死了才算完。
  “他不是和萧凌闹翻了吗?怎么又搅到一块儿去,你说秦楚去了哪里?还要萧凌亲自去接?”
  “夫人,是袁祁将军的住处,和园。”
  陆可樱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陆慧扭头看她。
  陆可樱抓着桌角问,“他怎么会在袁祁家里?!”
  回来报信的人说:“咱们的人进不去和园,但是我后来又找人问过了,秦楚这些日子和袁将军走得似乎很近。”
  陆慧忽然一挥手,“出去。”
  那人乖觉地退了出去。
  “妈,秦楚那祸害!”
  “你有脸说?”陆慧瞪着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地责怪她,“给你铺平了路,你还抓不住彦堂之!如果你和他成了,现在还用担心秦楚那个贱货?”
  这件事陆可樱也是委屈,根本听不得一句骂,“我不是把人都弄到订婚典礼上去了,都是许卿和秦楚搞得鬼,舅舅还向着秦楚……”
  “闭嘴吧!”陆慧坐在沙发上,涂着红色指甲的手默默攥紧了。
  “当初你舅舅把他接回来,我就应该趁他还小,了结干净了,反正你舅舅也不会认他。”
  陆可樱气鼓鼓地坐下来,钻石耳坠扎在耳垂上,来回地摆了几下,“生他的虽然是个妓女,但怎么说也是舅舅唯一的孩子,您要是做的太过了,小心舅舅翻脸吧。”
  陆慧瞥了一眼大脑缺根筋的女儿,继而冷冷一声嗤笑:“你舅舅才不会,他那只老狐狸最没人性,自个儿的儿子都能拿来做棋子……况且你舅舅现在是什么身份?和一个妓女生孩子,他会让这个消息传到外人耳朵里毁了他的名声吗?”
  陆慧枯瘦的手指头在空中点了两下,“你以为秦楚的妈是怎么死的?”
  。


第15章 
  秦楚今年二十三岁,熙雨这套房子,他住了也才不到三年。
  他是三年前才从湖景庄园里搬出来。
  那时他结识萧凌,手里总算有了一点能与陆家谈条件的东西,再后来许卿来了北京,挪用了云水逾半的启动资金给他,他日以继夜,终于用这笔钱打点通了陆河想要的一个项目,最后陆河终于松口,放他出去独住。
  能离开湖景那个魔窟,是少年时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陆河当年把他接进京,养在身边,不可谓没付出过心血。
  彼时陆河还没有登临高位,还只是前任部长座下的一名智囊,虽然在司法厅握有几分权力,但比之上峰,始终还差了个头衔。
  前部长很欣赏陆河,认为他智多心细,是个值得栽培的人。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在全国大会上为陆河做引见,替他铺路,给他最好的监察资源,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无一例外,都希望座下的人能听话,会服从,但除了这些,总还要有真本事在手。
  谁也不想费了心思和人脉,最后栽培出的是一个平庸无才的人。
  陆河没有辜负那位部长,在他手底下做事的那些年,勤勉得力至极。
  陆河在那一年的夏天,官升一级,胞妹陆慧的公司登录香港,进入IPO上市程序。
  同是在那一年夏天,湖景庄园竣工,年长陆河十岁的法务部长亲临祝贺,乔迁礼装满了两辆车。
  年少的秦楚第一次以‘远亲’的身份进入陆家,跟着陆河当时的一位助手远远地站在花园偏院。
  宾客熙攘,却也有贵贱之分。
  陆河把正堂的客人交给陆慧,自己则带着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贵人,缓缓穿行在花园的林荫下。
  那位尊贵的部长就是在那时‘偶遇’了稚气未脱却生来一副惊艳相貌的少年秦楚。
  当即便慢下了脚步。
  陆河言笑晏晏地为其介绍,这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来北京上学,现在就住在我这里。
  法务部长笑得极惬意,面含深意,看向秦楚的眼神里,没有一丝遮掩。
  上峰曾有过传言,何部长不嫖不赌,唯一爱好就是年轻漂亮清清白白的男孩子。
  那一年秦楚十七岁,站在盛放的合欢树下,容貌身姿,能把花都比得淡去颜色。
  。
  袁祁从玉容山下来的时候,天都已然黑透。
  袁野拿着一个文件袋,身板挺直,正色立在车边。
  袁祁大步走下来,跟随着的警卫见了袁野,自觉散开,齐整列队向着后方的越野车走了过去。
  “先上车。”袁祁挥了下手指。
  袁野向前给他拉开车门。
  袁野开车,袁祁坐在后面。
  他已经得知秦楚离开的消息了,眼下面容凝重,满脸寒霜,手里掂着袁野给他的文件袋,并没有马上揭开。
  他问袁野:“查到什么了。”
  袁野发动车,“陆部长名望很深,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
  袁祁拆开文件袋。
  袁野踩动油门,徐缓将车驶下山路,“法务部里站队的人多,前一任部长下来的难看,陆河临危上阵的时候,对底下不少人都有过恩惠,从他们嘴里,很难问出陆家里头的事。”
  “秦楚是他亲戚家的孩子,”袁祁拈着页角,向上一翻,“什么亲戚?”
  “陆河身边,体制内的属下都没有见过秦楚,这是我让人从陆河私下的关系里查出来的,但来源有限,也只能查出他寄养在陆河身边过。”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六年前。”
  袁祁再往下翻,有秦楚在北京越级念大学的申请表,再后一页,是一份癌症病理报告。
  “细胞未分化型肺癌,”袁祁淡淡扫了一眼,“怪不得这两次见陆河,他都是病病歪歪的。”
  “这件事陆家也在保密。”
  袁祁冷哼一记:“是保密还是想抓紧时间治,陆河当年怎么爬上来的,何一宏是怎么落马的,法务部里那些腌臜事儿,真以为上头没人知道么。”
  秦楚牵扯到这里面来,袁祁有多不乐意,看他脸色就能知一二。
  “就这些了?”东西翻到底,没几样真有用的。
  袁祁把文件袋丢到一边。
  “还有件事。”袁野认真开车,一心二用,目光稍稍扬起,从后视镜里看了袁祁一眼。
  袁祁偏头点烟:“说。”
  “陆家不好查,但是我查到了另外一个人,今天带着使馆和外交的人闯到和园接走秦楚的那个萧凌。”
  袁祁吐出一口烟,眼梢微斜,在镜子里与袁野一记对视。
  袁野撤回视线,专注地打着报告:“萧凌现在是瑞信在亚洲区域的一把手,他曾经和秦楚是情侣关系。”
  。


第16章 
  ——陆家不好查。
  ——他曾经和秦楚是情侣关系。
  袁祁直到夜深也没去睡,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一杯酒喝到见底。
  今天在玉容山上,上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袁家的权柄交替对那几个老家伙而言至关重要,他们畏惧于袁家的势力,也顾忌着袁祁年纪轻轻就登上殿堂的一把手腕,很多事虽没挑明,但明里暗里,敦促他选边站的意图无庸赘述。
  这件事,还是要等他回家与老爷子商量后再定。
  袁家是军方背景,老爷子的威望现在还立在军W中,想用顶峰那套说辞来迫使袁祁站队,他们是把袁祁也当成自家门里那起不争气的后辈了。
  看在一伙儿老东西行将就木的份上,他没抬脚就走已然是给足了面子了。
  只不过有一点,他今天是着耳听了的。
  上了岁数的人教育起晚辈来套路都不变,跟他家里那位老的一样,旁敲侧击地揣度他,拉出别人来做反面教材,寥寥几句的东西非要弄得云山雾罩。
  袁老将军通常使这招的时候,拉出来的几号人物都不甚重要,袁祁站在一边,左耳进右耳出,卖一个沉默稳重,爷孙两个大多也就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可今天他在东华堂内听到的事情,有一件让他上了心。
  当时只是记下了,并无任何言语,现如今他身处高位,断不会在政界这些敌我不分明的人精面前显露出情绪上的波动。
  再然后袁野突然杀到,带来了秦楚与陆家在背后的那些牵连,于是他想起早前在玉容山上,那几个老家伙当着他的面说起的一件丑闻。
  那原是法务部上层闹出来的一档事,因实在不堪,上头有意施压过,知情的人非常有限,哪怕像袁祁这种出身和地位,没有这起老人说起,他也无从得知。
  那几位老家伙重提旧事,原是想警醒袁祁,告诫他得意之时也不能忘本,不要一心去栽培了个人势力,就全然把他们这些国家功勋给抛到脑后。
  他们是想表明一下炉火纯青与初生之犊之间是存在差异的。
  也是无意之中才提到了何一宏,法务部前面那一任部长。
  司法世家子弟的家世虽算不上高门,但成分也属中上,加之那人能吃苦,一步一步爬到部长的位子上,一路上兢兢业业,将司法一角治理的安生服帖。
  仕途上没闹出乱子,已经算功德一件,而坐稳后开始培养自己的班底,在体制里亦属平常。
  然而他错就错在选人这一点上。
  家世平平,所以没有去选择氏族,而是选择相信自己,相信了自己所看重的人。
  可是何一宏绝想不到,他一手栽培,亲自提拔上来的亲信陆河一朝反水,将他私下里猥亵性侵一名未成年少年的铁证交到了上峰书记处的办公室里……
  那时陆河已经有了一些名望,在政X里也得到了个别几名委员的青睐。
  证据当前,何一宏百口莫辩,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言说的机会,就狼狈下了台,家属均被控制起来,他本人则秘密被关押进了青城监狱,从此再无音信。
  整个事件连立案的程序都没经过,就已盖棺定论。
  陆河这件事做的干脆,上面也不愿外调一个外人去插手司法一块的事,以是顺水人情便把陆河推了上去。
  袁祁记得那几个老家伙说起这件事,距事发至今,也不算过去太久。
  不多不少,六年前。
  。
  彦氏依旧很忙。
  许卿是万年不变的好胜,与对标一家外资地产集团争抢一块地,手下团队跟着连轴转了三天,一个一个像吃了兴奋剂,根本不知道累为何物。
  秦楚也跟着搬进了公司,就住在顶层的休息室里,和许卿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
  这间休息室是从影音会客室改建过来的,分里外两间,都设有独立卫生间和床,睡两个人进去不成问题。
  许卿原本也准备住进来,谁知道夜班开会的邮件刚发下去,某个盯人堪比盯梢的老畜牲就派人来上彦氏抓人了。
  许董窝着一肚子火,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留下秦秘书一个人,全权主持大局。
  许卿刚走,就有参与会议的董事会成员趁机发难,领了几个跟班闯进会议室,扣下了还没分发下去的土地资料,以企划方案不合格的名头,意图把策划书打回去重做。
  许卿的团队太年轻,董事会里除去袁家一派,无人知晓他的身世,对本就不服他管制的那些人来说,他的出现和掌权基本等同于空降。
  因而各种难题才会见缝插针似的抛出来,有人心里不忿,借题发挥,想看年轻的许董和他的新团队能如何化解。
  最好是化解不了,最好能落个难看,这样他们才有了趁难作乱的名义。
  团队里负责方案的李经理上来请秦楚的时候,秦楚正在接一通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
  李经理叩门进来,并没走近,略远地停在了门口。
  秦楚坐在椅子上,拎着座机的话筒,淡淡地朝人看了一眼。
  这位李经理比他还大了三岁,然则到了秦楚跟前,脸上的无奈和为难竟全露了出来。
  秦楚对电话里的人说:“先到这儿吧,我会联系你的。”随即便挂断了。
  他站起来,系好笔挺西装,一丝不苟的姿态和面貌完全看不出是熬过夜的人。
  他走过去,李经理敏捷地拉开了门。
  秦楚很简短的说了一个字:“——走。”
  。
  闹事的董事权力不大,号召起某些不安分的人来倒是挺容易上手。
  不多时,他手下那几个跟班就联络了早前被许卿和秦楚联手排挤出董事会的两名元老,借着股份的名,直呼管理层无能,对待功臣不公,对如此重要的项目也能漏洞百出,做出这样的企划案,简直是在拿股东的钱开玩笑。
  这种话本就是无从说起,他硬在鸡蛋里挑骨头,担着申报和谈判的两位负责人相视一顾,也知并不好跟他理论,干脆站到一边,把主位空了出来,任他乱七八糟地攀咬。
  他再难听的话也骂不出来,才抓住了新实行的政策下口,秦楚便带着李经理,一前一后步入了会议室。
  会议室是明显地安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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