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楚站在门外轻声喘气,仰头望着袁祁,他手心愈发的发烫,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袁祁放在门把上的手松开来,像这些日子一样,他的目光不再注视在秦楚身上。
他抬手戴表,系上袖扣,不着疼热地轻淡说了句,“我去开会。”
秦楚惘然地微微退后一步。
袁祁又一次看也不看他就这么擦身走下了楼。
。
那整整一天里秦楚的心情都乱极了。
他做什么都无法静下心来,吃不下饭,吃不下药。
几次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怔怔地望着前院,从下午望到黄昏,又从黄昏望到入夜。
下人们叫他吃饭他不去,饭菜热了一回,换管家来叫,秦楚却叫他带着佣人去把饭吃了,然后就下去休息,晚上不用上来,谁叫也不许上来。
管家听话,依言做了,客厅里就留下秦楚一人,亮着一盏地灯,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
袁祁在当天深夜近零点回到家。
管家没出来接,屋子里全黑着灯。
他没在意,进了屋换鞋,也没去叫人,军装往架子上一放,回身便向楼梯口走了过去。
合着眼松了松领口,穿过玄关,路过了漆黑一片的客厅。
熟谙地摸黑走进没留灯的一楼长廊,一脚刚迈入转角——黑暗中突然迎面窜出来的人影倏地抓住了他的手,猝不及防间,一双在暗夜里都能摄人的深灰色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他,使尽全力的力气,将他推到了墙上……
。
第49章 上
走廊里太黑,秦楚扑过来的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黑暗中迅速探出去的一双手,像潜意识里保护自己那般,以一种撑扶的姿势,掌心向内,两只手臂护在他腰侧。
他按着袁祁的胸膛把人推在了墙上。
袁祁趁势收回了护在秦楚腰侧的手。
他在昏暗中慢慢垂下眼睛,沉默地看着扑在他胸前的人。
秦楚抓着袁祁衬衣的前襟,雾色的瞳孔在黯淡里闪着光,怀着满腔的冲动和一点迟疑,一双眼莹莹不动地望着袁祁。
他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他,等了这样久,终于让他把人抓住了,可是眼前此刻,他竟然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长时间的冷待令秦楚心乱如麻,他甚至会闪过一种错觉,认为哪怕是分秒之间的沉默对峙,袁祁都有可能会随时推开他然后拂袖而去,不给他一点点解释的余地。
事实上袁祁正要这样做。
可是秦楚这一次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用身体抵住袁祁回绝的动作,向前倾身,双手忽而间极用力地勾住袁祁的脖子,猛地就亲了上去。
顷刻间袁祁呼吸一沉。
许是怕人不从,秦楚勾着人用唇舌交缠还嫌不够,手竟渐渐地向下摸了过去。
他右手擦过袁祁紧硬的腹部,有意无意地几下抓挠和抚摸,心跳声早就如疾风骤雨般平缓不下来了。
他正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手放到袁祁腰带上要解开的时候,袁祁一手握住他的腰,敏捷地抓住他正欲胡作非为的右手,随即向前一步逼近,抓着秦楚便是一记反转。
秦楚只觉得腰上一暖,紧接着两眼一抹昏眩,他张着嘴很微弱地“啊”了一声,再度定下神时,发觉袁祁已经把他牢牢地钉在墙上,周身释放出令人动弹不得的气压,诚然就是一头猎豹,在黑夜里阴鸷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等我回来,”袁祁死死地盯着秦楚的眼睛问,“我说了,为你,我可以不计代价。”
袁祁攥着秦楚的手腕,慢慢抬高了,按在墙壁两侧,以相当森沉地口吻说,“你的事,什么时候在我这里有过对错之分,我还不够像个昏君么?任你为所欲为。”
“我说过,你想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这句话至死不变,你想报仇,行,那就去报仇,我帮你。你想让谁死,你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去杀人,再给你抵罪。”
他眯着眼睛冷冷逼视,强大气场之下秦楚慌乱地眨动着眼睫,袁祁松开他双手,随之强势地抬起他下巴,逼迫秦楚仰着头,张惶和他对视。
“这样够了吗,够不够证明我的态度?”
秦楚颤颤地启开唇,眼中像含着晕染不开的一团水雾,无可言喻地望着袁祁失神。
袁祁将秦楚的失措尽收眼底,他摩挲着他的下巴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坐在那辆车里等死的时候,有一秒钟想到过我吗?”
四下里安静的恍如停滞。
秦楚像失语般难言其衷。
没人知道他的伤口在痛,心更痛,痛得几乎快让他透不过气了。
袁祁看着他,沉沉一呼吸,片刻后他松开手,后退了一步,转身欲离开。
就在袁祁转身离去的一瞬间,秦楚蓦然拉住他的手,用同样悲恸而酸楚的声音颤抖地说,“——袁祁,我爱你。”
。
第50章 下
恍惚之间,袁祁被拉住的右臂在秦楚手掌中略微一僵。
他扭过头来,在昏黑的走廊里定神看向秦楚。
袁祁的眼睛里透出幽光,尽管在看不见的深处还藏着一点迷惘,可秦楚短短那三个字就像一枚子弹,顷刻间便可射穿他胸膛,精准地狙击在他心脏上,令他躯体之下那副强大的灵魂都为之一震。
秦楚雾一样的瞳眸在黑暗中与他对望,紧紧地拉着袁祁的手不放。
他的肩膀在抖,虽没有泪水淌出来,但哀痛之色尽数映现在那张脸上。
袁祁的心都像被攥住了似的。
“对不起……抱歉……”秦楚低着头道歉,“那辆车朝我撞过来的时候,你的样子,你的脸,一直一直不停地出现在我脑子里,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话,那是我昏迷之前唯一一件从头到尾记得清清楚楚的事,是我这二十四年人生里最不想忘掉的事!”
秦楚闭着眼,苍白一笑:“我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一身见不得人的伤。我想回应你,可是我发现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我也想等你回来,想着放开手,就陪你爱这一回,可是到头来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怎么会做不到呢?”
袁祁心口上一阵疼,一声声逐渐匆冗起来的呼吸里似乎都掺着悲望和酸楚。
他想到了秦楚身上受过的那些伤,几乎只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他就软化了下来。
他静静地站着,神色渐渐哀沉。
秦楚缓缓向他靠近过来,抓着他的手,仰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澄净的一如从未受过伤害一般,可正因如此,才会让袁祁心如刀绞。
秦楚注视着袁祁的眼睛,手探上去,抚摸他一侧脸颊,“我不是做不到爱你,我是做不到原谅,”他捧着袁祁的脸,凄楚一记微笑,近身上去,嘴唇碰着嘴唇地对袁祁说,“你能懂我那种‘不把他们都杀了,我此生气血难平’的感觉吗?”
袁祁用力地将他抱进怀里,用一个凶狠而沉沦的吻,给了秦楚最直接的回答。
。
两人交吻的身影一路纠缠到了卧室,一进门,秦楚就把袁祁反抵在门板上,迫不及待地撕扯他身上穿的衣服。
袁祁怕他动到伤口,帮着他自己脱,然而衬衣刚脱到一半,秦楚就急不可待地勾着袁祁的腰带,半跪了下来,十指毫无章法地拽开了皮带,解开裤子上刻着深色暗纹的纽扣。
他挥开袁祁伸下来捞人的手,用嘴拉下了袁祁西裤上的拉链,鼻尖顶在那团硬起硕大的器官上,随即一把扒开遮挡,急切地把那根粗硬巨物含进了口中。
——袁祁被激得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秦楚费力地将那东西含进一半,嘴里像要被撑满了似的,气息都要被堵住了。他用手圈住阴茎的底部,卖力吞吐,缓缓套弄,侍弄得那根东西在他嘴里足足又涨硬了一倍……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顿住了动作。
袁祁背靠着门板站着,腰直腿直,全身没一处发软的地方。
他噙着笑轻轻喘气,低下头看着秦楚,手放在那颗努力作业的小脑袋上,别有深意地揉了揉。
秦楚不信邪,更加专注地侍弄起来,他用手指去捋阴茎上的青筋,用舌尖刺激顶端下的暗沟,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深喉,粗大的顶部好像要顶破他的喉咙,秦楚被顶得眼前一片眩晕,袁祁用来欺负他的那根东西此时就被他吞占在嘴里,可是他使出浑身解数,仍是没有让袁祁失控射在他口中。
秦秘书不甘心极了。
这么长时间把他晾在一边,理也不理,抱也不抱,他天生就是个记仇的性子,不给袁祁点颜色尝,这口气可没那么容易理顺过去!
秦楚抬起眼去瞥袁祁,正好瞥见袁祁一副游刃有余的神情,痞笑着垂首看他。
秦秘书气得胸口一热,登时一记深吞——!
“唔!”不想还没吞到底呢,一口气呛到,秦楚捂着前胸,又咳又喘地跌在了地上。
袁祁一把将人捞了过来,揣进怀里,大步流星朝床上走了过去。
他把秦楚抱上床,先检查了一遍秦楚左胸上的伤口。
在确认伤口无碍之后,袁祁自己抽掉了皮带,扔到床下。
他勾起一边嘴角满怀深意地笑,欺身下来,双手压在秦楚身侧。
“这种事儿怎么舍得你来做?还是让你男人我来伺候吧……”
第51章 上
袁祁脱了衬衫,欺身而下,痞笑着吻住秦楚下唇,一记轻舔,撬开了秦楚的嘴。
猫一样的呜声被悉数堵在了口中,秦楚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了袁祁的肩,却被袁祁轻而易举地躲开。
长吻使秦楚在一瞬间大脑短暂地缺氧,在袁祁终结了那个带着明显情欲味道的吻后,秦楚仰着头,双唇微颤,眼瞳里蒙着一层迷色,小声的用气嗓喘息。
袁祁从脖颈吮舐到锁骨,在秦楚皙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淡粉色的痕迹。
秦楚稀里糊涂的就被他扒了个光。
袁祁把两人的衣服扔倒一边,低头继续舐吻下去,嘴唇吮过秦楚左胸上那道显眼的伤痕,用舌头小心一舔。
“啊——”那一下轻轻的吸吮让秦楚不受控般挺起了胸,胸口上嫩红的两粒朱点可怜地挺翘着,随着主人娇滴滴地一声呻吟,颤颤地硬起在胸前。
袁祁随即含住了伤口下颤巍巍地那一侧乳首,与此同时,手渐渐地向下摸了去。
秦楚有着柔软而微微下凹的腹部,腰胯窄薄,全身肌理细腻似玉。
每一次触碰他身体,都会让袁祁产生一种甘愿沉迷且爱不释手的感慨。
袁祁爱抚地抚摩过秦楚腰身,手伸下去,左手手掌缓缓托起秦楚的腿,指尖滑入他腿间,按压过会阴一块,随后用手握住了秦楚半勃的阴茎。
突如其来的一记握弄刺激地秦楚叫出了声来。
“唔——袁祁——松——松开!”
袁祁却按住了秦楚企图阻止他的手,俯身下去,分开秦楚双腿,埋首将那根柔嫩的前茎含进了嘴里。
过于温热的接触感让秦楚的身体都像浅滩上的鱼一般,因为激动而瞬间向上一弹。
惊叫声伴着绵绵不断的急喘,完全无法自抑地从口鼻中一声声崩溃泄出。
袁祁专心一意地埋头伺候,口舌间使尽技巧,湿滑包裹着秦楚彻底兴奋起来的前端,施力吞吐,极力讨好。
秦楚很快就被他老道而凶悍的伺弄法推到了快感的顶峰,他哭叫着袁祁的名字,声嗓里满含哭腔,双手绷紧地抓在床单上,流着泪求袁祁让他释放。
袁祁愈发地深入吞弄,眼睛却不知从何时起就抬了起来,目光一动不动地紧盯着秦楚全然失控的表情。
对于床事,他固然源于家世身份,过去也曾纨绔过几年,但伺候人这种事,以往从没有发生在他身上过。
秦楚是第一个。
也会是最后这一个。
袁老将军打小教诲他:你是袁家的长孙,是袁家最有资格继承家业的人,在你的世界里,总有要比情爱重要得多的东西。
他从来没去问过他爷爷,您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
可他并不为此感到遗憾。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
。
秦楚的哭叫声愈加激烈,袁祁也开始更猛烈的深吞,在不间断的几次深喉后,秦楚嘶哑着嗓子,迷乱间抓住袁祁的胳膊,浑身抽搐着射在了袁祁口中……
袁祁放了人下来,眼色里晕着赤裸裸的欲望。
可他顾念秦楚的身体,强忍下去,吞咽掉口中属于秦楚的精液,在艰难抑制住情动冲击的余兴里,把陷入高潮不久,尚在失神中的秦楚抱进怀里,深情附下一吻。
他吻着秦楚的嘴虔诚低声:“不能再离开我了。我求你。”
。
第52章 下
三个月禁足期一满,秦楚就有些待不住了。
得益于某人精心到变态的养护,他身上伤处的愈合情况非常理想,遭到刺伤的左肺在手术后一次也没出现过出血点,全身大大小小的外伤也在极稳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