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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么办-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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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榆自然不信的,如今文乐自己说明是故意被白棠抓走的,他内心猜到大半,又按住不说,只拐着弯道:“二皇子要谈些什么?可是生意上的事?您回到京城后可得记得拉拢拉拢白家的客源啊。”
  “白伯父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下来到这就没准备以皇子的名义回京。”
  “你想如何?”
  “你们协助我称帝,我自会报答你们,把此地都名正言顺列入白氏管辖范围,旁人不得干涉。”
  “我们为何要答应呢?”
  “凭今上已经对你们不满,他密派谢暮白过来铲除白氏,如果不扶持有皇室血统的我上位,你们只会成为下一个齐家。”
  “强龙难压地头蛇,二皇子焉知白氏一定会覆灭呢?”
  “别自欺欺人了,白氏这些年实力根本比不上从前,齐家一案为了脱罪就搭上八九成家产,人力也大不如从前,族人想尽办法逃离家乡。就算你们自以为聪明的把此地官员换成自己人,可吃官饭惯了的还怎么会回头吃你们家的饭,说到底只是互相勾结罢了,一旦你们被铲除,他们没有被束缚的污点,恐怕会乐见其成。”文乐一字一句都打击在白榆的自信心上。
  白榆沉默,遂道:“待老朽考虑一下。”
  门外不适时地响起敲门声,白榆打开门,又是一个年轻人,他着急忙慌道:“白族长,乌垒城的文乐文百户有没有来过此处?他的真实身份是二皇子,同谢暮白是一伙的,在下偶然得知二皇子想要同谢暮白设计铲除白氏,特来相告。”
  门外的年轻人郑重道:“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


第83章 
  白榆转头看向文乐,目光幽深。
  文乐对之一笑,仿佛早有预料,“来意不知真假的皇子,与是否背叛的属下,白伯父应该相信谁好呢?”
  “自然是都不相信为妙。”白棠拿起刀子要对文乐下手。
  “停手。”
  一向遵循命令的白棠没有住手,反而直接了当地向文乐的肩膀划了一刀。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白榆依然在电光火石间确定一件事。白棠没有听从他的话一定要杀文乐,这就说明她并不想让文乐与自己合作,但又劝说自己可以利用皇子得到自己想要的,挟持皇子要挟朝廷的罪名死一百次都不够,白棠果然不是自己人了。
  当机立断出手,白榆一掌拍向白棠,白棠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要是平时,白榆会用时间让叛徒慢慢受尽折磨让她后悔,可现下已经来不及,年轻人带来一条最新的消息:“谢暮白集结人马,已经入了敦煌,现下正准备围堵宅院,族长还是走为上计。”
  没有意想兵马来得如此之快,只能暂时放弃惩罚白棠,白榆正打算出房门,忽听文乐缓声而言:“白伯父不觉得这是一个圈套么?”
  “什么意思?”
  “要是兵马真的进了敦煌,我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兵法曾说,敌不动我不动,如此率先自弃营地乱了阵脚,岂不是把几十年来的辛苦经营毁于一旦?”
  听到文乐的声音,年轻人旋即踏入房中,他呵笑道:“兵法还有一招,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也知道有招叫做诱敌深入。”文乐反驳。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白榆,意思很简单,他选择相信哪个。
  于生死攸关角度,白榆恨不得飞出这座宅院,但于事业角度,白榆决计舍不下先辈打探下的一切,就算他逃出生天换了名姓,从零开始的白手起家谈何容易。
  看着庭中的雕梁画栋,白榆无论如何舍不下,他就是要拼一拼,要扳倒一个立足百年的家族谈何容易,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踏出门槛的脚最终放下,白榆回头,端坐于木椅。
  年轻人知他所思所想,起了劝说之心:“一时的名利富贵怎极性命安稳重要,族长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富贵险中求,要是畏首畏尾的,早就被其他豺狼吞了去,从前他们奈何不了我,现在就凭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就能把白氏打落神坛?”
  白榆从心底里就不把谢暮白当一回事,在他看来谢暮白只是由于上一辈的恩怨偏要应下差事逞能,根本不堪一击。
  “话不能如此说,为人处事最忌傲慢自大,我与谢暮白同僚半载,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超群。”
  白榆冷笑:“我怎么听你话里行间的意思,像是很欣赏他啊。”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哼,你可不要忘了是谁养了你到这么大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请族长明示。”
  见年轻人依旧嘴硬,白榆竖起眉毛怒视,“我下达的命令是什么?让谢暮白困死在乌垒城,你倒好,明知道我们与风岩部落的合作,还要故意破坏计划。”
  “属下只是看谢暮白可堪大用,不如用屠城事件敲打一下,将他汇入我方阵营,属下一心一意为了白氏,从未有过二心。”
  “说得倒是好听,可惜我不会信。”
  若是不承认还好,一旦他委以重任的下属真的放过自己瞄准的目标,白榆的这份信任感顿时所剩无几。
  白榆顿时思索出要他抛弃白氏的目地,没有他这个主心骨主持大镇,白氏就是一盘肥肉任人宰割,就算只逃了他一个,照样达到了摧毁白氏的效果。
  看白榆不听从他的意见,年轻人道:“既如此,便休怪属下不敬了。”
  年轻人拽住白榆飞到屋檐,眨眼间已到宅院之外,白榆大为不忿,一掌劈开拽住他的人:“你果然是叛徒,居然还想把老朽缴获带到他们面前立功,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拉着你陪葬!”
  忽闻一声冷笑,一向对白榆态度温和的年轻人指着前方让他看清楚。
  “你看到了吗?前方那么多的兵马,定是准备一次擒拿所有人等,族长这套周旋之法他们不会受用的。”
  “他们可没有有力证据,如何定罪。”白榆本能的怀抱希冀,白氏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留下东西来检举自己。
  “族长还不明白吗?白氏已经引起了天子忌惮,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能制造出证据。”
  人马匆匆,听得白榆心内发慌:“可我就那么走了,那白氏的族人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存下的家产岂不是又充了公?”
  “恕属下直言,这些年为了进一步控制敦煌,你们没少牺牲同姓族人,何况充公的家底他们更是被迫占了大头。”年轻人不由得笑白榆虚伪,“既如此,族长再牺牲他们一次又何妨?”
  冠冕堂皇地关切了族中人几句,白榆拔腿就要离开,走上十来步,从灌木丛中走上来几人,其中领头的一人青衫隐隐,风姿落拓。
  白榆不认识他们,但知晓他们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手第一时间摸上腰间武器,年轻人冲上去挡在白榆面前与来人对峙。
  年轻人寒暄:“谢大人别来无恙啊。”
  “这话该谢某问知州才是。”
  在查案路上,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上吐下泻,除了谢暮白,因此由他承担看病煎药的重担。
  现今知州能够先一步赶来敦煌而且神采奕奕,说明他根本没有生病,那么众人生病的原因就很可疑了。
  “呵,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谢暮白却摇头,“直至方才,我都没有查出你就是白氏安排在地方官衙的细作。”
  “那你最初以为是何人?”
  “沈校尉。”
  白氏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直接安插重要官员,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一定小权但又不引人注目的角色,谢暮白一开始的目标锁向了沈校尉,一方面是沈校尉身世有些疑点,另一方面谢暮白便想到白氏定会派人暗中刻意接近自己,可暗中调查得知,沈校尉并不是个热情的性子,这样的人有可能会对初来乍到的谢暮白百般招待么?
  “你果然聪明,”到了这个时候,知州依旧不乏对他的肯定,“沈校尉是我派过去接近你的。”
  “谢某惭愧且愚钝,实在不明知州为何要在城中官员之中点我一同离开城门。”
  在潜藏这件事上,谢暮白是佩服这位知州的,上位这么多年滴水不漏,可他偏偏在最关键的一步选择放过自己,实在令谢暮白不解。
  “你是可造之材,在城中如此死去未免屈才,”知州叹了口气,用规劝的语气道:“京中的天子除了会下达天命还会干什么?要是你这辈子完不成这个任务,就真的如同旁人眼中一样说弃置于此。”
  明明被围堵的是知州,可知州反过来用胜方的口吻向谢暮白伸出旗帜。
  谢暮白置之一笑:“即使没有这道密旨,谢某也会想方设法使白氏得到应有的惩罚。”
  “看来我们并不是同道中人。”知州又叹了口气,他略带遗憾道:“你也看到了,朝中文官诗歌称颂海晏河清,可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是饿殍遍野,战乱频繁。说什么白氏祸害一方,可白氏不过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稳固地位罢了。天子怕的不过是我们撼动他的皇权,你说说,他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一连串的话语连接抛出,还不待谢暮白回答,看似弱不禁风的知州趁围堵的人不备夺走一把长剑,随即刺来一剑。
  这一剑不仅仅是劲道十足虎虎生风,更重要的是准头丝毫无差,谢暮白顿时看出知州定是个中高手,偏头躲过之时亦有闲心聊天。
  “知州的身手若是当了武状元定会比现在更有成就。”
  “不敢当。”知州回之以笑,当年白榆确实是让他参加武举,可转念一想,有一个文官是他们的人才让人意想不到。
  知州又发起攻势,谢暮白随手摘了支杨柳,柳枝韧劲以柔克刚,逐渐把知州的剑势压下去。
  知州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返回原地带走白榆,围堵的人立即出剑阻止,纵使武艺高强,知州还是被刺中几剑,依旧支撑着脱离包围圈,拼尽力气逃跑。
  手下向谢暮白请示,谢暮白当即决定兵分两路,一队控制宅邸并查找参与白氏罪行的人,一队跟他出发寻找白榆踪迹。
  半日过后,来到一处小屋,年轻人躺在屋中,身上血迹斑斑,听得房门动静,猜到何人入内。
  不看进来的人,知州双眸垂下,淡淡道:“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何一开始要让二皇子见族长了,为的不是使他慌乱,而是令他的真正心腹得知消息露出马脚。
  ”
  若是等白氏溃散之后查找,定然费时费力,而且容易冤枉无辜之人。
  “你的忠诚若能用对地方,是可以造福一方百姓的。”
  “忠诚?你以为我对白氏是忠诚?”知州大笑一声,他情绪激动之下咳出一口血,“你们都只知道谢将军收留战场遗孤,可我亦是战场遗孤。”
  他又道:“族长供我吃穿,我知恩图报,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所以乌垒城里没有留下我,是因为……”
  像是说中他的下怀,知州下意识开口:“早日停止战争吧,即使我未来看不到了。”
  或许这才是知州真正决定救谢暮白一命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后,知州紧闭的双眼逐渐放松,甚至露出眼白。
  抬手探鼻息,已重伤死绝。


第84章 
  一连两日,将整个敦煌翻了个底朝天,白榆就如躲进阴沟的老鼠不见身影,谢暮白断定白榆定然已经逃出敦煌,命令手下人整装待发。
  临走时分,他把剩下的安整任务交给叶大人,转头与来了许久的两位女子告别。
  白夫人率先开门见山:“别想了,我不会回京的,你的承诺之语还是与别人说去。”
  “阿娘怎么猜得如此之准。”谢暮白笑道。
  “从小我就被困在小院子里每日练习歌舞,又被白氏困在边关许多年,敦煌的许多风景还没真正看过。至于你想留在这或者去京城都是你的自由,阿娘懒得管你。”白夫人替谢暮白打消后虑。
  白夫人生性自由,若是回到京城免不了与侯府的人碰面,而且侯府内患未除,谢暮白并不放心她入府,不妨遵循她的意愿。
  想到这里,谢暮白把一串钥匙交给白栀,“我的俸禄放在书房的第二个书架暗格,用这个就能打开,阿娘的食宿与花销每月可从里面扣除。”
  白夫人十分无语地凝望谢暮白,这个愣小子,要分别了跟喜欢的姑娘第一句话能不能换个好的开场白,听起来就像远赴边关的男子对娇妻说家中老小就交给她一个人了。何况还没成亲呢,话里行间就像把自己的娘亲交给一个小姑娘照顾的意思,别把人家吓跑了。
  思索过后,白栀接过钥匙,她转动眼珠子,笑问:“你为何不把它交给白夫人?”
  “阿娘她记性差,常常忘了自己放的东西在哪,更何况是别人的东西。”说着,谢暮白看了下白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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