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么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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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却是隐隐的又悲又喜,大概对田客有几分感情吧,想要抬起手叫她问话,田客径直地绕道走了,神态不卑不亢。
不速之客走了又来,这次进入席面的是陆家人,陆桐温婉地向老太太行礼,又命人将东西搬上来,一扇四君子屏风被抬到雨花阁,有人认出来是旧朝才子林素问的真迹,可谓价值千金。
陆家送来这个意欲亲事不成情谊仍在,谢老太太罕见地动了怒,冷笑一声,“陆姑娘,你与竹哥儿的亲事就值这一扇屏风吗?”
打发走陆桐后,转过头颅,谢老太太慈祥地笑着对苏秀说:“你送的香囊啊,我很喜欢,这般心灵手巧的姑娘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小子呢。”
苏秀身边的另一位中年夫人矜持地微笑,但神情掩饰不了的欣喜,“母亲谬赞了,阿秀比起大姑娘她们差远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阿秀虽然暂住在侯府,但名义上终究是苏家女儿,将来说不定岁欢称呼她还要改口呢。”
单单指出谢岁欢,意思就是与大房有结亲意愿,谁人不知大公子早已成亲,剩下的自然是四公子了。
大庭广众讨论这个话题,苏秀不由得羞红脸颊,美目悄悄看了眼那人,大太太倒满一杯酒恭贺,又和蔼地对苏秀说:“谁说不是呢,阿秀在我心里就跟亲女儿一样,便是岁欢也得排在第二。”
“对吧,阿竹?”
从容不迫地举杯对饮,谢郁离笑答:“自然,于我而言都是嫡亲的姊妹。”
苏夫人笑得有些勉强,苏秀则低下了头。
满座裙钗花容月貌,谢郁离心念忽动,蓦然回首,去看那座凉亭,却不见想见的那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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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前如此打脸,绕是再好涵养,在经历贵妇们指指点点后,陆桐承受不了奚落,拿帕子擦擦微汗,装作不经意地触及眼角,挺直着腰杆走开。
心下忧虑再三,白栀看不过去,追赶上来,却一直没有见到人影,失望之下折返,却见红衣女子蹲坐在草地,不复往日优雅。
“桐姑娘?”白栀试探了一下。
“我不是。”陆桐将脸埋得更深了些,语气哽咽。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白栀也蹲了下来,不得不说,果然比直直地站着舒服,当古人真累。
“我想说,这边太阳大,要不你到槐树的后面去哭吧。”
“我才没哭。”陆桐擦干泪水,眼睛却是红色。
“那到这边来,没那么晒。”
给陆桐送来一块新的帕子,她亦接过,“你不讨厌我?”
“不讨厌。”
“也对,你是二姑娘的人。”
“桐姑娘果然什么都知道。”
“以后不要那么傻,随便什么人都凑上去。”
“可桐姑娘不是坏人。”
“我也不是好人。”
把衣裳沾染的杂草拍走,陆桐恢复大家闺秀的模样,将滑落的披帛重新勾到左肩,她道:“告诉四公子,人生在世,身不由己,陆桐所选的路所有后果由自己承当。”
“如果这条路是错的呢?”
“也得走下去。”
目送陆桐离开,才发觉自己的双手沾了泥巴,白栀百思不得其解,同样都蹲着只有她邋里邋遢,果然配角和npc的待遇就是不一般。
槐树之后再过几十步就是一方湖泊,正在鞠水净手之时,身后突然撞上一人,幸亏离得水深处较远,只打湿衣角。
那人慌慌张张地就要逃走,白栀一把拉住问她,“如此慌里慌张地做什么?”
醉客支支吾吾,“我来,我来解手。”
古代没有公共厕所确实是个问题,不疑有它,白栀好心地提议,“那边有块大石头,我帮你守着。”
“不用了。”
醉客左右查看,似乎是在搜寻什么。
白栀霎时觉得不对劲,顺着醉客的目光,发现几百米外有座小桥,直通湖水两岸,另一边的岸上不时有年轻男子在讨论诗文。
靠,场景转换到谢郁离那她光记得要走《定风波》的剧情,差点忘了谢老太太生辰也是《盛世风华》里女配搞事情的最佳时机。
再次拖着醉客不让她走,白栀冷冷质问:“三姑娘要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离子是那种稳中带点皮的操作,有点少年心性,大声告诉我有没有喜欢他的。
一直在纠结叫他小离子还是小竹子好呢(托腮。jpg)
第31章
时间仿佛定格,醉客回答不出,只能沉默以对,白栀替她回答:“三姑娘想要谋算姻缘,对吗?”
醉客咬唇,“你既然知道就不要阻拦。”
这件事还要从谢音仪说起,她与陈元洲因灯会结缘,在药铺定情,自然要打脸前世渣男,柳承安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看着谢音仪越来越优秀美丽,看得见却吃不着,岂会轻易罢休,直接向老太太表明心意,想要求娶侯府姑娘,但没明说是谁。柳承安毕竟是娘家人,谢老太太不能坐视不理,微微地松了些口。
柳家说好听点小门小户,说难听点就是个无底洞,每月不知道在侯府打了多少秋风。
大姑娘的生母是陪嫁,大太太一来看在陪嫁的情面,二来大姑娘确实聪慧乖巧,不忍心舍了她,强硬地表示大姑娘的事自有安排。
二姑娘生了病,pass。
五姑娘年纪太小,加上四太太不住地掉眼泪,四老爷再佛也不会把亲生的当空气,一大早就禀了母亲意愿,何况四房还有一个基因突变不佛的,直接堵了柳承安,表态要娶他妹妹就先把他抬上花轿,其他人别动。
唯独二老爷觉得占了便宜,反正有一个二公子可以养老送终,少个女儿来换取老太太欢心,多划算的生意,说不定看在柳家亏空的份上公中还能多出一万俩银子陪嫁,而且说不定一到那就是管家太太,也不算亏待她们。
为表诚意,二老爷先看中的是谢音仪,谢音仪几番周旋,把议亲拖了又拖,拖到最后埋不住了,在订婚书写好的前一天,陈元洲和谢音仪的事情露出端倪,慧国公府可比破败的柳家好上百倍,二太太首次强硬地不同意丈夫意见,放出话要嫁就嫁得宠的那个。
这个建议不错,二老爷一拍脑袋,就是谢清清了,便宜谁也不能便宜大房四房,随后和颜悦色地问谢音仪同陈公子进展如何。
谢清清再蠢也知道柳家去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二老爷吃惯了芳姨娘那套,谢清清差些火候,反而被厌烦。芳姨娘使出百般解数,勾得二老爷心内痒痒,将议亲拖延,但时间长了终究腻味,二老爷吃干抹净之后直白地警告芳姨娘不许捣乱,不然连她同谢清清一同打出门去。
眼看二老爷策划在寿宴上与柳家人当场议亲,再由老太太做证婚人。谢清清哪里肯认命,她模样性情不比谢音仪差,凭什么就要当扶夫魔。
正好今日有权贵带着自家小辈赴宴,谢清清遗传了二老爷的智商,心想两种结局:要么死,要么当一品诰命。
那还用说吗?撸起袖子就是干。她趁着二公子出去之时偷看请柬,对于邀约宾客之列了如指掌,选定好目标,派醉客在附近盯着到时候打暗号,芳姨娘负责给二老爷灌酒拖时间,然后实施计划。
“议亲、定亲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去告诉三姑娘不要那么冲动,到时候可以在八字上动手脚。”
“可,可是……”
“别可是了,是婚事重要还是命重要,水域复杂难辨,就算成功了,你就不担心三姑娘的身体承不承受得了吗?”
“婚事重要。”不知何时,谢清清出现在身后,她凄惨一笑,比起平常挑拨是非的样子顺眼许多,“对女子来说,婚事比命还重要,即使是受人白眼,夫君冷落,比起柳承安那个伪君子,我愿意如此。”
“三姑娘,你三思啊。”白栀劝她。
“没什么好说的,八字就算不合,两家人也会让它合,只要能够结亲,他们多得是手段。我知道四个姐妹都瞧不起我,明明五个都是侯府姑娘,前头的因房里只有一个女儿,过得和嫡女没有两样,后面的也不大想睬我,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没料防谢清清从身后拿来一块石头,直直地砸在她后肩,白栀踉跄几步,最终跌坐在树下,谢清清轻柔地用手帕沾染小瓷瓶粉末,神色愈发坚决,用手帕盖住白栀口鼻,看着她的眼皮逐渐下垂,终才放心地低语。
“这瓶药是我原本的计划要用的,可还是放弃了,别怪我,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尚且最不算龌龊的计划了。”
最后一眼看见的是谢清清凄婉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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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扑通。”
“有人落水啦!”
“救命啊!”
意识昏沉,听觉依然存在,白栀能接收到那些声音,却反应不了发生了什么,整个世界在演一场只有声音的闹剧,观众却看不懂在表演什么。
接着有了触感,能感觉到有人守在自己身边,想要喂东西给她,却一直撬不开牙关,白栀觉得食物塞在嘴巴边缘很难受,尽力用精神唤醒沉睡的□□,尝试多次过后,冲破阻碍,当即把口腔里的食物渣子悉数吐出来。
睡美人的童话就是骗小孩的,白栀第一时间灌冷茶补充水份,一大罐茶水被她饮尽,依旧觉得口渴,阳光太烈,白栀半眯眼顺着记忆摸到隔壁,提起一壶水开始喝起来。
“哎呦,你怎么自己起来了。”
睡了几天昏头昏脑,白栀摇晃水壶道:“没水了,我好渴。”
“我叫冷金去烧热水了,少喝点,小心晚上起夜频。”
“还是你最好,鹿韭。”白栀歪头傻笑。
愣怔一下,疏影展出笑容,“睡糊涂了吧。”
疑问三连:“啊?你不是鹿韭?这不是鹿韭的房间吗?”
“果真睡糊涂了。您来啦,我去拿点药,还请您暂时照看一二。”
原来还有一个人啊,白栀抬头去瞧,脑袋却感觉越来越重,一直望不到头顶,揣摩那个的身材,白栀猜测些什么。
“什么?”那人询问白栀说了什么。
“平的。”
“……”
“谢暮白。”伴随着一阵笑声,她陷入沉睡。
想着来看她醒了没,在房间却没看到人影,原来是跑到疏影这来蹭水喝了,谢郁离置之一笑,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对面,少女睡颜恬静,肌肤被夏阳镀了层金光,恰似那天的出水芙蓉,娇嫩清新。
嘴角上扬,谢郁离不知不觉看了她许久。
这次没有睡得太久,凌晨时分,白栀掀开被子,腹中空空,桌上已放好饭食,狼吞虎咽解决晚饭,长夜无眠,肆意地在庭中闲游信步。
冬苑的划地很广,白栀走了很久方才消食,返回房间时,只见书房灯火通明,一道影子在灯下捧着书卷,为防止自己睡着,左右走动。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某夜灯花小爆,谢暮白将她捞在怀中,两人齐齐栽倒在地,有谢暮白当肉垫,白栀没有受伤,手脚却不听使唤地和谢暮白的挨在一起,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她才意识到摔倒的同时双手碰到了谢暮白的胸口,那里没有一点肉,手感没有软绵绵的,反而搁得手疼。
回想起来,不由脸红耳赤。
守夜的婆子躲在哪个角落八卦,将她吓了一跳,婆子讲得正尽兴,没有注意到自己,可谓唾沫横飞。
“听说了吧,三姑娘落水的事。”
“哎呀呀,何止侯府,整个京城差不多都知道了,她那一落水,可给二房长了脸哪。”
“谁说不是呢,青天白日的,好好的姑娘家被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救上来,这辈子的名节算是没了。”
“要是此人肯娶了三姑娘,也算一桩美事。”
“嗨,人家可是豫漳王的儿子,将来是要袭爵的,怎么看得上她?”话锋一转,婆子又说,“不过呀,人家来不来提亲已经不大要紧了。”
“怎么说?”
“雨花阁的池塘不比外边,常年有槐树遮挡阳光,夏天都能凉死人,三姑娘呛了几口水就不怎么行了,纵使救了上来,也只是个快死之人,更何况二老爷大发雷霆,用家规罚了三姑娘,她早就只剩一口喘的气了。”
“嗨呦,要我说哪还不如不救,至少保全了名节,哪像现在这样得不偿失。”
“是啊,是啊,还连累了大姑娘她们。”
心里一阵恶寒,说不清是为谁的。
抬头望向天上明月,她呆愣在庭院中,苦苦思索。
昨夜读书太晚,谢郁离吹了灯,直接打地铺歇在书房里,推门而出,就见少女呆坐在大理石凉櫈,双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姑娘。”喊出这个独特的称呼。
慢慢回神过来,白栀想起来见礼,谢郁离挥手:“不必了,我还没洗漱。”
经过疏影多日教导,瞬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