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我穿裙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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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嘉丝微微垂头,恭敬地回道:“我是阿德管家新招进来的女仆。”
西娅训斥道:“谁让你不干活光说话的?以后离公爵大人和兰妮小姐远一点,知道吗?”
缇嘉丝的身形微微颤抖:“知道了。”
西娅点点头:“下去干活吧。”
缇嘉丝走后,莱特尔含蓄地建议:“适当的放松与鼓励更能保持仆人工作的动力。”
纯善的兰妮小姐又怎么会懂得这个世界的阴暗之处呢?
西娅叹气,解释道:“几个月前,庄园里新来的园丁差点砍伤了毫无防备的公爵大人。”
莱特尔一愣:“摩耶维亚城不是向来以良好完善的治安著称吗?”
“最近城外来了好多流民。”西娅愤愤不平道:“都是一些从落魄小城里逃难过来的,有些虽是普普通通的老实人,但还有一批打砸抢烧无恶不作,大人处理了他们,却滋长了一些仇富心态的流民,偷偷混进庄园里,想要杀死公爵大人。”
莱特尔不解:“往常难道没有流民逃进来吗?”
西娅只是常年呆在庄园里管事的女仆,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她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往常虽然也有,却不像今年那么多,最新来的一批甚至抢了本土城民的饭碗,引发诸多不满。”
又见莱特尔略带纠结的神情,便心有余悸地叮嘱:“所以您可千万别和新来的仆人靠得太近,公爵大人从小练习剑术才反应及时没有被伤到。”
她滔滔不绝地念叨道:“况且凹凸有致的水灵女仆最容易爬上公爵大人的床,您一定要杜绝这种现象发生!”
莱特尔却想到了另一方面。
这么说来赫查公爵阳痿的事在庄园里还是个秘密,他眼睛一亮,这也是个绝佳的把柄。
“他不会。”莱特尔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西娅惊讶于女孩的自信。
“您完全不担心吗?”
莱特尔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人会为了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感到忧虑。”
西娅陷入思考。
等他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再说吧。莱特尔得意洋洋地想。
莱特尔和西娅告辞,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赫查柜子里深藏的秘密。
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潜进赫查公爵的卧室,莱特尔边在廊道上踱步,啃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边想着对策。
赫查公爵的卧室每日午后都有女仆固定进去打扫,如果能够打晕女仆,代替她,那应该会有充足的时间让他翻找里面的东西。
但是打晕女仆的风险太大了。
于是他决定向阿德求助。
“您想要帮公爵大人打扫卫生?”
阿德面露犹豫之色,房门的钥匙他可不能随便给,公爵大人的桌面上还有其他重要的文件和其他东西。
莱特尔使劲想着蒙娜丽莎的脸,试图寻找恋爱的感觉:“我只是太爱他了,想为他做任何事。”
阿德回想起前几日兰妮亲自为公爵大人下厨,烧出来的东西虽不尽人意,但至少出发点是好的。
如果她帮公爵大人打扫卫生……阿德突然为卧室里那些价值连城的摆设感到担忧。
阿德为难道:“您可以考虑在公爵大人疲倦的时候送上一个吻,这样或许更加实在。”
送吻?笑话!他是会为了区区一仓库的营养液和秘密出卖肉体的人吗?!
莱特尔抱着仅存的一丝丝侥幸问道:“真的不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阿德充满歉意的回道。
好吧,他被拒绝了。
莱特尔悻悻地回到了卧室。
明明钥匙在手,却不能打开的感觉让他抓耳挠腮。
第二十一章
夜里,下起了磅礴大雨。
大滴的雨珠敲打在地面上,城堡里的空气显得尤为阴冷潮湿。
莱特尔双手托腮看着窗台。
蒂莎为他铺好了被褥:“您还不睡觉?”
“睡不着。”莱特尔郁郁寡欢:“我只想知道赫查的柜子里到底藏了什么。”
蒂莎说道:“那您现在就可以去了。”
“现在去?”莱特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赫查公爵还在里面睡觉!”
蒂莎为他提供方案:“你可以告诉他,外面的雨太大了,你很害怕,也很冷,只有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不断摩擦生热才能缓解,这样他一定会欣然同意让你进门,等他睡着了,你就能够行动了。”
莱特尔冷笑:“愚蠢的行为。”
五分钟后,他喃喃道:“我会去做这种蠢事?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用脑门把他的头砸开花。”
一刻钟后,莱特尔裹着厚厚的被子,站起身,慢慢挪步前进。
等他走到门口,蒂莎讶异地问:“你要去砸赫查的头?”
莱特尔恼怒地说:“我去摩擦生热!”
空荡荡的城堡融进黑夜,磅礴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偌大的走廊上只听到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这样看来确实有点恐怖。
像一栋鬼宅。
站在赫查公爵的卧室门口,莱特尔突然犹豫了,因为他屁股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夹紧屁股,一点一点往后退。
大门突然之间被打开,赫查公爵看见把自己包成粽子的东方少年,正用惊恐的黑色眼眸瞪着他。
“你在这做什么?”
莱特尔缓了缓神,憋出一抹假笑:“雨下得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他的眼睛直直地略过赫查的身体望进室内,瞥向上锁的柜子,此时他原本退却的心又燃烧起熊熊烈火,没有人经受得住秘密近在咫尺的诱惑!
赫查摩挲着下巴:“所以你认为我有消除恐惧的超能力?”
莱特尔真切地说:“你的脸有引人发笑的潜质,使我不那么害怕。”
赫查蹙眉,并不想让他进去:“兰妮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
莱特尔仔细琢磨着他嘴里所谓正常的含义,又不自觉的把视线向下瞄,噢,竟然还有点鼓。
可惜只是假象而已,搞不好是这个心机叵测的男人拿了点棉球塞进去伪造的成果。
莱特尔心里啧啧两下,嘴上勉强敷衍道:“我知道你很正常。”
他抬腿绕过赫查走进卧室。
赫查感觉有座山包从室外移动到室内,并撞在了他的柜子上。
“……”
莱特尔垂下头,双眼并发出灼热的光芒盯着柜子看了半响,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挪到大床边倒了上去。
赫查叹了口气,坐到床头揉了揉莱特尔黑色柔软的头发。
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正在被蹂·躏,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身穿白色睡衣的赫查身上。
他隐隐看到了睡衣包裹下的一块块腹肌,摸了摸自己软绵绵的肚子同时,他蒙着被子就往后缩了缩。
赫查把双腿放到了床上。
“难道你要跟我一起睡?!”莱特尔倒吸一口冷气,用眼神控诉他。
赫查挑眉:“你霸占了我的床。”
莱特尔的目光迅速在室内搜索着,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
“你还有长椅,盖着毛毯的。”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赫查思考了一会,躺下盖上了被子:“我突然也有点害怕,需要兰妮小姐在身边才能入睡。”
这真是一场痛苦的折磨,他和他的死敌躺在了一张床上,上次躺在一起的时候,还发生了十分可怕的事。
莱特尔的心脏疯狂跳动着,他把整个身体埋进了被褥里也无法消除脑袋嗡嗡的叫声,好在越紧张越无法进入睡眠,这对他的计划百利而无一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激动兴奋紧张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不停的打颤发抖。
“兰妮小姐?”黑暗中,赫查轻轻撩开了他的被褥。
“你干嘛?!”莱特尔吓得一下弹了起来。
这个混球想对他的屁股做什么!
赫查无奈地说:“你在摇床。”
“噢,是吗?”莱特尔一边颤一边问:“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赫查道:“因为你在跟床一起摇。”
莱特尔瞅着他:“你睡长椅床就不会摇了。”
赫查欺身上前,鼻子甚至能够碰到莱特尔的脸颊:“不如抱着你,我们一起摇。”
莱特尔瞪圆了眼睛,立即不抖了,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快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特别是像你这种卡在二十五岁关口的人,晚睡不仅会长皱纹老得也快。”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赫查:“……”
一切的牺牲都是为了秘密,为了营养液,为了跪地求饶。
赫查公爵睡在身边的时光太难熬了,莱特尔闭着眼开始数绵羊,数到一千零六十只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耳边终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莱特尔连人带被缓缓挪近,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缓道:“赫查公爵?你睡着了吗?”
“公爵大人,你屁股上的虱子正在欣喜若狂的跳舞!”
又叫了两声确定身边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后,他才露出释然的笑容。
一把掀开了被子,莱特尔骂了个爽:“死变态,虚伪,蠢货……”
骂骂咧咧了半分钟,赫查蓦然抬起眼皮,与他对视。
莱特尔卡在喉咙里还未吐完的话猛地被他尽数吞回了肚子里。
上帝啊,这难道是他做的噩梦?
为什么他看到一个魔鬼在黑夜中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赫查悠悠问道:“谁的屁股上长了虱子?”
莱特尔的脑子打了个突,现在必须做些什么来挽回局面。
他默默把视线移开,翻身下床,围着床铺跳了两圈,一边跳一边不忘念叨道:“死变态,虚伪,蠢货……”
转到第三圈的时候他忽然摔倒在地。
赫查:“……”
爬起来后,莱特尔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道:“我怎么会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赫查沉默着考虑是不是要揭穿他。
“一定是我又梦游了。”很快,莱特尔又自圆其说钻进了被褥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再次闭上了眼睛。
吓死个人了,莱特尔把被子蒙上了头,还好他反应灵敏化解了危机。
第二十二章
莱特尔经历了一波猛烈的惊吓,仿佛掏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他双目充血撑着眼皮也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睡意。
困着困着,他变成了斗鸡眼。
斗着斗着,他竟然在赫查公爵的身边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莱特尔差点没被自己的被子闷死,口水还流了一床,他抹了把嘴,警惕的探出脑袋,发现那张讨人厌的脸并没有出现在床的另一边,又环视了一遍四周,欣喜若狂的发现,赫查公爵跟!本!不!在!
他高兴的手舞足蹈,赤着双脚就绕着卧室狂奔了一圈。
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完美的计划!
然后乐极生悲地撞翻了一个花瓶。
莱特尔瞪着一地的碎片傻眼了。
这是上帝在跟他开玩笑吗?他竟然打碎了昂贵的花瓶!
他刚刚为什么要跑?跑的时候会什么不看路?花瓶摔倒的那一刻为什么不扶?!
真是太糟糕了!莱特尔焦急地在原地打圈,这么贵重的花瓶,他肯定会被老管家狠狠地痛骂!
接下来还会被赶出庄园,永远失去了偷营养液的资格!
着急地转了一会,莱特尔忽然停住了脚步。
不对!他现在的身份是赫查公爵的未婚妻,约等于这座城堡的“女主人”,而不是什么男仆,为什么要为打碎一个花瓶而胆战心惊?
见了鬼,他可能当男仆当习惯了,条件反射真可怕。
莱特尔哼着小曲把碎片统统扔进了小型空间袋,假装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清扫地板的时候,他发现赫查公爵地案台上有一封花纹熟悉的信。
是奥曼斯家徽印纹的信纸。
细数着伯爵大人这几天连续寄给他的书信,少说有三封了,他对自己的女儿倒关心的紧,问候一封接一封的来。
莱特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发现这封的字迹和之前克理拿出来的那几封字迹截然不同,字迹工整,也没有一个错字。
那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了。
莱特尔打扫不下去了,他心中的想法滋滋生长,于是拿出从兰妮马车上搜刮来的显形药水,滴了两滴在信纸上。
不到半分钟,内容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纸上的真正内容是奥曼斯让兰妮在这个礼拜日在摩梵大教堂中等候。
又仔细看了两遍,在确定没有遗漏掉任何至关重要的信息,莱特尔把才信纸重新放回原处。
心机叵测的奥曼斯,接二连三的寄信给他的大女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而前几封送到他手上信错字连篇的信显然是有人调包了的。
是谁调包了他的信?
莱特尔想了半天,大脑一片混沌。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必须得赶过去一探究竟,不然事端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