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老汉种田记-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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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开涵示意他自己要守着,让赵玉和带小凡休息去。
赵玉和没勉强,出去了,却没休息,打发小凡睡了以后,开始把家里收拾收拾,然后看到塞满了一屋子礼品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这原本是放粮,放一些杂物的屋子,哪里还有能下得去脚的地方?!
“这……”赵玉和看向张广才。
张广才低声道:“就是年里,不少人来送的,都想沾这门生意,哪一个不使劲!?只要有想头的,都来了。”
赵玉和听了他说了几个名字,很多人他听着都不认识,都是些县里的士绅。
这样的人家上他们家的门槛,的确有些低就了。可是为了利益还是愿意低就来交往。
赵玉和心里特别难受。就因为这肥皂的生意,所以关叔才受伤了的。
张广才道:“这些,到时候咱俩一并来处理,有些就送回去。不能收。但有些,却是不得不收!”
赵玉和不懂这些,哪里有这番见识,只看着他。
“比如那些士绅,还有些读书人家,作风也过得去的,若是不收,不就是打他们脸了吗?!这里面有几家家里出过秀才和举人,或是族中子弟有在外行商或做官的,沾亲带故的,这里面,就比较复杂。得罪别人也不能得罪他们。”张广才叹了一声,道:“世情如此。要是不收,就是扫了他们的面子,就能招怨招恨的一辈子,哪一天他们阴回来,我们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白收了?!”赵玉和道。
“我会注意他们家的人情往来,以后他们家做事啥的,也包点礼去。现在收的这些,倒还好,毕竟是过年年礼。除了个别贵重的,送还以外,送的普通的礼品就收下来。”张广才道。
赵玉和一一记下,也是费心学习。他知道,以后若是他看不住门户,关叔会出大事,而又不能断绝人际往来,既然不能将人关到门外,有些就得学起来,哪怕笨拙,也得学的。
“而有些家风不好的人家,是万万不能收的,哪怕是一根鸡毛,都不能要,这里也有几家,手里不是太干净……”张广才搓了搓手,意思表示钱来的不干净,怕是有些血啥的。
赵玉和唬了一跳,道:“送还回去,也得得罪。”
“你以为雷哥是吃素的,”张广才道:“冯安民算一个汉子,而这些人家,与他站在对立面的那一种,在外面,就是那一种发家的……”
做山匪抢掠吗?!那就是杀过人了!
“然后再回乡,洗洗白,只说是做生意发起来的,可是冯安民眼睛多利的人,又哪有来钱这么快的营生,细问一问就知道不是做生意来的钱……”张广才道:“得罪他们不打紧。这些人在乡里,也不敢怎么着。人呐,故土难舍,除非他不想混了。不然别说得罪雷哥这种人了,连得罪冯安民这种狠正的角色,都不敢。所以得罪他们,无妨!真怎么着,有些事,也不是就完全不能查了!”
张广才冷笑一声道:“抓进去,板子一打,钉板一上,包管都给招了!这些货色,是连漕运上的人都不如。好歹人家虽然也有点不妥,但多少是做生经营生的。”
赵玉和心砰砰跳,怔怔点头,道:“我不识字。你以后略教我些,我也学学,将来给关叔支应门上。这一次是真把我吓着了。我怎么着,也得学起来,以免以后吃亏,给关叔招祸。”
“好。”张广才笑道:“就先从这些人的名字学起,你虽要学,也不必像书生那样学那么些个叫人想睡觉的,只要把人情世故学起来,人名记在心里,就有了章程,再学点盘帐,也就足够使了。话少一些也无妨。里面的利害关系,我以后告诉你。”
赵玉和郑重点头,对他很是信赖,道:“家里的事,我归置着,外面的事,交际人情啥的,全靠你看着了。我也不懂个什么,有些不足的,你教我。我不想拖你和关叔的后腿。”
张广才知道他心里难受,拍拍他的肩,道:“关叔有此一难,也不算是坏事,知道了厉害,以后才会更加小心。有些东西,不是说不生事就安全了的。很多的诡谲,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就像那树,就想不动,可是风起来了,它不动也得动。唯一的办法是努力的扎根,努力的屹立。关叔如今,虽无名无势,可是,他身上的利益,有人看得到,就入了那些人的眼,总得来欺一欺,利用利用……以后的事,不会少!”
赵玉和点点头。
这一次的事件,对家里的冲击都挺大的,尤其是小凡,到现在依旧处于蒙的状态之中。
但一件事的发生,不能完全当成是坏事来看待。
有时候,它是惊险,也是当头棒喝,提醒着他们身后的危险,以及要走的,究竟是怎么样的道路。
关开华等四兄弟,被雷哥请去家里喝了一顿,对雷哥都不敢大小声,再不像以前那样了。心里有所芥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当以往的兄弟威严日甚,那么离自己也有所距离,他们心里先是畏,才是敬。最后才能是酸。然后是恍惚。
然后就是心情复杂的兄友弟恭的喝了些酒,说了些话。话里话外的,就解决了。
没有吵架,没有争辩,就是像以往那样一并喝酒似的,喝完了酒。
但多少的少了以往的一些东西。这种东西可能叫纯粹,可能叫真心,或者还有更复杂,更复杂的情绪……
关开富回了家就怔怔的,冯安民来看他,道:“见到你爹了吗?!”
关开富摇头,脸上的表情极度的复杂,道:“去雷哥家吃了饭,喝了酒,雷哥说以后不要再计较关金玉拿多少货的事情,不要刻薄太甚。并且说多少库存,他都包了。算在他的帐上。”
冯安民点点头,这本来就是说定的事。可是看这女婿这表情,便不忍心再说他,都这样怂了,还能再说你不要去闹你爹吗?!
雪上加霜啊这是。
看这脸,冯安民都有点想笑,心情也有点复杂。便坐了下来。
关开富道:“……雷哥还说了,爹刚从外面回来,累的慌,就不见客了。”
客?!
如今这雷哥才是爹的亲儿子似的,他们倒成了客了,可是关开富在外的四兄弟都没反驳。就是心里不是滋味,更错过了反驳的时机,想吵架也理屈,更丢不了这个脸,就成了这样了。
“他是想告诉你,你们这些亲儿子失了父亲的心,不是客也是客,这是敲打。”冯安民道:“你这傻子,还以为人家故意剜你心吗?!他没必要这样。故意说这个话是告诉你,不要再没事生事,烦着了你爹,还是他来解决事情,他也嫌烦。这是一次警告。这个人,如今就是特别会硬话软说!不这么说,难道还要威胁你们,拍桌子砸碗的吵着说?!他怎么说?只能这么说,那关金玉是你亲姑姑,倒叫他一个外人来包容,他能吵吗?!他没必要吵。吵的没个样子,别人还说他是管关家的内务。只说他真的,就是没必要这样解决……”
关开富一怔,经丈人一指点,这才明白过来。一时便叹气。
冯安民看他这德性,便有些好笑,道:“还闹不闹了?!心理不舒服也憋着,等你老子来削你,可不会这么客气了。”
“削我我还乐意,现在是连门也不叫进了……”关开富哼了一声,道:“就是,觉得我挺不中用的,水平与雷哥不在一个水平上。”
知道就好!不然你爹能不用亲儿子,用外人啊?!
就你那乍乍乎乎的德性,恐怕你爹发生了啥事都未必想得到,就这脑子!想不到就罢了。连说也不会说的,告诉了他,就他这大嘴巴,说话不过脑子的,包管嚷嚷出去。
关兴能信得过才怪。
俗话说的好,小人不能承重。说的就是这四个儿子似的小人,看着倒是堂堂男子汉似的。其实一点城府也没有。真是费劲!
就像这一次,非得撞上去知道疼了,才知道收敛,哄,次次都是这样。
“以后关金玉再来,你要看不惯就别看!”冯安民道:“以免堵心。你爹和雷哥都不管,你管啥?!做那坏人干啥?!”
关开富看丈人走了,更郁闷了。
冯氏道:“就你傻,上次你大哥激你,你就去了,这一次也是,明明也是他先炸的,结果你又跟着去了?!以为公爹是罚不责众还是怎的?!现在他烦了,眼不见心净了。以后你进公爹家里跟进宫似的,什么内总管,外总管,还有理事大臣,一层层的拦。明明是亲儿子,瞧你这出息!”
关开富哽着脖子道:“什么进宫?!老子是进自己家……”
哧,冯氏白了他一眼,进宫当太监还差不多!
她不好再说他,以免他怒了又干出不理智的事来,便道:“你那大哥,最阴……嘿……阴也没讨着好。公爹有雷哥用呢,哪用得着他?!他就是眼红,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眼看着雷家发达,门槛高升,踩的都踩的不进去,他也就做点小生意,这一辈子也就只是买卖人!”
这婆娘!骂大哥,不就是骂他自己。他自己难道就不是个小买卖人了?!
他能呕死!
心里贼不得劲。也懒得与婆娘呛呛,干脆歪到榻上躺着生闷气去了。冯氏也不哄他。这呆子,也不知道气亲爹和雷哥多,还是气他自个多。
估计是气自个多吧。这一对比,这心里能得劲吗?!与雷哥一比,显得他更加没用了。他要是还不纠结难受,那就真的是个呆子了。
只是纠结一下才好呢,才知道一定要接受现实。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接受了,才不会闹,而是以后适应了这个新的局面和对比,然后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不认清现实,以后还是要吃苦头的。
冯氏也是心里感慨的好,以后各家的门槛都不一样了啊。
关开华也是如此,纠结的不行。
刁氏却含酸,也不安抚他,只道:“你那姑倒是好命!哼……”反倒是自家亲亲的公爹,不向着亲儿子,倒是向着亲妹子的。
关开华气的瞪了她一眼。
关开贵和关开远也差不多的心情,那个复杂啊。
倒是冯安民去寻了刁老财探了探口风。然后才回了家,一直拧着眉头。
“刁老财没有意料,究竟是没意料到,还是疑心了也不说,看不出来,这只老狐狸啊……”冯安民是嗅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来。
这关兴不愿意见自个的亲儿子,也没什么,因为以前这四个,的确不省心,但是关兴回来就没露面,家里不叫人进,然后张广才寸步不离的守着,雷哥又进进出出的,县衙里也差不多……弄成这样。冯安民不得不多想。他以前是有这方面的类似经验啊,以前他端山匪的时候,多紧张动人心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看出异常。
他虽老了,经验却还在。
不敢与旁人说,但长子是有城府的,便与他商量。
冯老大道:“怕是有事,爹也别问,别说。爹啊,到底是门槛不同了……”
冯安民沉默,良久才道:“我这不是怕咱的生意黄了吗?!”
“黄不了,”冯老大道:“有雷哥在,就黄不了。”
“那可未必,要是关兴出事,雷哥还能记这份情多久,照顾关兴的儿子多久,都不好说……”冯安民道。
冯老大也默然了一回,道:“爹要是真想知道,就去张广才那打探打探。”
“他?!”冯安民摇头,道:“这货不知道多精,是外表糊涂,内心精明,而且有点不羁,却忠诚,有点外愚蠢,内有大智慧的人,问他能问的出来?将来,这张广才混的比咱们冯家怕是还要高。”
冯老大一时沉默了,“那爹就也装糊涂罢了,有些事,不是咱们能参与的了,也别问。说到底,终究是没有信任的根基,也难怪进不到那腹心去……”
冯安民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
本来嘛,若不是因为姻亲,这样的好事,他是想都不敢想,也凑不上去。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举着银子想走关兴的门路呢。可是他有女婿啊,但有这样的女婿,就有了妄想,偏女婿不顶用,这可真是,又觉得庆幸,又糟心极了……
冯安民纠结啊,但也没再多打探。但才过了两天,倒有关金玉来打破了县城里的一滩池水。
是的,关金玉又来提货了。一个月正月才过到二十二,结果她第五趟来提货了,恨不得要把四家的货给提空。四家都是一哽,虽说雷哥说包了,但看着关金玉这得意劲头,哪一个又能高兴得起来?!
但关金玉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以后镇上的货只能我来提,孙氏兄妹的货别再给他们……”关金玉得意的道:“镇上的生意只能我来做,他们孙氏兄妹不行。四位亲家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到时候给了,还讨不了好,可不是闹着玩的?!”
便是四人再有良好的修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