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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陛下以美镇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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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迦,你喜欢吗?”赫连归雁也不曾回应萧玉山,倏然垂眸,望向身下扭动之人,拽着他满头褐色长发,如策马之状,“看着他,告诉他,这样多么有趣。”
  次迦抬起脸,双眸失神,满是茫然,却在与萧玉山对视之刻蓦然清醒,眸中雾气散尽,化作一片死灰。连情丿欲如火炽热,都不能教这片死灰复燃。
  “喜欢——”
  饶是他顺着赫连归雁心意说下去,语气与眸光里,皆是一片漠然清冷,一如往昔。
  这场游戏荒诞不经,但次迦心神好似已抽身而去,只留下躯体在赫连归雁身下挣扎扭动。萧玉山瞧见次迦神情之刻,便是如此作想。
  待到云雨散去,次迦已伏在地上起不得身。赫连抬脚迈过他,行至萧玉山跟前,上下打量许久,也不说一字半句。
  萧玉山不甘示弱,旋即飞瞪回去,挑衅似的微扬下颔:“禽兽不如的东西!”
  “可惜啊可惜。”赫连归雁心有怒意,面上却不改笑颜,故意叹息好一番,好似满心皆为萧玉山可惜,“可惜你从今往后,只能在禽兽手中挣扎求生。”
  说罢,赫连归雁松开枷锁,但闻一声轻响,萧玉山立时便要摔落在地。好在赫连归雁眼疾手快,更兼身手敏捷,一把捞了萧玉山入怀,紧紧圈着臂膀:“想不想试一试?你与他不同,生来便是金贵人,我会疼惜着些。”
  “滚开!”萧玉山想挣扎退离,赫连归雁也未强留,臂膀一松,便见他趔趄好几步。
  赫连归雁终归朝次迦那处睥上一眼,继而望向萧玉山,有意将声音一沉,冷声问道:“次迦,怎么这般不懂礼数,竟不送公子归去。”
  “是。”次迦支起身子,余韵未散,穿戴衣衫时,手臂都在不住发颤。
  归去之时,次迦掌灯走在前头,萧玉山一路望着他背影,眉宇深锁,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自觉此刻无论说些什么,都只会平添尴尬。
  寂静长廊之内,只有他们二人脚步之声久久回荡。寂静夜色下,灯影将墙上彩绘映得斑斓而诡谲。
  这一回,是次迦先行开口:“真是对不住。”
  萧玉山不解:“何出此言?”
  次迦回答:“你初来之日,我本想帮你引开赫连王子,谁知弄巧成拙,反倒让他寻到法子同时折磨我们两人。”
  “原来那时门外请走赫连归雁的,是你。” 萧玉山犹记得那日之事,却不明次迦之意,“那时候,你我不过一面之缘,又为何执意相救?”
  “因为这里吞噬了太多人,我便是其中之一,但你与我不一样。”次迦说话时,总含着疏离与冷淡,仿佛早已厌倦浮生,“你不该沦落在辉月行宫里。”
  人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听得此话,倒是萧玉山不知如何言谢了:“你……”
  次迦兀自说道:“如若有机会,你应当远离此地。”
  说话之间,已行至门前,次迦为萧玉山推开门扉,却不料房内竟有旁人,惊呼之际,倏然有利刃抵在脖颈。次迦立时噤声,也不去瞧歹人面貌,垂眼说道:“他在外头。”
  安风蹙眉问道:“谁?”
  “一位萧姓公子。”次迦聪慧剔透,早些年因颠沛流离,而练就了识人有法的好本事。在初见之时,他便已瞧出来,萧玉山来历不凡,定不会长留于辉月行宫。
  说话之间,萧玉山亦是走进来,见得安风等人,又惊又喜,又有恍如隔世之感:“安风?”
  “陛——”安风望向房中漠北人,立时改口,“公子,我等都在等你归去。”
  临行以前,萧玉山望向次迦,为谢当日解围之恩,愿带他一同离去:“如若愿意,便随我们同去关内。”
  次迦却是摇头,笑意里头含有太多无可奈何:“我是注定走不得了,萧公子还是趁夜离去吧。”
  “我们若离去,你怎么办?”说话之间,萧玉山望向那名引路少年,心中不安,不敢就此离去,留次迦涉险。
  次迦与安风求一把匕首,用利刃将人逼在墙角:“你们快走,赫连王子那处,我自有办法。”
  少年眼见萧玉山等人换装而去,方要高呼,脖颈皮肉已教刀刃划出血色:“你怎么吃里扒外?”
  次迦望着薄薄刀刃,眸光晦暗不明,低声警告道:“我劝你不要出声。”
  “不论你在赫连王子跟前多得宠,犯下私自放人这等事情,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少年眼见那一行人已然逃离,想要出声唤护卫,却又惧于刀刃,不敢闹出动静,“你自己犯事便也罢了,何苦拽着我一道遭殃?”
  “你遭不了殃。”次迦早为他想好出路,慢悠悠说出来,“今夜你一直昏睡在这间寝殿之内,并不曾再见过旁人,更不知晓那位萧公子是如何失踪的。”
  这样说来,倒当真把他摘了出去,与此事再无干系。少年犹不安息,眉眼一条,与次迦问道:“那么,你呢?”
  “至于我,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次迦收刀入鞘,说话之间,便流露几许讥讽之意。
  少年平素最见不得他这模样,冷冰冰地若即若离,好似高人一等:“你还自以为高人一等不成?你我都是奴仆,谁也不比谁高贵些。”
  “同为在泥污中挣扎之人,若是要比,也该比谁更腌臜些。” 次迦望着他,淡然一笑,仿佛这一席话并未将自己也囊括其中。
  次一席话也终归将少年激怒,只见他横眉怒目,当即要怒骂出声:“你这狗东西——”
  话音未落,一记重击已落在脖颈侧畔,少年合眼倒下,昏睡在地上。
  次迦也不瞧上一眼,转身即走,悄然合起门扉,好似今夜从不曾有异状突发。
  ===
  萧玉山与安风等人连夜逃离,回到遂玉城时,天色已然微亮。
  叶文卿在客栈之内彻夜等候,一颗心都好似高悬于半空,直至见到萧玉山推门进来,才安定了心神。
  安风倚在窗扉便,望着天色渐亮,红日初升:“等明日城门一开,我等便护送陛下归去。”
  赫连归雁迟早要发觉萧玉山逃离,他们只能尽早走出漠北。
  叶文卿只见得萧玉山,却不见储栖云,又因尚不知前因后果,只问道:“怎么不见储先生?”
  萧玉山再听闻旁人提及储栖云,心中滋味难言,又颇为诧异:“你也知晓他并未葬身火海一事了?”
  “此前陛下踪影全无,我等全凭储先生托商队锦囊,才寻到了漠北。”叶文卿如实答道,“也正因此事,众人才晓得,原来储先生尚在人世。”
  “他……”萧玉山欲言又止,时至今日,已不知如何再与旁人言说这种种变故,“只可惜,他回不去了”
  千言万语,都只汇集成这么一句——他回不去了,纵使往日情谊尚在,也再也回不去了。
  叶文卿依稀瞧出写许端倪,大体猜得其中定有变故,便不敢再多言。倒是安风心性耿直,心怀疑惑便问,也没个顾忌:“储先生为何回不去?若是有难,我等大可以将他救回将阳城去。”
  叶文卿见势不妙,忙不迭说道:“储先生定是另有要事缠身,少不得在漠北多留几年,才能归去。安统领若是强带他回将阳,反倒弄巧成拙了。”
  安风这才说道:“叶大人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
  经此漠北一行,萧玉山已是筋疲力尽,身上那些苦楚尚不值一提,心中煎熬更胜过心里千倍百倍——如若再相见,他当真要与储栖云兵戈相向吗?
  如此看来,最好还是不见。
  众人在客栈小憩,原本只等开了城门,便混在人群里头悄然离去。谁料想,城门尚未开时,街肆就已戒严。
  变故骤生,安风推开窗扉一角,只见得漠北兵卒把守街肆两侧,人群簇拥之下,赫连归雁正往城门方向策马疾行。
  看来今日,想出这遂玉城,又得好一番波折。
  叶文卿行至安风身侧,亦是朝楼下望去,只见得兵卒已挨家挨户搜检起来,俨然不将萧玉山寻到,誓不罢休。
  紧要关头,叶文卿忽然提及另一人来:“你可晓得,漠北有一位伏都将军?”
  “听人说过,并不认得。”安风说罢,又望向萧玉山。
  萧玉山道:“我知道些,此人乃漠北名将,因受几件大案波及,教赫连氏削去了兵权。”
  “昨日安大人去后,下官曾去拜访过。”叶文卿早隐约猜到,这一趟漠北之行定千难万险,赫连氏断不会轻易放大燕皇帝归去。他们想要安然离境,必得寻个帮衬。
  叶文卿只想着,那位伏都将军遭赫连归雁构陷,不仅声誉难保,更是丢了兵权帅印,定然心有不忿,甚至怀恨。
  人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伏都纵横漠北边疆四十余年,即便兵权一朝被夺,军中将士之心却还在。如若利用他与赫连氏对抗,他们变有逃离漠北之机。
  萧玉山旋即明了,与叶文卿问道:“此人可信?”
  “可信。”叶文卿回道,“若是不可信,我走不出伏都将军家宅。”
  原来昨日,叶文卿铤而走险,以自身为诱饵试探伏都之心。如若伏都仍旧忠于漠北,即便未教他当即血溅三尺,也断不能容他等到与安风等人汇合。
  一代名将遭人构陷,半生清誉皆毁,自是怀恨在心。此时求他出手,也算得大好时机。叶文卿想定主意,当即扮做关内商贾,独自去往伏都将军府上。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预收异世总攻养成计划'系统'


第52章 
  五十四、转机 (下)
  漠北兵卒搜查至客栈时; 推门便见伏都将军坐于房内,正与一名关内人士谈笑风生。
  这些漠北兵卒皆敬佩伏都将军,一时之间不敢造次。
  伏都将军望着叶文卿; 与众人道:“此乃我家世交之子,如今来漠北经商。”
  “原是这样,大人尽管叙旧; 我等不敢打扰。”兵卒见房中虽有关内人; 但伏都将军做保; 便散了疑心; 关门退出去。
  等到兵卒去后,叶文卿立时道谢,又忙不迭起身,请萧玉山入座。
  这男子未免生得太好看了些; 单看面相; 与女子无异。伏都戎马半生,本瞧不上这等人; 但又见这些个关内人无不对其毕恭毕敬,便晓得,此人才是正主。
  伏都与叶文卿问道:“这位是——”
  “这位便是我等此行营救之人。”叶文卿不敢轻易透露萧玉山身份,只说道,“事关机密,恕在下不能言明。”
  “能劳得赫连归雁亲自追捕之人; 必然非同小可。”伏都望着萧玉山,不再追问其身份; 忽而提及旁的来; “在下搭救公子一回,只不知公子将如何报答在下。”
  萧玉山早便说过; 世人无利不起早,如今看来,这位伏都将军亦不能免俗。但越是这种人,便越好掌控,萧玉山回道:“只要伏都将军想要,在下必然竭力报答。”
  “哦?”伏都立时来了兴致,语调微扬,只问他,“兵权也能还给我?”
  萧玉山回眼望向他,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兵权倒是小事,漠北赠给你,亦不在话下。”
  “好。”伏都将军起身,与萧玉山躬身施一礼,转身引路,带萧玉山去往府邸。
  他行至门扉前,又忽然驻足,轻笑数声,继而道:“早前曾听闻流言,大燕皇帝貌能倾国。这位公子亦是自将阳城而来,不知可曾见过圣上真容?”
  伏都是聪明人,深意都藏在字里行间,既不挑明,也不戳破。
  萧玉山亦是轻笑,与他道:“见过,还能说得上话。”
  “如此一来,在下便安心了。”说罢,伏都站在门外,做一个“请”。
  萧玉山微微颔首,与他一同走出客栈。
  转眼之间,城门已闭锁三日,赫连归雁大有寻不到人,誓不罢休之意。
  众人藏于伏都将军府上,铺开地图商议好几番,终定下绕道而行,自望月边城穿过,直往西边去,再经由齐兰山回到关内。
  可望月边城早唯赫连氏马首是瞻,即便众人自此处绕到而行,只怕亦是大有风险,须得分外谨慎。
  萧玉山知晓要自望月边城绕行之刻,反倒不担忧了,因为储栖云在那里。时至今日,即便已难回往昔,萧玉山依旧深信储栖云不会加害于他。
  =
  赫连归雁早命人绘制萧玉山画像,自漠北传至望月边城,谎称走失了要犯,命众人全力搜捕。自打将阳城中断了铁矿来源,望月边城愈发式微,少不得仰仗漠北赫连氏庇佑。如今见得赫连归雁寻人,焉有不尽心竭力之理?
  早在昨日,望月边城便张贴告示,将萧玉山画像贴于西、南二处城墙之上,悬赏搜捕。
  萧玉山看见画像,不免将脸蒙得更严实些,只露一双点漆似的眼在外头。好在此地风沙大,如此打扮并不会引人怀疑。
  只是南城门内外皆有官兵,路虽未封禁,但往来过客皆要摘了锥帽斗篷,卸下面巾,一一查验。
  既已行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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