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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陛下以美镇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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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吴靖旋即哑口无言,忿忿撇过脸去,眉宇深锁。
  叶文卿便在吴靖跟前,与那五名人犯问话:“你们可认得眼前之人?”
  那几人面面相觑,几番用余光瞥向吴靖,却不敢轻易开口。叶文卿有意震慑他们一番,横眉冷目之下,文弱书生亦平添三分凛冽如刀之势:“大胆!时至今日,你等竟还敢有所欺瞒?”
  那五人不约而同一惊,纷纷蹙眉望向叶文卿,指着吴靖支支吾吾道:“这是……这是——”
  “认得便是认得,不认得也直说无妨。”叶文卿睥着他们,通身威严,全不似个文弱书生,“清白人容不得你等污蔑,罪人亦容不得包庇!”
  人犯之中,似有一名领头人。那人回身看向诸位弟兄,又遥遥一望吴靖,狠狠一咬牙,终归招供:“认得,小人认得那一位大人——”
  “现如今,他乃戴罪之身,禁军统领一职亦教当今圣上革去,已不是你等的‘大人’,凡有事情,但说无妨。”
  吴靖落难,官丿职不保,已无法再威逼利诱这些人为他忠心卖命。所谓墙倒众人推,大抵如此。
  叶文卿正是看清了要害,才故意说这一席话,将那五人最后一丝顾虑也一扫而尽。
  “回禀大人,正是此人授意我等去南麓书院害人,本是为刁难叶家姑娘,给叶大人‘敲一回警钟’,谁知失手害了书生性命——”领头人自知靠山彻底倾塌,如今只求能以招供案情,换得活命之机,“我等是失手伤了书生,并非有意害人性命,都是那个人指使的!”
  叶文卿似早已料到这番情状,眸中不屑之意更胜方才,与吴靖问话时,唇畔都噙着讥笑:“你怎么看?”
  “胡言乱语,颠倒黑白!”吴靖已是强弩之末,却犹自不肯认罪,咬定了此乃诬丿告,“你等将此案诬赖在我身上,究竟有何意图?”
  “大人,事已至此,认罪吧。”那领头人跪在地上,望过来时,面色惨白。
  叶文卿亦是垂眼瞧着他,眸光晦暗,如深潭不可测,教人看不清心意。吴靖仍旧强撑着,不肯认罪,咬牙不言,唯有一双拳头紧扼。
  “既然大人不愿谈此案,我们便再说说另一件事。”不消得叶文卿一挥手,便有狱卒拽那五名犯人下去,送至别处关押。
  等到闲杂人等尽去,叶文卿寻一处坐下,不急不缓地开了腔:“该谈正经事了。”
  “你又想将哪个罪名强安在我头上?”吴靖回望向叶文卿,毫无惧色,甚至脱口而骂,“真正是应了那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些士族门阀之后,自恃出身高门,素来目下无尘,即便身陷囹圄,也自觉高人一等。叶文卿早便看惯了如此情形,如今已见怪不怪,只当那唾骂之言如耳旁风,兀自问道:“萧山矿场一案,你可曾参与私下调用兵卒一事?”
  “不曾。”吴靖依旧矢口否认,“你这般翻来覆去,反复盘问,就只为让我承认此等无中生有之事?”
  叶文卿见他言辞激烈,俨然已稳不住心性,自乱了方寸,终归问出至为重要一言:“章太尉可曾参与其中?”
  “你——”唾骂之言尚未出口,猝然生生哽在喉中,如教饭食噎住,吴靖双目鼓瞪如蟾蜍,双拳紧攥如铁石,紧张惊愕交加,全然一副猝不及防之状。
  “除却萧玉琮,我哪知晓还有何人参与其中?”片刻以后,他骤然回过神来,改口道,“章太尉乃当朝名士,品格出众,岂容得你信口毁谤?”
  “本官会将你今日供词呈至陛下跟前。”叶文卿也不作纠缠,问话完毕,起身即走。
  叶文卿虽未得到答案,但已看到反常之处,大抵猜得,吴统领、章太尉皆与矿场一案有所关联。
  如今,看似是陛下将矛头直指吴靖,实则早已对准章太尉。正如他所言,章太尉为人老谋深算,不露一丝马脚,想要抓着错漏之处,唯有从其身边人下手。
  叶文卿审案时只问了寥寥数语,便不再刨根问底,看似举止浮躁,实则是为吴靖布下陷阱。此也算得投石问路之计。
  如若将吴靖比作溺水之人,那么谁才是他最后一块浮木呢?叶文卿只等他与那人求救,再一举将这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待到叶文卿离去,吴靖再撑不住,旋即蒙上一层晦暗之色。他也不顾牢狱脏污,只觉得双腿一软,如踏在棉絮上,重重跌坐在地。
  千丝万缕之事已教叶文卿揪到一丝线索,只要再借皇帝之力稍稍一扯,便就如抽丝剥茧,最终揭发出深藏其后的密室。到那时候,奔赴黄泉的,又岂止他吴靖一人?
  “不成……不成啊——”
  如若只为守卫皇城不力,皇帝又怎会将他下狱?可怜吴靖陷落至如今这般田地,才恍然大悟,却已来不及做上一回聪明人。
  他自知大难临头,但尚有一丝不甘与侥幸,于牢狱之中高呼道:“章太尉!我要见章太尉!”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预收异世总攻养成计划'系统'


第33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下)
  再说赫连归雁得了皇帝之命; 亲自前往牢狱,协助尚书郎审问漠北人犯。
  那名雕玉师见得赫连王子,也不顾浑身鞭伤; 皮开肉绽,蓦地重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如风中乔木。
  牢房之内; 烛光昏暗; 昏黄光亮落进赫连归雁琥珀珠子似的眼里; 化作点点业火:“既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便要承担苦果。”
  人犯听得此话,立时扣头如捣蒜,却不曾开口祈求恕罪。
  “大燕与漠北联姻在即,你闹出这一桩大案来; 定乃奉命行事; 为的就是从中作梗,行挑唆之事。”赫连归雁唇角噙着冷笑; 神情如堪比鹰隼锐利,此乃弃卒,自不必留情,“说吧,你究竟效忠于何人?”
  “小人——”那人本还心存侥幸,即便教安风捉住; 在牢狱里头受尽酷刑,亦不曾背叛主人。他只以为; 如若赫连王子相救; 兴许还能挣得一条活路。
  可谁曾料想,赫连归雁早将他视为弃子一枚; 方才那一席话,甚至已开始借用此事大做文章,矛头直指某些漠北贵胄。
  兴许,自打谋划之初,他就已经成为弃子。
  赫连归雁垂眼睥着此人,颇有一番居高临下之态,与他敲响警钟:“现下若从实招来,尚可不累及家人,否则莫说皇帝陛下,便是本王也断不会轻饶了你。”
  听得此言,那人如遭雷击,猛然抬首望向赫连归雁,脸上满布血污,只能瞧清楚一双决眦欲裂的眼。他双唇翕动良久,才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来:“小人……小人确是受人指使。”
  “指使之人为谁?”赫连归雁薄唇之上展开笑意,森然如豺狼,连叶文卿见得,亦不免胆战心惊,“你可得想清楚了,莫存包庇之心。”
  人犯不敢再直视赫连王子双眸,再度重重叩首,直至磕出血来,才咬牙道:“那是……是伏都大将军!”
  此人乃漠北武将,抵御赤狄十数年,战无不胜,颇有威名。叶文卿乍闻此人名讳,都深感耳熟。
  赫连归雁意图昭然,是要借盗宝案铲除异己,行那借刀杀人之计。叶文卿已然瞧出端倪,忙不迭出言阻拦:“赫连王子,此话日后再谈,今日是来审盗宝一案的。”
  赫连归雁不为所动,一步一步诱那人供出证词:“大将军为何要你做这等下作之事?”
  “伏都将军拥兵自重,早有不臣之心,曾与小人言道,大燕漠北联姻不成,则必生异心。唯有如此,才能一举起事。”左右死路一条,人犯已心如死灰,只顺着赫连归雁之意说下去,以求保得家人周全。
  赫连归雁如愿以偿,才转身看向叶文卿,神情里略露一丝歉意,语调中却有漫不经心:“方才叶大人所言甚是,只是事关大燕漠北联姻,本王不得不追问下去。”
  赫连归雁已将两国和睦都搬出来,叶文卿再怎样不悦,也不好再多言,唯有以退为进,将话锋转向盗宝案:“案情尚未明了,下官一时忧心,言词多有唐突,还望赫连王子见谅。”
  “无妨无妨,都是为陛下排忧解难,谈何恕罪?”赫连归雁满口“无妨”,好似生来便是本性宽和之人。
  叶文卿旋即冷下眉眼,与人犯问道:“你又是如何与人犯吴靖共谋盗宝案的?”
  “吴靖?”漠北人犯一怔,竟不知吴靖究竟是何人,神情茫然之中不掺一丝假。
  “便就是吴统领了。”赫连归雁也不慌张,不紧不慢地提点道,“你们为何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共谋盗宝案?”
  “我们——”那漠北人犯再度望向赫连王子,眉宇紧蹙,踌躇半晌,直至双拳紧扼,亦不曾说一字。
  此事也着实难为了他,本只是奉命行事,哪里能参透这贵胄见博弈游戏?
  赫连归雁负手踱步,也不多瞧他一眼,兀自问道:“可曾收受贿赂?”
  此话似是点醒人犯,那人流露了然之色,不住点头:“是了……是了,小人记起来了,伏都将军曾暗赠吴统领金银绢帛,共谋挑唆大燕与漠北之计。”
  赫连归雁冷笑一声,意味不明,再不拿正眼瞧他,坐于笔录文官身旁,睥着他所录供词,一字一句默念。
  赫连归雁跟前,叶文卿尚未开口说上三两句,竟已结案,真正是讽刺。
  所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赫连归雁借此契机,既可铲除异己,又能杀人灭口,用意之深,用心之狠,皆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
  一旦涉足风波里,没有通天的手眼与本事,哪还有命全身而返?如雕玉师及吴统领这般的愚人,就好比无根落叶,最终结局,只会教狂风暴雨撕碎。
  兵卒推开朱门,踏入吴府门槛里,翻箱倒柜,羁押众人——抄家之事终归在落在高门士族身上。
  妇孺哭号,家仆奔走,想这朱门官邸昔日富贵滔天,今时亦逃不过人亡家破。
  不多时,兵卒搜出锦缎布帛数匹,绣的是日月连珠纹,俨然出自漠北,不仅如此,更有银毫狼皮一张。这银毫狼皮珍贵异常,非漠北贵胄不得擅用,常人连沾一沾的机会都没有。
  只因银毫沙狼生性凶残,每回捕猎,不赔上人命,休想捕到一只。正因如此,漠北藩国早已严禁捕狼剥丿皮,用以媚上。只可惜事与愿违,禁令一出,便应了那句“物以稀为贵”,贵胄富贾里头,皆以得此物彰显尊贵,私下花重金雇穷苦猎户捕狼,故而屡禁不止。
  至于大燕关内,将阳城中,先帝倒是有一件银毫狼皮袄,早在崩逝之时随葬皇陵,至此,宫中再无此物。
  那几匹锦缎绢布尚能说过去,但这银毫狼皮现身于府邸之内,吴靖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与漠北的关联了。更何况,皇帝都用不上此物,他却私藏于家中,本也犯了大忌。
  叶文卿得了物证,将布帛锦缎及银毫狼皮一并丢在吴靖跟前,冷言道:“你可还有要解释的?”
  “不过是几匹锦缎,一张狼皮,何需什么解释?”此乃私下收受之物,吴靖心中自云无事,尚不知大祸临头。
  叶文卿暗道此人愚笨不堪,竟还不知一只脚已踏在黄泉路上。叶文卿并不与他多做纠缠,拿了已签字画押的供词来,俯身递到他跟前:“你且仔细看上一看。”
  吴靖暗道不妙,忙不迭拿过供词,定睛一看,顿时惊骇:“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你是不认此罪了?”叶文卿明知那漠北人所供之言皆赖赫连王子“循循善诱”,仍旧佯装深信不疑,从而借此试探吴靖口风。
  “你想公报私仇……”吴靖愤然,指着叶文卿破口大骂,口不择言。
  叶文卿处之淡然,待他骂完,故意问道:“你我之间,有何私仇?”
  此刻吴靖心境大乱,正是问话良机。
  “你是为你胞姐——”话说至一半,他终归意识到,已教叶文卿圈进套索里,再难挣脱。
  只可惜为时已晚,他方寸大乱之时,半句话脱口而出,覆水难收。
  “昨日与另五名人犯对峙之时,你还一口咬定并不曾参与其中。”叶文卿冷笑不歇,眸光如刀,一但思及家人险遭毒手,便恨不能将其诛杀。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留着他的命,是为揪出另一人。
  一步错,步步错,心境大乱之刻,纷杂忧虑如洪水决堤,令吴靖头痛欲裂。他已不知还有何事在后头等着,也不知究竟多少人紧盯着他的错处。
  “如实招供尚有活路,负隅顽抗只怕难逃家破人亡。”说罢,叶文卿故意瞥一眼银毫狼皮,意味深长。
  吴靖循着他眸光望去,望着证物,眸光逡巡半晌,最终黯淡如烛火熄灭——此物能现身于眼前,只怕家中已被抄检,家人亦难逃羁押软禁之难。而他满心满念所盼望的章太尉,选择明哲保身。
  如今,他与弃子无异,悔之晚矣。
  “你还想问什么?”吴靖面如死灰,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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