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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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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屿天晚上睡着的时候确实是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包括脑袋。
  不过可能是由于太闷,或者是太热,也可能单纯是因为贺二少睡着的时候过于活泼,总之种种原因吧,反正第二天早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贺屿天对自己的状态一无所觉,倒是让上铺的白总大饱眼福。
  他光着腿,慢条斯理地下了床,凑近熟睡的男人,摸着他的腿和腹部微微有点凉,就好心地给他盖上被子,还怕天气过于干燥,对皮肤不好,体贴地帮贺少湿润了一下脸颊和唇角,这才施施然直起腰,去拿自己的衣服。
  衣服已经完全干了,白饶遗憾地皱皱眉,堂而皇之地站在卧室中央换上自己的裤子,然后拿着同样干燥的上衣,一把丢进一边的水盆里。
  贺屿天是被饭菜的香气唤醒的。他饥肠辘辘地睁开眼睛,便听到不远处锅碗瓢盆的声音,他揉揉肚子,利落地将衣服套在身上,循着香气找过去。
  白总身上围着粉白底色的围裙,袖子微微卷起,细白的手指握着刀柄,立于案板前,正在低着头将橘红色的胡萝卜切成条状。
  他无论做什么都认认真真的,心无旁骛,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风景。旁边的锅里咕噜咕噜地煮着什么,正冒着白汽,显然是已经好了。
  阳光从窗户处照射进来,映在白饶的侧脸,添了几分温柔,颇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似乎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白饶转过头来,金丝眼镜反着光,让他看不清楚对方的眼眸,注意点不可避免地落在对方唇角勾起的弧度,他的嘴唇颜色有点淡,上面清晰地印着浅浅的咬痕,非但不碍眼,反而平添了些许诱人。
  “贺二少起了?”
  “嗯,”贺屿天应了一声走过去,探头去瞧对方弄的菜,“白总起得好早啊,这是在做什么?”
  白饶道:“做了些粥和小菜,我的胃不太好,只能委屈贺二少和我一起喝粥了。”
  这话就是明目张胆的谦虚了。
  贺屿天深深吸吸鼻子,锅里浓郁的香气让他感觉更加饥饿:“不委屈不委屈,太香了这个……白总你厨艺真赞!你是不是偷偷学过了?”
  当然!不然怎么满足你这个吃货?!
  白饶抿着唇,头也不抬地认真切菜,导致贺屿天的视线落在他雪白的脖颈上,久久不愿离去。
  “也没有,只是我的胃只允许我喝粥,所以粥就做的还凑合。”
  贺屿天立刻反驳他:“胡说,你上次带给我的那个卤猪蹄绝了,我现在还怀念那一口呢,白总什么时候抽空给我再做一次啊。”
  白饶等这句话已经好久了,他轻描淡写地答应下来,将切好的胡萝卜条和黄瓜条一类混在一起,拿了提前挑好的料拌上,等味道混匀了,将垂涎欲滴的贺屿天赶去洗漱。
  贺屿天嗅着满鼻子香气,看得到吃不到,自然不乐意,白饶转过身,仰着头看他,手忽然向伸来。
  贺屿天立刻动也不敢动,微弱的触感让他心里发痒,他无可安放的视线落在对方精致的下巴上,又落在对方白皙的手臂上,看着那淡青色的血管。
  恍惚间头顶被摸了摸,白饶放下手来,贺屿天像是被解除了禁制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整个人撞在身后的墙上,像是被流氓地痞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地痞流氓·白饶将作恶的手背到身后,淡道:“贺二少起床还没有照过镜子吧?头发都被睡得翘起来了,就像——”
  像什么,金毛狮王吗?
  贺二少伸手捋了捋脑袋上顶着的毛,他心里预感白总接下来的发言可能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却没由来地想要听完。
  白饶转身继续捣鼓早餐,一边淡淡地说:“像根鸡毛掸子似的。”
  鸡。毛。掸。子。
  很好。
  贺屿天冷静地转过身,他大步向卫生间走去,整个人镇定极了。
  只不过脸红的却像猴屁股一样。
  白饶好像没发现似的“吧嗒吧嗒”认真切菜,眼中的笑意却溢了出来,他尽力绷着嘴角,却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两声笑。
  太可爱了,他老攻。
  贺屿天严肃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脑袋上翘起的头发。
  这绺头发非常顽强,贺屿天已经浑身解数地让其他无处安放的头发乖乖归回原位,只剩下这一缕,无论是用手压,还是用水浸都不能让它屈服,它好像一个百折不挠的勇士,被一百次按下去,就一百零一次地挺着胸膛站起来。
  贺屿天:……是在下输了。
  他不服气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奈地拨楞了一下这根毛。
  什么鸡毛掸子。
  这叫呆毛啊好不好!
  看那俏皮翘起的弧度,难道它不可爱吗?迎风招展斗志昂扬,难道不招人喜欢吗?
  贺屿天悄咪咪瞧了一眼似乎正在认真做饭的白总,委委屈屈地想,好吧,威武雄壮的硬汉不需要可爱。
  英俊就够了。
  就在贺屿天准备搜罗一顶帽子戴上遮丑的时候,他猛然想起——管家好像把夹板给他带来了!
  贺屿天为能迅速恢复自己英俊的容颜而感到狂喜。
  他一溜烟跑到卧室里翻箱倒柜。
  白饶在厨房里一无所知,他还在回想刚刚逗老攻时他一脸窘迫的样子,等他回过神来时,贺屿天已经把魔爪伸向了墙边的小柜子。
  白饶吸了一口气,扔下筷子连忙赶过去:“你别——”
  却还是晚了一步,贺屿天拉开了柜门,抬着头疑惑地瞅他:“嗯,别啥?”
  白饶抿了抿唇:“别低头。”
  贺屿天听话地乖乖昂着脑袋。
  白饶见状松了一口气,以男人的身高,这个姿势根本看不见柜子里的东西。
  贺屿天傻兮兮地抬着头,一脸懵逼:“白总……怎么了么?”
  白饶冷静地看着他:“你流鼻血了。”
  贺屿天:?
  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啊。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鼻子,却被白总抢先一步,用袖子帮他仔细地楷干净。
  贺屿天那种因为在白总面前失态流鼻血,而感到丢脸的感觉淡了许多,满脑子都是——
  白总对我特么真好哇。
  然而贺屿天仰着头看不见,白总一只手背到了背后,悄悄关上那扇柜子门,轻轻呼了一口气。
  危机过去,他将手背在身后,告诉贺屿天:“可以了。”
  温香软玉退出怀中,贺屿天还有一丝不舍,他用手擦擦鼻子:“真好了?”
  白饶背在身后的手攥着干净的袖子,笃定地点头:“贺二少可以去照照镜子。”
  贺屿天转身出去的那一瞬间,白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柜门,将昨天塞进去的一沓自己的衣服抱出来,一股脑丢进床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入v了,小可爱们在评论区小声一点呀!实在忍不住就啊啊啊也成,大家一起努力,营造一片和谐的景象*^O^*
  么么哒,晚安啦


第31章 
  贺屿天和白饶一起去扶饶; 他们和上次一样; 白饶工作,贺屿天学习,师生二人其乐融融; 分外和谐。
  中午两人吃完了饭,便在白饶的办公室就地午休。
  白饶睡在休息室的小床; 他怕贺二少睡得不舒服; 遂邀请他一起纯洁地同床共枕; 但贺二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白总也只遗憾得作罢了。
  贺屿天一米九几的大个子憋憋屈屈地窝在沙发里,非但不觉得委屈,反而甘之如饴。
  因为他知道; 如果和白总睡觉时离得太近,他身上很大可能会发生软硬质变,还有温度的大幅度提升; 到那时候; 就不仅是憋屈的问题了。
  那种火气憋在心里; 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实在太让人尴尬了。而且对于这种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不对劲; 不敢让白总知道; 怕他嫌弃自己。
  贺屿天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猥琐,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这种心态上的变化。他束手无策,只能委屈地接受; 尽可能避免会引起他遐想的地方。
  他正要闭上眼睛睡觉,门外传来敲门声,贺屿天开门一看,是一个高挑的女孩,看脖子上拴着工作牌是个秘书,叫陈文文。
  贺屿天放她进来:“你们白总睡了,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陈文文想了想自己怀里的文件,迟疑着点了点头。
  面前的男人没说话,转身推开休息室的门进去了。
  陈文文探了探脑袋,看见是一双白皙的脚,脚趾莹润,非常好看,让人想要握在手里把玩。
  那是白总?!
  陈文文惊讶又激动,她还想再看一眼,门却关上了。
  陈文文遗憾地收回目光。
  不过,那个帅哥是什么人?竟然能够随意进出老板的休息室,她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高大的男人头发上的一点压痕,还有那句带了些暧昧的“你们白总睡了”。
  这人和白总年纪相仿,相貌极好又有气质,莫非——
  陈文文心里偷偷摸摸地嘀咕着,贺屿天已经来到了白饶床边。
  不同于自己心思千回百转、辗转难眠,白总在休息室小憩却睡的很香,他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规规矩矩的躺平,像个遵守纪律的士兵一样,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是板直的,而是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笔直的腿勾住被子微微蜷缩,脑袋也埋在里面,侧脸与布料亲密地贴合着,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小兽。
  贺屿天没有立刻叫醒他,而是静静地看了一会。
  贺屿天总觉得这幅画面有一种那什么的既视感,究竟是什么,贺屿天一时半会有点说不出来。
  他思考了一下。
  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像是在窝在男朋友怀里,抱着男朋友睡觉呢?
  对啊,在医院那回,他抱着胃疼的白总睡觉,醒来后,白总就是这么蜷在他怀里的!
  贺屿天看着白饶的睡姿,他的脸蛋因为酣眠而透出些粉红,嘴巴因为睡姿的原因被压得微微嘟起,让人想要抿一抿,吸一吸,把它弄成更深的颜色。
  白总真的是太可爱了。
  他并不是像苏怜那样,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诠释着可爱,这样反而显得有些假。白总的迷人之处在于,他本身是清冷的,却不经意间给人无限惊喜,淡漠和软糯毫无违和感地融合,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贺屿天将手放在白饶背上,想要叫醒他,看他睡得这么香,顿时有点不忍心,他将手收回来,蹲在白总床边,小心扒开他脸边贴着的被子,轻声唤他:“白总?起来啦,有人找。”
  白饶没醒,但是可能是感觉吵,皱着眉埋头在被子上拱了拱,想要逃避这个恼人的声音。
  像一只拱白菜的小猪一样。
  贺屿天在心里大逆不道地想。
  然而白饶却没有拱到被子,被子被贺屿天扒拉着,他的脸一下子贴在男人的手背,可能是因为触感不太对,白总的脸蹭了蹭。
  贺屿天浑身一僵。
  手背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无所适从。
  白总虽然人冷,但是脸蛋却温热而软和,像果冻,又像白白嫩嫩的豆腐块,让人看得心痒痒却不忍心下手,怕人太娇贵,一戳就碎了。
  白饶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贺屿天的手。
  那只被他幻想过不知多少次的漂亮修长的手指,正贴合着他的脸颊,无意识一般,亲密地摩挲着。
  白饶一瞬间呼吸都屏住了,心跳越来越快。
  谁说近日的努力没有成效,贺二少都学会衬着他睡觉偷偷摸脸了!
  白饶瞬间有种类似于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贺屿天刚想收回手,便触到了一点湿热。
  他的手背竟然被舔了一下!
  贺屿天猛吸一口气,“刷”地一下收回手,没注意到床上横卧的熟睡的人,刚刚还微微上翘的嘴角又慢慢弯了下去。
  他被舔过的那一块灼热而烫人,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贺屿天蹭地站起来后退一步,好像白饶是什么剧毒之物一般。
  他连拍拍白总的手臂的胆子也没有,根本不敢跟这个人发生一点肢体接触,好像一个机器人在莫得感情地播报一样:“白总,你的秘书在找你。”
  白饶皱皱眉头,似乎是快醒了。
  贺屿天再接再厉:“白总,快醒醒。”
  白饶蹭蹭脑袋,睫毛抬了抬,在贺屿天的殷切期盼下,慢慢睁开眼。
  贺屿天重复道:“白总,你的秘书在找你,说是事情很重要。”
  白饶的关注点却不在他的话上,他的视线落在男人微红的耳尖,又看了看他不自在地蜷缩起来的手指,刚才因为贺屿天逃避动作down到谷底的心情一飞冲天。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古人诚不我欺。
  只要功夫下得好,木头也会有开花的一天。
  贺屿天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我、我去帮你把她叫进来。”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贺屿天觉得自己就像易燃品,只要一个不起眼的火星,他就能噼里啪啦地把自己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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