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万人楷模-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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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凑巧的是,那日是月中。
萧云今在过铁索过了将近一半之处时才想起来这回事。
天堑、冰雪、铁索和蛊毒,任何一样,都能要了萧云今的命。
萧云今全身痛得抽搐,幸好还有神智在,他整个人趴在铁索上,竭力制造出一些声响来引得他师尊的注意。
秦长愿终于注意到声响,推门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命悬一线的萧云今。
铁索只能容一人,御剑又绝无可能,秦长愿一瞬间也急了眼。
但眼下唯一办法,只能是他凌空造一座桥。
萧云今体力快要耗尽,已经无力趴在铁索之上,他全身剧痛,徒剩双手抓住铁索,他衣背均被冷汗沾湿,一双眼满是信赖地望着秦长愿。
秦长愿一边安抚萧云今,让他撑住,一边拆解冰雪造桥,无上灵力幻化实物,一座漂亮的冰雪长桥架连三生之巅与清门主峰。
冰雪长桥是漂亮又稳固的拱形,每一根栏杆上的小狮子都形态各异。
秦长愿竭力稳住自己的嗓音,道:“云今,爬到桥上去。”
桥与铁索离得并不远,若是平时,萧云今跨步便迈了过去,但今天,萧云今蛊毒发作,灵力失效,且全身酸软无力。稍有不慎,就会掉落下去,粉身碎骨。
萧云今咬牙硬撑,完全靠意志力拼了下来,等他安全落到桥面上的时候,秦长愿瞬间冲了过去,抱着萧云今,嗓音发哑:“云今,你真棒。”
后来,那座桥取代了铁索,变成了萧云今赖以与外界来往的唯一通路。
…
秦长愿望着昏暗的四周,随口问道:“这是哪儿?”
萧轶道:“这是地下室,上面连着我的书房。”
秦长愿早有预料,他提议他们尽快上去,不然在这阴冷的地下,萧轶的状态一直都恢复不了。
萧轶道:“走之前,先将初云剑拿上。”
秦长愿诧异,随即调侃道:“这就放心将初云剑交给我了?”
萧轶眼中有了些笑意:“本就该是你的。”
秦长愿哼笑,但就在两人沉默的这个空档,上方却突然传来一名弟子急匆匆的禀报声。
大意便是六大世家带着弟子与其他四境学宫的负责人一同在火凰台那里闹事,纷纷吵着要中洲学宫赔他们弟子的性命。
大有不见到萧云今不得到一个说法便不罢休的架势。
南宫擎和叶之君已经拖了许多天,但在今天终于彻底爆发。
秦长愿诧异地看向萧轶。
萧轶拧眉:“此处连通我的书房,我也曾告诉过他,若是在书房看不见我人,对着我桌上的玉牌叙述便可。
“叶之君和南宫擎他们两人可以信任,但到如今这一步,怕是不好善了了。”
秦长愿眉头蹙起,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良久,他轻巧地笑了一声:“没事,我在呢,看来我就算不想拿初云剑也要拿了。”
“谁敢在那咄咄逼人蛮不讲理,就打哭他。”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
感谢小天使们,啵啵!
第52章 五一·围攻
中洲学宫此刻的情况着实算不上好。
萧云今幻化回真身,他脸色苍白,阅读着向与濯传来的消息,脸色愈发难看。
元神网络崩溃,中洲学宫瞬间陷入群龙无首的地步,弟子们已经停课了将近半个月,连歧长老力挽狂澜,鼓励弟子们闭关修炼,竭力打理着失去元神网络辅助的中洲学宫。
而叶长老和南宫长老则一致对付环绕在中洲学宫墙外的,那些烦人的苍蝇。
但因这次垂天境事件的影响太大,死伤者众多,从源头上,中洲学宫就站在了劣势的立场上,这是一局险棋。
萧云今合理怀疑这次四大学宫六大世家联合起来围攻中洲学宫,中间一定有人在游走说服,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
那这个中间人,也许和毁掉学宫中枢的那个人有共同的目标。若更严重一些的话,他们是一个人也说不定。
萧云今想了个头尾,秦长愿单凭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也能猜测出大概来。
秦长愿扬头,学着以前那样,将萧云今整齐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放松点,中洲学宫背后好歹还藏着苍玄王朝,他们不敢真怎么样的。”
萧云今顺势抓住秦长愿作恶的手,贴在自己脸颊:“秦长愿,如果这件事过去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秦长愿怔住,不自在地抽回手,勉强一笑:“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关于他不告而别的那些过往。
若是萧云今真的知道了那些事,他是否还能对自己坦然地说出他本想说的那些话?
…
初云剑被放置在光芒最明亮的地方,初云剑没有剑鞘,雪白的剑身上如今裹满了锈迹和尘土。
它感受到秦长愿的靠近,剧烈嗡鸣起来。
萧云今静默地站在一旁,眉眼皆带着清浅笑意。
秦长愿手握上初云剑,刹那间,锈迹斑驳的剑身乍然迸发出光芒,像是剥落了一层陈旧肮脏的壳子,初云剑再度绽放光华。
萧云今隐忍地低咳两声:“走吧,一会儿你就站在我身后,充当我的剑侍便好。”
秦长愿担忧地望向他:“你刚刚醒来,灵力透支,灵台又严重亏损,若不好好修养……还撑得住吗?”
“别担心,我是夫长,我不会倒。”
秦长愿抿唇,他心知肚明,对方既然有胆量闹到火凰台去,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会的场面定然异常重要,萧云今是夫长,在外人面前,他们终究要遵从礼数,这样是最安全又快捷的方法。秦长愿了解,给萧云今做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手势。
在去往火凰台的路上,萧云今稍作考虑,又披上了一件玄色的大氅。
秦长愿抱剑跟在他身后,望着萧云今高大修长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
现场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混乱,叶之君和南宫擎忙得焦头烂额,向与濯在一旁悠哉地抱臂冷笑。
而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瘦小男人忙上忙下打点着那些难伺候的客人,点头哈腰,五官笑得挤在一起,脊背快弯成了一张弓。
秦长愿拧眉,向萧云今传音:“那个蓝衣服的是谁?”
萧云今很快回答他:“魏则生,中洲魏家的次子,这次垂天境试炼是他组织的,当然,善后也少不得他。”
秦长愿眉头蹙得更紧,心中那抹不祥的预感一闪而逝,他强压下去,跟着萧云今的步伐,走上了火凰台的议事厅。
六大世家四大学宫各派一高职精英围坐在此,连歧长老坐在主座下首,面色沉凝。而火凰台之下,各大世家或者学宫也都安排了一支精英弟子排成整齐的队列严阵以待,六大世家之外的世家们也都迫不及待地参与进来,希望能分一杯羹,就好像,他们这样做,就能成为正义而光荣的一方,来讨伐邪恶的中洲学宫。
萧云今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周遭氛围顿时冷下一度,他仿佛天生就带着威严的气场领域,冷淡矜贵的眉眼轻轻一扫,所有人都禁不住屏住呼吸。
秦长愿跟在他后面,心中偷笑,又无比骄傲。
“萧夫长,您的派头真是不小,叫我们这么多人独等您一位。”
说话的人是名中年男子,但鬓角有两缕银白,年纪已然不小,只是他眉宇间充斥着与他这种年纪不符的浮躁与阴郁,似是正处瓶颈。
秦长愿粗略地拿眼一扫,八品灵台,还说得过去。
萧云今耐心地给秦长愿传音讲解:“这是魏家家主,魏则生是他的嫡次子。”
秦长愿点评道:“不像什么好人。”
萧云今落座,淡声道:“今日是云今怠慢了诸位前辈,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迟雨,给前辈们上茶。”
这时,一名小道童应声而上,逐个给倒茶,等他到了魏家主面前时,魏家主瞬间就用自己粗糙的手掌遮挡住了杯口,扬起头,道:“萧夫长您实在是客气了,这一声前辈我们哪里担当得起。”
他说话中气十足,明显是在刁难。
“小迟雨,帮我上一杯茶,多谢了,”说话人随和,且儒雅,他身着素青长袍,面庞如玉,始终都是浅浅笑着的,“魏家主,您何必与茶水过不去?败败火气,漱漱口也是好的。”
漱漱口,免得满嘴喷臭气。
趁着这个空档,萧云今又对秦长愿传音道:“这是叶家家主,叶之问,是叶之君的长兄。”
迟雨直接越过魏家主去给叶之问倒茶,魏家主气得不轻,重重地哼了一声:“叶老弟,我们族里的孩子都死在垂天境里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叶之问滤了滤茶沫,轻笑道:“我们叶家只去了五位,有一名小弟子受了伤正在休养,其他的,托萧夫长的福,安然无恙,就是不知道哪家那么贪心,花数千灵石从别的家族买了名额,好像进了垂天境就能一步登天,但没想到个个都是不中用的,全折在了里面,这能怪谁?”
叶之问没有指名道姓地骂,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说魏家。
秦长愿没忍住,轻咳两声来遮掩自己的笑意。
各大世家至多十名弟子进入垂天境,只是哭得比较响而已,而真正损失惨重的,是各有五十名弟子进入垂天境的学宫。
另外四位学宫夫长坐在座位上,神色阴郁莫辨,似乎对叶之问的这番说辞并不赞同。
秦长愿拿眼随便一扫,大致就了解了各自的阵营,心中冷笑。
萧云今冷着面庞,无意再听他们争吵,食指敲了敲桌面,道:“垂天境失控一事,确实不是我等愿意见到的局面,我先为诸位死伤的弟子表达哀悼之情,但——”
他这一个转折,顿时将议事厅内的气氛推入剑拔弩张之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萧云今顿了一会儿,低咳两声道:“中洲学宫伫立在此已有百年,垂天境试炼也顺利地进行过数次,怎么就单单这一次,境内有初云剑的这一次,出了事故?”
当年初云剑不该由萧云今保管是五境近百个世家再加四大学宫联名向萧云今提出的,将初云剑放在垂天境之中由试炼胜者争夺,萧云今此话一出,无疑又将矛头从中洲学宫身上移开。
萧云今悠然道:“而且,据我所知,六位长老向来不和,怎么今日如此团结,不会是在哪里听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话吧。”
魏家主怒目圆睁,拍案而起:“萧夫长真是一手的好本事,垂天境出了问题你反倒推到了我们的身上?那看样子,你是不愿意承担责任了?”
连歧家主捋了捋长须,道:“魏家主,你冷静些,垂天境不仅要问责萧夫长,我们也难辞其咎,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分得那么清了。”
连歧家主年岁最大,资历最深,他说话时,无人敢插嘴。
萧云今露出个笑的模样,但笑意未至眼底:“况且,云今也未曾说过不愿担责的话,中洲学宫屹立百年,这点魄力也还是有的。”
公孙家主终于在这种时候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他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萧云今:“萧夫长,既然你说你会担责,那请你知晓,我们各大世家经此一役损失惨重,如今妖患横行,分不出人手,你也该体谅我们才是。”
叶问之冷哼一声,喝了一口茶之后什么都没说。
连歧长老脸色异常难看:“公孙家主,除妖驱魔,守卫五境,该是我们共同的使命!”
向家也跟着公孙家一起耍起了无赖:“萧夫长,连歧长老,这倒不是我们真不想,而是我们即使有心,也无力,我看,我们至少需要百年的养精蓄锐才能恢复到鼎盛时期。”
魏家家主冷笑:“光是这样就够了?我们付出的人力物力又该怎么算?”
秦长愿被这些贪得无厌的人气得脑袋嗡嗡地响,他心中冷笑,又贪、又蠢,还怕死,恐怕就是这些世家的代名词,五百年前,他就看不起这些只懂得安逸享受的世家,他们从骨子里,就是腐烂的。
向中洲学宫索求利益,逼萧云今为他们筑起一道安全网,就是这些人的真实目的。
一旁的争吵还在继续,秦长愿分神去注意萧云今。
却见萧云今脸色惨白,额头沁出了些冷汗,他双手紧紧攥住了椅子的扶手,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喉间却不断地有吞咽的动作。
秦长愿心骤然揪紧,他在呕血!
灵台生隙的反噬来了,现在萧云今最该做的事情是疗伤静养,而不是继续听这群人渣一条又一条无理的要求!
秦长愿顿时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刚欲迈步,萧云今却骤然一记冷眼扫过来,将他钉在原地。
议事厅里依然嘈杂,连歧长老一人应对他们,脸色铁青,看样子也气得不轻。
这是,魏家主站起来,趾高气扬道:“萧云今,魏某竟是没想到你如此胆小怕事,当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