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掌心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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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姜在床上抻了抻胳膊,一只手忽然在枕边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她支撑起身子,慢慢将那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副耳坠。
“呀,凌晏,你这儿还有副耳坠,样式还挺别致,是座小亭子。”瑶姜从没见过做成这样式的耳坠,拿出一只抬高了在眼前看。
凌晏在柜子前给瑶姜找衣服,听见她说的回头看去,见瑶姜正将母亲留下的耳坠拿在手里,还有些意外。
瑶姜嫁过来之后,他便将其收了起来,前几天瑶姜没在提督府住,又赶上母亲忌日,他才又拿出来瞧。竟是忘了再收起来。
瑶姜越看越觉得这耳坠好看,但很快也反应过来,板着脸瞪向凌晏:“不对啊!这耳坠不是我的,那是哪来的,你把府上哪个姑娘带进房了?”
瑶姜气不打一处来,彻底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那瞪着凌晏。
“是给你的。”凌晏关上柜门,走过来揉了揉瑶姜的头发,“将盒子里剩下的那只耳坠也拿出来,“喜欢吗?这次去江南,我遇见一间老铺子里卖的,瞧着新奇,就买了。回来之后一直忘了给你。”
既然是母亲留下来的,送给瑶姜也没什么。
瑶姜半信半疑,眯着眼打量凌晏。
“真不是哪个姑娘留下的?”
凌晏笑得无奈,道:“真要是别人留下来的,还能是装进盒子里的?再说,我一个宦官,带姑娘来做什么。”
“不是就好。”瑶姜把凌晏手中那只坠子夺过来,放在手心,越看越喜欢,“这上头镶的是北珠和碧玺呢,这么贵重的东西,民间应当少有啊。”
“是老物件了,当初从京城或是哪里的大户人家流出去的也说不准。”
“真好看,今天我就戴这个进宫去,正巧我有一套藕荷色宫装,配这个正好!”
瑶姜得了新首饰,顿时来了精神头,立马喊了揽月和摘星进来帮她洗漱梳妆,还故作神秘,不让凌晏进房,只让他在外头等。
“快到时辰了,夙夙再不快点,可就要迟了。”
“来了来了,这就来。”
话音落,房门大门,瑶姜迈着步子缓缓从里面出来,她肤白,这坠子果然很衬她,显得她脖颈更修长。瑶姜还特意簪了凌晏送的那支点翠步摇。
“好看吗?”瑶姜稍抬胳膊,在凌晏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
上了马车,瑶姜才想起问凌晏昨天东厂的事。
“之前李鹤和乌孙细作有勾结,那时他只是酒后将京畿的一些布防泄露出去,正巧被我派去跟踪他的人发现了,所以才抓了他,但那乌孙人知道败露后,当场自尽,后来放走李鹤前,从他那得知了乌孙可能的藏身地,这番克桑世子进京,潜伏在京的乌孙细作,必定会有所动作,我前几天就开始部署,昨天终于抓住了那一伙人。”
瑶姜有些意外,她之前从没听凌晏提起过李鹤被放走前还交代了这些,更不知道东厂还有这么大的计划。
“那上次行刺皇上的人,应该也是他们吧!”
“按理,应该是。”
“抓到就好,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们。”瑶姜攥紧小拳头,义愤填膺,“那你可得抓紧审讯,让他们老实交代,若是能说出些有用的,正巧克桑世子就在京城,咱们就可以同他好好算账,安插细作,刺杀皇上,这就是有谋逆之心,到时看他怎么狡辩!真要捏住他们的把柄,还和什么亲,我给胡英另外找个好人家,多好。”
瑶姜想得很美好,但眼下还没证据确凿,她还是得去见下了朝回来的皇上和克桑世子。一想到昨晚上克桑那副得寸进尺的样子,瑶姜心里就不痛快,可又有什么办法,还得要硬着头皮赔笑脸。
早朝时,克桑世子进献了许多乌孙珠宝,以及骏马,都直接送到了宫外百骏园。而后由左丞相韩天启做代表,向乌孙一行人传达了大齐欲与之和亲的消息,还答应这几日会派人领着克桑世子游历京城,参观六部衙门和京畿驻地。
自然不是为了让他们有机会窃取京畿布防图一类,而是要以交流的名义,隐晦地向乌孙展示大齐的军事实力,奉劝他们不要再痴心妄想。
养心殿外,凌晏遇见克桑,没再勉强自己硬挤出笑来,只是深色自如地同他互相行了礼。
克桑昨日那番举动,有一见钟情后的情感怂恿,也有醉酒的作祟,昨晚他回去后,也觉得自己似乎过了些。若在乌孙,他这样也许并不算什么,但在中原,便很是不敬。因而今日再见到瑶姜,也自觉有些不好意思。
但乌孙人最厌扭捏,克桑世子学着中原人的样子抱拳,高大的身子弯下来。
“克桑昨日失礼了,特来向长公主请罪,还望拂熙长公主海涵。”
话到这份上,瑶姜也只好笑着含糊过去。
“这两日世子就先由曹相安排,到朝中各处衙门转转,等过上两日,本宫再安排人,带世子去京城里逛逛,尤其是京中的八仙宫,去岁才修缮过,那里还有一处马场,到时大齐与乌孙也可好好切磋下骑射,虽然我大齐并不擅于此,但这些人也是精心训练过的,只怕未必会输给你们。”
克桑应下,又向皇上行过礼,便跟着曹相一起离了养心殿。
近来皇上已经开始学着批折子,虽然大部分都是由三公商量着决定,皇上只需要朱批而已,但耳濡目染也是一种学习,这会儿元安将皇上昨日批过的折子都拿过来,由瑶姜再过目一遍。
才翻了两个折子,就有小太监进来通传,说贵太妃在殿外求见。
“让她进来。”
瑶姜撂下笔和折子,起身去迎。她一直都算守礼,除了像徐太昭仪那般言行失德的,对其他弘照帝的妃嫔,瑶姜还是很尊敬,至少礼数上向来周全。
“太妃娘娘来,是有什么事吗?”
贵太妃一进养心殿,便注意到了瑶姜耳下坠子,很是惊讶,但转念想,瑶姜才十六岁,她出生时,那人早不在京城,她是如何得来的?
是宫外头突然也有人想到这样式,做出来卖,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在奇特的耳坠样式,也是人设计出来,从前有人能想到,今后便也会有。
“啊,是这样,听说乌孙世子来京,大齐有意同其和亲,哀家想着李鹤从前不争气,竟被人骗住了,险些泄露天机,如今既是和亲,哀家愿意将瑶姿许配给乌孙世子,也算为大齐的百姓做贡献了。”
瑶姿便是贵太妃的小女儿,瑶姜的七妹,今年才十三岁。
“不可,贵太妃的心瑶姜替天下臣民领了,但七妹年纪尚小,还未及笄,不宜嫁去乌孙,而且我已经有了和亲人选,这两日便会封她为公主。”
瑶姜大约能猜出贵太妃打的是什么算盘,且不说瑶姿嫁去乌孙,贵太妃所出的皇三子巽王便多了乌孙助力,出于稳固皇位考虑,瑶姜必不会答应,便是只出于同父姐妹的情谊,瑶姜也不会答应将尚只有十三岁的妹妹嫁去和亲。
贵太妃又言说几句,见瑶姜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了
临走前,她又瞧了瞧瑶姜的耳坠。这耳坠样式实在独特,绝非常见,贵太妃并不觉得会是巧合。
“瑶姜啊,瞧你这耳坠很是别致,是从哪来的呀?从前竟从未见过有人将耳坠做成亭台样式。”
瑶姜伸手拨了下耳坠下的珍珠,笑答:“是凌晏这次去江南,偶然寻得的,拂熙也觉得这样式很别致。”
“江南……偶然寻得……”贵太妃将这几个字在口中细细地品,脑中飞转,那许是这耳坠流落在外了,几经辗转最后竟被凌晏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会加速完结。今晚11点和12点都有完结
…
推朋友的文《被迫穿成暴君的宠妃》by 萝卜蛋
林绵绵穿成了宫斗文里的炮灰女配,书里女配蛇蝎心肠,被暴君折磨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刚穿进书里,就在侍寝的半路。林绵绵:qwq
一夜之后,林绵绵准备收拾细软离开是非之地,打算来个第二春。
暴君:我觉得她短暂地爱了我一下。
之后,暴君千里追妻,同林绵绵不期而遇。
林绵绵摸着肚子叹气:“该死的,娃儿他爹渣了我。”
暴君:???
林绵绵自知在劫难逃,准备咬舌自尽,谁曾想暴君居然一反常态,把她从地上拉到怀里,无限温柔地哄劝道:“绵绵乖,先把孩子生下来,有什么账事后再算。”
林绵绵吓到发疯:“还要算账是吧?那现在就杀了我,一尸两命!”
暴君连忙道:“不算了,不算了!”
怀上龙崽后,林绵绵的日子果然好过太多,暴君隔三差五就过来摸她肚子,把她摸烦了,一爪挠过去,自己先懵了。
暴君愣了愣,摸了摸脸上的爪印,问她:“孩子踢你了吗?”
第27章 细作
瑶姜是第一次来东厂; 光从外头看这偌大一个院落,根本瞧不出与寻常的官府衙门有何不同,但跟着凌晏进了诏狱; 便觉身上发凉。
这诏狱建在地下,只在高墙上头留一方小小的窗; 为的是怕给狱中人可趁之机,偷偷越狱; 四处都是墙壁; 只靠烛台上的烛火照亮,难免让人觉得压抑。
瑶姜咽了咽口水; 手不自觉攀上凌晏衣袖,身子也往他身后躲。她是想象过东厂诏狱必定是阴森森的,但等真的见了,还是触目惊心。
她抬头看了看凌晏和身后跟着的元盛,见他们竟都面不改色; 想来是习惯了。再转回头,瑶姜只顾低头走路; 却忽闻得里头传来一声哀嚎; 在诏狱中尤为刺耳,想来是刚受了极刑; 是在难忍疼痛,才叫出声来。
瑶姜紧张更甚。
“吓着了?”凌晏抬手,搂住瑶姜细腰,将她护住。
凌晏知道这地方不适合瑶姜来; 也劝过她,但瑶姜执意要来见那几个乌孙细作,凌晏拗不过,只能带她过来,但事先他是交代过的,诏狱里一应刑具都要收好,血迹也要尽量清理干净。
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凌晏转头轻声吩咐元盛:“去看看是谁在里头审人。”
“有一点,凌晏,你每天就在这地方办公的?”瑶姜深吸口气,想着有凌晏在身旁,料也不会有事,便试着放松心情。
“当然不是,只偶尔审讯才在这。布置成这样,一方面是怕人逃跑,另一方面也可以给进来的人心理上的威慑,这里压抑,不见天光,即便不用刑,在这儿待久了,心里也会有变化。”
知道瑶姜今日来,凌晏特意将那三个乌孙细作单独关了一间牢房,四面都是墙,只有一扇铁皮门做出口。
门口守着的狱卒拿走缠在门上的铁链,啷当一声推开铁皮门,瑶姜就跟着凌晏走了进去。
三个细作都坐在里头,歪歪斜斜靠着椅背,即便换了干净衣裳,也能从脸上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瞧出端倪,此前必是受了严刑拷打。
探听大齐机要,受刑是他们活该,并不值得同情。另瑶姜惊讶的是,眼前三人竟有两个都是女子,且从五官便能瞧出都是容貌昳丽的姑娘。
“你们是乌孙人?”
乌孙人大多眼窝深邃,克桑世子和他带来的随从便是如此,但眼前人长相却与中原人无意。瑶姜也知道为了更好地潜伏,乌孙不可能傻到派外貌特征明显的细作来大齐,但这些人未免也太过像中原人,瑶姜隐隐猜测,这些人或许都是大齐子民,只是被乌孙收买,替他们做事。
坐在正中间的姑娘听后冷笑着扯了下嘴角,牵动到面上的伤,疼得她‘嘶’了一声。
“不是乌孙人,难道还是大齐的人吗?”
凌晏给瑶姜搬了干净的椅子,又端过一盏烛台放在瑶姜身边的小桌子上,转过头看着那姑娘,神色带着威胁,是要她好好说话,对瑶姜放尊重些的意思。
“她叫云珠,另一位姑娘叫云朵,男的叫鹏万,他们确实是乌孙人,只不过母亲都是大齐人,长相是随了母亲。”
“原来如此。”瑶姜见云珠面带不屑,也有些气恼,但如今她们已经沦为阶下囚,而她是统治者,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怒,“到大齐做细作,有多久了?”
“一年。”云珠连头都不抬,根本不看瑶姜。
“乌孙王要你们从京中窃取什么消息?”
“还能为什么,无非是大齐的军事布防和你们的军事决策咯。哦,还想贿赂几个你们大齐的官员。”
“乌孙想寻着机会向大齐发难,是吗?”
“我不知道。”云珠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空洞,她仍是冷笑着,似绝望似无畏,“我们都是微末之身,领命行事罢了,哪会知道上头想做什么。”
这人油盐不进,瑶姜也不欲多与她废话,索性开门见山,问了她最关心的事。
“我父皇入葬那一日,行刺皇上之事,是你们做的。”瑶姜不是疑问的语气,她心下已然认定了。
云珠冷笑出声,像是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