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序缘 >

第87章

序缘-第87章

小说: 序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惠兰
  恹恹幽思贮何所?(情如柳絮,飘至何处是止?)
  遥忆周公笑谈处。(许梦中才知。)
  昨宵魂合倩影舞,今朝风弄痴人癫。(有梦却若无梦,虽日夜思量,惟有愁千缕。)
  若在以前,王惠兰倒是希望桑葚看到这首诗,可是现在,已不太情愿了,也暂时还不欲给别的什么人读,却让桑葚无意中览阅了。桑葚早知道她的心思矛盾重重,然而把心里所想写出来被桑葚看到,在她,仿佛觉得桑葚的行为是在对她耍流氓。她本是原谅了桑葚,没想到桑葚竟抄下来,还评了一回,评语竟像是自她心底说出一般,又怒不可遏了,想给桑葚一个教训。她的眼睛咕噜一转,不怒反喜,笑说:“真真好评,我想拿去让张丽娜看看,看是否品评恰当。”桑葚欲阻止而不及,王惠兰已怒火攻心,很懊悔将王惠兰写的诗抄在日记本上。这倒也罢了,偏偏又将心中感慨如实写了出来而忘了他也是局中人,虽说王惠兰可算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他的胡为已又触犯了王惠兰的底线。当他担心王惠兰认为他的过失有戏弄之意,王惠兰露出笑容,才跟着露出笑容。他听了王惠兰的提议,以为王惠兰不再计较他的无心之失,真是出乎意料,忙点头同意,还笑说:“那快去快回,如果她觉得有不妥当处,可以随便添删。”王惠兰想及将要给桑葚的惩罚,咯咯笑出去,没过多会儿,踢着个纸毽子进来,还让桑葚帮忙记数。桑葚笑问:“张丽娜怎么说?”王惠兰笑说:“张丽娜说,品评很精当。”桑葚兴奋不已,却没有见到实习日记本,又笑问:“那我的日记呢?”王惠兰呵呵笑说:“你的实习日记本质量好,还是多功能的。”桑葚笑问:“一个本子,写写画画外,还有别的什么----”他正奇怪王惠兰突然有踢毽子的雅兴,发现毽子是纸质的,还像是用本子裁成的,暗叫糟糕,忙抓起纸毽子看,果是他的实习日记本,紫涨了脸,小声问:“你怎么能这样?”王惠兰轻声叱问:“谁让你誊下来瞎写一通?”桑葚生气的问:“我不是不知道是你写的吗?如果知道,才不会看你的。”王惠兰觉有理,隐约觉得又做了一件不妥的事,但是不惯桑葚这副凶巴巴的嘴脸,心里又觉委屈了。桑葚想了半天,问:“我知道我的行为是有些失当,然而你知道我这实习日记费了多少工夫吗?”王惠兰听这口气,似乎觉桑葚对她有些失望,慌了,问:“不就是这两天才赶的吗?竟以这种态度待人家。”桑葚哼说:“从实习那天到现在,返校那段时间外,每天均有一篇,多不少于二百字。”王惠兰忙问:“你真的是坚持一天一篇的吗?”她以为桑葚骗人,接过来翻了翻,叹说:“天啦,还是真的,这样一算,有几万字。”抱歉的说:“对不起呀,最多我买个本子帮你抄一遍。”桑葚皱眉问:“已成这样了,还怎么抄?”王惠兰接过毽子说:“我自己剪的,当然熟悉那个裁法。”示范给桑葚看:“这样不就行了吗?我会给你一字不差的还原过来的。”桑葚本是担心让王惠兰给剪坏了,要从头补,而吴花等人的实习日记,几近于编,则无比较真实的日记参考,当然惟有瞎写一些凑成一本日记,那么所写的实习日记可说完全失真,与不写,没有什么区别,因听说可以原原本本的复原,忙接过来看了,觉真的可以,只是比较麻烦而已,欢喜的说:“幸好毽羽没有脱落。嗯,还是我自己抄罢。”王惠兰嗫嚅说:“这----”张丽娜等人进来,不解王惠兰为何一脸歉意的看着桑葚,多叫说:“桑葚呀桑葚,欧阳兰兰一走,你就变了,尤其是在这旁边的小区租房做饭后,指手划脚的样子,跟霸王差不多。”桑葚瞧着张丽娜、紫荷与李芳珍,笑说:“她外,你们三人连买菜和煮饭也不会,我却没有任何怨言,你们现在倒无中生有的来排揎我的不是。”米娜笑说:“这叫能者多劳,当然,能者有不足处,应当给予批评指证。”王惠兰才将声音提高到与平常说话时差不多,也笑说:“况且也真的是你的不是。”王惠兰和桑葚争嘴时,声音均压得很低,吴花等人没有听见,而他们也不想去打扰桑葚和王惠兰唧哝,一心打球,可刚才,把所有的话均听进了耳朵,与李芳珍等已是胡说惯了的,嚷说:“你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是桑葚长得一点都不谦虚,她们才像飞蛾扑火一样向桑葚扑去。”李芳珍、米娜和紫荷转而讨伐吴花。桑葚将纸毽子抖了两下,没有说破。张丽娜看清了桑葚手中之物,笑问:“你在做什么?无聊也不能剪本子呀,居然还是一本一本的。”桑葚笑说:“我无聊透了,想‘愚’乐自己一回。”笑回住处。
  王惠兰看着桑葚消失的门口,又为这晚的过激行为而羞愧,也很为桑葚的护己之举感动不已。她看一眼不解风情的皇甫荪,忽然发觉皇甫荪于她而言,已不如先玩乒乓球时亲切,反倒是想再与桑葚说会话,哪怕桑葚用尖刻的语言刺痛她的神经也愿意,然而她不想尾随桑葚下楼,她觉得自己已如乞丐般向桑葚表白了两次,没有得到丝毫带有男女心的爱怜,是再不能第三次承受这种冷遇了,兼她虽又把偏向皇甫荪的心分了半个给桑葚,却觉得与木头似的皇甫荪要稍相投些,况且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欧阳兰兰是曾把桑葚让给她,可在她将与皇甫荪相处的一些细节向欧阳兰兰说了,欧阳兰兰观察一段时间后,觉她对皇甫荪实是用了心思,从而几乎肯定,桑葚于她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真与一位大哥差不多,何况在她面前时,表面上生分的欧阳兰兰与桑葚忘情而偶尔有些亲昵举止时脸上所现的幸福表明,欧阳兰兰和桑葚的确已不可彼此互离,否则生活对桑葚和欧阳兰兰,也仅只是赖活着挨到生命结束那天止,便认为桑葚和欧阳兰兰若因她的原因而这样过完一生,她就成了最自私的人,不仅会时时自责,更会看不起自己而觉自己活得没有尊严和人格,那么准会痛苦一辈子。她反反复复的想了一回,还是没有从一心两意的痛苦泥淖中解脱,才没有理张丽娜,拉长了脸向球台走去,想打一会球发泄心中情愁。吴花舌战不过李芳珍等人,而且玩了那么长时间的乒乓球后也腻了,忙将球拍递给王惠兰,与冯甘等人笑下楼去了。随后,紫荷等人也笑回。
  王惠兰去和桑葚凑一块儿后,皇甫荪心里有些不舒服,却想,不定王惠兰没一会又来一块儿玩,而且虽在和桑葚交流,一定也像他眼睛的余光竭力把王惠兰的影子纳入斜视范围内一样,在悄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因怕一起打球者又胡言乱语,才没有扭头瞧,而是很专注的打球,目的是尽量向侧背后的王惠兰展示球技,因此一起玩球的,无人能撼动他庄主的地位。皇甫荪打球时,动作幅度比较大,并且每动一次,浑身的力气均用上了,极易疲倦,当王惠兰又拿起球拍,早已身困体乏了,也不想打了,然而王惠兰一脸不高兴,想哄王惠兰开心,决定陪王惠兰打球,脚又稍有了些筋力,但是显然没有为哄女神开心做好准备。他不会甜言蜜语,先的久等王惠兰不至而生的些许失望仍在左右着他的情绪,仅只绷着张脸,于是过了好一阵子,王惠兰打了个落点稍偏且弹起后会变向的球,没有料到会如此刁钻,才露出一丝笑意,他以相同手法接过去,亦是偏而怪,跟着笑了笑,脑袋才又兴奋了,王惠兰娇嗔着去接,身姿妖娆,让人分外销魂,他为目睹此雅态,又调了一个边球,王惠兰又哼哼嗯嗯的嗔怪着去接,脑神经又到了一个亢奋点。他们就这样,一个哼嗔,一个笑赏,说话不多,重叠一处的眼神却随着球的来回而变得越来越温柔,心也愈来愈近。后来,两人差不多已完全融入了对方的灵魂,似乎只需注意彼此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将要接的球是高还是低,是长还是短,是正还是偏,可皇甫荪忽然忘乎所以了,一不小心,打出一个又偏又短的球,忙暗责自己糊涂,没料到球技略逊一筹的王惠兰接了过来,短而偏,忙奋身去抢。王惠兰极力夸赞皇甫荪的球技时,拉了个长、偏、急且怪的边球,皇甫荪又想赢得王惠兰的赞语,也又想炫耀球技,在不太可能的情况下,迅速的向另一边移了三步,来了个海底捞月,球真的落到了王惠兰一边的球台上,可是他的横跨速度太快,老了步伐而没能稳住身体是一原因,另是体力又一次透支过度,双脚近乎失去知觉,在身体大幅度晃了一下后将近站稳之际,右脚右斜后滑,左脚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左眉梢磕碰在球台的左尖角上,因没觉眉梢及膝盖有剧痛感,方放下深拍旧事重演的心。王惠兰脸色突变,跑向皇甫荪,瞧见皇甫荪的左眉眉梢处有血流出,焦急的说:“你的头上流血了。”迅速的去兜里掏纸。皇甫荪没有接纸,急急的往仍认为是汗液流动之处摸一把,果真是血,微有些害怕,担心会花掉一大笔钱,才糊里糊涂的接过王惠兰手中的纸,捂住伤口,在王惠兰的搀扶下颤微微的起来,让王惠兰松开手,说:“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不要紧的。”一个人匆匆下楼。他摸黑去场门口敲开诊所,发现王惠兰也跟了来,忙又安慰王惠兰,让王惠兰不必担心,只是小伤而已,上一点药就没事了,才去里间,在医师的要求下缝了五针出来,王惠兰又忙问情况,又忙说仅只是涂了点酒精,怕留下疤痕才让包扎一下。他付了近五十元钱,王惠兰方知道皇甫荪受的伤比较严重,心内愧疚异常,又将钱递过去,皇甫荪又没有接,知道不可勉强,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与皇甫荪返回。
  在场部大楼门口,皇甫荪说有事要耽搁一会,让王惠兰先上楼,王惠兰只嗯了两声,一人独回。她的这种回应方式,让皇甫荪觉得像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般,顿时熄灭了心中燃烧着的爱情烈焰。随后,他去一株树下坐着,用手轻轻按了两下纱布块,自语:“呵呵,又是五针,也是为给她留下良好印象而受伤,然而她一点也不爱我,不然才不会那样冷淡的待我。啊,还是别对她抱有任何非分的幻想了罢。”但是忆及王惠兰的种种娇态,又觉情浪如潮,漫溢心田,不觉泪落如雨。他仰望一回明丽的月轮,自问:“才我受伤,她的神色不是异常慌乱吗?从始至终,也问候不断。”他略顿一回,高兴的说:“也许----也许她为我的受伤,在暗暗的自责,返回时才一反先前的态度,像是无关痛痒似的。”可是他想起那天看到的至今仍耿耿于怀的一幕:王惠兰从棉田回来,双手紧扶着栏杆,两步一歇、三步一停,娇喘微微的上楼,当有事欲上楼的桑葚出现后,眼睛立时分外明亮,笑容无限温柔,还让桑葚扶她上楼,在桑葚伸出臂膀后,整个人都附在桑葚的身上,神情已变得如久别的妻子突然见到心爱丈夫般幸福。皇甫荪呆想完,早又流下泪水,嘘唏说:“还是别在她身上用心了罢。唉,就算她喜欢我又如何?我能给予她真正的幸福吗?”他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听见下楼来的桑葚问:“他说去哪儿没有?”王惠兰说:“他只给我说有点子事要耽搁,让我先回。”皇甫荪才知道他们是为了找他才下楼来的,心里为王惠兰的又下楼来而异常高兴,却忙起身小心躲藏在一簇修剪平整的树丛后看,发现还有另一人跟着来找他。他听了那人的说话声,才知道一块儿下来的是张丽娜。后,渐次听不清桑葚三人的声音了,因桑葚三人去球场找他。他又能听清桑葚等的说话声时,在球场里找了一回的桑葚三人已去场门口转了一圈,沿着他躲藏一边的人行道回来,忙又屏气凝神的蜷缩着,听见王惠兰着急的问:“他到底去哪儿了?教人干着急。”张丽娜也说:“是呀,是让人担心得慌。”桑葚又问:“他的伤到底怎么样?”王惠兰又回说:“伤可能有点重,可他很清醒,面色也不难看。”桑葚停下来,有些担心的说:“怕只怕他那时仅是麻木状态下的清醒。”王惠兰又十分焦急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他的伤情有可能一下子严重起来,以至于昏迷在某处而无人知晓。”张丽娜笑说:“别担心了,仅只是脑袋在尖角上磕了一下而已,没甚要紧的。”桑葚让王惠兰那么一说,不免也紧张起来。他怕王惠兰太担心了,忙安慰说,王惠兰估计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他想及还有皇甫荪躲处的草坪及花坛周围没有看,去转了一回,仍没见到皇甫荪,说:“可能他现在已经回去了也不一定,我们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匆忙回楼。皇甫荪将才的情景全记看在心里,悲喜交集。他本想跳将起来,让桑葚三人宽心,然而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