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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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高涨的学知识热情。试毕,农学02级的学生开了有关四个月专业实习的誓师大会,还不清楚实习地的学生去主楼二楼的张贴栏看。回到宿舍者多放下悲喜心肠,参与试后讨论会。主会场仍在四二一宿舍。里面已是人满为患了,还有还没有去网吧者硬要往里面挤,实在不能塞进人缝,与别的让剥夺了资格的人去相邻宿舍另开小会。
狼烟滚滚的主会场中,坐在书桌上的秦山爬到书桌上,伸直身体时碰到悬吊着的灯管,惹了一头一脸的白灰,欲坐回原处,而先坐之处已让一大肥屁股占据了,只好摆个双手叉腰的造型弯腰站着。他看两眼紧凑一处的人头,腾出右手,连挥两下,因没有做好安检工作,致使阀门漏气而放了个细长的哑屁,脸立若充血般红,忙把到嘴边的话吞回肚内。而烟味比较浓,无人闻出来,还觉无人留意他的神色变化,脸才逐渐恢复为本来的颜色。他又挥手,发现每个人都在谈自己的而无人理他,慌了,忙嗽两声,喊话说:“同志们,你们没有经过调查研究就乱说话,有违求真精神。”若狮子吼般的话一出,凡在他屁股线以下的人头,均仰看;与他屁股线平齐及以上的脑袋,也都平视或睨视着他。他从来没有在鸦雀无声的环境中让无数火辣辣的眼神注视过,又慌了;兼想及先说的话像是没脑子者说的,手势也乱了,以致又挥了几下手后,嘴巴又张了几下,始终没能吐出一个字,立时响起一片骂声:“你狗日的,专想吸引别人的眼球,又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快滚下来罢。”秦山下不来,只好厚着脸皮躬身站在书桌上,更窘了。桑葚原是想听听秦山的演说,把秦山的丑态看在了眼里,不想再待下去,欲下床,床下没有缝隙,又坐回床上笑看着床下的人,似乎是在听胡扯,却只神游自己的。骂秦山者又骂了一会,甄义才说:“其实是不该骂他的,虽然他有很多让人见不惯的毛病,也够奉为偶像的资格,原因很简单,他很勤奋,成绩也不错,若我们按步就班也能取得,只恨没有那个心而已。”其他人也都说很有道理,像也真在口头上把秦山当成了榜样。秦山又有些洋洋得意了,开始发表又构思一回的演讲。他差不多把近乎废话的想法很激动的尽吐完,楚水已出现在四楼楼梯口,叹问:“我日,这么多人,让我如何进?”才大声问:“你们相信紫荷也作弊吗?”桑葚心里也是一惊。其他人多不相信,问:“她作弊了吗?你是不是在吹牛呢?她的学习成绩那么好,一直是三个班的老大,不可能有这种行为。”楚水挤到床边,说:“考试时,她坐在我前排,正当我奇怪有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之际,瞧见她从衣兜里悄悄掏纸条,而且是看了数次。”袁涛拍桌子说:“她居然这样,真教人瞧不起。”吴花叹说:“她的运气竟与吴清仁、杨华、冯甘、郝逸、冯大申、屯块、秋宇、居士及别的好多人一般好,则还是暴雨、孙蚤等可怜,出手就被抓。”邓积云笑说:“但是他们精神可嘉,被抓后仍继续,很让人佩服。”单书在门口叫说:“他妈的,敖兢业、孟天珍、聂卫彦、游仁他们还真成神了,一直在网吧,一门课都没有参考。”多又感叹。石磊叫嚷嚷的凑拢来,问:“你们这边的会议还没完吗?我们那边的已开完了。”有人问:“谈了些什么?我们可是又听了一场高水准的狗屁演说,倒是又找到了不少乐子。”桑葚看一眼瓜兮兮的秦山。石磊叫说:“委员们整(。。)理出来的资料,秦山的繁复;桑葚的有条理,却太过简约;方鸿昊的杂乱。”单书笑问:“以前的都不是如此吗?现在才看出来,未免不有点愚鲁。”石磊便骂单书一回。吴花笑说:“还是博导的好,只要原封不动的背下来就可以了。”秦山又激动不已。霍德说:“但是仍是桑葚的极易记诵,也是作弊者的首选,不过是要动点脑筋才行。”张阿福笑说:“因而有人将他们两人的各复印了一份。”邓积云说:“也是他们傻才如此,若把秦山的详释抄在桑葚的知识条后面,完全可以,别的人也可拿去复印一份,这样,能节约一半的钱。”多骂:“你妈的,早有办法不说。”
桑葚觉床下已不如何拥挤了,下床出楼,裹着烟雾去西区与欧阳兰兰等人相聚。聚餐毕,在回宿舍途中,流烟里,各类花草树木上均凝结了一层雾凇,很高兴。他穿云到‘H’形楼前的草坪中看毛茸茸的松枝,赏叹良久,破雾而去。他回到宿舍,楚水正拿着个卷筒纸去上厕所,笑问:“老见你一卷一卷的拿着去,一次能用这么多吗?”楚水说:“这么小的一卷,最多用三次就完了。”桑葚叹说:“也真太浪费了,若是我,用一个星期也够了。”楚水笑说:“你的屁股那么大,也太省了罢。”他憋不住了,叫说:“哎呀,不与你说了。”急往楼道末端跑。而随后的两三天时间内,在外实习的学生相继离校,最后离校者多感叹说,先下手者,待遇就是不一样,有轿车接送。皇甫荪则很后悔没去院里申请,否则也能像张阿福一样,就算姜国兴不留用,可以去帮别的老师干活,就有时间看想看而又静不下心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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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4:19:46 字数:1235
农学院教学实验场是沙河子大学的一个附属单位,位于沙河子市的西北郊,是农学院学生的主要实习基地。它的行政级别与一个团相仿,下辖五个连,与别的团相比,异常小,却是人乐其业、处处可闻欢歌笑语的繁荣景象,但是不耐细看,若揭开虚假繁荣的面纱,会发现教学实验场的经济结构异常单一,大多以种植业为生,从事养殖业和经商者很少,就谈不上有什么工厂了。他们在农忙季节,早上多只知往棉田或果园钻,晚上半死不活的回到家,在饭后,以看无聊的电视或搂着对象去床上哼唧为生活乐事。而别的时间里,娱乐节目多是喝酒、玩牌、侃大山,所聊多与女人和钱权有关。
在教学实验场场部及二连实习的农学院学生,于场部大楼前卸下行李,在生产科科长的指引下,忙将行李搬去指定的房间。虽然他们均觉空气干燥,与曾拾花处一般,因是经历过的,早已习惯,没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分房时,听说在农垦科学院实习的也住在场部,又都高兴了一回。而二连的白脸书记和黑脸连长在实习生到后的第三天才有空闲时间开见面会。会时,这对黑白组合的开场白是忙。他们表了欢迎心态,才简单介绍二连情况,当然是机遇和挑战并存,也很有些发展潜力,由于时机还没有成熟,还没发展起来。之后勉励实习生把科学的种子在场里撒下,让开出鲜花并结出硕果来。最后是散会。
紧随其后,农学系和植物保护系的大部分男生在410房开紧急会议。农学系的队长雷珏笑问:“弟兄们,觉才的会议咋样儿?”向哈叫说:“唉,就是没谈补助的事。”卧床看书的敖兢业边看书边说:“那两个贼人好贼,他妈的,一提,忙说没钱,还以实习是以体验生活来搪塞。”吴花扳着脚丫看,骂说:“那两狗日的,不是人,看来是分文没有。唉,还是抢占先机好。他们最少的是一百元,高的有两百元,连留校的一月也有一百。”邓积云建议说:“先好做一阵给他们看,若实在不行,我们混天度日,到时准不会给个不合格的。”正看玄幻小说的马伟也不愤的说:“可恨的是连见面饭也不请,其他的在校外实习的,先就去馆子吃一顿才说实习的事。”又多骂白书记与黑连长抠门。骂了一回,冯甘问皇甫荪:“你有什么看法?”皇甫荪担心没时间回学校借书看,没听见。
柴明又用湿毛巾擦拭床架后去二楼洗时,桑葚与几位女生说笑着进门来。王惠兰和紫荷在门口看几眼才跨进来一步。皇甫荪瞟见王惠兰,心情异常激动,仍看书。其他男生多笑说了欢迎女生来玩的话,笑责桑葚重色轻友,桑葚不悦,王惠兰、紫荷和黎萍愤而上楼,皇甫荪忙看门口两眼,什么也没见到。李芳珍笑了笑,问:“不是说可以要房子来学习吗?你们的意思如何?”桑葚说:“这楼道东端的教室不错。”吴花笑说:“不要太勤奋了,生了病可不好。”李芳珍不高兴。邓积云也笑说:“关心的话还是要听,身体重要。”李芳珍呵呵笑出去,差点与柴明撞了个正着。瞧见者,又多嘻嘻笑一回,说,柴明差点吃了豆腐。还说,女生们住楼上,应当与她们搞好关系,可以方便往来,更有机会上楼过夜。他们商量如何才能如愿之际,秦二仁等人拖着疲倦的身体进来,叹说好累。在二连实习者多又说了一大堆艳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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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4:21:14 字数:8628
在二连实习的大学生们终于有了吃免费食物的机会了,多露出灿烂笑容。他们急急的穿上带来的最合身衣服,跑下楼去,在左手的篮球场边等,还打算好好说一回奉承二连权贵的话,但是要紧的是敞开肚子吃喝,才不辜负受了委屈的肚子。他们等了半天,均觉希望落空而又叹息时,右手夹一只烟的白书记步伐凌乱,左摇右晃着自场门口进来。他脸色像淤积的血般红,鼻尖则若一粒熟透的草莓,多不敢肯定是否就是白书记,忙让敖兢业辨识。敖兢业仔细看一回,说没错,多笑眯眯的朝白书记涌去。桑葚和皇甫荪一样小视其他同学,也和邓积云几步赶上去把白书记扶住。白书记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话,想了半天,将屁兜里的名贵香烟摸出来散,烟民们当场喜得屁滚尿流。他们欢欢喜喜的促拥着白书记到了公交车停靠点,在公交车来后,就算没有必要帮忙,也多伸出一只手,与桑葚和邓积云一起,把白书记捧上车。之后,在一清真手抓肉店前的临时停靠点,又齐心搬古董似的把白书记卸下,小心伺候着往店里去。白书记的眼睛虽然睁不开了,进雅间就像进自己家一样。
服务员前来服务,白书记让实习生们点菜,实习生们推让白书记点,白书记辞不过,接过菜单,凑近眼皮,哆嗦着手指指了个手抓肉,回递给实习生。实习生们彼此谦让一回,就算白书记直晃脑袋让随便点,也仅点了几个小炒,多是素菜。白书记看一回,囔了个大盘鸡和红烧鱼,渐渐睡去,但是不久,让夹着的烟头烙醒了,才卷着舌头和实习生们说话。菜上来了,他先叫了一瓶不太差的白酒和一瓶饮料,胃口大开的实习生们多等不及了,仍将酒或果汁倒满,与白书记碰。白书记晃着脑袋干了,开始点头。他不经意的眯见都不动筷子,说:“吃呀,吃,别客气。”实习生们才举筷,吃相也都很斯文。邓积云更是将一块手抓肉剔掉骨头后浸了点蘸水,放在白书记碗里。白书记夹起来咬了一小口,放下,牙齿便一下一下的张合,眼睛却已闭上。因白书记醉得厉害,没行三巡酒礼,却多推桑葚敬酒,桑葚摇头,冯甘自告奋勇,举起酒杯,笑说:“书记,我敬你一杯。”白书记这才又微微张开眼睛,把字一个一个的吐出来:“你们尽量尽兴,没时间才怠慢了你们。”多忙说没有,还说,二连的领导给他们的关心已经不少了。白书记继续说:“我可是不行了,今天已喝了三场了,再不能喝了。”向哈笑说:“书记的酒量肯定很大,你现在看起来还没有醉呢。”女生们听了,多咧着嘴直笑。白书记的鼻翼动了两下,把手扬起来又放到桌子上,开口说:“不不不,我真的不能喝了,真的醉了。”他又晃一回脑袋,说:“嗯,此道的天下是你们年青人的了,我们老了。”邓积云忙说:“书记你一点都不显老。”白书记颇有感触的说:“唉,从年初一一直喝到现在,没有一天不喝,我的身体实在消受不了了,也没办法,要生存,必须喝。”他又让实习生们别客气,才垂下脑袋,渐次打呼噜。雷珏见均不大动筷子,笑说:“请呀,请呀,可别让书记寒心。”带头张嘴大吃,其他人才又动筷子。他们的食量和酒量虽然均不是太大,难却白书记的热情款待,又拿了两瓶同样的白酒,直吃了几个小时才差不多将一桌子菜吃得干干净净。白书记在实习生们酒足饭饱之时,仍身处梦乡,桑葚和邓积云凑钱付账,也要了收据,才打的把白书记送回家。
回到场部,桑葚听见住处一片高谈阔论声,舍了邓积云和雷珏,去女生住处。507房紧闭,进506室,又在打牌,去王惠兰旁边看。黎萍哈哈笑说:“都没大牌了,该我称王称霸了。”她瞥见桑葚来了,笑问:“玩吗?”王惠兰说:“别让他来,他笨得跟猪一样,连牌都不会算。”扭头说:“哎,我口渴了,帮我倒杯水来。”桑葚忙去用窗台上的木雕杯倒了杯开水,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