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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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皇甫荪买了蜡烛后觉肚饿,买了个馕吃着回宿舍。他在二楼楼梯口碰见去包夜的皇都人施行,施行干哕了几口,拦着他说:“我有天晚上去买馕,看见店主打喷嚏时对着馕,没有拿出来扔掉,就没再去楼下买吃食了。”皇甫荪听了,心内异常难受,就算施行所说为假话,也将馕扔了,直到回宿舍听了杨华的话,留了些心才好些。而灯刚好熄灭,也点上蜡烛,杨华说:“啊,是时候了。”借着烛光拔号码,通了,呢喃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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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37:15 字数:4317
沙河子的雪仍未降落,空气异常冷冽,尤其是冷暖交替频繁,霎时的温差波动巨大,就算室外暖日融融,也会平地刮起阴风,让人瑟缩发抖、如处冰天雪地;室内暖气使人心浮气躁而临窗透风,偶会有寒气突至,教人上重下轻、头冷心热,因此,不论在室外还是室内,均需注意添减衣服,免得引起身体不适。
欧阳兰兰将图书馆的自以为在眼下值得一看的书看完了,欲读点哲学书的,觉如儒教教义般枯燥乏味,看了半册,不想看了。图书馆于时又来了批新书,其中有十大文豪系列书籍。雨果的《悲惨世界》,她已读了无数遍了,又去借来品读。而在做饭之暇,与桑葚本会情话一回,然而将心思都放在书上,还化身为冉阿让,兼研读时,又正逢连日阴风飕飕的天气,觉像真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控着自己命运一般,愈愁肠百结而神情酸楚。同时,桑葚忙着和黄锋去找出价最高的棉花买主,以便班上种植的棉花能卖出好价,还上网详细了解有关导师的情况和做些别的小事,没多少时间陪欧阳兰兰谈心,但是与欧阳兰兰一处时,明显感觉出欧阳兰兰变了很多。他问了数次,欧阳兰兰每次均说身体没有不适,心中又装了不少事,况每次问,欧阳兰兰总像小鸟般依着他,还愈来愈若水般温柔了,颇为高兴,虽仍有些担心,没有细问。而欧阳兰兰读完《悲惨世界》不久,天放晴了,温暖如春。这天,她上午没课,也是憋闷太久,没穿多少衣服,独自去户外散心,许是心力耗损过度,在酣亭中的椅子上坐下没多久,倚着亭柱睡着了,异常酣沉。她睡着没一会,阴云漫涌,寒意砭骨,仅只不住哆嗦而已。
桑葚第二节课后也没课了,去复印店打印了一点资料,去沙大菜市场买午饭菜。他在返回途中,老远就瞧见欧阳兰兰正垂着头,悄至身旁。他先是以为欧阳兰兰装睡,想捉弄欧阳兰兰,等听了均匀的呼吸,很诧异欧阳兰兰这样也能睡着,坐下笑打量。
忽然,桑葚察觉欧阳兰兰的身体抖个不住,才发现欧阳兰兰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外套,大惊,忙将欧阳兰兰叫醒。欧阳兰兰醒来,两眼发饧,看清桑葚后笑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声音都变了,还打了个喷嚏。桑葚忙脱下衣服给欧阳兰兰披上,并扶欧阳兰兰起来,回房,责问:“这么冷的,在屋里睡不好吗?偏要跑到这外面来,出来也不说多穿些衣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欧阳兰兰嘘唏说:“开始可暖和着呢,不曾料到会变化得如此剧烈----”鼻涕已不住的流了出来,忙将纸出来揩。桑葚担心的说:“你这还不轻呢,要快点吃药。”欧阳兰兰将纸捂了一会鼻孔,说:“不要紧的,一会儿就好,我可是很讨厌吃药的。”
而一进房,桑葚就急翻出一件厚毛衣给欧阳兰兰换上,外加一件羽绒服:“你不喜欢吃药,去打针罢,好得快点。”欧阳兰兰觉太热,将羽绒服给脱了下来,哼说:“我才不呢,怪疼的。”桑葚又给披上,欧阳兰兰没同意,皱眉问:“你咋这么蛮横?身体都不顾。”欧阳兰兰不悦,说:“竟如此说我,我可从来没这样对过你。”桑葚也觉口气过重,笑问:“我这不是急的吗?听话,不然会越拖越重的,你这可是积了好几天了,到今天才一下子严重起来。”欧阳兰兰偎依着桑葚,始终不同意。桑葚又哄半天才说动,忙将一条毛裤翻出来让穿上,还替欧阳兰兰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扣上扣子并系好羽绒帽,才背着去医学院附属医院。
桑葚在大厅的一椅子处放下欧阳兰兰,让坐下,自己则在挂号处挂了号,方扶着欧阳兰兰去伤风感冒科排队。
轮到欧阳兰兰时,治感冒的老国手略问了病情,像揣肥瘠的屠夫,先摸了摸欧阳兰兰的额头,再让张大嘴巴,用电筒照了照,才闭着眼用五根骨头感觉脉搏,然后开药。他差不多开好处方了,忽然听见桑葚将欧阳兰兰前几天的光景说了一回,忙把处方捋成一团,扔进字纸篓里,而欧阳兰兰那略憔悴却透着红润的如膏的脸和所穿衣服的牌子又经老花镜刺激了他的视网膜,又微张着嘴慎思一回,又开始画圈套。他画满处方签后撕下来看一回,又觉有点颠味了,咿咿呀呀的解释说:“本来是只打两针就可以好的,然而情况比实际要严重得多,当挂水,还得输几瓶氨基酸,并且----”经他解说,一个治感冒的药方成了兼补营养的妙方,于是只需五十来元即可治愈的感冒,划价下来,近三百元钱,就算可以到保险公司报销,也需要一百多元。
桑葚很吃了一惊,不曾料到会有如此严重,更急了,忙缴费,领了药就送欧阳兰兰去挂水室,待欧阳兰兰挂上水,才去买两个套餐来,喂欧阳兰兰吃。欧阳兰兰仅吃了一丁点就不想吃了,桑葚想去买点别的,让欧阳兰兰拦阻了才作罢,却没管欧阳兰兰让先吃饭,去问老国手各种药物的服法,倒了杯开水连哄带骗、服侍欧阳兰兰将一大捧若维生素之类却又异常昂贵的药吃了,去报刊杂志亭买了本杂志给欧阳兰兰才吃饭。他将欧阳兰兰仅吃了一点的套餐吃了,陪欧阳兰兰挂水。
盐水挂到下午三点才挂完,欧阳兰兰早瞌睡绵绵了,然而气色的确好了很多。桑葚把未吃的快餐让欧阳兰兰提上,将欧阳兰兰背回房子,忙忙的用电饭锅煮了碗稀饭喂半睡半醒的欧阳兰兰吃了,用早上去跑步时提的开水给烫了脚,又让继续睡觉。
桑葚除了给欧阳兰兰盖上厚被子和厚毛毯,还将他带去的厚被子也给盖上。欧阳兰兰很难受,探出头来,眼皮无力的一开一合:“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还很热。”桑葚说:“焐一回汗后再睡,会好得快点。”欧阳兰兰皱眉说:“可衣服会湿透的。”桑葚笑说:“我为你服务,你帮我养病,如何?”欧阳兰兰说:“这可是你说的,而今天早上换下来的衣服也还没洗呢,你得一并洗掉。”才将头缩进被窝里。桑葚笑了笑,把被子周缘掖紧,将给欧阳兰兰换的睡衣用纸包了放在暖气片上,在一旁守候,待欧阳兰兰大汗淋漓了,给抹了身子,拿掉一床被子,让继续睡。
欧阳兰兰睡了半天醒来,桑葚正在旁边看书,因想及桑葚没有去上课,急问:“猪,你怎么没去上课?”桑葚放下书笑说:“那门课,一次不上,也没什么的,你的课,我早给姚瑶打了电话,让给你请假。”欧阳兰兰问:“那你的?”桑葚摇头,担心的问:“不怕点名吗?”桑葚笑说:“我曾给你说过,我们那三个班,现在逃课的人一半还不止?当然不差我一个了。”才忧心的问:“为什么你这次着凉会这么严重?”欧阳兰兰的泪水在眼睛里滚了滚,溢出眼眶来。桑葚替欧阳兰兰拭干泪水,柔声说:“有时书真的能令人移情。兰兰,你能答应我吗?下次看书别再这么投入了。”欧阳兰兰抿着嘴唇点几下头。她在被窝里伸展一回四肢,笑说:“我要起床了,我现在感觉像没病一样。猪,我的衣服呢?”桑葚把放在凳子上挨近暖气片的衣裤递给欧阳兰兰,欧阳兰兰接过去塞入被窝,又笑问:“我换下来的衣服呢?”桑葚笑说:“它们现在正滴泪呢。”欧阳兰兰将头偏向床内,好一会才转过头来,笑说:“转过头去,我要穿衣服。”桑葚依旧轻轻的握着欧阳兰兰的手,低声说:“你现在又故作姿态了。”欧阳兰兰啐桑葚一口,桑葚仍不动,抽出手,替桑葚把头转向一边。
一阵轻微响动后,欧阳兰兰因空气不清新,急着开窗,桑葚忙止说:“明天再开罢,今天先喷些空气清新剂。”起身来喷了点。欧阳兰兰看了看书桌上的两张打印资料,问:“你怎么把有关虎乃壬和姜国兴的资料打印出来了?”桑葚说:“过两天填报学位论文导师,这两位均是我们院最好的专家,我不知选哪位好,请你帮忙拿拿主意。”欧阳兰兰笑责问:“你现在想起来要问我一声了?上学期的双学位和转院考试,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桑葚又有些紧张了,笑说:“也想过要考法学,仅只三十个名额,多半考不上,才没有掺和,而转院考试也想过,又不能考往你们院,只好放弃,再说也难,我们农学系参考了好几人,只有二班那个羞于吭声却又喜欢凑热闹的孔永梅及三班的赵欣转成了。”欧阳兰兰皱眉问:“你不去争取,怎么知道成不成?就知找借口。唉,算了,秋后算账也于事无补。”又看资料,桑葚的神经才又舒缓。
欧阳兰兰曾听桑葚说过,虎乃壬虽然年纪比较大,是陲疆育种界的泰斗,有几百万资产,却没有一辆小轿车,就算学校给配置了一辆专车,每次去实验站均徒步而去,则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无疑。姜国兴是作物栽培界的权威,身为陲疆农业发展集团绿洲生态农业重点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也有招收博士研究生的资格,并且为了科研,连身体也不顾。这点,她和桑葚一样也不认可,但是姜国兴的学术水平,在陲疆乃至全国,均是有目共睹的。她忖了一回,若是为自己选,也不知该选谁好,问:“你底喜欢哪方面?”桑葚笑说:“我觉得两个都好。”欧阳兰兰说:“一个研究小麦,一个主做棉花,那你毕业后准备去哪儿?”桑葚微急的问:“现在还问?”欧阳兰兰拿起手机笑说:“这边主产棉花,那我建议你跟着姜国兴。”她发现有很多短信没看,均是发来问候的,群发了表感谢的短信,桑葚说已将开水给提去卫生间了,去洗漱。
欧阳兰兰洗漱毕,姚瑶等人到来,桑葚忙去开门。姚瑶三人放下水果,忙围着欧阳兰兰问病情,欧阳兰兰说无大碍了才放心,才说长孙伶俜让代为问候的话。之后,姚瑶指着水果对欧阳兰兰说:“姐姐,这是班上买来看你的,他们多要来看你呢,我说,这儿的房间小,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安静静的休息,他们也均知道两位老人不习惯太吵,还怕打电话影响你休息,托我好好问候,兰姐姐、慧妹妹和我则只带着六只眼睛来看你。”欧阳兰兰笑说:“他们竟又劳师动众的,倒教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你们要这样做才是。”而桑葚笑陪着说一回话,去厨房。他将在欧阳兰兰入睡时去买的红薯煮上稀饭,而中午买的菜没有动,何况还有一个快餐没有吃,没有去买菜。
饭时,姚瑶问桑葚怎么端着一碗大杂烩。欧阳兰兰笑说是中午买来未吃的快餐,她这顿又不想吃荤腥,让桑葚一人吃中午的剩饭。王惠兰和桑慧对桑葚与欧阳兰兰的‘抠门’行为,已是习以为常了,还因而更以浪费为耻,当然也没有别的话说。
饭后,桑葚洗了碗筷后,桑慧笑说:“大头,你没去上课,在班上可引起了大轰动了,好多人说,你爱美人而不爱江山了;也有好多人说,这下可以没有愧疚心的去玩了。”欧阳兰兰皱眉说:“他们说出这种话,实在让人觉得可悲。”桑葚呵呵笑说:“这些人,非得找一些人来参照一回,心里才踏实。”姚瑶说:“也不能全怪他们,你的行为,确实有些让人觉得刺眼。”欧阳兰兰也说:“是有点锋芒毕露。”王惠兰失言说:“还不是有位堪称尤物的老婆。”话一出,立觉不妙,忙拉着欧阳兰兰的手道歉。姚瑶很奇怪王惠兰竟说出那样的话,看王惠兰两眼,桑慧只是笑了笑。桑葚佯没听见,瞟一眼有些怒意的欧阳兰兰,问桑慧:“你的导师选好了吗?”桑慧笑说:“我选哈夫那,你呢?”桑葚说:“我选的是姜国兴。”姚瑶插话问:“就是那位传闻说怕老婆的那位吗?”桑慧点了点头,看着桑葚和欧阳兰兰笑。欧阳兰兰的表情和缓了,轻拧一把王惠兰的脸,王惠兰顺势笑依着欧阳兰兰。她本又想接过姚瑶的话取笑一回,怕真恼了欧阳兰兰,没有再次取乐。她与姚瑶和桑慧玩到天近黑时才离去。而欧阳兰兰才愈,桑葚没有去教室自习,仅将姚瑶三人送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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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38:25 字数:3774
平时包夜者也大有人在,何况这天又是周末呢?东拐楼四楼大叫包夜的嚷声又沉寂后没多久,一人潮自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