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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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异常不满的让皇甫永华把骨灰给她,皇甫永华仍不给,嘶吼着去夺,几乎撕扯起来。他们在桑葚等人的泣劝之下,轮流抱骨灰才罢,可在交接那刻,接方均很急切的接,给方则是缓缓的松开手,还不忘对骨灰盒说几句话,目的均是想多捧一会骨灰盒。桑葚等人又觉鼻孔酸涩得紧了。
回到学校,已近午饭时间,皇甫永华等人吃不下,桑葚等人把皇甫永华他们送回桃花坞,陪坐一会才离去。他们还没出宾馆,听见保安对上阶梯的男士说,皇甫荪的双亲回宾馆了,因多没有见过来访男士,很奇怪。袁涛依稀认出那男士是银行会计,立时猜出是来做什么的,不禁义愤填膺,想去责问会计,底是怎么做人的。桑葚等有些奇怪袁涛表情异常,问了,也都有些气愤,忙跟着会计去皇甫永华所住房间。会计慰问皇甫永华和才丽数语,掏出还款协议书,说明来意,还说,还期是四年,若四年后还没有偿清,则要负法律责任。皇甫永华和才丽没有说二话,问了要求他们如何做,提笔签名,也填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及祥细地址。桑葚等异常敬佩,心中不满才稍微平息。
桑葚又去二号楼探望王惠兰出来,将欧阳兰兰送回公主楼下才回宿舍,甄义等正讨论银行逼债一事,发现桑葚回来了,对桑葚说了两个班的捐款数。桑葚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异常高兴,还看到了一个希望,在回来的路上产生的一个想法——在全校范围内募捐,替还对皇甫永华和才丽而言,是天债的六千元贷款——成了可能。吴清仁等人讨论一回桑葚的‘逼捐’,听说桑葚回来了,在四二○宿舍,均涌过去,笑说:“你真会耍手段,把我们家里人给的活命钱像挤奶一样挤得一干二净。”单书等人异常生气,袁涛和吴花更是想斥骂吴清仁等人一回。桑葚也颇觉先在动员捐款一事上做得有些过火,有让两个班的同学尽量多捐的意思,却想,捐多捐少,都是自愿而为,量力而行,就算有部分的捐款数超出了意愿范围,也是死要面子所致,不能全怪他,亦有些不悦。他苦笑一回,说:“我是有那么些嫌疑,然而是你们的爱心作出的决定,我也因你们这种倾全力也要帮助他人的行为真心认为,我们一二班并非如外人所说的那样,多是冷酷无情的。”霍德、耶余和甄义忙说:“他的话说得不错,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我们两个班是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楼道里有人问:“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捐那么多的?是他先往上面砸钱,而后吴花跟着添一把柴,才不得不捐那么多,因此多后悔给多了。”桑葚没有看见说话的人,却听出是冯大申、居士、向哈、秋雨和屯块在说这种无情无义的话,附和者更是不计其数,很失望,但是没有开口。单书、袁涛和吴花怒问:“那你们想怎么样?”在楼道里看的吴吟也责说:“别嚷嚷了,人家可没有逼你们,也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多捐了一百五至二百五不等,对他可没什么好处。”多说:“他是有钱人,多捐一点无妨。”桑葚不禁火冒三丈,很痛苦的问:“既然你们不舍得,为何要跟风?现在来找我算账,我可没有贪没你们一分钱,而这钱现在还在这儿,如果你们要拿回去,我马上按捐款数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就从甄义手中拿过两个班的捐款,欲分还给捐款者。多因桑葚的脸色而心寒,另是没有脸伸出手去拿回,多讥讽似的称呼桑葚:“好人啦,好人。”才陆续散去。袁涛等人多恨声骂:“这帮人真是他妈的一群禽兽不如的畜生。”桑葚将钱复交给甄义,哀叹一声出去。
桑葚刚欲约同学去看皇甫荪的亲人,甄义、单书、耶余、霍德和吴吟前来说:“我们觉得皇甫荪双亲的岁数都那么大了,身体又都那么虚弱,要还那笔对他们而言是天文数字的贷款,绝对不易,而我们两个班的人已尽了全力了,想,我们应该在全校范围内募捐,期望所得可以替他们把贷款还上,因此来问你,是否应该着手进行,他们可是准备明天回去。”桑葚看一脸苦水的居士两眼,说:“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罢,才的形势你们都看见了,我累了,不想折腾了。”五人知道桑葚在说气话,又说:“我们来找你,想请你主持,如果没有你,虽然也可以应付一下,郊果肯定不如人意。”桑葚不为所动,才清楚桑葚因才的事已心灰意冷,但是他们知道,桑葚绝对不会对此事陌不关心,都自责似的说:“皇甫荪生前,我们本可帮助他驱除心魔,却没有,以致他走上自绝之路;而在他去后,他的双亲又是这番光景,我们难道不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帮他那多苦多难的亲人,对曾经的无情所造成的不可挽回的过失稍作弥补吗?”桑葚喃喃:“是呀,皇甫荪的去,我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那样,也并非都是绝情绝义者,眼前这些人,都是多情多义的,我为何要因那些人的不太令人满意的行为生气,与向来的做法背道而驰?”立即同意。单书等人才舒了一口气。桑葚暗自忖道:“秦山的为人,我有些意见,可他在农学院的影响颇大,再请阿干配合;动物科技学院让郑国霖负责;科技学院找冯甘,他可有数名高中同学在那个院;经济贸易学院请赵欣;师范学院把孔永梅拉上;文学艺术学院当然是欧阳兰兰她们;政法学院,楚水与薛芸闹翻了,也可以找薛芸----”他忽然想及吴花曾向他提及的那位老乡——修怀,他也曾与修怀见过几次面,“嗯,叫吴花去找修怀,再怎么说,他曾是诚信服务社的主要负责人;信息工程学院让袁涛去,他在那个院却有个影响力比较大的武友;至于医学院,找谁呢?对,邱梅;而体育学院,我去把熊平扯出来----”他想着想着,几乎在每个学院都找出个负责人来。表面上,他没有常与其他学院的大部分人选接触,经人介绍认识后也仅只是偶尔碰面时聊了几句,在有联系方式了,过节时最多也只是发个短信问候一声而已,然而多乐于助人。单书等人很诧异桑葚沉思数分钟后还在想,用手碰了碰,桑葚怔了怔,说,想来一次地毯式募捐,不仅要在晚餐时间于每个学生公寓楼前设募捐点,也要在晚餐时间于每个食堂前、二号楼旁和医学院对面的餐馆密集处、沙大菜市场及怡心菜市场募捐。人员分配则是每个公寓楼前,要有两位一二班的人外,每个公寓内住了些什么院的学生,在募捐者中,务必使每个院的学生均有一名,尽量是热心助人那种;至于其他募捐点,两个班的人尽可。单书等认为桑葚的想法很好,心里似以为很难落到实处,很疑惑的看着桑葚。桑葚也知道预想要变为现实,是有些难处,然而他想,最重要的是要立即着手实施。他忙算了募捐点数,让霍德去买红纸,甄义和吴吟安排募捐人员,单书和张阿福起草好募捐信后交由施隐书写,他则给相关人员打电话。联系后,并非完全如他所想,然而经相关人员顶力相助,每个学院至少有两人参加,多曾是各种社团的积极分子。当一切准备好了,分头行动,还真如他预想的那样顺利进行。
晚上,桑葚给其他院的与募捐相关人员发了感谢短信,又和单书等人清点捐款不久,姚瑶打电话让桑葚去取捐款,忙忙的去公主楼。因桑葚这日下午尤其忙,欧阳兰兰等人担心桑葚还没有吃饭,问桑葚吃饭没有,听说吃了,才把钱和捐款名单递给桑葚,有些歉意的说:“所捐的钱不多,多是十元或者二十元。”桑葚在宿舍时曾略略的看了一回捐款名单,多是一元两元,上五元的都很少,则文学艺术学院的捐款者准多是看在欧阳兰兰的分上,才出手那么大方,忙说:“已经够多的了,我代表我们那两个班的全体同学谢谢你们了,也请你们向你们同学转达真诚的谢意。”长孙伶俜说:“只是一点心意而已,想多捐一点也不能够。”伊芳华和萧珂笑说:“你可是捐了三百元钱,和她们两人一样。”姚瑶责问:“不是答应过不说才让你们一同下来的吗?竟多嘴。”伊芳华和萧珂伸了一下舌头以示歉意。桑葚忙问:“都捐了这么多吗?也太多了,你们也要花钱,没必要捐这么多。这样罢,把钱拿回去,捐一点表个心意就行了。”他知道长孙伶俜的手头并不宽裕,担心长孙伶俜多心,先将钱递还欧阳兰兰。长孙伶俜明白桑葚的意思,责问:“你不也捐那么多吗?我们是姐妹,均一样不行吗?”伊芳华和萧珂习以为常了,没有笑。欧阳兰兰和姚瑶笑说:“我们的步调可得一致。”桑葚结巴说:“这----这----”长孙伶俜又责问:“这什么这?还不把钱收回去。”桑葚只好从命,很感激的谢了又谢。姚瑶也知道欧阳兰兰想与桑葚单独说会话,和长孙伶俜一起挽着室友回宿舍。
桑葚拿起欧阳兰兰的手,刚沉浸在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里,远远的传来高跟鞋与地面触碰所发出的清脆而紧凑的响声。响声到了阶梯,稍疏落了些,且‘喂’了一声才问:“你们现在还募捐吗?”桑葚和欧阳兰兰有所觉,忙向说话之人看去,没料到是钟晓嫣,忘了点头。钟晓嫣正右手甩着个钱包,左手夹着支烟,吞吐着青烟,扭着腰肢过来。她上身是一件胸部镶嵌着无数亮片的低胸吊带背心,下面是一条黑色超短荷叶裙,修长的腿上套着网眼长袜,穿着高跟凉鞋,睫毛和指甲上也涂抹了艳丽的色彩,显然又是精心打扮过的。桑葚和欧阳兰兰不免为钟晓嫣的性感而心动。钟晓嫣停了下来,身体仍抖个不住,问欧阳兰兰:“你捐了多少?”欧阳兰兰说:“也没多少,只捐了三百元钱。”钟晓嫣扔掉烟头,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元钱给桑葚,桑葚不接,硬塞到桑葚手里,才对欧阳兰兰说:“我与你不是一个系的,与你也不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很嫉妒你,嫉妒你拥有的一切,我也知道什么都不如你,而且因我对风花的去无动于衷,你们准觉得我无情,也想找个机会把你比下去,今天终于让我逮着这个机会了,我比你多捐二百元,虽然你们都知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可我没有靠我的父母亲,还是牺牲了你们眼里的所谓做人的尊严和人格换来的,按你们的想法,比起你们捐的来,则更有意义。呵呵,”她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涌动了,但是高傲的说:“我终于赢了你一次。”欧阳兰兰没料到所轻视的钟晓嫣虽有些多疑,竟有这般见识,则钟晓嫣做三陪女,当有自己的苦衷,只是她不了解而已,立时消除了往昔对钟晓嫣的成见,让迟疑不决的桑葚收好捐款,并给予真诚的感谢。她在钟晓嫣转身离去时,还说:“其实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没有人能够和你相比,只是你的好不易让人接受而已,然而有一点,整个院的人所公认的,你的外表,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今天晚上,美得惊艳。”钟晓嫣揉了揉眼睛,扭过头来很自信的笑了笑。
欧阳兰兰目送着钟晓嫣消失在新商品楼一角,对沉思的桑葚说:“傻瓜,你现在看起来很疲倦,一定是近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更兼这两天到处忙造成的,你晚上睡觉时,不应该想那么多,当好好休息才是。”桑葚正想,他这一生真的只配当欧阳兰兰的跟班,然而已足够了,却也仿佛听清了欧阳兰兰说的话,说:“皇甫荪的去,给我的影响的确很大,我根本没有料到他会那样的。而上午我把他们的吃喝费逼了一点出来,有好多人又那样,让我很生了一回气,在下午虽然忙,现在才觉得有些累。”欧阳兰兰忙说:“那你给我说说,他们是怎么气你的。”欧阳兰兰这几天也操了很多心,桑葚本不想说的,也忍不住说了。欧阳兰兰安慰说:“他们的行径是有些气人,别放在心上,反倒是应该想想那些募捐者的好。”桑葚高兴的说:“我是没有必要和他们计较那么多的,看来,我有时还真是有点小气。”欧阳兰兰笑问:“你才发觉吗?”桑葚惭愧的笑了笑,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更应该想想那个人的好啊。”欧阳兰兰不解的问:“谁呢?”桑葚笑说:“我老婆。”欧阳兰兰笑拧桑葚的耳朵,说:“我可告诉你,现在可不是时候,你再这样叫我,我把你的耳朵揪下来。”桑葚笑问:“那我在心里叫行吗?”眼珠已异常灵动的溜转。欧阳兰兰怪说:“你----哼----可真可恶。”她不忍心拧,松开手,柔声说:“快回去罢,休息好点。”桑葚忽然想起一件事,忙说:“我今天下午忘了去看他们了,不知道别的同学有没有去看,不过多半没有,想去的,可都在忙,我得马上去看看。”欧阳兰兰说:“我知道你不去看他们,心里不舒服,然而不用去了,我早在募捐之初就让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