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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序缘-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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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桌。
  谈了一会子实习情况,才闲聊。我对所聊话题不感兴趣,装着一副静听的样子想别的事情。我想着想着,忽觉梦雨这晚竟十分乖巧,很诧异,忍不住笑出声来。谭琴发现我在傻笑,抿嘴微笑,我没有在意,依旧想,许是梦雨在她双亲前一直如此罢,只是疏于观察而已。梦雨是一好斗型女孩,看了《小李飞刀》后,苦炼成一对铁掌。她想试一下碎心掌的火候,老找人试掌。自从我们住在她家始,至搬离这段时间,游仁和暴雨成了她的主要试掌对象,我也有幸试了一次,掌声果然清脆悦耳,背心的揪心感觉也好半天才缓过来,因而再不敢惹这个小辣椒了。而总看梦雨,让谭琴很奇怪。她以为梦雨在做鬼脸,留意梦雨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有些疑惑的笑看着我,我察觉了,说,梦雨很瘦,她说,梦雨很挑食,我说,是个特别不好的习惯。可我当时却在想,梦雨真可称是天生的美人儿,却也无法与王惠兰相比。虽然我没见过王惠兰小时是什么样子,但是敢肯定,一定比梦雨漂亮许多。我又想了一会,又瞥见谭琴所露出的天使般微笑,不禁又痴了。说实话,谭琴于我,确实是一位天使。她语碎,心底却颇善良,不论是在她家住,还是搬到地下室住,均像一位姐姐一样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心。比如说我走路时背老驼着,她说了无数回,没有出结果,又不厌其烦的说,最终让我昂首挺胸才罢。
  突然,游仁和暴雨推我,我愣了一回才举起酒杯与王二早伸至跟前的酒杯碰,干毕,王二又讲欲将卖柴油机的工作辞掉而去做可以一夜暴富之事。东部沿海的一些暴发户可谓赚钱有方的畜生。他们为降低成本,四处找可钻的空子,也找到了一些。其中之一是改造出一种可以用油渣炼取二遍油的便于改头换面的机器。陲疆盛产油料,又多沙漠戈壁,二遍油所出的有毒残渣可以运至广漠而不易发现,于是偷炼二遍油以致富的点燃污染环境之烈火的禽兽们相继出现。王二所说的就是这种致富路。他知道相当的地区已被人抢占了先机,打算在夹缝中求生存,问游仁的家乡伊山子地区的油渣情况,想适时出击,分食肉羹。甫听说如此黑心赚钱法,很不是滋味,这晚又听见王二提及,又为陲疆的环境所遭受的灾劫痛心不已,对欲加入的游仁的态度也起了变化,虽然他对我不错,也仅只是个稍有人情味的畜生而已。
  终于可以见到老板常在我们面前夸赞的在利腐种业实习的杰出人才李欲如了。这天较闲,与游仁、暴雨去租书店换了玄幻小说后又去‘吃啤酒、喝烤肉’,才去上网。才上没多久,与施行在利腐种业实习的杨文昌打电话来,让去聚会。因是第二次去,在游仁和暴雨放好书后直接打的去他们住处,又吃喝闲谈,从而得知已成为正式员工的杨文昌辞工的目的是回校补考,等拿上毕业证,回南疆考公务员。他的这个决定,我也认为是最明智的。他虽说嘴皮子上还过得去,也仅只是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之后,打电话约放弃数个工作实习而在家养体的杜媚去KTV玩。去与杜媚会合途中,在施行的指点下,我才了解到苏屯的红灯区的确很多,几乎是隔一条街就有半条街,而一家一户式**场所也随处可见。
  第一次去KTV,我既惊且喜。惊的是像我这种思想保守者也会去那种地方,喜的是终于可以见到活商品的工作场所之一——包厢。虽然是第二次去红灯区,也让耀眼的灯光给迷住了。我们还没有到第一家练歌房前,或近或远的惨嚎声已钻入耳朵,除了我的神经紧绷,同去者均喜形于色,都很想一步跨进包厢,展示歌喉,然而我们在那溜歌房前来回走了一阵,看着四处走穴之浓妆艳抹的女郎及进进出出的人群,不知进哪一家好,才发现有一处比较冷清,举步而入。收费标准与沙河子市的大不一样,听说比沙河子市贵一半不止,因为没有多少聚在一处的机会了,选了一间比较大的包厢,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欲看多次而久不可得的地方竟是这样一个简易的所在,仅只一套练歌设备、一张茶几、几张沙发及鲜丽的装潢而已,并不是一个神秘的去处,不禁为曾有的好奇而发笑,也暗自认为这里是无聊的人们寻找无聊的天堂。
  游仁他们唱了数首歌,我仍只顾吃花生、喝啤酒,硬把话筒塞到我手里,我不得已才接过来,虽然音响开得很大,我仅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又推辞数次而不可,才嘤嘤嗡嗡的唱。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快唱完的时候,已只有我一人可以听见我的歌声了,让他们很诧异,说,我竟然像大祸临头般害怕。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胸口闷得紧,想去外面放松神经,独自出包厢。柜台边的长凳上已坐满数件等待交易的商品,我去转了一圈回来,已少了四五件,其中有一件正跟着一个牛臀往二楼爬。他们搂入一间包厢时,在撕心裂肺的声音中,我已回到包厢。游仁责备说,我外出应当给他们说一声,不然会让他们担心不已,才明白,外出之际,有事要离开同伴,要讲明白,才不至于引起不便。
  施行和杨文昌的住处不能住人,利腐种业邀请批发商们联欢而在某宾馆订的房间还没有退,唱歌累了,去宾馆休息,才见到李欲如。李欲如是吴花的老乡,你准知道他的底细,而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流氓。刚见面时,却没有料到老板心中的那位才俊会是他。他大略说了一回接待情况,没顾杜媚的难看脸色,用大脑里装的淫词、艳言和秽语边谈边以施行为对象表演一回他的一个老板与无数为混口软饭而让身体去活动的女子的风流韵事才知道的,也才了解了一些利腐种业的发展史。利腐种业的几个老板均是十三师农科所的骨干。他们在农科所时搞砸了一个十三师独资的研究项目,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或被开除,或受处分,然而手中有钱,受处分之人愤而辞职,与被开除者合资成立一家种子公司,而他们又都是精英,决策也没有大的失误,兼无甚势雄财粗的竞争对手,仅用两年时间就崛起于北疆而名闻全疆。我因此终于明白,所受的教育越高,人品不一定因而变得高尚。
  杜媚因时间晚而怕家人担心,让暴雨送她回去,我欲与暴雨同送,给游仁拉住了,之后说了原因,才知道暴雨与杜媚间也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离愁别绪,均因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窗户纸,在去年的实习后就散了。后来暴雨也后悔,也是悔也无及。因我曾经有相同的经历,方终结与暴雨间的冷战。所谓冷战,纯因我的小气造成的。大一时,有一段时间,我与这个玉湖人间的关系几乎可说是无间的,然而离得越近,愈求全责备,我有一段时间是如此的。暴雨老爱讽刺人,还因在大一第二学期以系为单位举行的乒乓球比赛的一次淘汰赛上,我打输了,于敏君与对手打时,他在一旁说三道四,我怕他的言词影响于敏君发挥而责备他,差点打架,自此把他当成了陌生人,至同去利仁农资实习了数天,又开始说话,好在现在又成了朋友,其间虽然有因偏见而不能完全愈合的裂痕,比一直是陌生人要好。我为暴雨惋惜一回,亦为殷宇所受的情伤而感叹,但是殷宇的遭遇,对他,应该算是一件不幸中的幸事吧,否则,他能上本校研究生的机会应当是很渺茫的。同时,我也为秦二仁在感情上的收获而大喜,更为曹慧敏在吹毛求疵的情况下找到一位同上研究生的男朋友而惊讶,都是些不易得的情缘。
  审判我的日子来临了,这可是在游仁和暴雨均成为正式员工后,老板另多予我半个月实习期以考察我是否有资格在利仁农资工作的一天。比原计划提前,因老板经过细心观察后认为,我的表现令人失望,若期满再宣布结果,是在浪费她和我的时间。当时我的脑袋蒙蒙的,却不觉得是一种不幸,我可是已没有获得工作的奢望了。原因有四:一、游仁和暴雨想尽各种办法改变我,在我失去信心后仍坚持,直到审判日的到来;二、谭琴和衣香授我处事道,可我的悟性低,又耻于去实践;三、老板和王大亲自调教,无任何起色;四、祈艳和邦静花大量时间助我记各种农药的名称、成分、药理、主治病虫害及药价,却是徒费工夫,因此我不再埋怨。唉,可叹我看了那么多书,结算工资之际,明知少给了不少,也没有去争取,若不是平时一脸严肃的会计帮我留些心,会被克扣五天的工资。在补给时,老板与王大为掩饰有心之误,凑成一整数给我,当场赢得‘好老板’的名声,我倒是成了‘二百五’,可就算我主动争取了,对我,已没有多大意义。
  大概你会问,实习了一个半月,真无所得吗?有一些,仅只是感慨而已:一、中国的农药厂的实质,绝大部分只配称为配药厂,却又配不出什么好药;二、农民的农药知识异常匮乏,亟待普及;三、集团内的棉农处境诚如邓积云所言,若有人偷运棉花至地方上卖,遭遇与进村的鬼子差不多,却是老爷们对决可怜的棉农;四、零售商们为满足棉农爱贪小便宜的毛病,将过期药物作为赠品赠送,对由此所致的不良后果概不负责;五、对不了解药效的棉农而言,买药就是买骗;六、药店店主为讨好棉农,目无法纪,偷卖剧毒农药;七、批发商为争夺各种利益,采取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栗;八、虽然我生性愚鲁,有很多人给予无私的关爱,让我明白人间有大爱存在。
  带着死神寄给的报到证,到吴花住处时,已近黄昏。吴花因站了一天的柜台而腰肌酸软,也因农药的毒害而昏昏欲睡,仍热情的款待我。他知道我是给老板踢走的,问我的打算,可我的计划只有一死,却不能告诉他,怕死得不自在,然而我找不到什么理由应对,只是笑。他怕我心里难受,没有继续追问。我不想沉默太久,改说别的。我忽然想起离开二十二团前范宁让我带给吴花的话,虽时间已过一个半月,想,范宁肯定已在电话中说了,也劝他别再痴迷于彩票。果然,他回说,又让范宁给骂了数次,已不再在上面花什么心思了。
  已弃写玄幻小说的敖兢业于时在腋下夹着本玄幻小说进来,寒暄几句,得知他来吴花处歇息已有好长时间了。我奇怪他不在学校住而跑来这边睡觉时,与吴花同时成为巧手农资员工的植物保护系的几位女生回来,与她们聊了一会才休息,我与敖兢业仍睡客厅。
  半夜,我让一阵哭声给吵醒了,很是吓了一跳。等我明白是敖兢业在悲泣,怕吵醒吴花他们,轻唤敖兢业,没有反应,才知道他是在梦中哭泣。虽然我已经立志去死,也不免偷洒哀泪,泪还未止,早入梦乡。
  梦中,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对我微笑,我回以微笑后问他是谁,还问他为何坐在我的床边。老人轻轻抚摸我的头,笑说,我这吃水人这么快就把挖井人给忘了。我凝视他一会,说,那是不可能的事,已逝多年的心系万民的让人万世景仰的人不可能复活过来了。老人说,让人永世不忘,非他所愿,还说是不可能的事。我说老人骗人,居然装成我心中最敬仰的人来哄我。老人笑说,我是在梦中和他相见。我看了看窗外,说,我不是在梦中,只是看课外书看累了,正歇息神经。老人哑然失笑,才给我讲了一些与他的经历有关的事。
  老人是神,能在白日里四处巡游,却有一个禁忌,不能被秽气冲犯,不然会从空中坠落。这天,他来陲疆巡游,以考察故国的民情。因正为棉农的可怜而伤神,不曾留意到前方直往上冲的怨气,被冲撞后垂直的落于一座坍塌的桥边。老人不知为何会突然从空中掉下来,惊讶不已,但是随即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他已经闻出来了。虽然老人很有修养,也不禁怒气冲冲的问:‘八十万元修的桥,怎么说垮就垮了?这么小的桥,就算真是豆腐渣工程,起码也能管上一百来年吧,这些家伙的心怎么这么黑?还是人吗?我非把他们给揪出来不可。’可他已非阳间的人,不能再直接管阳间的事,唯有悲叹一回,无可奈何的离去。
  遵纪、守时、重诺是老人生前的高尚品德之三。他去了冥界后也是如此。为能在预定的时间内赶回冥府,老人欲飞升,试了数下,没有一次能离地而飘,才明白,不仅是让才的秽气所犯,在这之前的无数个冷战及飞速的降慢,不是由于感冒或神体疲乏,而是恶气侵袭,使神体超重而不能摆脱地心引力的束缚,导致上天不能,可时间不容浪费,只好慌不择路的跑。他在穿墙而过时,不小心给弹回跌落处,大惊。他还没等惊魂定下来,又掐指一算,大叫不妙,深为清汤豆腐之血腥味的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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