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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教主被嫌弃的一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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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如何能误了商鸩一辈子。
  “慌言总要七分真,三分假,才能看得像真的一样。”厉忻沙哑着声音继续说:“若不赌上我自己,又如何能拖你下水。”


第八十六章 
  “这不是你!”商鸩喊道。
  “这就是我。”厉忻回忆着当初执意复仇时那日夜殚精竭虑的模样,他和崇子姬打赌,其实也是看重对方和自己一样凉薄心性,那个人能够毫不犹豫执行他的计划,就像看他笑话一般。
  “是我…从一开始就利用你…便是没有情蛊,你以为我就不会做那些事吗,只不过情蛊阴差阳错帮了我一把,否则计划也没那么顺利。”话说得半真半假,他确实有些计划,但事情发展到后面,已经不是他能够操控的。
  只是这些话听起来确实像是他会做出来,也能做出来的。
  商鸩也终于信了。
  方覃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商鸩扶了他起来,因这动作,厉忻痛得身体打战,他面色白如纸片,额心聚涌一片阴云。
  商鸩冰冷的手指落在他的后背上,指间撩动中那痛意深深浅浅,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想要求饶的欲/望折磨他的理智,就要冲破他尊严的堡垒。
  那手指却只固定在他的后背心,随即一股暖流源源不断涌了进来,是商鸩替他输送内力,内力缓解了毒发引致的疼痛,厉忻闭了闭眼睛。
  阴柔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想杀你,解毒后你就走吧。”
  方覃因此惊叫起来:“他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还要救他。”
  “你也走吧。”商鸩平静地回应道:“我念你救我一命,今日之事不再追究,不过你我终究志不同道不合,天涯各方,再不相见。”
  “我早知你是敷衍我,没想到你这么绝情!”
  商鸩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方覃,你可知你我虽是生死之交,为何我就是无法爱上你?”
  “不过你心有所属罢了。”
  商鸩摇了摇头:“我不将你和他比,因为你自然比不得,就今日这事,厉忻决然做不出来,他方才说那些话确实伤人,其实他要骗我也容易得很,不过他不愿骗,我觉得他言语中有真,也有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自己于他,不过是人生中痛苦的一环……”
  这话语让厉忻惊回了神,他睁眼看向商鸩忧苦的神情。
  “你不该如此自苦,不仅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其实我想救你,并不是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想其他人愿意帮你,也并非只是为了利益。”
  “厉忻,该放下了,你应该能想起初入江湖时的样子,当时你意气风发,行侠仗义,因一柄秋水剑动人心魂,当时并非每个人都受你恩惠,但他们敬重你,喜欢你,不过是喜欢你的人品气度,即便后来你堕入魔教,也有很多人替你鸣不平,穆清羽能替你昭雪,江湖人士能够信,也并非因为他有多大的声望信誉,而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滴水石穿,沙里淘金,真相不会永远被掩埋,总是有蛛丝马迹的破绽,你的为人让你做不出一些事,我信你,也是信你的人品。”
  “世途险恶,奸邪横生,便是有一盏灯,都能映出方寸的光明,有人眷顾黑暗,但几乎没人厌憎光明,我们爱你,不过是因为你是你。”
  源源不断的暖流淌入厉忻体内,他被对方的言语温暖,安慰了,已经过了十年,这十年浑浑噩噩,初心忘却,他为何踏入江湖,为何行侠仗义,这些已经很难回忆起来了,但他每次出手救人时,都是想做一些好事,这世道便是点滴善意汇聚才变得生机勃勃。
  他想要活着,想要看到这斑斓五彩,靓丽缤纷,一粒种子也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因为这朴素之爱,所以才要做好人,行好事。
  “人心变了,你还没变。”商鸩的声音温柔了起来:“你就像南山上被风吹雨打的顽石,因岁月磨砺而光泽黯淡,甚至被人说又臭又硬,但它伫立天地之间,自悠古长河到繁华盛世,不被他扰,不以己忧,这顽石便有了精魂,有了神宇端雅之美,毕竟沧海桑田,乱花迷眼,亘古不变的事物,总是让人动容。”
  内功输完了,商鸩收回了手,外面喧哗热闹。
  商鸩低低说:“他们找过来了。”
  “这密室有暗道,你从暗道离开不要回头,他们找不到你,自然无功而返,那争夺引致的仇怨也可以慢慢消散。”
  厉忻坐起了身,方才的内功将体内的毒蒸了出去,他气力恢复了些,运功时还有几分内力,这种施救之法对发功者的身体有很大损伤,果然商鸩的脸色更白了。
  他是不会再放弃商鸩独立离开的,对方将他说得太好,其实他不过是个庸庸碌碌的凡人,毕生夙愿不过是平稳安宁过一辈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来人很快闯了进来,骆云气势汹汹,穆清羽看到商鸩时蹙起了眉头,云敛神色有点奇怪。
  厉忻运了运功,体内有一股温热的气流涌动,商鸩给他输了一半功力进去,如此局势下,商鸩单枪匹马斗不过这功力充沛的三人。
  “你竟然没死!”穆清羽神色阴沉道:“商教主真是好运气。”
  这一声商教主后,其余二人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骆云和云敛的眼神立即变了。
  “厉忻,我们有事还未了结,你不能随他离开!”
  骆云的手按在了腰间的鞭子上。
  很多事说起来太复杂了,厉忻心道,商鸩那些话语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别人未必也会那样想,他和这几人一场孽缘,都道是厉忻在受苦,其实所有人都深陷执念锻造的囹圄,何时放下何时才能解脱。
  厉忻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对云敛说:“那日我说了事实后你并没有反应,不知这蛊毒的症结有没有治疗方法?”
  云敛闻言看了过来,他眼神冰冷,有一抹隐约的憎恨:“师父,如果我说没有呢。”
  他一介残躯总不能分出几份出去,厉忻有些明白云敛的意思,他要走是万万不能的,他这个徒弟对他的执念来源于初见时的憎恨,也来源于后来多年的相濡以沫,爱恨纠缠,早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他总归不愿意放他轻松离开。
  骆云的执念来源于他素来的习惯,天下没什么他想要但要不来的东西,他也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欺骗和背叛的人,从他身上拿到什么,他得不到相应的回报,本身脸面都挂不住了,内心也不会接受这种缺憾。
  穆清羽的执念来源于他的愧疚,厉忻最对不住他的地方是诱惑了对方,后来不告而别也有报复的恶意,是他将那个本来与世无争淡泊风雅的剑客引上了这条不归路。
  “诸位…想要厉某做什么……”厉忻笔直站在地上,他需要将所有事做个了结,蛊毒的症结如果一辈子解不了,他总不能一辈子做人的禁脔和泄欲工具。
  空气里的气息充满杀意。
  穆清羽这时笑着说:“原来如此…当初你假意逢迎,是因为我们几人都不入你的心,但你又孤独寂寞…便是同我们厮混也无所谓,后来又把真相说出来,本来是任我们摆布的意思,结果如今老相好回来了…你不想兑现承诺了,你要走!”
  厉忻笔直地看着穆清羽,你既然最懂我,也应该知道我最痛苦什么,为什么能把一些本来侮辱他人的行为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不错,我不愿意,我不想和你们纠缠,十年里我本以为自己彻底毁了,但只要有一丝丝松懈我都会竭尽全力浮上水面透透气…我不想再过湛寂手里的生活,这样不如杀了我。”
  “为什么不选我们其中一人,偏偏要选他?”
  “我没有选他,我只是选自己。”厉忻垂下脸看着自己的手指。
  “你们要杀他,我会拼命护他,因为他救了我一命,这几日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把你们叫来说明真相,也有自取灭亡的意思…最坏的结果是你们如湛寂对待我…总归活不过今年冬日……”
  “他告诉我…人应该放下…我应该宽恕自己,宽恕曾经犯下的罪孽,曾经无能为力的痛苦,我要忘了那些折磨我的人和事,我要为了自己活下去。”
  厉忻上前一步说:“我一直没有勇气对各位说抱歉,虽然并非有意为之,让各位身中蛊毒毕竟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日执意于复仇……”
  骆云狠狠揪了他的衣襟起来:“你如此轻描淡写…这事难道就如此了结?我们被你毁了一生。”
  厉忻轻笑:“骆公子如果执着下去,毁的不只是现如今这些东西。”
  “厉忻,蛊毒之事必须有个了结,你如今还不能走。”云敛这时上前来冷淡说:“你既然如此不顾情面,那本医仙也不顾情面了。”
  “你有解毒的良方?”
  “不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师父。”云敛的声音幽寂阴冷:“解药在你的血液里,我要取到足够的血炼制丹药,起码要两个月功夫。”
  其他人露出震惊的神色,商鸩高呼不可,他又继续说:“如此阴毒的方子亏你说得出来,玉面罗煞,你是要他生不如死!”
  “所以此事…还需师父亲自抉择……”云敛的脸上挂着笑。


第八十七章 
  “厉某愿意一试。”厉忻应了:“此事之后,恩怨两清,如果我死了,也不会对各位有任何怨尤!”
  “你!”云敛的脸色又青又紫:“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方和商鸩当初救你时用的是一样的,你需先成药人,你的血才有用,没有人能熬过炼药的过程,侥幸活了也是废人,浑身生疮腐烂,你不是商鸩,没他的好运气!”
  “云公子的话,厉某记下了。”厉忻垂下眼睫:“只要能恩怨两清……”
  商鸩发出一声抽气声:“不行,你决然熬不下去,他是要逼你求饶,你这人一根筋,怎么会示弱?”
  “那要怎么办……”厉忻苦笑出声:“左不行,右不行,不如现下杀了我泄愤。”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的不是厉忻的命,他们只是想把这个人困在身边,便是没有蛊毒,他们也不想让厉忻离开。
  不过人不能逼得太紧,厉忻被逼得太紧了。
  “你走吧,我会继续寻访解除蛊毒的方法,不过…我需要知道你的下落……”云敛松了口,其他几人也看出端倪,陆续也松了口。
  自此,厉忻一个人离开了。
  其实想通了也无所谓…如果真得放不下他,便再去追求一次。
  云敛查访了很多善于用蛊的部落,没有人听说有这种可以在蛊虫离体后仍然影响他人的蛊。
  白发苍苍的老妪摸着手上那根百年老树的拐杖笑着说:“年轻人,世上最厉害的蛊在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
  “这里?”
  “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心怦怦跳,相处日久更加痴恋对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张稀松平常的脸也仿佛蛊惑人的心智,因思念而疯狂,因分开而绝望,这个蛊有一个恒古不变的名字,叫‘相思’。”
  “相思……”
  “不错,相思之毒无药可解。”
  云敛迷茫了一阵,转瞬笑道:“在下懂了,谢婆婆指点。”
  他出了部落就匆匆跳上马,少年起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自栩窥到了红尘三千的真谛,看破了人世所有痴男怨女,其实他没想过,挚爱只有一次,来时猝不及防,他仍然像个初通人事的少年懵懵懂懂。
  这日是中秋,待云敛来到厉忻的居所时,果不其然,其他几人也早就到了。
  厉忻离开之后,买了一方地建了茅屋,他有时还替官府缉拿犯人,他善于鉴赏兵器,所以偶尔还去城中打铁铺做些苦力,替别人选刀剑,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收了几个小徒教他们拳脚功夫,一个人自由自在,赚的钱够他日常开销。
  这日他从市集上买了菜,打了酒回来,还未入门就愣住了。
  来的几人各自赶了一辆马车,仆役将马车内的东西搬出来堆成一叠小山,骆云行事果断,已经着人请了几十个工匠,拉来泥沙砖瓦开工动土,穆清羽素来风雅,他正在指点工匠修整院落,建曲水流觞的花坛,还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成年大树,正挖坑埋土呢。云敛不逞多让,他这番是购置家具摆设,满满几大箱东西堆放在路畔。
  四周住户都是平民,被这阵仗惊得挤到墙头观赏。
  厉忻脸色陡然冷了下来,他放下了买来的东西,头也不回走了。
  距离上次他们见面已经过了一年多,因为中秋节到了,几个人盘桓在村头不敢进来,巧在厉忻出门遇到了,想着都是故人,他也是一个人过中秋,便将他们都请了进来,这几人也面色和善,相处融洽,到了地方先是一惊,随即夸他素来崇尚素简,这院落古朴淡雅,有五柳先生的风范。
  厉忻懒得听他们胡说,家中无食材,他就去附近市集买酒菜,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几人不知怎么就明争暗斗起来,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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