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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教主被嫌弃的一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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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心里诅咒对方这么多管闲事迟早遭报应,后来果真报应来了。
  呵,想想挺可笑的。
  已是黄昏,几人马不停蹄赶到浩然亭,看到骆云一个人坐在亭中。
  崇子姬勒马停住,从马上跃下,定眼看了对方,可不巧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你!”骆云脸色变了又变,蹙起了眉头。
  “在下崇子姬,骆堂主,久违了。”崇子姬笑道,他这条命可算保住了。
  “你就是崇子姬?”骆云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良久让了对方上座,崇子姬附耳于骆云低声说了什么。
  那两个魔教高手正要上前,却见骆云手抬了抬,亭外便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哨声,几百支箭冲他们齐射,遮天蔽日密不透风,他们忙拔剑格挡,却仍然不敌乱箭齐飞。
  随后,空气里响起箭入身体的声音,山中鸟惊,盖过了人死前的嘶吼声。
  魔教。
  湛寂被噩梦惊醒,眼前莺歌燕舞他都没什么兴致,方才有些困顿,枕了手臂睡去,梦到自己被押至十世阎罗殿,上了刑具从明镜台掉下去,直堕十八层地狱。
  他梦里幽幽地想,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下来,那个人呢,枉费他让那个人犯下无数杀戮,这刀山火海也要陪他走个来回才行。
  一个惊声梦就醒了,是有人断了根丝弦。湛寂举头四望,才想到他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厉忻在房中养病,也许是不想看见对方的愁容而败了兴致,所以他也没拉对方过来。
  梦里的情景恍惚浮现在眼前,湛寂猛得站了起来,他急匆匆奔赴去找厉忻,至对方门外,听着里面哑寂,依稀有光影映在门扉,光在跳动,亮时门外的墙都亮了,暗时门扉上的颜色也很晦暗。
  湛寂脸上的神情慢慢温和了,他甚至在笑,他方才竟然为一个玩具伤神,他自己的东西,生杀予夺,岂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重重推开门,闯入屋内扯了睡着的男人起来,他凝神盯着对方半醒的眼中酝酿的怒意。
  今日只管占有,不管其他,他最近是太放任对方了,才会患得患失。
  楚渊的脸又青又白,似乎藏着杀意。
  湛寂无所谓地看着对方,厉忻的狗,便是他的狗,他不在意自己玩耍时有第三人。
  他伸出手做邀请状:“可以一起来啊……”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怀中男人颤抖的身体,将那层薄薄的亵衣拉下肩膀,露出一整面胸膛出来。
  湛寂不顾对方挣扎,反手捆住了厉忻,拽着头发让厉忻的身体暴露在楚渊的眼中,那纤细的脖颈,圆润有骨结的肩膀,清晰可见的锁骨,布满欢爱痕迹的胸膛,嫣红的乳首,精瘦的腰肢,平坦又有肌肉的腹部。
  灯光下厉忻的肌肤泛着深一些的琥珀色,阴影勾勒出骨骼和肌肉的形状,随着湛寂缓慢的动作,空气里似乎有一股无法言喻的甜美香气在扩散。
  湛寂抓住厉忻的大腿向两侧掰开,厉忻被一股难以自制的欲/望牵扯,他垂下脸不想看所有人,咬着牙吞下了所有呻吟。
  被湛寂调教过的身体就像狗嗅到肉味兴奋了起来,在被碰触的第一瞬便迫不及待变得滚烫和淫/荡,欲/望渗着欲液耸动。
  厉忻对眼前自己的身体深感惊惶,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却被湛寂牢牢控在手中,那双手抚摸着他的膝盖让他下半身向前挺起,露出已经被燥热润湿的后/穴。
  湛寂不紧不慢地抚摸着穴/口,戳进手指缓慢扩张和搅动,他一边轻轻咬着厉忻的脖子,低沉的声音却邀请着楚渊:“这副身体你不想要吗?你看,都湿了……”
  他抬眼幽幽地看了楚渊一眼,随即埋脸在厉忻脖颈间细细吻着,手指搅动着对方的深穴,逼出了厉忻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这呻吟在楚渊脑袋里炸开了花,他不由自主附身过来,咬住了厉忻渗血的唇,那本来腥涩的血液变得甘美,不禁吮咬着对方嘴唇上破损的伤口,让那甘美的液体更多涌入口中,舌尖在液体的浸润下一阵阵发麻,但这些还不够,手指不禁掐住了男人的下巴,撬开男人禁闭的牙关,肆意地吮/吸,啃咬对方躲避的舌头,蹂躏这娇弱的口腔,像是生食一只软糯的蜜桃。
  手指也顺着对方肩膀滑落到胸膛上,揉/捏着那涨红的乳首,嘴唇随即接替了手指,吮咬着突起的地方,像是要从里面吸出什么似的。
  湛寂将手指从厉忻身体内拔出来,松开自己的衣带只褪下下/身的衣服,他观赏着厉忻被楚渊玩弄的模样,欲/望随即缓缓推入已经湿滑的肉/穴中,慢慢抽/插挺动。
  楚渊抬眼看了一下湛寂,皱了眉头,厉忻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如今谁都不看,只将眼神飘在远方,脸上一丝丝表情都没有。
  楚渊突然有点心疼,但欲/望上头,他几乎难以自控,俯脸在厉忻的欲/望上面,吞到了嘴里,再抬头时,厉忻的眼神终于松动了,那波澜不惊有了涟漪。
  厉忻垂眼下来的神情有些迷乱和悲哀的神色,这让他的整张脸格外动人。
  前后夹击下,他不一会儿就射了。
  在厉忻余后的空洞印象里,只记得楚渊也贴身过来,对方赤裸的胸膛散发着滚烫的热意,和后背那水一般的丝缎衣服对比鲜明,冰火交间的拥抱让他喘不过气来,身体被两个人的手抚摸了遍,落下的吻致密又没有间歇。
  然后,楚渊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后/穴,像是要从那吞入一个欲/望的地方再拉开一个位置,厉忻惊得要起身,却又复跌在湛寂怀里,对方的欲/望更加深入压了进去,这让湛寂低声笑了一下。
  “乖,不要动。”
  湛寂随即拔出一些,腾出位置让楚渊也慢慢挤了进来,厉忻被撑得更大了,下/身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连带着他的后背都发麻了。
  湛寂不等他缓过来便缓缓动了起来,楚渊忍耐了片刻也开始了挺动,两人同步将穴/口挤开更大,终究还是不忍,交错抽/插了起来。
  强硬的欲/望交错撑开肉/穴,在柔软的肠肉间抽打拔出,急风骤雨般越来越急,直到顶得厉忻呼吸破碎,只有余力张开口吞咽空气里淫乱的气味。
  屋子里仿佛搅动一潭水,水声和拍打声急促又短暂,一直持续了一柱香功夫。
  湛寂和楚渊相继射了进去,就着液体的润滑,湛寂推倒了厉忻,捞起对方的腰肢,抓着臀/部又放肆抽/插了一阵功夫,然后换楚渊过来,两个人就这么交替玩了一整夜,蜡烛燃尽时才发现厉忻早就人事不省。
  被蹂躏的男人就像受刑一般全身又青又紫,后/穴装不满的淫液润湿了半个床榻,湛寂才觉不妙,忙催动内力为厉忻渡气,久了仍没有动静,楚渊也运功渡了自己几成功力进去,这样才觉得怀内的身体渐渐暖了。
  昨夜荒唐让二人都很是震惊,楚渊惊恐到不能自控,湛寂却面色阴沉,他转着右手的绿色扳指若有所思。


第六十五章 
  情蛊也是会噬主的吧。
  其实早在几年前,他就给厉忻下了蛊,一开始只是为了控制对方,他自己体内是母蛊,厉忻体内是子蛊,他可以催动母蛊控制对方的身体,如果说哪里有意外,那就是他下得不是普通的蛊虫,而是情蛊,用来催动情/欲,魅惑他人的情蛊。
  厉忻对此事并未知情,湛寂也从未打算告诉他,他不想让厉忻知道,对方身边围绕的那些男人并不是倾慕于他本身,而是被情蛊所惑身不由己。
  也许厉忻并不在乎这些,曾经他一心复仇,情感牵绊只是让他不能自由,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一无所有,即便内心多么荒芜,厌弃此生此世,让他活下来的仍然是身边人期盼他活着的愿望,在那些肉/体交缠中,他或多或少付出了真心并觉得得到了回应,这都像是绳子捆绑了他即将四散的灵魂,让他对人间有所留恋。
  湛寂不敢冒险告诉对方真相,又不能立刻替他解蛊,他害怕情蛊一旦没了,所有人会离厉忻远去,甚至于冲上前来唾弃辱骂他,将他的尊严立刻撕得粉碎。
  那个时候厉忻会选择什么…他几乎无法想象……
  湛寂抱紧了怀中人,这都是他的罪过…一步步走入深渊不能回头的罪过。
  你知道吗?你身边所有人,只有我爱着你啊。
  他将这个秘密咽了下去,除非必要,此生绝不会说出来。
  曾经有人问过厉忻,如果他执意要做成一件事,会牺牲到何种地步。
  “我会让自己吐出的气息都像有剧毒,化成看不见的刀剑斩杀世间邪魔。”他低垂冷淡的视线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会让自己粉身碎骨,身体中飘出的每一粒微尘都让人咬牙切齿。”
  那个人哂笑的表情带着嘲讽,言语却温柔:“那我只能奉陪,和你赌上一把,我赌你功亏一篑。”
  厉忻从梦境中慢慢醒转,他全身泡在药汤里,昨夜的摧残并没有让他彻底没命。
  有时候功亏一篑也很难,每当他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总有冥冥中的力量拉他一把,把他从一个泥潭扔进另一个泥潭。
  久了是真得厌了,可笑,还打什么赌。
  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高尚,因为人心是肉长的,经不起千锤百炼。
  鼻间仍然是让人眩晕的甜香气,可能因为药汤的催发,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味道如此清晰,细细找寻,竟然像是从自己体内散发出来的。
  也真是奇怪。
  他听着四周空空荡荡的声音,这教内罕见如此寂静,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
  厉忻从浴池里爬出来,他扯下屏风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推门出去,走廊里烛影重重,远处晦暗难辨,这条路就像没有尽头,也没有终点,不知通往了哪里。
  从另一侧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听声音是楚渊,厉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想开口回应,声音一出口就轻飘飘散了,一个鬼魅般的暗影从他身后浮现出来,扼住了他的喉咙,熟悉的声音阴测测在耳边响起。
  “你是我的,你想逃去哪里?”
  厉忻惊醒了过来,方知方才是在做梦,那梦境一层叠着一层,他也不清楚现下是醒了还是继续梦着,眼前的一切还是魔教的陈设,只是有人给他施针,他的手臂上还有没有拔去的银针。
  一个熟悉的身影转了过来,是云敛。
  “他…放你出来了?”
  云敛神色有些空茫,闻声后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说你要死了,让我来救你。”
  “你最近…怎么样?”厉忻犹豫道。
  云敛点了点头,他整个人形销骨立,看着饱受摧残,想也是过得很难,他转脸过来怔怔看着厉忻,声音微弱地说:“我觉得人在绝境时想法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比如,在听到你快死的消息时,我恨不得马上扑过来救你…但真得看到你的样子,反倒觉得…死了也不错。”
  确实如此,厉忻深有同感,人是为什么活着呢,总归要有一个理由。
  也许是因为…他活着,才能做到死了做不到的事情。
  云敛拿着针幽幽走了过来,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方才我就等着你醒来…总归…我还是想看看你活着的样子。”
  厉忻温柔地看着对方,一直到云敛居高临下将针抵在他的太阳穴时,那眼神中的温柔和平和也没有散去。
  “杀了我…你怎么逃出去?”
  “我还能逃出去?”
  “一定能。”厉忻握住了对方另一只手,放在唇间用呼吸温暖那冰冷的肌肤,云敛的手在颤抖,银针从他指缝间滑落,他抚摸了男人清瘦俊朗的脸,手上触摸的真实,还是让他难以割舍。
  “很快……”厉忻低低说:“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几日后,计划生变,湛寂未曾料到他所有的推演结果都抵不过一个忽略已久的真相,崇子姬并没有背叛厉忻。
  崇子姬和骆云轻易就结成同盟,混入圣教也只是为了拿到地图和名单,毕竟狡兔三窟,几乎每次兵临魔教,都被湛寂轻易逃了出去,要从湛寂口中套出魔教派往各派的暗哨和奸细很难,但他有足够的耐心,他蛰伏多年就是等着这人神志松懈,或者腹背受敌无可用之人,只能借他同别人互通消息。
  他甚至拖了玄冥教下水,毕竟邪门歪道,灭掉一个是一个,他和厉忻就像明暗双生的两颗棋子,只不过他并没有厉忻的愚忠和执着,他只是想看看那人能做到什么地步,是不是真得甘愿粉身碎骨去成全夙愿。
  如今看来…确实是八九不离十,他算是做到了,也不知这几日是怎么搅得谨小慎微的湛寂疏忽大意,对付这个人,岂止要攻心,简直要诛心。


第六十六章 
  湛寂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关窍,他只是…没有想到厉忻会做得这么绝,不过想通了也没什么,共下黄泉,无非是早一刻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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