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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教主被嫌弃的一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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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让我恶心!”穆清羽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到厉忻轰鸣的耳中,隆隆似响了一道霹雳。
  厉忻摇了摇头,晕眩的脑袋渐渐清醒了一些,眼前团状的黑影也逐渐褪去,穆清羽又气又怒的脸这时才映上眼帘。
  厉忻只看了一眼,随即垂下睫毛说:“那就委屈穆庄主不要理会我这个贱人,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呵,若不是我与他人有约在先,必要保你周全,便是现在多看你一眼,我也觉得腹内翻滚,恶心得想吐。”
  厉忻咬了咬下唇,心里痛得窒息,却还是硬逼着自己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淡漠地说:“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快滚!”
  穆清羽嗖一声抬起了剑,恨之入骨地说:“那便一剑捅死你,替师门除害!”
  厉忻只觉心口似被狠狠绞了一下,百般委屈,怨恨涌上心头,只恨不得立刻死在穆清羽面前,他倏然便抓住了抵在胸口的剑锋,使劲向自己一拉,胸/脯随之一送,那剑锋便噗一声戳了进去,伤口处顿时晕出了一团红云。
  穆清羽显然是被吓住了,急忙撒手,可是剑已经戳进了一些,厉忻重重喘着气,一把将剑拔出掷了出去,漠然道:“穆清羽,从今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你继续做你的正人君子,我继续做我的胯下娈奴,从今往后,我厉忻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穆清羽气得踉跄了几步,发出一阵苦笑,指着厉忻说:“好,好,恩断义绝,两不相欠,厉忻,记住你说的话。”
  厉忻别开了头,厉色道:“慢走不送。”
  后来传出嘎吱一声响,应该是穆清羽推门出去了,厉忻这时才痛苦的俯下/身子,一手紧紧捂着胸口止血,一手狠狠抹掉了脸上的泪,就这样缓了好一阵功夫,才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
  步声。


第四十二章 
  是商鸩回来了。
  商鸩经过门口时,不知冲谁问了一句:“里面有没有异常的动静?”
  那人说:“禀教主,里面一直很安静,没有异样。”
  “是吗,那这门前的脚印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们说话间,厉忻从内推开了门,他衣服上染着血,眼眶都是红色的,这副面容让商鸩脸色顿时一黑,随即便搂着厉忻进了屋子。
  商鸩语气有些急切:“是谁伤了你?”
  “我也不知,那人蒙着面,身手矫捷,发现我醒来便影子一样飘出去了。”
  “既然有人行刺,你怎么不说?”
  “我不知门外有人,况且此时此刻,我…只信得过你。”
  厉忻这句话一出,商鸩的神色顿时柔和了许多,两人彼此对视了半晌,突然间,商鸩将厉忻搂在怀里说:“你如果再出事,我只能发疯了。”
  厉忻怔了一下,伸出手慢慢抚摸着对方的背,淡淡地说:“我以为你是盼着我死的。”
  “我高估自己了。”
  厉忻不再说话,他心里有些隐约的痛,这份痛甚至让他有些莫名的欢喜。
  “胆敢伤你的人,我让他碎尸万段!”商鸩阴测测的声音随后传来,也就是这个声音,顿时让厉忻打消了方才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与商鸩相处的这几日,商鸩格外温柔体贴,虽然有时两人针锋相对,但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唇枪舌战,这些日子的相处,甚至让厉忻有些忘却第一次被此人俘获时受到的虐待,以及随后亲眼目睹的其他恶行,商鸩这个人,毕竟已经不是多年前见到的那个城府颇深,笑容爽朗的公子,那个公子不会修炼魔功,不会用毒挟制他人,如今的商鸩已经是个疯子。
  厉忻缓缓推开对方,神色复杂地看了商鸩一眼说:“你戾气太重,恐怕折寿。”
  商鸩眼睛眯了一下,泛青的嘴唇勾起了一抹笑说:“那便依你的,此事不再追究,不过此人,我必会活捉,将他逐出教内。”
  “我想他也会懂得进退,自己早已逃了出去。”
  商鸩笑而不语,视线从厉忻的肩膀越过去,看向不远处地面上那柄剑,只见剑身染血,屋内却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厉忻虽只着一袭亵衣,但全身没有划痕,亦不显凌乱。
  他的视线随即在屋内逡巡,待掠过一道屏风,便出手使出一股洪然真气,将那屏风轰隆一声震碎,只见木屑飞扬,飘然落地,屏风后面空空无也。
  商鸩冷笑了一声,返身将厉忻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榻边,点了对方伤口处几大要穴,便将厉忻放在床榻上。
  “你要做什么?”厉忻不能动弹,但他隐约觉得有些恐惧,所以出言询问。
  只见商鸩咬开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将自己的血滴在了厉忻的伤口处,那血的颜色泛着绿,很是怪异。
  “我的血是世上最好的疗伤圣药,用了它,你伤会好得更快。”
  “为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商鸩无视了自己仍在流血的伤口,而是俯下/身子轻轻吸/吮着对方的唇,手指轻轻撩拨抚摸厉忻柔韧的腰身,嗓音低沉地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原因。”
  厉忻呼吸开始加重,滴落在伤口处的血缓解了一些痛苦,伤口处又有些麻痒难当,着实难忍。
  就在这个时候,商鸩突然扒开他的亵衣,将唇附在那个伤口处,用舌尖轻轻舔舐,凉薄的舌尖缓解了伤口的麻痒,同时又有些舒服,让人觉得欲/火难当。
  “你……”厉忻嗓子哽了一下,深吸一口凉气,没敢再出声。
  可是商鸩何等轻车熟路,自然已经晓得了厉忻的意思,他一直顺势吻到那欲/火膨胀的下/身,细腻冰冷的手指托着那根炙热偎近唇边,一点一点温柔地吻下去,舔舐着每一寸罅隙和裸露的肌肤,然后用唇舌紧紧包裹了它。
  那根东西直接吞下去显得困难,有几次商鸩噎得喉间反呕,他随后换了一个姿势,缓缓的将那东西顺着自己的喉口一点一点吞咽下去,喉管的冰冷贴着欲/望的炙热,每一次吞咽都在将欲/望紧紧吸附,舌头亦然不敢放松,在吸/吮的同时摩挲舔舐,直到一股浑浊的粘液溅落在喉管深处。
  商鸩微微闭上了眼,随后缓缓将欲/望从自己口中滑出去,瞬间的轻松让他睫毛上挂上了一滴雾气一般的泪水,湿润的眼眸染了层欲/望的暗红,眉心微蹙,又有些格外脆弱的凄凉,嘴唇微张,露出嫣红的舌尖,可怜的微颤着。
  “你…何必勉强……”厉忻不忍看对方,因为方才那一幕让他无端端的有些恐惧,那是一种要被拉入深渊的恐惧,是陷阱在前避无可避的恐惧。


第四十三章 
  这天入夜时,又有两杯酒端了上来,与上次同样的颜色,滋味也是同出一脉的,只是这一次的更有股苦涩的腥气。
  厉忻喝下了杯中酒,只觉得气力又恢复了一成,而商鸩的脸色,更是白了一层。
  厉忻心里有些忐忑,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忽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商鸩近日的状况甚是诡异,就像是要豁出命做些什么事情。
  怎知商鸩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不正经样子,看到厉忻盯着自己,便笑着说:“昨夜刚刚满足了你,现在又熬不住了吗?”
  “你不必用话激我,我只问你一句,这个药,到底是什么?”
  商鸩闭了闭眼,幽幽地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此方是家族秘传,不可告予他人。”
  厉忻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捏住商鸩的脉门,听着腕上传来虚弱的心跳说:“你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商鸩顺势一把将厉忻扯到怀里说:“这句话,若是别人说,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由你说出来,我并不生气。”
  “你是不打算将实情告诉我了?”
  “凡事想得太透,自己反而不好过,你又何必打听这么多,只需要知道,那药不会是毒药就可以了。”
  厉忻终究是不能安心,第二天趁着商鸩不在,便趁机骗了那侍卫进来,打晕了之后,换了侍卫的衣服,走出了那间密室。
  谁知刚走了几步路,方以浓就迎面撞了过来,幸亏这少年心思聪敏,几乎立刻便反应了过来,表面上没有声张,而是拉着对方到了一处僻静处才询问道:“前几日我给你留的纸条,你读了没有?”
  厉忻这才想起那张被塞到桌布下的纸条,那一日他心烦意乱,并没有太过留心,后来更是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被方以浓提起来,才觉得有些歉疚。
  方以浓并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继续说:“这地宫内走廊曲折回环,很是诡异,我询问了其他呆在此处的侍卫,他们都说走不出去。”
  “这地宫内的日常补给,又是谁亲手操办的?”
  方以浓眼睛一亮说:“我知道了,接下来,我就设法混到采办的人里面。”
  “万事小心,谨慎为上。”
  “嘻嘻,我办事你放心就是。”方以浓拍着胸/脯笑道,随后他眼神黯了一下说:“你也要保重,教主性子阴晴不定,听说之前便有人本来很受宠,后来也被一刀斩了的。”
  “这事我自有计较,总归是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哈哈,你这样想最好不过,现在我先去办事,就不和你多聊了。”
  厉忻点了点头,看着那少年渐渐走远,自己才从僻静处走了出来,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头,迎面是一道石门,里面窸窸窣窣有些响动。
  厉忻使劲将门推了一推,并没什么反应,他映着昏晦的光线在石门上摸了一遍,找到一块活石,随后用力一摁,那活石陷了下去,石门应势打开。
  迎面而来一股呛人的腥味,让厉忻不由退了一步,后来他捂了鼻子,缓缓走了进去,里面一片黑暗,没一盏灯,厉忻走了几步,只觉得脚下黏腻,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将脚微抬,那东西竟然还蠕动了一下,这一点让厉忻大惊失色,他忙返回门外面,自墙壁上取下一盏长明灯,举着灯走了进去。
  石门后面是条狭窄的密道,墙壁上有些乌青的脏痕,地上躺了不少老鼠尸体,厉忻方才踩着的,大概也是这些,他小心翼翼地穿过那条甬道,最后看到一间石壁砌成的密室,密室内整整齐齐放着不少棺材。
  有些棺材已经破损不堪,有些却是八成新的,那八成新的被铁钉钉得很是牢固,用手根本是推不开的,厉忻举着油灯在周围环视了一遭,然后他看到一个空棺材,幽幽香气自木板上传出,料想该是檀香木做成的,里面已经铺好了软榻和织锦,还堆放着不少珠玉配饰,厉忻随手拿起了几件看了一下,越看越是心惊,后来索性将棺材盖子合上,眼不见为净。
  走出石门后,厉忻心里还有些忐忑,他自以为这些日子与商鸩相处,那人已经对他有几分情意,便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也不会杀他,可是如今看到那一幕,厉忻确信是自己想得太简单,那口空棺简直就是给他备下的,里面的珠玉配饰都是仿了他以前的东西做出来的,其他棺材里面,大概都是商鸩的旧情人,这人狠毒至此,只要有人胆敢背叛了他,他便直接致人死地。
  厉忻心里顿时有些发凉,他本来以为商鸩已经变了,但再想想亲眼所见的种种,又觉得自己实在愚蠢至极,有种人是不会变的,即便眉目有了温存,行止有了仁善,那骨子里的阴险狠毒却是只增不减的。
  “这是…啊…是你!”一声惊叫打断了厉忻的思绪,抬眼看去,那人举止轻浮,有七八分熟悉。
  “你是?”
  来人嘻嘻笑了一声说:“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日/你有如此福分,也多亏我和龙坛主牵线搭桥嘛。”
  听了这恬不知耻的一句话,厉忻便记起了眼前人,就是龙坛主身边那个心思狠毒的男宠。
  “你找我有事?”
  “教主把你当宝贝看待,平素都不让我们碰你一下,我怎么敢来专程找你,不过是今儿凑巧,啊,话说,你这是?”
  厉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厉色道:“我现在杀了你,是易如反掌。”
  “别,别,是我找你有事,找你有事。”
  “什么事?”
  “公子知道不知道,与你同时被俘的那个人,他如今在哪里?”
  厉忻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沉下视线,低声询问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知那男宠笑道:“我一开始便怀疑那人的身份不单是车夫,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你用话套我?”
  “公子莫要生气,我可都是为了公子着想,那人如今已经在教主手中,教主的性子众人皆知,公子倘若要救那人,可是要抓紧了。”
  厉忻沉吟了片刻,说:“你既然有心思关心我朋友的死活,那必然是有了救他的办法了,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公子说话爽快,商鸩行事暴戾,人人得而诛之,公子清白之身,平白遭人玷污,也该找他报受辱之恨。”
  “听你说话,这是要反了?”
  那男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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