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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教主被嫌弃的一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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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久……”云敛怔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些,整日里浑浑噩噩的,他从来不考虑多余的事情。
  就像云敛也不会承认,承认这个人给他的那股格外熟悉的感觉。
  “十天。”云敛咬着牙吐出了这个期限,他不能再犹豫了,犹豫不决不是他的作风。
  “十天……”
  “十天之后,我会杀了你,你只需要熬十天,满意吗?”
  厉忻不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云敛觉得有些嗓子干涩,他握了握拳头,最后将对方松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空幽幽的夜里,传来一个响亮的关门声。


第二十七章 
  云敛走出来醉浮居,夜半,大门上的艳红灯笼亮着熹微的火光,灯笼里面的蜡烛快要燃尽,在暗红色的灯光下,站着一个人,迎风而立。
  云敛走近了,见这个人醉得半酣,手上拎着一壶酒。
  这个人就是楚渊。
  “楚公子?”
  楚渊闻声,冷冷地瞥了一眼过来,讽笑道:“真是好巧,竟然在这里,也能遇上云老板。”
  “楚兄这是借酒消愁?”云敛低笑,深纳了一口夜间的寒风。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楚公子被困于此,该是相当不甘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敛低声一笑,从袖内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说:“这是解药。”
  楚渊审视了一遍云敛,问道:“云老板今日这是吹了什么风?”
  “你既然不愿留在此地,我放你自由,有什么不对吗?”云敛垂下眼睫,又重复了一句:“这是解药,吃下去便没有那些异状。”
  “云老板以作弄人心为乐,如今幡然醒悟了?”
  “你怎么说都可,解药已经给你了,这醉浮居你若愿意呆着,便一直呆下去,若不愿,明日,便不必来见我这个罪人了。”
  云敛回身,正打算离开,胳膊却被人拽住了,他回头看,是楚渊拉住了他。
  “我还有一事相求。”楚渊态度诚恳。
  “你知道我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
  “求我一件事之前,先替我办一件事。”
  “好。”
  云敛惊诧,惊诧楚渊竟然答应得这般爽快,他笑着说:“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呢,你竟然就答应了。”
  “我知道云老板不会强人所难。”
  这么快就来溜须拍马了,云敛一笑,心情顿时变好,便说:“你求我做什么事?”
  楚渊犹豫片刻后说:“我想要带走一个人。”
  云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斩钉截铁地回道:“不行!”
  “他不过是个废人,为什么不行?”
  “我还要问你,他不过是个废人,你为什么要带他走?”
  楚渊凝视着云敛,后来说了一句:“他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云敛不再说话了,楚渊这句话似乎也刺痛他某根隐约作痒的神经,他何尝不觉得这个人熟悉,只不过他没有勇气承认罢了。
  “你多想了,他是我府上的一个下奴,因为勾搭我的侍妾,被我废掉经脉,关到醉浮居任人凌辱,你不是他第一位客人。”
  楚渊闻言抬起眼来,看了云敛一眼,那神色是全然的怀疑。
  “你不信?”
  楚渊点头。
  “那么你便在这醉浮居继续呆着,十日之后…我让你把他带出去。”
  “为什么是十日之后?”
  云敛低笑:“十日之期而已,楚公子都等不及了吗,难道那个人真有那般滋味销魂,倒是让我也有些好奇了。”
  这句话后,云敛觉得被楚渊抓住的手臂,开始隐隐作痛了。
  风月场上做事,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云敛随即轻笑,抚慰道:“楚公子不要生气,玩笑而已。”
  “我只等你十日。”楚渊沉声说。
  “好。”云敛也不反驳,他不会告诉楚渊,十日之后,便是厉忻的死期。
  凉薄的夜风吹过他们的衣袍,吹过他们的鬓角,丝丝缕缕的凉意,头顶上的灯笼一晃一晃的,似乎是无言的低叹。
  楚渊松开了手,云敛抽回了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半轮明月倾泻银光,在屋脊和地面上镀上了一层霜白,梧桐树的叶子窸窸窣窣响动着,传来了下雨的声音。
  一滴水飞过屋檐,落在楚渊的手背上,凝成一滴变冷的眼泪。
  雨渐渐变大了。
  直至黎明,窗外还淅淅沥沥下着细雨,醉欢居的姑娘推开窗子,不小心让绫罗绸缎的衣袖上沾上了雨水,还要低声细语地抱怨好半天。
  这一天早上,云敛懒懒地靠着窗,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
  醉欢居的前院大开,这里私底下虽营些脂粉生意,但明面上还是一雅客会聚之所,前一座楼名曰“望月栖风”,楼内整日茶香四溢,来往的也是文人墨客。
  云敛本是懒懒望着,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一辆寻常马车停在门前,下来一位不寻常的客人。
  这客人披一身墨绿的丝织斗笠,斗笠下是一袭宝蓝的箭袖劲服,腰间束一条细若金蛇的亮色腰带,头顶翠玉箍冠,一张脸俊朗英凛,目若星辰,唇似悬胆,他仪态举止威仪有方,有些隐约的贵气。
  云敛收拾了慵懒姿态,起身下去迎客。


第二十八章 
  云敛打了一柄翠绿折伞,半掩面庞,他又着一袭练白绸缎,外罩一层半透的蝉衣,身上熏了好闻的莲花香味,动若萦风,静如处子,堪比一朵掩映于荷叶下的皎洁白莲。
  这副极具欺骗性的相貌骗过世人千万,如今在这里却撞上了钉子,不是因为这个客人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而是因为这个客人就是骆云。
  骆云统领的雷云堂在江湖上有七七四十九家大型分坛,其下又有约莫上万个中小分堂,几年以前便是武林第一大帮,如今替朝廷办事,更是黑白两道通吃,势力遍布五湖四海。
  至于雷云堂堂主骆云,要打听一件事情,就像摘掉一棵树的叶子一样简单,早在他来到此地之前,便已经打听过了云敛的底细,如今看到这个人,不管云敛伪装得多么皎洁无华,也掩盖不了肮脏龌蹉的内在。
  云敛却是不知骆云已然将他看透,所以尽是装作矜持儒雅,怎奈骆云并不领情。
  骆云拱手一拜说:“我找到这里,是专程来拜访玉面罗煞的,而不是风月场中的云公子。”
  云敛闻言,眉头一跳,随即佯装吃惊说:“那这位贵客找错了地方,这里只有云敛,没有玉面罗煞。”
  骆云闻言嗤笑:“云公子何必自谦,那魔教分部上百人一夜之间丧命的手笔,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云敛整容敛色,冷声道:“你追查了我?”
  “云公子言重,在下有事相求,诚心拜会,事前做些准备,怎么算是追查呢。”
  云敛冷笑说:“哦,那么这位贵客,你来找玉面罗煞,是有什么要事?”
  “我来这里,是寻找一个人的下落。”
  云敛闻言失笑:“我这醉浮居里,除了妓/女,便是小倌,不知贵客找得是哪一种?”
  骆云冷笑道:“云公子的意思是不想实话交代了?好吧,我便在这里住上几日。”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骆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何况,你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你!”
  “呵,云公子既然有那个胆子,便不要怪我找上门来,毕竟不是谁的人,都能动的。”
  这几句话下来,云敛也听出了几分意思,敢情这骆云是奉了皇差,按图索骥找了过来,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厉忻的下落?
  这朝廷的走狗,江湖人最为不耻,没想到也有人做得如鱼得水,做得振振有词。
  想到这里,云敛突然笑了起来:“骆堂主,你想要什么,早说便行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我还你便是。”
  骆云摇了摇头,显然是不信。
  云敛也不管他是信还是不信,他心里想的,只是将骆云拖住,拖到那一天到来,届时,恩怨了断,他才不会畏惧什么朝廷,什么报复,这些通通来就好了。
  他们二人正说话间,却听侍者来报,说有客来了。
  云敛抬头向着门外看去,只见一辆玉白色马车停在外面,下来一位身着紫色织锦,眉目如画的公子,这公子就是穆清羽。
  穆清羽在江湖上声名大噪,不过早些年来,风头尽被厉忻盖了过去,因为很少在武林大会上露面,所以容貌如何,还不为很多人熟知,只是江湖传言,名剑山庄的少庄主穆清羽,是个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翩翩公子。
  这穆清羽打着伞走了进来,见云敛和一位男子相对而立,也便熟络地走了过来,拱手一拜说:“贤弟,这位侠士是?”
  “穆兄,这是雷云堂主骆云。”云敛指着骆云对穆清羽说,随即又指着穆清羽对骆云道:“骆堂主,这位是名剑山庄少庄主穆清羽,想必两位早已对彼此风闻。”
  介绍了之后,云敛再仔细端详两人神色,只见穆清羽神色安然,面上挂着沁人心脾的暖笑,言笑晏晏的样子很是讨喜,骆云的脸色却精彩多了,颇得些皮笑肉不笑的精髓。
  穆清羽自然也看出来了,他试问说:“骆堂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骆云面上有些尴尬,只能说:“穆庄主人中龙凤,在下早想拜会,只是今日来此地还有要事,不便多言。”
  说罢话,骆云也不管礼数不礼数,扭头径直离去了。
  空留得穆清羽怔忪当场,只能冲着云敛询问:“这骆云是不是与我有些罅隙,怎么见了我就想躲?”
  云敛也给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了摇头,随后,引着穆清羽到了后堂,奉为上座。


第二十九章 
  夜间,苏流影摸到厉忻房内,凑到床前,低声说:“今儿似乎有些异样,名剑山庄的穆清羽和雷云堂的骆云同时到了,主人有些应酬不过来,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这里,不如我将您带出去?”
  厉忻闷声咳了一下,低低说:“就怕会连累到你。”
  “莫说连累了,便是一死,我也愿意舍命救出恩人。”
  厉忻还要说话,却是被苏流影点了穴位,后来,苏流影将他驮在背上,轻功移步,从窗户上跃下,倏然飞至另一面的屋脊上。
  苏流影毕竟是一介女流,平素里也不做什么重活,驮着厉忻站在屋脊上,不由得晃了一晃,这一晃不要紧,脚底踩空,塌落了几片瓦,幸而周遭无人,没引起什么骚乱。
  苏流影摸着胸口舒了口气,说:“幸亏这间屋子没人居住,否则还不知引出什么动静。”
  “你好大的胆子!”浑似一道晴天霹雳,将苏流影劈得魂飞魄散。
  她怔怔地回头看,只见月华如霜,揽照在屋顶之上,一人一剑,料峭如峰矗立其中,这人轻盈地走近了些,那容姿,那相貌,是云敛无疑。
  厉忻这时已经冲破了哑穴,低声对苏流影说:“你不要多言,先放我下来。”
  怎奈苏流影一动不动,却不是吓呆的样子,那神色中的倔强坚持,凛然动魄。
  “你是要背叛我吗,流影?”
  苏流影低低地说:“公子你已经忘了,我本名不叫流影,而叫杏儿,那还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云敛皱了皱眉头,冷声说:“我忘了。”
  “不,你并没有忘,只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你的复仇重要,师父,杏儿,不过是你复仇路上的踏脚石。”
  云敛闻言一愣,沉下脸来,走前了一步,低声说:“流影,你胡说八道什么,快给我回来。”
  苏流影固执地摇了摇头,退后一步说:“我这是在救公子,有些事情做了,就是万劫不复,可是公子被仇恨蒙蔽,想不通这一点。”
  云敛命令的声音传来:“苏流影,你胡说八道什么,快过来!”
  苏流影痴痴看了云敛一眼,随即狠下决心,驮着厉忻向另一侧方位直冲,只听背后有疾风呼啸,那声音就像一只穿云的箭。
  苏流影露出自嘲的笑颜,随即转身,向着那只飞射过来的箭迎了上去,只听噗嗤一声,一股冰凉尖锐的东西刺中心脏,蔓延开无边无际的痛意,席卷般带走了四肢的体温。
  苏流影挣扎着站了一站,终于向前扑倒,闭上眼睛前,咛喃着说:“恩人,我救不了你了。”
  厉忻早已泪眼朦胧,此刻点了点头,沙哑地说:“不,你救了我,你早已经救了我。”
  苏流影笑着说:“是吗?”随即,她望向一脸惊诧的云敛,求道:“放手吧,公子,没有什么值得你受这么多苦。”
  空幽夜空中,随即传来云敛痛苦的嘶吼声。
  这异样的声响惊动了正在宴席上的诸人,穆清羽与骆云轻功顶绝,几乎并肩从窗户上飞了出去,楚渊却是趁机折返到了厉忻的寝居处。
  没一会功夫,穆清羽已经与骆云站在屋脊之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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