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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叠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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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留下给他短短的一句。
  “没有了。”
  。
  许逸城刚回到卧室,大床上昏睡了整夜的纪叠就醒了。
  赤裸着身体撑着枕头坐起来,目光还很惺忪,一时竟没发觉这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许逸城向他走了过去。
  纪叠眨着眼,密长睫毛在眼睑下轻微映出倒影,随着许逸城身影靠近,他有些迟缓地扬起头,失焦似的一抹视线不自觉地跟在许逸城身上,望着他款款走近,望着他绕过床尾,直到那股已变得熟悉的男香调再沁入鼻腔,纪叠只觉额头一热,是许逸城用手掌覆在了上面。
  “没有发烧。”仍然是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冷语调。
  纪叠仰着头看他,睡意即时驱散,剩下戒备和紧张的情绪转圜上来,还不及说话,心脏先快速蹦跳了几拍。
  他是还记得昨夜都发生了什么,所以在思绪回缓过来后,腰下和股间的强烈不适感又呈现出来后,再面对许逸城,那一种无措的慌张与无处隐藏的不安便理所当然地让他感到心悸。
  感受到手中之人的紧绷,许逸城也不逼他,只是指尖微微滑落,手背顺纪叠脸颊而下,轻缓抚摸,以手掌间温热温度,去安抚掌中慌乱的人。
  “难受吗?”他抬起纪叠的脸,眼目低垂,居高临下地与纪叠对视。
  纪叠前一夜哭哑了嗓子,眼底也有些微红的肿,听到许逸城问他,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试了两次,好不可怜,最后只能张着唇摇摇头,望着面前俊冷的男人,神思不由得开始纷乱。
  时间好像凝住在某个瞬间。
  也许就是许逸城看着纪叠双眼的这一刻。
  他逆着光,卓立身躯遮挡住纪叠全部视野,他在纪叠的眼睛里只看到一个人,那是他自身形影,清楚地映在纪叠眼底。
  这是许卿不曾给过他的一种际遇。
  或因如此,才能令他越看越深,以至于伏身吻住纪叠的嘴时,都意外地没有闭上眼。
  。


第20章 上
  脸颊上那一点温暖的触感还没有完全消退掉,纪叠腰背突然僵住了,那双有着漂亮瞳仁的眸子倏地睁大几分,怔怔地望着俯身而下的男人。
  许逸城抬起他的脸,目光显得认真而深邃,轻覆上纪叠稍稍启开的嘴唇,柔软与之相触,轻巧地撬开纪叠唇关,灼热气息瞬间把纪叠围困在之中。
  他用手掌托住纪叠颈后,轻易将人揽到身前,缓缓地偏过了头,用炽热唇舌强势地侵袭着纪叠。
  胸口一点点发烫起来,纪叠只觉呼吸都寻找不到出口,心跳声逐渐变得强烈,在许逸城不断地索取和压迫下,他脑子里一片错乱,像忽而丧失了思考能力那般,睁着眼不知所措地模糊了焦点。
  许逸城冷俊的面孔贴近在他眼前,蕴藏着雾色般墨黑的深静瞳眸一丝不苟地注视着纪叠双眼,眼神如鹰隼一般明锐,直击入纪叠眸底,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潭水,不可放过地撼动着纪叠的心神。
  纪叠是从心口上那一记突兀地悸颤发生后才发觉出心境的突变……
  许逸城的那些冷酷若是对应上他自身迷乱了方向的复仇,那些令他感到痛苦的对待若是对应着他本来就不单纯的接近和目的,是他先欺骗了许逸城,隐瞒了身份来到他身边,许逸城的残忍之下暗藏的全都是他一己错判的蒙骗与筹谋。
  他是最不愿去算计、去暗伤别人的,尤其是在蛰伏了这许久后,却突然发现他恨错了人。
  这场恶戏未免惨酷过了头,他已然失去了那么多,还要他背负着血海仇恨徘徊在无底的深渊,一次次地与真相擦肩而过,他却浑然不知,手里握着割伤他自己的双刃剑,不断想要去刺伤一个不是他仇人的人。
  “许总……”纪叠在许逸城终于肯放开的那一瞬,呼吸略带着急促,含混地叫了许逸城一声。
  “嗯?”许逸城回以他一个带着鼻音的问。
  纪叠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在许逸城的注视中慢慢低落了视线,望着纯白的床单,轻轻地对许逸城说,对不起。
  许逸城平静回问他,对不起什么?
  纪叠倏地吸了口气,五指轻攥,喉咙处微微动了动,许久才又蹦出两个字。
  “抱歉。”他对许逸城说。
  许逸城立身而站,表情不动,俯视着纪叠的目光却渐渐变得复杂。
  他应该是完全能够把目的与情感分离得清清楚楚的那一类人。
  就像他分得清纪叠与许卿之间的区别在哪。
  许卿会不择手段,纪叠不会,纪叠骨子里的爱憎分明,黑白泾渭,让许逸城只要真切地接触过就再难把他和许卿化作一体。
  纪叠是活得这样决绝的一副本性,他的十九年人生大可归于一句。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是零即是百分之百。
  情感如此。
  复仇如此。
  对许逸城,亦是如此。
  许逸城这般深沉的心思,如何也不该看不透这一点。
  而事实他确实是看到了,也正因为他看透,所以才会在此刻看着纪叠的眼神里,掺上超出他计划以外的隐色。
  许逸城隐隐地感到了顾虑。
  即便是在他随后摸着纪叠的头,很镇静地语气对纪叠说了‘没事’这两个字后,许逸城眼中络续暗涌着的顾虑也未能及时退散下去。
  。


第21章 下
  下午的选修课是许逸城亲自开车送纪叠去上。
  春和的日光下凉风微寒。
  纪叠穿了浅色的羊绒毛衣,外穿一件薄棉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许逸城衣柜里取出来的纯色围脖,微尖的一小块下巴埋在细密的驼色绒线里,肌肤清透如脂玉般。
  路上两人都无话。
  许逸城开车的样子纪叠是第一次见,事实上自从他以继承人的身份控制了海城实业及许家后,他这个第一把手的出行就变成诸多追随者和心腹在日常中的一件大事。
  司机与保镖实行的是轮换制度,但即使是这样,侍奉在许主席近身的人也是无一例外都经过孟柯等老人一一筛选过。
  许逸城根本无需劳累他那副贵体,何况不带人跟着,本身就有些冒险。
  不过今天他就是很想送一送纪叠,很想冒一次险。
  纪叠没有表现出更多不安的举动,他应该已经慢慢进入平复心情的那一阶段了。
  既然错都犯了,他人也在许逸城身边了,再分分秒秒地懊悔亦无用,他原也不是畏畏缩缩的性格。
  只要不被许逸城所发觉,他还是可以隐匿在许逸城势力下找到他的仇人。
  他不会再有伤害许逸城的想法了,对于那场联姻他或许有看不清的地方,对于许逸城或是他的姐姐,他或许不够了解,但是既然赵家的血仇与许逸城无关,让他痛失至亲的不是这个男人,那他不会一错再错,把一切的不公平都归咎在许逸城一个人头上。
  虽然他依旧决定留在许逸城身边,用许逸城的权势来做抵挡,直到他复仇完成,不再需要伪装的那天。
  对这种变相的利用,纪叠在心底,仍然会对许逸城不断加深着愧疚感……
  然而许逸城却认为无妨。
  留纪叠在身边这个想法,他当初有,现在也没变。
  倘若可以,一直这么养下去都无妨。
  他不介意有一个纪叠这样的人长久地陪在他左右。
  车子转弯驶入阜大正门,许逸城将车停在了广场正前的伟人雕像旁。
  纪叠眼睫微眨,明亮的一双眼睛转过来,朝着许逸城挤出一丝笑,和缓而无邪。
  “谢谢许总,我去上课了。”
  他说着话,右手抬起,侧身要去拉副驾驶车门内的门把手。
  腰上却突然一热,上身又被一股力量不重地推回到椅背上。
  纪叠忽一转头,许逸城蓦地逼近过来,一面反手把他按在座椅上,一面探身接近。
  许逸城呼吸的热度就直勾勾地坌涌在纪叠耳边。
  他掌心的温度很热,指尖都像带着压力,触碰在纪叠腰侧,一点点往下移,似有似无地施予纪叠一种无法捉摸的胁制感。
  纪叠的耳根和鼻尖几乎在同一时骤而红了起来。
  许逸城的手继续向下,修长中指偏离开纪叠身体,在纪叠腰胯外侧,轻轻向下一按。
  ‘啪’地一声,安全带插片从锁扣中弹了出来。
  “你忘了解安全带。”许逸城安定地坐回驾驶位,片霎前触摸在纪叠腰侧的手握回方向盘上,他没有熄火,车还挂在前进档上,彷佛是并不想停留,很快就会离开。
  纪叠红着鼻尖拉开车门,只道了句‘我走了’,接着就快速地下了车,随着课间游走在阜大广场上的人流,消失在了许逸城的视线里。
  许逸城追随而去的目光中,到这一刻才微微显露出少许顺意来。
  他会亲自来送纪叠上课,是因为暗中已经找人绊住了邵宁,邵宁几日间都不可能脱身回海城,那他让纪叠出来上上课当散心,未尝不可。
  里外许铭欣的日子是要过到头了。
  这些天许铭欣折腾得紧,官场上那些个盯人的眼睛都被这个许家落败下来的争权者给吸引了过去,许逸城明白这是他这位不安分的表弟在垂死挣扎,把上一辈在内斗时所埋下的官商关系都翻了出来,为保他自己做不计后果的铺垫。
  那些人怎么舍得陪许铭欣共沉沦?
  他这个幼弟还是太自信,以至于把路走到这个地步。
  许逸城倒是不担心会节外生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外界都把许铭欣的举措看在眼里了,他家里那个老的,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
  他驱车绕了段路朝海城大楼驶去。
  车未并入内环,由许家老宅接出来的电话打了进来。
  许逸城没有未卜先知,他只是很明确地断定,许铭欣遭挫,会有人第一个站出来为许铭欣说话。
  果不其然。
  许家仅剩下的这一位旁支父辈,许逸城许铭欣两兄弟都尊称他一声‘叔父’,这位军旅出身的长辈自幼过继在许逸城祖父的膝下,对他祖父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过二话。
  许家老太爷在病势垂危的最后几天,叫来这位原本在许家没什么话语权的老好人,交给他一纸遗书,逼着许逸城在他病床前立下誓言。
  遗书上许逸城的祖父亲笔留墨,确定了许逸城为唯一合法继承人的正统身份。
  其二,他要许逸城用身家性命来保许铭欣一世安稳,平安富足。
  他让许逸城在见证人的面前起誓,用一纸遗书和他所剩无几的生命,给他选定的继承人戴上一道无法自破的枷锁……
  年迈的许家叔父对许逸城所说的话都是老生常谈了。
  他虽然没有实权,性格又是拖泥带水惯了的,可他幼年便养在本家了,吃的用的都是受老太爷关照,这是个一辈子愚忠愚孝的好儿子,病床前老爷子交待给他的那件事,他没有一天不放在心头上。
  以是眼见许铭欣疯魔,他不怕外界的人来算计,他首先怕的,是许逸城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对许铭欣下手。
  旧事重提,反反复复地用老太爷临终时发生的情形来提醒许逸城,对他旁敲侧击。
  不能动铭欣,你爷爷泉下有知,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别杀铭欣,你杀了他,对海城也会有打击。
  苦口婆心,许逸城握着手机沉着地听,冷静无虞的神色,看上去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说法一般。
  老人说了有一会儿,终于慢下来,嗽了几声,举着电话去喝佣人端上来的茶。
  许逸城这时才从容地开了口,对他叔父道:“您养好身体,不要操心这些,我既然答应过,就不会去取许铭欣的命。”
  “您放心。”
  许逸城不屑于欺骗,许铭欣当然也不值得他骗人。
  他对叔父所言不假。
  他只是有话还没有说出来。
  他当然不用冒着不孝的罪名去杀许铭欣,因为他都无需弄脏他的手,许铭欣的命,自然有人取。
  。


第22章 上
  海城的天气已经有些回暖,作为沿海城市排名之首,海城的气候与空气质量其实在一众一线城市里也算名列前茅。
  天蓝微风,连近夏而来的小雨都不那么寒凉了。
  然而即便是气候宜人,纪叠身上因旧伤所致的后症,还是在一日一日地劳心劳力中渐渐显现了出来。
  胸骨断裂的伤患已然是不可能再复原成原样,而肺损伤所造成的延展性病症像个定时炸弹,深埋在纪叠身体里,随着他与日俱增的奔波以及体力上的透支,正在一点一滴地蚕食他年轻却孱弱的身躯。
  纪叠自己感受到了,却没有和任何人讲。
  这些日子他时不时就会发热起来,胸腹一块像有钝器从内击打的疼,他常常在夜里咳到坐起,偶尔会从漱口吐出的清水里看到血迹……
  他发着低烧反复往返在许宅与邵宁为他安置的两处据点,私下召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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