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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叠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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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逸城没问他伤是怎么弄的。
  纪叠自己先给了说法。
  他告诉许逸城,是他不小心,走错了路,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
  但是已经没事了,他伤的不重,只是没抓到那个人……
  许逸城的手从伤口处渐渐向上,抚摸着纪叠的脸,眼光如似深壑。
  来时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中心就是纪叠。
  他已经弄丢了一个许卿,此生再不能拥有。
  如果他现在再失去一个纪叠,那这份代价,他给不给得起?
  答案他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动摇。
  许逸城看着纪叠,说:“下次一个人,别去冒险。”
  这话说得模棱,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纪叠只过了耳,没去细想,习惯性地把脸贴近许逸城的掌心,让那股熟悉的温度熨进他皮肤。
  “让您担心了,”纪叠低声说,“对不起。”
  许逸城坐下来,手从纪叠的脸上慢慢滑下,顺着他那条受伤的手臂,一点点朝下碰触,手掌滑过纪叠细细的手腕,覆盖住纪叠右手。
  他沉默地握住纪叠指尖,五指与之交握,两只手十指交缠。
  纪叠在突然一瞬的紧张后,心脏剧烈跳动,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的眼睛却始终停在了许逸城握紧他的那只手上。
  然后只听他语无伦次地说:“我课程落下太多,所以补课才晚的……但是就快要好了,马上就要考完试了,我……”
  这次是许逸城打断他的话,许逸城问他,“等你把事忙完,想回家吗?”
  纪叠被他问得一愣。
  “您……想让我走吗?”
  这个问题上,纪叠或许会犹豫,可许逸城不会,他已经不想放纪叠离开他身边了。
  “不想,”许逸城的答案很干脆,他握住纪叠的手,低沉道,“你可以一直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要问你的是,你愿意吗?”
  纪叠这次才真切理解到许逸城问他的问题。
  于是他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都没有回应。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他长到十九岁,学成的东西不算少,却唯独就只一样,他既没经历过也无人教会给他。
  他的感情经历是一张白纸,而许逸城是第一个在这张白纸上浓墨重彩涂上一笔的人。
  他对世事都还涉及未深,更遑论情爱。
  “留在您身边,是什么意思?”他是真的不懂,不确认,所以会问出这种话来。
  没想到许逸城居然会耐心回答:“你如果不想回家,我可以照顾你,你留在我这,和我在一起。”
  纪叠听着他的话逐渐睁大了眼睛。
  许逸城却仍旧拉着他的手,握进掌间,轻轻地将人牵近。
  这是很微细地一记指引的动作,纪叠读懂,因而坐起身,向许逸城靠近过去。
  许逸城把人引至身前,抬手环住纪叠的腰,把人拉进他怀里,再度问起纪叠还没回答他的那个问题。
  “和我在一起你愿意吗?”
  纪叠迷惑着被拉进那个已让他不再会反抗,以至是分外熟悉的胸膛,他望着许逸城的面孔,听着许逸城的心跳,十足像受了蛊惑般……竟然就这样点下了头。
  。


第25章 上
  救护车连夜自急诊部车库驶出。
  纪叠由护工陪伴,坐在轮椅上被直接推到了救护车上。
  他是能走路的,但这是许逸城的吩咐。
  许逸城并没与纪叠同上保姆车,他在副院长和两个医生的随同下,原路折回,回到了他来时所乘的那辆车上。
  孟柯一直坐在车内等候。
  车门由外被关上。
  “去把许铭欣还能动的人都撤走,你回去就办。”这是许逸城回到车上后讲的第一句话。
  孟柯料到他会不快,但他没想到纪叠受伤这件事,会直接影响到对许铭欣的处置。
  “许总,现在撤掉许铭欣身边的人,那赵家那边岂不是马上就能下手?我们还没找到和许铭欣勾结的那个黑市军火……”
  “海城缺那几杆枪么?”许逸城坐在后座,神色凛然,明锐的眼睛在黑暗中缓慢抬起,他看向后视镜的那一刻,镜子里孟柯的半张脸顿时一僵。
  那表情犹如霜降。
  孟柯心知是他办事不周,捅出这样的篓子,险些酿成大祸。
  他怎么能忘了眼下这种时候,纪叠那一份无法找人替代的重要性呢。
  许逸城想除掉许铭欣的念头已暗藏太久,仗着老宅庇护,许铭欣得寸进尺,早就耗光了许逸城对他仅剩的那点宽容。
  是天意送纪叠来到许家,让他成为许逸城要彻底除掉许铭欣的那把刀。
  他竟然差点就让许逸城折损掉这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我知道了您的意思了,”孟柯错开镜子里与许逸城将将一对视的目光,接着连点几下头,说,“我会把许铭欣身边剩下的人都清出海城,保证不再会出意外。”
  许逸城漠然收回充满压迫的眼神,低磁的声音响起在车厢后排,他说:“纪叠要毫发无伤,他再伤了哪里,我会找你要说法。”
  “开车吧。”
  。
  两辆车相差不久,一前一后地回到御赏阁。
  纪叠上了楼,问佣人要防水的敷料来贴。
  他很爱干净,一天不洗澡都不行,肩膀虽然不大方便,但并不怕弄湿,就是脖子上的伤要小心些,天气不像前些时那么凉了,伤口沾了水很容易感染和发炎。
  他是回他自己的房间去等佣人把东西送过来,这些日子他虽说是睡在许逸城那里,可用不上他的时候,他还是回房待的更多。
  没想到会是许逸城把敷料拿上来,许逸城推门进来时,纪叠正坐在脚凳上褪衬衣。
  白净俊美的脸孔听到声响而突然转过头来,黑发打乱在额角上,纪叠的鼻尖上微微冒着很薄地一层汗珠,方才他用一只手脱衣服实在有点不便。
  许逸城拿着一只白色的药盒向纪叠走了过去。
  他把药盒放到脚凳旁边的矮柜上,一言不发地走近到纪叠面前,提起纪叠脱到一半的袖子,顺着受伤的那条手臂,把衣服从纪叠身上剥了下来。
  然后是裤子。
  纪叠纤细而长的两条腿在许逸城手中一点点裸露出来,许逸城是终年不化一张冰山脸,看不出有何异常,可纪叠却不知不觉地红了耳根。
  “自己能洗吗?”许逸城脱光纪叠的衣服,修长身影立着不动,问他。
  纪叠别开眼睛,点了点头。
  “小心些,”许逸城拿起药盒,递了过去,说,“敷料在这,洗完了到我房间来。”
  。
  这一晚许逸城没有和他做,尽管纪叠是像往常那样,遵从许逸城的喜好,只裹了睡袍爬上了床。
  而许逸城只是揉了揉他的头,眼光淡淡地从他淤青的肩膀,游走到脖颈前刚换过绷带的那处刀伤上。
  少年纯净却被毁伤的身体就躺在他手边。
  只要他现在愿意伸出手去拉住纪叠,一切就都会不一样。
  可是他没有。
  他仍然在任事情往他所谋划的那个方向发展。
  ……既不曾救赎,又不会停手。
  他看着纪叠缓缓陷入了睡眠,良久的沉默后,平静对纪叠说:“睡吧。”
  。


第26章 下
  接下去的两天纪叠都被困在御赏阁,强制性地养伤。
  许逸城应该对他要补习的课程和考试时间有一定了解,所以没真的困他太久,静养的第三天就让人解了他的门禁,赶在学校开课前,让司机把人送去了阜大。
  纪叠在养伤的这两天得到了关于许铭欣现状最详细的消息。
  去阜大的当天下午,他与邵宁碰了面,两个人都认为,现在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趁许铭欣势力衰弱,一举将其歼灭,不留隐患,对他们的计划才是万全。
  邵宁对纪叠说:“你不要出面,在晖园等着我,我去解决他。”
  纪叠很坚决地否定了他的想法,说:“这件事一定要我去做才行,是你不要出面比较好。”
  邵宁了解纪叠的个性,血亲之仇,要他假手他人,想是不太可能了。
  他在许铭欣住处周围安排了不止一队人马,跟随纪叠的那几个身手尤其出色,许铭欣已然是穷途末路,他的结局无非是死法的不同,可就算是计划再周密,要让纪叠去涉险,邵宁在心里还是不愿的。
  纪叠猜到邵宁在想什么,于是劝他道:“不会有事的,你不就在外面吗,很快就会结束的。我爸妈和我姐的仇,我总要亲手为他们报。”
  “我知道。”邵宁无意再阻拦他,只问道,“杀了许铭欣,你就不用再藏在许逸城身边了,辉海虽然已经没有了,但伯父留给你的东西还在,你以后要想重振赵氏,我会帮你。”
  纪叠听他说起今后,脸上闪过一点踌躇。
  “怎么了。”邵宁问他。
  纪叠想了很多种预想上去更委婉的说法,可是当邵宁真的问起来,他除了直言,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因此不需要任何修饰地说出实情。
  他告诉邵宁,他决定留在许逸城身边了。
  邵宁的反应一如他猜测那般。
  纪叠说,我跟你一起长大,我相信你是了解我的。邵宁,我从小对那种争权夺势的生活就不向往,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想成为许铭欣那样的人,我也不想变成我爸和我姐那样,他们想要的都太多了,我想过的简单一点。
  然后邵宁便问他,过的简单一点,在许逸城身边?
  纪叠以为他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却没想过其实是他没听懂邵宁最后问的这句话。
  他们还有该做的事没做完,纪叠不想在这个时候与邵宁僵持。
  他噤声,走过邵宁身旁时轻轻拍了一下邵宁的肩,随之站在了摆满荷枪实弹的武器箱前,从中挑了一把他用着最顺手的P99。
  邵宁转过身,看着纪叠娴熟地给手枪上弹。
  纪叠猛一抬肩,干净利落一记瞄准的动作,他肩膀上还缠着一层固定用的绷带,此时却丝毫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把枪收于腰后,纪叠转头,对邵宁清浅一笑,说:“那些事就等回来再说吧,让我先把该解决的人,解决掉。”
  。
  许铭欣最后藏匿的居所是他生父在世时送给他的一处洋房。
  他生下来就身体弱,这处房子送他,为的便是疗养。
  他千般算计,没算到最后竟会丧命在这个地方。
  。
  邵宁的人将屋院完全围住,连只鸟都无法从中飞出。
  许铭欣真真正正体会了一把何为困兽,何为插翅难飞。
  纪叠拿着枪堂而皇之地从大门步入,整栋屋子萧瑟的宛若一间荒宅。
  许铭欣灰败的脸色,斜靠在一张沙发上坐着。
  见纪叠走近了,他强撑着身体坐正起来。
  昔日众星捧月一般的铭欣少爷,走到今天,居然落了个孤家寡人的结局。
  。
  “来了。”许铭欣笑得有气无力。
  “你知道我会来。”
  “知道,”许铭欣点点头,干瘦的脖子上青筋外露,他有些费力地扬起头,干涸的瞳孔望向纪叠,“我这不是在等着您么,寒少。”
  纪叠停在与许铭欣仅剩几步的距离,神色冰冷地看着沙发上行将就木的男人。
  他问许铭欣:“你杀我全家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
  许铭欣咧开嘴狂笑,笑到几乎不能自已。
  接着非常激烈地咳了起来。
  他肺部异常的咳喘声剧烈地回响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经久不曾停止,在他因脱力放下捂着口鼻的右手后,口腔内溢出的殷红色血痰,一点一点地从嘴边坠了下来。
  许铭欣吃力地看着纪叠的脸,一口气喘了许久才平缓过来,他虚弱地扯起一边嘴角,说:“你和许卿长得太像了。”
  纪叠对他的表演已不为所动,冷冷地说:“看来你没有遗言。”
  “我这样的人要遗言有用吗?”许铭欣笑着,问,“杀了我之后你准备怎么办呢,要和许逸城去道个歉吗,还是要感谢他对你这些日子的保护?赵寒……你几次可以杀了许逸城却都没有下手,是为了什么呢?你自己现在还拎得清吗?”
  纪叠脸色一凝。
  许铭欣不愧身上流着许家的血,摆弄人心是一把好手。
  看着纪叠的神情,他知道他想的没错。
  他灰白面孔望着纪叠的眼,竭尽焦点捕捉到了他意图看到的那一点点变化。
  随即心满意足地问纪叠:“许逸城很会影响你的心吧,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谋算起来,还是能把十个我都比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许铭欣断续地呼出一口气,颤颤巍巍用手指抹掉了眼睛里笑出的泪。
  “你以为你杀了我就是报仇,你太天真了,赵寒。”许铭欣用沾了眼泪的手去拿沙发上折成四方的一张纸,干枯手指在纪叠面前展开了,把纸上的内容展示给纪叠看。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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