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寡妇的七个马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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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老头还真是要作死就作个大的啊。
虞梓瑶咬牙。
“我想见他一面,可有办法。”
陈云棋点点头。
“我本就打算今日看望院长,先生随我一起吧。”
*
大牢可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阴暗潮湿还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地上还时不时窜出几只虫子。
“两位公子请。”
狱卒头头侧身让人进去。
视线在其中一位公子的身上多停了几秒。
他的下属压低声音道。
“早就听闻衡山书院的学生吹嘘他们那有一神秘先生,满头华发、仙风道骨,疑似仙人下凡。
本以为是夸大之词,没想到竟然还真有如此人物。”
另一个狱卒感叹一声。
“我没学问,说不出什么好听话,只觉得那公子一进来,咱们这不见光的大牢都亮堂起来了。”
“这般人物家世必不普通。诶,你们说那几个老头能被救出去吗?”
狱卒头头眼一瞪。
“什么老头,那些都是当世大儒,言语尊敬着点!”
等到几个下属连连点头应是,他又道。
“刚刚的那话莫要说了,想要性命安稳,有些事就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妄议的。”
虞梓瑶进来后就看见了五个老头子,一个个都干瘪精瘦,看上去面容憔悴。但是那眼睛却有着不一样的精气神。
毕竟心中没有坚定信念的人,谁会抱着明知会死的心去做这事。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了虞梓瑶的思索,她快走几步来到了一个单人牢房前。
就看见衡老头伏在稻草堆上正不停的咳嗽,似乎比她上次见还要严重了。
而前面空地上放了一个碗,碗里有冷掉的药汤。
衡老头看见他们,露出一个笑容。
“咳咳,云棋来了啊。”
他随后又看向虞梓瑶。
“近来可好。”
虞梓瑶面无表情。
“我不好。”
这时,边上传来了声音。
“这便是你一直说的夏公子?”
虞梓瑶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其余是个老头中的一个。穿着黄褐色的宽袍大袖,坦然盘坐在稻草堆上。看架势似乎是在打坐。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衡老头咳嗽几声,笑道,声音还带着些得意。
那老头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没再说话,其余三个同样不言不语。
衡老头自觉赢了,眼睛多了些神采。
只是看向虞梓瑶,他又有些心虚,但终于还是问道。
“皇城情况如何,蔡家可有什么动作?”
虞梓瑶:“你希望如何?”
看衡老头不说话,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冷漠道。
“大太监刘泉被抄家问斩,被押解于闹市时当街自刎,临死前高呼。
天子年幼,蔡家独大,百姓只知蔡而不知齐,国之危已!”
衡老头再次咳嗽起来,脸上带上了苦涩的笑容。
“呵呵,满朝的士大夫,结果却只有一个阉人说了真话。”
“他也只不过是想临死前给蔡源找麻烦而已。”
理智上,虞梓瑶知道衡老头是为了这个国家,无论结果与否,他的精神是值得人敬佩的,但是情感上,看着亦师亦友的衡老头上赶着送死,她心里酸涩的慌。
同时她也满是困惑。
“阉党蹦跶不了多久了,蔡源也自有王家对付,你那么急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那么简单的。朝堂不稳,争斗不断,那就是国基不稳,咳咳。
倘若任由他们争斗下去,禹城之事就是前车之鉴!
更何况,蔡源此人野心颇大,哪怕权倾朝野他也不会满足。。。。。。咳咳咳!”
陈云棋在边上听的心惊胆战。赶忙道。
“衡院长,歇歇再说。”
衡老头深呼吸几下顺了气,眼神闪烁泪花。
“天子年幼,豺狼虎豹环伺,自古便是祸乱之根,到时候填进去就不只是我们这几个老头子了。
唯有先除了蔡源,蔡家群龙无首,才能面前把眼前的祸乱压下去。”
“可是。。。。。。院长,蔡源势大,除他岂是易事。”
陈云棋呐呐道。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院长等人的联名谏言除了让蔡源的名声臭了点,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虞梓瑶却联想到了那个老太监。
猛然沉下脸道。
“你们这样岂不是帮了王家?!”
蔡源名声一臭再臭,自然现在和他对垒的王家就有了更多出手的机会,同时王太妃升为王太后也会轻松许多。
“养虎为患?”
走了一个蔡家又来一个王家?
“王家乃是天子血脉相连的母族,地位超然的世家大族,自周朝延续到现在已经几百年之久。
他们比之蔡家更要爱惜羽毛,重视家族传承。一百年前他们没有取而代之,那么一百年后的今天,不到迫不得已,他们必然不会取而代之。”
边上打坐的老头子慢悠悠的道。
衡老头闭了闭眼道。
“虽然外戚势大,但这是如今唯一的办。。。。。。。咳咳咳,咳咳!”
衡老头咳得喘不过气,紧接着呕出了一口淤血。
瞬间他的面色更加灰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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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陈云棋吓得要去找大夫,却被衡老头叫住了。
看着地上的血,看着那冷掉的药汤,虞梓瑶终于彻底明白了衡老头的打算。
“你竟然要用你的命来做局!”
她猛地看向其余几个老头,他们依然沉默的看着。
“你们也是?!”
“年轻人就是心性不稳。”
那个打坐的老头摇摇头道。
“我们都是老骨头了,倘若我们的死,可免天齐战乱祸起,免百姓颠沛流离,哀声哉道,岂不是赚了?”
衡老头咳出了淤血,倒是没咳嗽了,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唇上的血迹。眼睛虚弱而坚定的盯着虞梓瑶。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帮我们,那就不要插手。”
天下还没怎么样呢,也就是你们这些老头子脑补过度,就巴巴的上去送死了。
你们又不像游戏角色有复活甲,死了可就真死了!
虞梓瑶脑子乱哄哄的,手脚冰凉。
她沉默的看了衡老头一眼,转身就走。
虞梓瑶不想直接放弃,她觉得还能抢救一下。
干脆弄死蔡源得了,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好歹能把几个老头子救下来。
机器人连杀人的念头都不能有,干脆排除,她想了想只其余几个身体的武力值,决定动用毒巫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世界规则在限制,导致毒巫没办法使用巫术,但是毒巫豢养毒虫的本领依然很厉害。
毒巫在泽州,不眠不休赶到皇城最少也需要两天的时间。
虞梓瑶当即就行动起来,远在泽州深上老林间一处毒蛇洞窟的少女醒来,刚一睁眼就抬脚离开,蠕动的毒蛇纷纷散开给她让出道路。
虞梓瑶的想法没错,但可惜,世事无常,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静止不动等着她去解决的。
她没来得及杀了蔡源,当今天子的叔叔,定南王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撸起袖子下场了。
虞梓瑶内心咯噔一下。
有人率先吹起了冲锋号,那么之后想要逐鹿之人马上就会像是春笋一般挨个冒出来。
她之前还心里想着天下没怎么样,结果一转眼,战火已经烧起来了。
不过随即她转念一想,战火已经燃起,衡老头的计划岂不是没用了,那他不就不用死了?
虽然得罪了蔡源,但是几个老头的名声在那,只要操作得当还是可以保住性命的!
虞梓瑶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是想到衡老头不用死了,她还是有些窃喜。
只是衡老头再次给了她当头一棒。
他死了。
听到定南王的消息,激动之下喷出一口老血,随后油尽灯枯,夜里就去了。
桐城郡守本就忌惮于几个老头的名声和人脉,迫不得已抓了人也好吃好喝的供着,衡老头的药也一直没断。
只是人心有死志,自然他做什么都没用。
桐城郡守大概吓坏了,赶紧把人送到了医馆,但是人已经凉了。
那位老大夫哆嗦道。
“就是神医来了,那也救不活死人啊。”
于是衡老头的尸体被桐城郡守当成了烫手山芋,交给了陈云棋,现在尸首停在衡山书院,准备下葬。
虞梓瑶万万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
衡老头面如金纸的躺在棺材里,而她站在棺材外面。
看着书童张水哭得声音嘶哑,看着陈云棋并其他学生默默跪在那垂泪。
她心里堵得慌,但是却没有一滴眼泪。
张水哭着埋怨衡老头为什么让人把他关起来了,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因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声音断断续续的。
虞梓瑶这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大牢没看见一起跟去说要照顾衡老头的张水,应该是衡老头怕连累了这小子,所以托人照看。
只是这样机关算尽还是迟了一步,他低估了有些人的野心和贪婪。
他费尽心力想要守护着天下和平,有些人却巴不得战火四起,让他们有机会一跃成为人上人。
华发公子站在门外,最终没有进去,转身想要离开。
却别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拦住了。
“他死了,你不伤心吗?”
刘横好奇的打量着眼前清冷如仙的男人。
他自小生活在天齐北地边境,那里风沙厉害,日头也大,兼之民风豪放,普遍长得黝黑粗犷,而这样的人是他从没见过的人物。
虞梓瑶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并不算太伤心。
“为什么?”
刘横睁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虞梓瑶。
张水不是说他和衡院长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死了怎么会不伤心?
“世间的人出生时总会得到恭喜,死后被说可惜。
可是说恭喜的人不知道刚出生的婴儿日后困苦的人生,说可惜的人也不清楚死后的世界。”
虞梓瑶想到了自己,往好处想,说不定衡老头也穿越了呢?
再说了,那样忧国忧民的一个小老头,在这战乱刚起的时候就死了,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眼看着小孩皱着脸思索,她揉了揉小孩的头。
“你现在还不需要懂。”
刘横哦了一声,然后又道。
“衡院长给了周叔一个盒子,说要给你。你要不要和我去见周叔?”
厢房内。
周助把雕花的木盒子放在了桌上,上面还有一把精巧的小锁。
打开后,里面装着地契并一些银票,以及一封信。
虞梓瑶看了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她没想到自己在衡老头心中的评价竟然这么高,以至于他愿意把这衡山书院送给她。并让她照拂张水,还有眼前的小男孩刘横,也就是衡老头旧友之子一二。
这信想必不是在牢里写的,也就是说衡老头早有此意。
几日后,由虞梓瑶主持,几个不怕得罪蔡源的学生帮扶,衡老头葬礼顺利举办,他将长眠于衡山书院的后山。
随后,那些学生就各回各家了。
衡老头生前怕连累书院的师生,仅有的三个先生都赶回去了。
其中得了衡老头的请求看管张水的就是陈先生。
现在衡山书院空荡荡的,虞梓瑶可不是什么当世大儒,没名气没人脉,前院长还是得罪蔡源死在了牢里。
恐怕没几个学生会来了,真有几个二愣子,他们家里可也没那么好说话。
*
虞梓瑶再次站在田埂上看着莽山寨大片的梯田,但是这一次,她没有了之前的悠闲。
天下乱了,她也得早做打算了。
所以,她到底该从哪一步开始做起?
虞梓瑶一脸深沉的在寨子里晃悠,把□□直接苏出来,要是有人想对寨子下手,直接送他上天?
不行不行,这个肯定不能放在第一步。
或者给寨子里的人都配上屠龙刀?
把敌人连刀带人都给削了?
也不行,这么大的武器量,原料哪里,得徐徐图之。而且寨子虽然开始富裕了,但是也没那么多钱啊。
靠!我一个民俗乐器大学生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难题啊!
虞梓瑶气得一脚踹了一脚边上的土墙。
土墙墙角顿时多了一个大窟窿,然后摇摇欲坠,轰隆一声塌了,而扬尘漫天中。
懵逼的大傻和尴尬的放下脚的虞梓瑶来了个对视。
就听见陈伯疑惑的小跑过来。
“这怎么回事?”
顿时虞梓瑶内心咯噔一声,大傻大概是被吓到了,赶紧辩解。
“不是我干的,是大当家把茅房踹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