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驭夫手札-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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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那儿的话,小的陪着齐钺,也不过是想替大人探探他的虚实罢了。”尤敬之谄媚完话锋一转,“昨个儿枫山别院有人误闯,后来听说居然是懿宁郡主误入,可好巧不巧这齐钺带着懿宁郡主明明已经回了将军府,今儿却又给送回了相府。这只怕是——”
“一张圣旨绑出的盲婚哑嫁,他夫妻二人不睦已久,又不是什么秘密。定北候此番回朝,可着满隗都城把那些花街柳巷玩了个遍,你不是十有八九都陪着吗?”屏风后的声音甚是不以为然,“懿宁郡主身份何等贵重,容不下了,便要回娘家,这有何不妥。”
“懿宁郡主深夜独自上山去拜祭母亲,这话大人也信?户部有问题的账册都藏在枫山别院里,若是真教人发现了什么,只怕这会儿已经传到相国大人的耳朵里了!”
尤敬之以首触地,泫然而泣,“下官求大人搭救!”
“尤大人品阶还在我之上,这礼,重了。”
屏风后沉着脸的男子抬了抬手,身边便有人上前扶起了尤敬之。那人看着是凤鸣阁内的下人装扮,体魄却不输寻常看家的护院。
“以定北候的本事和脾气,我没想着黄曲毒米的事儿能这么过去。顶罪的人我早就备下了,也在枫山别院候着呢,尤大人宽心。”
“还是大人英明,算无遗策!”
尤敬之方才的眼泪说掉就掉,跟死了老娘似的伤心,现下一个转头的功夫,拍起马屁来也是毫不含糊。他又对着屏风那头的神秘人物好一阵溜须,直到听见对方清了清喉咙,他立马心领神会地闭了嘴。
“只是大人……”他小心翼翼道:“不知道这替罪的冤鬼,嘴紧不紧?”
“他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包括小妾前两月刚生的儿子,尤大人觉得,我可能教会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屏风后的声音总是很轻,语气也淡得很,尤敬之连连称是,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尤大人回吧。”屏风后的人又抬了抬手,一旁的下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人。”送走了尤敬之,下人重新回到了屏风之后,“交出张品殊的事,可要手下马上去办?”
“嗯,可以办着了。”神秘男子的手指轻点着桌案,“我稍后修书一封,教教他该这么说话。”
“那敢问大人——”那下人毕恭毕敬,“是要张品殊自己去大理寺狱请罪,还是……”
“尤敬之此人贪财惧死,左右逢迎,就连什么底细都摸不透的太子也敢贴上去,我看着就恶心。齐钺已经是定北王了,一个张品殊哪儿够封住他的嘴,顺了他的气儿。”
神秘人哂笑,难得地露了情绪。
“齐钺既然盯着枫山别院,那索性让他知道别院儿里有什么,省得他惦记。你信送到后,瞧着张品殊背熟,再挑个夜里的好时辰,把张品殊这个大礼,给我们御前新宠,新晋的定北王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短小;我再隔壁的连载文这两天就会完结;完结后会在这边双更;请再爱阿鱼一次!!!
第84章 半梦半醒幻弯刀
“这……这……大人……”张品殊刚宿醉中清醒; 脸上还挂着昨夜胡姬的唇印,他颤颤巍巍地捧着信; “不是、不是叫我去死吗?”
“张大人怎么说话呢?”送信人蒙着脸看不见表情,只有一只刀疤眼盯着张品殊; “大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这些时日; 你不该稍作报答吗?须知这美艳的胡姬就算是在凤鸣阁也是稀罕的珍品,这满院儿十几二十个的围着你; 夜夜笙歌,张大人不也快活过了?”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啊!我起先……起先也只想回家去……”张品殊说着说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壮士; 您替我求求大人!留下我一条狗命为、为大人鞍前马后!”
“你现在不正是能为大人效力的时候吗?”刀疤眼低头盯着张品殊,“哦——对了!你府上夫人孩子大人都替你照看得很好,还有你新纳的小妾; 孩子刚落地。”
他凑近张品殊的耳边; “是你走前留下的种罢?你自己该是把过脉; 那有没有把出来,是个男胎。恭喜张大人有后了。”
张品殊闻言双目失神; 瘫坐在地,他脸上已经有些松垮的皮肉跟着嘴角抽搐; 看着刀疤眼转身拂袖而去。
“侯爷!”卫达冲进后院书房; 还没到门前就大声唤着。
卫达不是荆望,他老成持重,很少这般坏了规矩;齐钺吓得打翻了手边的茶盏,冲到书房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可是夫人有事?”他拽着卫达; “还是相府?”
“侯爷您忘了?今儿守着相府的是荆望……”卫达也甚少见齐钺这般慌张的模样,一脸惊异,“我刚从枫山别院回来。”
“是了……我忘了……”齐钺长舒一口气,松开卫达,转身往书房里走的时候问道:“别院儿怎么了?”
“有异动。”卫达转身带上房门,低声道:“守着的兄弟想请示侯爷,可要动手?”
“异动?”齐钺在圈椅中坐下,以手扶额,再抬眸时一扫方才的慌乱,眉目凌厉,“他们若是敢出来,就不必留手,抓活的。”
卫达办事小心,他带着近卫将人扛回来的时候,甚至是走到门边时才教齐钺听见动静。
他抬手正要叩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侯爷。”他行礼道。
齐钺没有做声,侧身让开道,使眼色让卫达将人带了进来。
一行人进门,卫达身后的近卫把一个黑布袋子扔在地上,袋子里挣扎得厉害,还发出“呜呜呜”的奇怪响动。
齐钺盯着袋子,冷淡道:“谁?”
卫达上前一边打开袋子的封口,一边道:“熟人。”
张品殊的手脚都被麻绳绑住,嘴巴也被一根布带勒紧。
他出了袋子先是被眼前的烛火晃了眼睛,捞起手挡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的景况,虽然呜呜咽咽地说不清话,还是半跪半爬地往齐钺的方向挪,一路上都在磕头。
看着张品殊就快要爬到自己脚边,齐钺嫌弃地挪开靴子,对着一旁的近卫点了点下巴。
近卫们眼疾手快地将张品殊拽开,替他解下了封住嘴巴的布条。
“侯、侯爷,救我!侯爷……”
张品殊嘴巴被勒了太久,这会说话还不清楚,听着有点像大舌头。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住磕头,刚才被勒住嘴巴时溢出的黏涎子还挂在嘴边,看得齐钺有点恶心。
“别磕了——”齐钺不耐烦地偏过头去,懒得多看一眼,“想要我救你,就说点儿值得救的话来听。”
“值得、值得救……”张品殊嘴上重复着齐钺的话,眼睛滴溜溜地瞎转了半天,突然瞪得老大,“有!侯爷我有!”
“毒米!粮仓!黄曲毒米!”他似乎因为惊吓过度而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的……只有我知道!”
“你说什么?”齐钺闻言把眼神看回地上的张品殊身上,内里却尽是厌恶的鄙夷。
“我、我知道……”张品殊两个眼袋快掉到了下巴磕上,散了发髻的头发乱得像枯草,满脸口水眼泪地咧着嘴冲齐钺笑,“那事儿是谁干的,我知道。”
齐钺靴底碾过地上的氍毹,两步跨到张品殊跟前,揪小鸡子似的将人拽起来,眼神狠戾,“谁!”
“我不能说,嘿嘿——”张品殊笑出了声,像个街头的疯妇,夸张地凹着嘴型,“我要活!”
齐钺一把将人推翻在地上,反手抽出卫达腰间的佩剑,“那我现在就叫你死。”
“哈哈哈——”张品殊干脆大喇喇地就这么仰面躺在地上,“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可是,侯爷——”他突然死死地盯着齐钺,“我要活!”
“呵。”齐钺冷笑一声将剑交还给卫达,曲单腿蹲在地上同样瞪着张品殊,“那你想怎样?”
张品殊在齐钺的眼神里打了个寒噤,他喘了两口气才低声道:“只有我知道,我要面圣。只有圣上说我能活,我才能活。”
卫达带人下去后齐钺疲惫地坐回书案边,以手扶额,闭上了眼睛,有点似梦似醒的感觉。
“侯爷?”
直到他听到卫达的声音就在他跟前。
“夜深了,去房里歇罢。快入冬了,小心着了凉,夫人要怪罪。”
夫人?
齐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懿儿!”
他睁眼,却只看见眼前的卫达。
“侯爷。”卫达垂首道:“夫人不在府上,您要是找她有事儿,明儿个我去传话。”
“没、没事。”齐钺深吸了两口气,捏了捏胀痛的眉心,“你明天悄悄去传话,把今晚的事儿大致告诉夫人,说我明天会去面圣请旨,等圣上应了便带张品殊去御前。”
“是。”卫达虽是恭恭敬敬地应了,但心里还是不解,“要全说吗?只怕夫人要忧心……”
“岳父大人官拜一品,等我带了张品殊去面圣,早晚藏不住。”齐钺起身看着相国府的方向,“她知道的越少,就想得越多,反而忧思更重。”
“是。”
“今晚可还有其他活口?”齐钺转身问道。
“都是死士,事败自裁,没有活口。”卫达小声道:“尸首都留着,侯爷可要亲自看看?”
死士?
这个词莫名戳进了齐钺的记忆里,让他想起那个被弯刀划破的除夕夜。
斯木里至死都没有提起过那个除夕夜,当时情况紧张,齐钺也未来得及多问。
可是斯木里为什么不提呢?
他曾经差一点就能在战场外干掉自己,多么值得炫耀的功绩。
为什么不提?
“他们用的什么武器?”齐钺惺忪的睡眼突然凌厉,“那群死士。”
“就……”卫达有些不解,“寻常刀剑啊……”
“那便不用看了。”齐钺泄气地靠进椅背里,“尸体处理掉,张品殊着人看好。”
“卫达。”他又阖上了眼皮,“帮我把灯灭了罢,我今晚就歇在书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隔壁的文正文完结啦!很快可以开始这边的爆肝双更!完结可待~
大家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番外?我先安排一下?
还有阿鱼的古言预收文《我就是馋那个和尚》,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戳专栏康康!
1V1,HE,文案:
沅州城内谁人不知,四海镖局的大小姐——林歌是个无法无天的霸王。
她看着是个甜美可人的丫头,却有着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性子,一身男装与父亲走镖时,附近的山匪都要退避三舍。
林父整天看着皮实欢脱的女儿傻乐,倒是教林母愁白了头。
眼瞅着女儿及笄之年已过,这婆家的事情要去何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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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悟尘被住持师父从溪边的竹篮里捡回山上的时候尚未满月,直到弱冠之年。因为师父一句“未曾出世,如何渡世”,悟尘第一次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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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头回遇见便闹了个大乌龙,悟尘被林歌背后一脚,直接踢了个大马趴。
待悟尘拍拍尘土站起来,双手合十唤了一声“女施主”,林歌觉得这个世界从此安静了……
这和尚长得也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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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尘被林歌带回了家,林母瞧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女儿心内大喜:“求大师在府上多留些时日罢,教教我这女儿读书认字也是好的。”
于是林父这一单走镖独自上路,却不曾想箱子里装的是改变所有人一生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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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歌每日追在悟尘身后欢快地喊着:“和尚你看看我好不好?”
悟尘总是合掌默念:“阿弥陀佛。”
到悟尘把林歌紧紧地拥入怀中,哽咽道:“歌儿,你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好不好?”
林歌唇角溢出一丝鲜血,然后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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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泼善良粗线条女主武力值爆表X清规戒律超别扭男主智力值满格
一句话简介:女追男,隔层纱!
第85章 一代帝王渐迟暮
巍巍宫墙瓦; 曲曲回阆苑。一叶堕金井,秋色满蟾宫。
齐钺走在皇宫的甬道上; 想起小时候的情景。
他在很小时便入过宫,那时还有齐重北和两位兄长。他拉着哥哥们的手; 跟着进宫参加皇帝的赐宴; 在同样的一条甬道上,当年的他走得蹦蹦跳跳的。
齐重北很严厉; 会板着脸斥责他没有规矩;齐锏却总是最宠他,为了怕他犯错; 会把他抱在怀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 皇宫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变的只有那个走在路上的孩子。
“哟!王爷来了!”宫里管事的公公侯在殿外,见着齐钺立马堆笑行礼; “奴才请王爷安。”
“公公抬举了。”齐钺抬手免了对方的礼数; “封王之礼未成; 哪儿来的王爷。”
“嗐——这诏书都下了,还不是早晚的事儿!”能在御前做大太监的人惯会的便是察言观色;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