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前男友结婚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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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方厂长: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第6章 六只小妖怪
# 06 记忆
雕花的红木大床前,方齐和展之行重新面对面,想到刚刚的尴尬,都别开了脸。
展之行眯眼望着地上打出点点的月光走神,窗台上有什么突然一晃而过,他想是不是方齐养的宠物,可惜没看清什么样。
他忽然地打了个哈欠,朝着窗边的太师椅走过去。
“先睡觉,离婚的事明天再说。”
“你还想离婚?”
方齐不不依不饶,拉住展之行。
“明天再说,我困。”
“明天也不能说!”
“行吧,那不说。”
展之行敷衍方齐,他是真困,这一天下来比他连打好几场官司都累,他只想打发方齐,别再缠着他,让他睡觉。
方齐终于满意了他的说辞,立即换了个口吻。
“你睡床,我睡椅子。”
“我认床,自己睡去!”
“你认床不认椅子?”
“方齐!别闹,行不行?”
“这样吧,石头剪刀布。”
“幼稚!”
展之行虽然嘴上说方齐幼稚,却还是无奈地跟方齐一起幼稚,而且还输了。
方齐这回没耍懒,把他推到床上,然后自己乖乖回椅子躺下去,说了一声‘晚安’就不再出声。
他还能计较什么?不由地笑了一声,伸了伸懒腰,睡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展之行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串细小的脚步声,好像就在他耳边,他微微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三只圆滚滚的毛团子,在探究他有没有睡着似的,伫在他枕头边张望。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什么物种,体型差不多幼猫那么大,四肢只看得到两只小爪子,身后有个悬浮毛球似的尾巴,闪着电光一样的光线连着身体,不管怎么动,三只总是排成一排,一起行动,颜色由深至浅的排列。
这么奇怪的小东西,一定是他在做梦。展之行这么一想又闭上了眼睛,还把那三只抱过来塞进怀里,蹭了蹭,继续睡。
“展展?展展?”
展之行听到有人叫他,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教室的课桌上,他一抬头就看到方齐双手撑在他的桌上,低头对着他。
“我都做完了,走吧!”
展之行双手盖在方齐的手背上,撑起上半身,抬头对着方齐的唇吻过去。
学校今天好不容易给高三放了一天假,他和方齐值日,不过是他负责睡,方齐负责做。
“这是做值日的奖励。”
展之行亲完,起身走在前面,方齐从他课桌里拿起他的书包追上去。
“展展,这个月的模拟我又进步了三名,是不是也有奖励。”
“要什么?”
方齐凑到展之行耳边悄声地说了一句,展之行倏地红了耳朵,推开方齐闷头向前,结果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高考完了,我们就做。”
“真的?”
“你不能考得太烂!”
“有展老师亲自补习,怎么可能!”
“那是当然!”
楼外黄昏之前的阳光已经不那么灼人,两个少年穿过操场,走出校门。
方齐突然问:“展展,你渴不渴?我去买饮料!”
“一起去!”
“不用,我马上就回来!”
展之行不由地呻|吟了一声,感觉胸口被人压住一般喘不过气,他已经清楚意识到他在做梦,梦到了十年前方齐一去不回的那一天,这个梦他曾经连续了无数次,他拼命地想要醒来,可像是有人拽着他不让他离开梦境一般。
——方齐!你不要去!
梦里的展之行喊不出声,他不由自主地朝着方齐离开的方向追过去,却突然冒出来一只巨大的白色乌鸦出现在他眼前,拦住了他。
“我来取属于我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是你许诺要借给我的,你另一半的幸运!”
——我不知道这种事!什么幸运!我不要!
展之行拼命地想要赶走那只奇怪的白鸦,可是身体却突然一动不能动,眼见着那只白鸦向他的眼睛啄来。
“不要!”
展之行终于喊出了声,方齐就像是他的盖世英雄一样出现在他的视线,朝他跑过来,在白鸦啄到他的眼睛时一拳打开了白鸦,白鸦在逃走前,他听到了半空中响起和刚刚同样的声音。
“你背信弃义,永远也不会拥有真正爱情!”
展之行顾不上去理解白鸦是怎么回事,他甚至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事实。他只知道方齐回来了,没有一去不回,没有不告而别,是不是他们也不会再一别十年了?
“展展?醒醒!”
展之行感觉有人在晃他的肩膀,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方齐近在他眼前的脸,他不由自主地朝方齐抱上去。
“方齐,不要走,不要消失,不要放弃我们的未来!”
方齐的身影映着窗台透进来的月光,展之行缓缓地把自己贴紧他的胸膛,心跳合鸣似的跳成了同一频率。他箍紧方齐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像是要确认他抱住的人不是他的幻觉,在真切地感受到方齐嘴里的温暖后,他才真的安下心来。
“方齐,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展展——”
方齐低沉的声音在展之行耳边撩过,紧紧地把他揉进怀里,躺到了他旁边。
展之行的脸贴着方齐的胸膛,听着耳畔有节奏的心跳,伸手回抱了过去。
“不要再离开我,答应我!”
“嗯,我答应你。”
展之行闭着眼,嘴角扬了一抹笑,在方齐胸前咬了一口,仿佛这些年午夜梦回,总是缺失的东西终于回来了,接下来他没有再做梦,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
第7章 七只小妖怪
# 07 晨练
展之行睁眼,首先闯进他视线是方齐的脸,和他隔了一个抬头就能亲上的距离,他回想了片刻,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梦。
是因为见到了方齐,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梦到的事又重新出现在了梦里?而且还是梦中梦,最后他还主动去亲了方齐?
他猝然一惊,最后那段该不是不是梦吧?不然方齐怎么在床上?
关于那一天,他的梦里有过无数个版本,大体都着重在两个极端,一个是方齐不见了,他满世界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另一个是方齐最后都回来了,什么也没发生,他们还像往常一样回家。
他大学整整四年,魔怔了四年,晚上是梦,白天是错觉,无论在什么地方,他总是感觉下一秒,下一个转角,方齐就会出现在那里。
他瞥了一眼还睡着没动的方齐,虽然是梦到过无数次的事,可他觉得昨天梦里的情节出奇的真实,他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能回想起来,真实得不像是梦,还有那只白色的乌鸦,也是第一次出现。
?
难道是因为他见到了方齐,连梦都具象了?
展之行嫌弃地转开头,不想承认这个结果,手不小心在枕头上摸到几根什么动物的绒毛,他瞬间想起梦里的三只小动物。
难道那是真的?不是做梦?还是方齐养的宠物偷溜进来了,可是那奇怪的样子到底是什么?
展之行彻底地躺不下去,回头抬手一巴掌拍在方齐脸上往外推,方齐闭着眼抓住他的手,想挪开,结果没挪动,猛不迭地伸舌头舔了舔,他被针刺中似的,倏地缩回来。
“合你口味吗?”
“少了点糖。”
方齐闭着眼睛装睡地回答,展之行一脚把他的腿踹到了床边,被床沿挡住了,没掉地。他自顾地越过方齐起身,下床。
昨天收拾的时候,他顺便在方齐的衣柜里挪了块地,把他带的衣服都挂了出来。这会儿他趁衣柜找衣服时,随口问道:“方齐,你今天有事吗?”
方齐懒洋洋地撑着脑袋躺在床上,衣柜和床并排在一起,展之行的身影被床罩挡成了一个半遮半露的剪影,他看着展之行脱衣服,穿衣服。虽然昨天晚上已经都摸了个遍,可这会儿还是他把自己给看得如同雨后的春笋,向上升得笔直,他忍了又忍地才没跳下床去,缠着展之行解解渴。
早知道这样,当年他就不该信展之行的鬼话,非要等到高考结束,先上了再说,省了现在还要争上下!只是他没想到那时候说不定被压倒的,会是他。
展之行换好衣服也没听到方齐的回答,转回床前,看到方齐正咬牙切齿地在发愣,他杵到了面前才终于抬眼看了看他,一脸没睡醒地表情。
“方齐,我怎么觉得你过得像狗,活得像猪!”
“那你是想当养狗的,还是养猪的?”
“能不能有点自律性?给你三秒钟,不然我会变成杀猪的!”
这三秒,方齐愣了两秒,最后一秒从床上跳起来,扑向展之行,把自己挂在展之行的脖子上,撒娇一样蹭上去。
“展展!”
“松手。”
方齐松手之前,嘴唇在展之行脸上贴了一下,然后迅速地逃开。
展之行的视线追着方齐,意识到他好像有点习惯方齐的没脸没皮了,像是找回了当年和方齐相处的方式,他面前的还是那个总是能惹毛他又总是能让他心软的少年。
方齐把展之行昨天好不容易收好的衣柜又翻乱了半边,裤子穿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回头问展之行。
“展展,你刚刚问我什么?”
“不许再叫我展展。”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主席——”
“也不许叫主席,我早不是了,当年该叫不叫?”
“当年你是全校的主席,我才不叫,但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主席了!”
展之行斜睨着方齐,又控制不住想挥拳头,即使过了十年,他依然招架不住方齐的不要脸。他这‘一碰炸毛’的毛病百分之九九是从方齐身上得的,这十年他以为他已经痊愈了,原来只是少了病根,进入了蛰伏期。
见展之行不回话,方齐自己接着说:“那你要我叫什么?”
“展之行。”展之行强调地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可是方齐并不认同,“多不亲切。”
“那叫解放军叔叔,够亲切了吗?”
方齐愣了半瞬,裤子半挂在腰上的样子就朝展之行走过去,手指勾着展之行的皮带扣。
“展展,原来你喜欢制服系的!”
“给我松手!你要脸吗?”
“我可是持证上岗的!哪有不要脸!”
“警察持枪也是合法的,但能随便开枪?”
“那要看什么枪了。”
展之行深感自己的称呼之争失败,一拳砸在方齐的下巴,没怎么用力,方齐却像挨了一炮似的,捂着下巴对他说:“你想把我打丑了,让我一辈子离不开你,是不是!”
“不能好好说话,就滚!”
展之行觉得跟方齐说话,他绝对也会少活几年,不管什么话题都不知道下一句方齐会瞎扯到哪里。
方齐终于没在耍赖,扣好裤子,穿上外套,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到了展之行面前,整个人明显都不一样了。
他里面的衬衣没系领带,敝着两颗扣子,带点蓝的白色刚好衬他有些白的皮肤。西装正好的裁剪,把他本来就完美的身材称得更加完美,凌乱的头发全梳到了脑后,由于没有定型,掉下来几丝,正经又随意地彰示他强势的存在感。
展之行不禁看得有些发愣,方齐勾着嘴角,微微一笑。
“怎么样?被我帅到了吗?有没有想睡我!”
展之行喉头轻轻一滚,拒绝回答方齐的问题,而方齐又换了一本正经的态度突然说:“我今天有空,你的吩咐,我每天都有空。”
既然从他第一次问时就已经听清了,所以,他们闹了半天,是在消遣他?
展之行不知他是心累还是心塞,他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忍下家暴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开口。
“我跟我爸妈说好今天回家去吃饭,你一起去。”
“是要上门见岳父岳母吗?还有咱姐,姐夫啥样我还没见过!我有点紧张!他们会不会嫌我不够帅?”
“方齐!既然我们已经领证了,我希望我们都能认真对待,你父母在什么地方?有时间我也——”
“你觉得我哪儿不够真?”
方齐突然地打断了展之行的话,一副要跟他叫板的语气,他不知道方齐这突然又是什么毛病,曾经他觉得方齐就是一张白纸,他在上面画什么就是什么,但现在他觉得方齐有些看不懂了,猛不迭地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梦。
梦里到方齐回来时就突然结束,像是被什么打断,他突然很想知道,梦里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有那只白色的乌鸦,他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展之行,就算这世界都是假的,我他妈对你也是真的!”
方齐冷不防地冲到窗台,朝外大喊了这一句,好在楼下是片林子,没有人,不然肯定已经有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