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反派的挂件[穿书]-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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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
卧槽你摸了我的脚你不要往我嘴里伸啊!
这简直是太重口了,季烟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下,他心有怒气,掐着她的手力道丝毫不减,阴恻恻道:“再敢给我动一下试试。”
季烟:咋地,你还想家暴啊!
季烟瞪大眸子,眸子氤氲,嘴里血腥气弥漫,是殷雪灼的血,顺着她的喉咙流入她的体内。
很快,脚踝哪里的肿痛感消失了,浑身上下的感觉宛若脱胎换骨,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甚至还有点儿犯困。
魔魇的血自古便有奇效,前前后后却被她吸走不少,殷雪灼抽回手指,她昏昏沉沉地靠在了他的臂弯间,很快就闭上了眼睛,逐渐进入梦乡,殷雪灼将手指上的血抹在她的红唇上,低头舔去,是甜的。
他的血本就带着些许甜味,可以治愈所有人,偏偏治愈不了自己。
可以安抚她安然入
眠,却不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殷雪灼的瞳孔逐渐变细,眼睛里红光大盛,倒映着季烟的模样,原本被她剪掉的光秃秃的指甲,又无声无息地生长了出来。
魔魇就是魔魇,即使披了人的皮囊,外表再美丽精致,也只是魔魇。
他讨厌她被人触碰的样子,憎恨让她假颜讨好的所有人。
他讨厌弱小,他忍无可忍。
……
季烟记得自己睡着时,是在殷雪灼的臂弯里,远处那群男人低声说话,细碎的说话声听不分明,却一直不停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可她睁开眼时,却觉得不对。
太安静了。
静得几近诡异,连风声也没有,季烟一惊,猛地撑手坐起,却发现自己周围浮着一层半透明的黑色屏障,像是结界一般,将她整个人圈在原地。
季烟伸手碰了一下,那结界宛若玻璃质感,让她根本出去。
她心底一颤,忽然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便看见殷雪灼捏断了一个人的脖子,那人从他掌心滑落,季烟正好对上那人临时前睁大的惊恐双眸。
那是孔瑜带来的弟子之一,是孔瑜的人。
那人身上冒着淡淡的白雾,涌向殷雪灼的掌心,尸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直至成了白森森的枯骨。
她心底骤然一寒。
殷雪灼已转过了身来。
什么易容早已不见,他一袭黑衣,长发散落在身后,容颜带着极致的冰凉,恢复了高不可攀的冷漠,脚下是几个人的尸首,手指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引得无数虫子从地上爬出,吞噬了魔魇之血的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变得更为凶残强大。
殷雪灼就这样洒着自己的血,瞳仁彻底变得血红,让人不寒而栗。
他朝季烟走来,所过之路,所有虫子分成两侧,恭敬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你醒了?”他微笑着,手指一勾,结界散去,季烟手腕上的魔藤却忽然变长变粗,成了绳子将她缠住,带着她走到殷雪灼身边,被他抱进怀里。
她眼神惊慌,“你……你明明没有了法术……”
“小傻子。”他勾唇,唇边逸出一声低笑,“我是魔魇,不是人,怎会只有一个办法?”
他有无数种办法弄死那些人,
魔魇吸食天地灵气,也吸食天地魔气,只要他想,就可以一直战斗到自己死为止。
季烟是低估他了,或许,是他这么多日的温柔妥协,让她以为她可以完全驾驭住他,可她偏偏忘记了,他到底是谁。
所以醒来后的局面翻天覆地,他不知又发了什么疯,将这里变成了杀戮的天堂。
季烟望着他满目赤红,他的魔气压抑不住,像是又更深地魔化了一层。
殷雪灼抱着她,身后的翅膀伸展开来,身子往前飞快地掠去,脚下无数的虫子往前爬去,季烟看见面前有一面黑色的光洞,殷雪灼说:“这是迷阵的入口。”
“六乘摄心阵和千面搜杀阵。”他冷淡道:“一个是我亲自布下,另一个是孔瑜所做,我本欲将他们一并困入千面搜杀阵,偏偏另一个迷阵意外将他们分开,如今韶氏兄弟分别被困住,是死是活,都要看他们造化了。”
“你看,孔瑜这么卑鄙,我若不提前反击,你也会被困进去。”他低头,手指在她唇上流连,微笑道:“你和他合作,可他一直都在盘算灭你的口呢。”
孔瑜这种人,在他眼里,与殷妙柔不过是豺狼和虎豹的区别罢了。
会被威胁,却更懂铲除威胁,季烟未必没有这些人聪明,却独独少了一点,所以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不够心狠手辣。
身上的魔藤缠得更紧了些,殷雪灼在她眉心落在一吻,淡淡道:“游戏结束。”
“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六千字,卡文了,推迟到下午更。
第73章 73、灵魇5
无数的虫子涌向迷阵入口。
比食血蝎更可怕; 那些虫子吸食过殷雪灼的血; 变得更加狰狞; 季烟从前最怕蟑螂,这这些东西比蟑螂还要吓人,有的甚至跟蚰蜒一样有无数条腿,吓得她紧紧把头埋进殷雪灼的怀里,不敢多看一眼。
抱着她的男人早已疯狂; 或者说; 他向来如此; 只是和季烟相处之时; 他的心思只在她身上而已,如今不过是回归本性。
季烟被他吓到了。
他做事就是不计后果,但凡有人的几分理性在; 那些修士也不会害怕他成这样; 有时候疯子比谁都可怕; 再多的防范,也阻止不了一个疯子不按常理出牌。
她知道自己现在劝不了他了,更何况他将她捆成这样; 估计就是为了防她碍事; 季烟干脆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缩在他怀里,耳边是那些虫子窸窸窣窣在爬的声音。
他操控这崖低的妖兽为他所用,吸食这里的所有灵气和魔气,让自己的力量突然暴涨; 季烟醒来的时候韶白已经不在了,虽然还是不太清楚来龙去脉,但好歹松了口气。
她怕韶白拿着挽秋剑,再次和殷雪灼对上。
对于他的疯狂,她只是尽可能地在安抚,可她一直都知道,安抚是无用的,那些仇恨必须要用同等的代价偿还,一日不报仇,殷雪灼一日都不会走出过去的阴影。
他要疯的话,就陪他疯吧。
灭过临霜城,搅乱这区区一个禁地,又算得了什么呢?
殷雪灼化为原形,翅膀上的鳞片一片片长出,魔气越发浓郁,虫子铺天盖地,迷阵的出口逐渐收缩,里面的人如果不及时逃出,就只会被困死在里面,只是他的目的并不是如此简单。
殷雪灼不急于关闭迷阵出口,翅膀扇动,带着季烟飞起,似乎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季烟不知道孔瑜去了哪里,只是过了一会儿,就感觉一阵地动山摇,一只巨大的、浑身长满倒刺的狰狞凶兽冲了出来,直奔殷雪灼。
殷雪灼冷哼一声,单手搂着季烟,和那只巨兽打了起来。
那巨兽不是他的对手,但也很强,殷雪灼一时并不能直接杀了它,与此同时,周围的地形又发生了变化。
像是第三
道迷阵。
殷雪灼眯起眼,面上闪过一丝狠戾,“七杀阵,未免太过看不起我。”
听他的语气,像是暗中还是有人在捣鬼,孔瑜至今未曾出现,季烟怀疑就是这人在装神弄鬼,是恨不得他们在崖底全军覆没。
如果说季烟一开始还不把孔瑜当回事,现在是真的心底一寒。
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
殷雪灼甩不开那只巨兽,那巨兽更是伤不了他一根毫毛,只是这样下去不行,只会被孔瑜拖延时间,果然没过多久,殷雪灼的身子在半空中微微一滞,神色忽然不对。
“怎么了?”季烟抬头问他。
他的神色凝固了,眼睛里翻涌着看不懂的情绪,侧身躲过巨兽的袭击,许久之后,才忽然说:“挽秋剑落到了别人手中。”
他可以感受到挽秋剑的气息,挽秋剑也可以感受到他的,他放出全部魔气之后,挽秋剑在韶白手中蠢蠢欲动,但因为迷阵而冲不出去,就在刚才,有其他人抢到了挽秋剑。
能从韶白手里抢走挽秋剑,自然是占据了迷阵的好处,想必就是孔瑜。
季烟担忧道:“孔瑜?他修为远不及韶白,如果他拿到挽秋剑,你打得过吗?”
殷雪灼冷哼,“不过是不自量力。”
他的表情有几分暴躁,最后一点耐心被消磨干净,身后的蝶翼光芒大盛,周围的所有活物都立刻枯萎,尽数飞向殷雪灼。
像季烟从前打游戏的副本boss,在某一个阶段忽然实力暴涨,殷雪灼在空中一转方向,掠向巨兽颈边,季烟只觉得眼前一花,就闻到血腥味。
他的指甲锋利如刀,割开巨兽的脖子,五指成抓,迅速吸取巨兽的灵力,身后的蝶翼越发光芒耀眼。
那巨兽发出咆哮,周围山石崩塌,好像天崩地裂,这个迷阵在迅速崩溃,颈间喷涌出的鲜血形成一道小溪,顺着巨兽的毛发淌下,吸引了周围的虫子,最终巨兽轰然落地,砸开一个巨坑,然后化为了皑皑白骨。
周围的场景又变了。
原本看似有路的地方,变成了一堵石墙,而另一边豁然开朗,殷雪灼感觉到挽秋剑的气息越发强烈,还没动,就听到一道笑声传来——
“想不到你居然用这种方式恢复力量。”孔瑜手握挽
秋剑,慢慢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笑吟吟道:“明枢真人当初教你的办法,我以为你不会用呢。”
明枢真人?
季烟微微一惊,猛地看向殷雪灼,语气不由得激烈,“殷雪灼,你到底干了什么?!”
殷雪灼没低头看她,只是眯眼盯着孔瑜,满身杀意。
“干什么?”孔瑜笑着回答他怀里的季烟,“看来你很在乎这个魔头啊,那我不妨告诉你,当年他实力不够,明枢真人利用他单挑几大宗门,你以为他是如何做到的?不过是魔化罢了,每魔化一层,他就会越来强一分,直到成魔,可成魔之后呢?”
“成魔之后继续魔化,便是逆天而行,若不及时回头,定会受到反噬。”
“可你看看他,他当然不愿意回头,因为他只要回头。”孔瑜笑意一手,眼神倏然便得冰冷,抬起了手中的挽秋剑,“我就会重新把这个怪物关回炼渊。”
“哈哈哈哈,然后全天下人会感激我孔瑜一人,尊我为新任仙盟盟主,什么殷妙柔,什么季云清,全都是过去了!”
孔瑜仰头狂笑,疯疯癫癫,想起可以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浑身都兴奋地发抖,表情非常可怕。
季烟死死地瞪着孔瑜,心口狂跳,她感觉殷雪灼把她搂得更紧了,他什么都没有反驳,这也说明,孔瑜说的都是真的。
她竭力沉下心来,忽然便笑了。
“你不过是个炮灰罢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看来你很喜欢狗啊,这么爱吠?”季烟说:“逆天而行又怎么样,能打得你这个没妈的玩意儿后悔被生出来,就足够了。”
真是……气得她爆粗口了。
果然也不是所有反派都很讨喜,除了她的灼灼,其他人都是些什么傻逼玩意儿。
气死她了。
孔瑜被她一骂,脸色陡然阴沉,“你!死到临头,还在此嘴硬。”
季烟冷哼,也许是和殷雪灼呆久了,她此刻的眼神,和殷雪灼如出一辙的让对方恨得牙痒痒,“什么逆天而行,你又知道天是什么吗?别在这里瞎哔哔,秀你的智商了,更何况,就算会有什么天谴,你以为我们会怕?”
虽然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话,实在是有点古早狗血。
但季烟确实不怕。
逆天?天是什么?她能来到这个世界,系统能掌控一切,天说不定就是那个脑残系统罢了。
逆天而行又怎么样,不过是一本书,季烟都是鬼门关走了好几圈的人了。
殷雪灼才是终极boss,这个孔瑜未免有点好笑。
季烟一脸不屑地嘲讽孔瑜,殷雪灼却忽然低下头,眼神复杂地盯着季烟。
她刚才说的是“我们”。
不是永远孤独的“他”。
她没有撇开他,即使是知道后果也许不可控,她也一点都不害怕。
多年如履薄冰,在黑暗里挣扎了太多年,习惯了被人背叛厌恶。
他其实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能喜欢上一个人,他已经觉得十分荒诞。
不敢奢求太多。
可他喜欢的姑娘,说要和他一起逆天。
殷雪灼忽然松开季烟身上的魔藤,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
季烟:???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吻,亲得着实懵了一下。
大佬,你干嘛呢,在说沉重的话题呢,你醒醒。
要亲也看看场合好不好?
可殷雪灼亲的很认真,甚至带了几分温柔虔诚,他从前都是粗暴直接的,这样的亲吻让她无所适从,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她忍不住伸手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