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反派的挂件[穿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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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为了印证殷雪灼的想法,他刚想到这些,季烟就立刻收回手,嘀咕道:“好冰啊。”
殷雪灼:“……”
季烟却还是不甘心,又伸腿在他脚边碰了碰,“去嘛……”
殷雪灼迅速收脚,后退了一步,想要和她保持距离。结果他刚刚后退一步,季烟又往前凑了一步,他又退,她又往前,直到他背靠着墙壁,瞪着眼和她对视。
季烟:总觉得这个站位奇奇怪怪。
殷雪灼也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这样的站位不符合他身为大佬的逼格,立刻化为一团黑气从季烟耳畔擦了过去,落在了她的身后。
“叫……”他沉吟着,还没说出“爸爸”二字,季烟就很熟练地叫:“爸爸!”
非常之没骨气。
“走。”
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把她拎了起来,屈尊降贵地掠出了宫殿。
魔主跨出宫殿的瞬间,外面就起了异动。
无数的小魔感受到魔主靠近的气息,迫于强大的威压,都纷纷往后退散,群魔退散的声音宛若天边的闷雷,滚滚而来,而下面是一片起伏的黑色浪潮,可见数目之多。
季烟又被震撼了一把,扑面而来的是殷雪灼的逼王之气。
脚底切切实实踩到实地时,她又开始撒丫子狂奔。
她沿着足足有一百级的台阶往下跑,跑到下面已经气喘吁吁,还没歇好,又看到附近有个特别高的台子,周围悬挂着无数的铁链,上面传来叫喊声,似乎很热闹,她又拽着殷雪灼,想要上去。
殷雪灼把她拎了上去。
季烟坐在足足有她胳膊粗的三条锁链上,远远地躲在众魔后,好奇地往下张望。
是两只魔正在打架。
周围的魔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都在兴奋地嘶吼着,一只魔忽然撕掉了对方的胳膊,一口要在了嘴里,鲜血溅了一地,周围的呐喊声又被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季烟:“……”画面太凶残,她不应该上来的。
这有点儿像打擂台,只不过这些魔是真的以弄死对方为目的,一只魔吞噬另一只之后,明显变得更加嗜杀好战了,紧接着又会有其他的魔上前,和他继续厮杀,看谁吞噬掉谁。
……这不会导致人口骤降吗?
魔族没有因为内斗而灭绝,真的神奇。
季烟走神间,一只魔已经接连吞噬了三只魔了,只不过很快又有一个很强的魔冲了上去,瞬间将那只魔撕成了碎片。
“啧,废物。”殷雪灼隐着身,略带轻嘲的冷淡嗓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显然是觉得死得太快了。
季烟:“……”
“害怕吗?”殷雪灼骂完了废物,又凑过来恐吓她:“魔域强大的魔将,可都是用这种方式脱颖而出的。”
季烟好奇:“一直杀,一天下来会死多少魔啊,你就不怕你手下无人可用吗?”
殷雪灼嗤笑了一声,“魔族修炼极其缓慢,大多会选择吞噬弱小增长修为,那些弱小的,就算不死在这里,也会死在人族手里,还不如成为大魔力量的一部分。魔族无须多少数目,只需各个都是精锐。”
“你看。”他指着那后面长长的一条队伍,无数的魔一个个排着队,一个个蠢蠢欲动,双眼泛着猩红,恨不得立刻冲上擂台,一决生死。
“我禁止他们互相吞噬,只有在这里,他们可以用实力增长力量,你看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变强呢,成为强大的魔,或是为强者献上自己的性命,才能去凡间,将那些人撕成碎片。”
殷雪灼的语气轻快,似乎是再说一件很荣耀的事情,看着他的子民们如此,很是欣慰。
季烟顺着他的思维想,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亚子。
仿佛他是个爱民如子、治理有方的明君呢。
在这儿耗了一会儿,殷雪灼又把季烟从上面拎了下来,让她继续参观。
弱小的凡人季烟迈着小短腿,一直走啊走,路上遇到了好几只魔,对方想要吞噬她,都被突然现身的殷雪灼吓得噗通跪了。
季烟看着他们从青面獠牙的样子,瞬间变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弱小无助里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委屈,其中几只的原形都被吓出来了,毛茸茸的耳朵不住地扑簌着,显得更我见犹怜了。
前后差距太大,季烟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这些魔都这么好玩的吗?
殷雪灼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以后可以给你挂个牌子,写上‘不可食用’。”
这样她在魔域行走,就不会被魔觊觎了。
殷雪灼这样想着,似乎还脑补了一下季烟挂着牌子的样子,越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他兴致勃勃,干脆就地取材,用之前捏床的手法,真的捏了一个木牌,兴冲冲地要给季烟挂上。
季烟:“?”
又不是卖身葬父,她挂个牌子干嘛?!
“我不要!”季烟往后跳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随机想到什么,她回呛道:“我马上就要被你做成人蛊了,用不上牌子了!大佬!你在我临死前放过我吧!”
此话一出,殷雪灼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眯起了眼睛。
季烟:“……”糟糕,她好像说了什么不太好的话。
殷大佬可能自己都忘了要把她做成人蛊的事,现在正心情很好地逗着她玩儿呢,她现在提醒他这件事,不就是催他快点弄死自己吗?
季烟咬了咬唇,警惕地望着他,后背慢慢靠上身后的大槐树。
她浑身紧绷。
“死”这个字好像什么禁忌,一旦提出,就将气氛全毁。
殷雪灼垂眼看着她,那双窄窄的双眼皮低垂着,凌厉的气场微敛几分,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不说话,季烟一时也没吭声。
就这样对视着。
他定定地看了季烟半晌,手指点出了一簇蓝色的火焰,将木牌烧成灰烬,道:“那就不戴了吧。”
说完,就转身往前走去。
季烟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好像有些不高兴了,像是生了闷气一样。
可明明应该难过的是她啊?季烟都觉得自己的心态是不是太好了,一个即将被杀的人,居然还能让杀她的人闹脾气。
“殷雪灼。”她对着他的背影喊:“你走慢点儿啊,我快跟不上了,你要是走出了十步,会立刻回到原地的。”
殷雪灼:“……”
作者有话要说: 殷雪灼:我不开心,其实我不想杀她,杀了她就不好玩了,但是我不杀她的话,就得想其他困难的办法,但是这样就显得我太在乎她了,好像很没面子。
季烟:魔头心,海底针。
第27章 九幽之火2
季烟觉得自己的心态太好了。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吧; 她居然一点都没有走到绝路的哀凉。魔域的风很冷; 吹得季烟的裙摆翻飞,她在前面慢慢走着; 殷雪灼就在她身后; 安安静静地跟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只要季烟回头,就能看到他始终在她三步之外,不曾离去。
站在这里; 让所有魔都无法靠近伤害她。
季烟走走停停; 一路看着风景,绕过了很多小路。魔域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连植物都带有具有轻微的攻击性; 季烟只要一靠近,它们就会伸长枝蔓攻击季烟,有一株藤蔓甚至直接把季烟缠了起来; 眼看就要勒断她的脖子,被殷雪灼瞬间割成了碎片。
“魔藤一般不攻击比它强大的生物。”殷雪灼皱着眉; 眼神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都懒得损她了。
季烟来魔域之前,这些植物是魔域最弱小的生物,季烟来了之后; 连植物都打她的主意。
这小废物,每次都能废得让他大开眼界。
季烟蹲下来,看着长得比自己胳膊都粗的藤蔓; 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战,乖乖蹭到殷雪灼身边,不要和他站太远。
殷雪灼还冷着一张脸,脸上明晃晃地写着“非礼勿近”。
季烟都直接无视掉了。
“殷雪灼,那是什么啊?”季烟忽然眼尖地瞥到天边一束若隐若现的红光。
像是有什么东西散发着耀目的光芒,像极光一样,和天空融合在一起,十分漂亮。
殷雪灼顺着看了一眼,忽然兴味地勾起了唇角,轻笑了一声。
“那里啊,那里关着你的同类呢,想不想去见见?”
她的同类?
季烟有些迷茫,殷雪灼却来了兴趣,丝毫不等她回答,把她拎了起来,往那里飞去。
季烟一直到了魔域的地牢,才想起来她的同类是哪位。
韶辛啊。
魔域的地牢和季烟想象中的大为不同,这里与其说是地牢,更像是一个无底的炼狱,从上方下去,无数的铁笼子里都囚禁着各种奇怪的生灵,有魔有妖也有人,有的面如春晓,十分勾人,有的丑陋不堪,三头六臂,还有的长得像异形,简直是科幻片的外太空生物,看得季烟毛骨悚然。
殷雪灼显然是故意吓她。
季烟吓得抱紧了他的腰,把小脑袋埋进他的胸口,殷雪灼微微僵了一下,这才加快速度,不在那些恐怖的笼子边逗留。
最下面的笼子里关押着韶辛。
韶辛眉目低垂,被铁链牢牢地拴着,跪着那儿一动不动,衣服还是干净完好的,也没什么伤痕,只是看着清瘦了,连通身的气质都阴郁了许多。
这些笼子的体积并不小,比人还要高一些,四周用灵力封着,里面的人既看不到外面,又听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却可以清晰地知道里面的一切。
“想和他叙旧么?”殷雪灼笑得意味深长,“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季烟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笼子。
她进去时的脚步声唤醒了韶辛,少年本无力地垂着头,闻声抬起眼来,看见季烟之时,眸中闪过一丝惊怒,立刻挣扎起来,“是你!”
就是她!和魔为伍,一直以来都在骗他!
韶辛这些日子被关在这个大笼子里,不知道临霜城到底如何了,他每日都在担忧中度过,一看到季烟平安出现,当即心里一沉,心里已经有了极为不妙的预感,手脚发凉,寒意透骨。
季烟看着少年惊恸的眼神,微微顿了顿,还是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临霜城已经被灭了。”
韶辛瞳孔蓦地一缩。
身子一颤,带动锁链哗啦啦作响,韶辛死死地盯着季烟,剧烈地喘着气,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质问,“你也是人,为什么非要帮着魔害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季烟平静地看着他,淡淡道:“我不是帮着魔害人,我只是单纯地选择站在殷雪灼那一边。”
“这有何区别?!”
少年出奇地愤怒,哑着嗓子愤怒地问她:“殷雪灼杀人无数,若不是他,这些魔岂会为祸人间?你是人!你就这样残害自己的同族吗?!”
季烟看着他,却忽然有点儿想笑。
“我是人,可是要我死的,也都是人。”她忽然抬手,认认真真地掰起手指数了数,“太玄门的人,季云清,风流云,殷妙柔,还有那天打了我一掌的人,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除了韶辛,所有人都不曾待见过她。
甚至让她服下了回灵丹,一心一意要她的命。
季烟并非仇视人族,可她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既然他们待她不好,殷雪灼待她好,她就向着殷雪灼,就这么简单罢了。
这里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只是一本书而已。
抱歉,她真的做不到如此有情怀。
“韶辛,我来见你,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我讨厌季云清那样的人,但是我不讨厌你。”季烟看着他,“我看你想知道,那我就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你好了。”
“灵霜城的灵脉之下,的的确确藏着殷雪灼的玄冰鳞,季云清和风流云想要取出玄冰鳞,重塑灵脉,他们需要一个人冒死成为他们的棋子,他们选择了我,让我闯入全是魔气的灵脉,拿出玄冰鳞。”
“我只不过是把玄冰鳞物归原主罢了。”季烟怜悯地看着韶辛,反问道:“是你告诉我的,东西既然是人从灵魇身上偷来的,那就要做好有朝一日换回去的准备,韶辛,我的道理有错吗?”
韶辛脸色苍白,死死地盯着季烟。
他确实无法反驳她。
“你闯入魔气,为什么没事?”韶辛盯着她,注意到了她话中的其他内容,将信将疑,“什么叫舍命?你是说,季盟主为了修补灵脉,不惜牺牲人命?季盟主并非这样不择手段之人。”
在他眼里,季云清年少名满天下,清冷独绝,皎皎如月,同辈之中无出其右,乃是当世最清正无双之人,如今更问鼎仙盟盟主之位,绝不可能用这样的手段达成目的。
“你爱信不信吧。”季烟也没打算非要说服他。
少年垂着眉眼,也沉默起来。
他被捆在这里多日,滴水未进,若非修仙之人体格非比寻常,早就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