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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景行之的古代日常-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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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行之决定和宁海波说开:“宁将军,你看到我怎么带孩子了吗?”
  宁海波见景行之终于愿意同他沟通,心里松了口气。
  他看向小孙子,点头道:“看到了。你待他很宠溺。”
  景行之愿意让小孙子骑在脖子上,是让宁海波心觉有些诧异的事。他的观念是抱孙不抱子,所以宁雍远小时候他都不怎么愿意抱,更别提这样让小孩骑在脖子上,太没有父亲的“威严”!
  “这就是区别了。”景行之把阿灯从脖子上摘下来,抱在怀里,朝着宁海波道,“在我这儿,是做老子的顺着、宠着宝贝儿子。宁将军你缺父爱,也不适合找我啊?”
  难不成——你想我给你做爹?!这就有点吓人了。


第128章 
  宁海波被一句找父爱臊得老脸涨红; 他额头暴起青筋; 带着怒气吼道:“你!你怎么同、同我说话的?”
  他本来想自称父亲; 可是猛地发现面前的有为的青年; 并没有丝毫把他当做父亲的意思。这么一想; 他脸上更是红得可怕,红得能滴血似的!
  景行之看着他,啧一声:“知道不好意思了?”
  会脸红,就说明还是被戳中羞耻点了。
  “你也一把年纪了; 纵是素不相识; 也没必要一直为难我这么个小年轻。对不对?”景行之看着宁海波; 感觉自己才是个“爹”,心好累哟。
  宁海波皱起眉,隐忍道:“若只是普通人,你难道还会见死不救?你光记得她生下你弃了你; 却不知她生产你时差点丧命; 怀胎十月更是不易!”
  宁海波还是一心记挂吴双喜的病; 想要景行之出现去见对方一面; 看看能不能治好吴双喜。
  “蠢货!”景行之不管了; 先骂了再说; “你个蠢货!她要真是没问题,灭口那个叫杏娘的婆子做什么?留下人来还可以跟你诉苦; 博取同情。”
  “你个蠢货!她要真是不心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朝我下手?!”
  “你个蠢货!自己愿意当蠢货就当,牵扯我干什么?我吃你家大米了; 还是花你们家银子了?!”
  景行之一口一个蠢货,别说,还挺爽的。
  宁海波没对他做什么恶事,但就是烦景行之,一直干讨厌的事一直烦,再烦下去,景行之真的要忍不住打人了。
  但是就宁海波这个脾气,很可能揍了也没用,他甚至还能给你上演苦情戏。
  宁海波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他有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当着面骂过了?
  十年,二十年?……反正久得他想不起来,所以面临一声声蠢货,他无法忍受!宁海波隔着一道墙壁,气得差点想翻墙过去打人。
  “我是你的长辈!”宁海波指着景行之的鼻子骂回去,“如此无礼?你先生怎么教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景行之眨眨眼,就两个字:“蠢货!”
  “你!孺子不可教也!”宁海波气得怒气上头,当下就往后退两步,想要翻墙去揍景行之。
  两人动静引得两个院子内其他人也都闻声而动,甚至连隔壁的李嘉瑞都听到了动静。
  李嘉瑞趴在墙头,看得目光呆滞。
  ——景行之干什么了?惹得镇远侯都暴怒了
  等等!原来一直被欺负的,不止我一个啊!
  听这一声声蠢货,简直戳肺管子!换谁不生气啊,看看人家宁大将军,都快要气炸了!
  李嘉瑞心里竟然诡异地涌起一丝丝欣喜。真是受够了生活的苦,只需要一丝丝的甜就能填满内心。
  不过,这个宁海波确实好蠢啊,一点没有做爹的样子。那个疯婆娘那么多破绽,景行之都点出来了,还听不进去,真是蠢货啊!李嘉瑞嫌弃地想着。
  但事实上,宁海波真的不知道吗?
  作为吴双喜的身边人,说他一点儿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唯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也是景行之点了出来的,他自愿做个蠢货。
  愿意去相信吴双喜,只要证据没有被□□裸地摆放在面前,他就愿意相信吴双喜。
  甚至证据放到年前,他也可以我不听!我不看!
  可如今景行之将一切撕开,就像撕开了他欺骗自己的最后那层薄膜一般遮羞纸,将不堪都揭露出来。
  他的妻子,他心爱的女人,着实卑劣不堪。
  宁海波摆出了一副恼怒模样,掩饰自己的心底想法,同时心里也是气急败坏,恨不得把景行之塞回娘胎里算了。
  眼看宁海波就要爬墙过来,景行之怀里还抱着阿灯呢,当然是选择先放下娃再说。
  景行之回身,把阿灯塞给柳方,然后随手一摸,摸到了家里的扫把。
  接着景行之拿着扫把,和冲上来的宁海波对打了起来。
  宁海波是战场上下来的,体力可能不如李嘉瑞这样的小牛犊子,可经验何其丰富,在招数上凭借经验吃住景行之。
  动手过了几招,宁海波反倒是清醒了一些,动作迟缓一拍,惊讶于景行之的身手。
  柳方看得胆战心惊,趁机就把景行之拉出来,两口子往回退几步,暂避锋芒。
  景行之看看自己手里快散架的扫把,先告状:“他翻墙想打我!”
  宁海波虎眼一瞪:“不是你先骂本侯的?”可人也没再有动作。
  毕竟柳方是个小哥儿,宁海波手下不打老弱病残。甚至宁海波还有点奢望,想着能不能抱抱孙子。
  这个小哥儿,听说是个吃苦耐劳、十分本分的,想来应该不会为难他一个长辈吧?
  肯定不会像这个仿若敌人的亲子景行之一样不孝的!
  宁海波想着,勉强扯出个笑脸,拍拍带灰衣袍,看向被柳方拦住的景行之:“算了,不和你计较。”
  然后他再看向柳方,耐心道,“方哥儿,我和行之的关系相比你也知道了。
  他母亲有诸多错处,可总归是他母亲,何必与我闹得这么僵?辱骂长辈,被人知道,他一辈子的前途都……”
  柳方听着,眉头渐渐皱起。
  景行之就从后面靠上去,小声哔哔:“是不是想打他?”
  宁海波:……
  ???
  你当我听不见啊?!
  不想柳方这个表面看着斯斯文文,温和俊雅的小哥儿竟也点了点头,回景行之:“怪不得招你骂,该。”
  宁海波:?!!
  在宁海波目瞪口呆中,柳方的反应和景行之受委屈了似的,用手摸了摸景行之的脑袋。
  小阿灯仰着脖子看着,觉得还是爹爹打人好看。
  小阿灯冲着宁海波,有力地挥动了一下拳头,口中道:“嚯嚯!”
  “嚯嚯!”
  打他啊!继续打啊!
  小阿灯手脚并用,努力提醒他爹。
  柳方纳闷:“嚯嚯什么?”
  景行之先是一楞,然后反应过来,笑疯了:“是蠢货吧,阿灯只会说一个字,嚯嚯!笑死我了!”
  果然,景行之一提蠢货,阿灯高兴地又来了声:“嚯嚯!”哎呀,果然还是爹懂我!
  宁海波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整个人炸裂,气到要爆炸。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一家人,人长得人五人六,一个个都不知道尊敬长辈,就连那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娃,竟然都敢笑话他是蠢货?!
  宁海波瞪着眼,气不打一处来,却是端地不知道从哪撒气。
  墙头上的李嘉瑞看不惯,怕宁家的老糊涂蛋欺负小奶娃,开口道:“宁侯爷,你爬墙挺快的啊!”
  宁海波转头一看,看见李嘉瑞,一腔心火强行压住,朝李嘉瑞行礼:“臣见过二殿下。”
  李嘉瑞等人行礼行完了,这才慢悠悠地笑着道:“在外头,不用行礼。”
  又把宁海波气一遭。
  看着宁海波吃瘪的面色,李嘉瑞心里那个舒服呀。
  敢情用脑子欺负人,是这么舒服的感觉啊!该死的迷人,简直让人上瘾!
  李嘉瑞一个皇子跑了出来,宁海波再怎么着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和景行之暴打一气,只得重新翻墙回去了。
  宁海波离开没一会,隔壁传来“砰砰砰”的粗暴开关门声,然后就是一阵马蹄声,人走屋空。
  李嘉瑞跑去瞧了一眼,回来告诉景行之:“人走了,好像东西都收拾走了。要不我通知胡大人搬回来?”
  “等他出门打仗了,再通知胡大人吧。”景行之心想,免得让胡大人白高兴一场。
  景行之是定北的第二大的官,住的院子看可不差;同样的,住他隔壁的院子也不会坏,胡大人搬走后难以换到更好的宅子。
  李嘉瑞偷偷看景行之,一边伸手逗弄阿灯,一边问景行之:“小师叔,我说你怎么摊这么一爹?太倒霉了吧。”
  景行之看他一眼,道:“所以日后啊二侄子你多孝顺一下我,小师叔这心里可难受了。”
  李嘉瑞皱起浓黑的剑眉,总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找上事了……怎么就这么嘴贱呢?!
  不出李嘉瑞所料,他又带娃半日,给景行之和柳方腾出了二人世界。
  李嘉瑞叹气,叹着叹着,躺下去和小奶娃一起睡着了。
  那厢景行之带着柳方,两人则是跑出去玩了。景行之说被气着了不开心,柳方陪玩。
  不过景行之这里转转,哪里看看,在那张好看的脸上,柳方就没看到不开心三个字出现过。
  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娃有靠谱的人带,柳方转得也很开心。
  *******
  话说到宁海波被气走了,随后收拾收拾就去了前方战场。
  他留下来本来也是想在战前给景行之留个消息,看能不能圆个心愿,然后带着部分军力开拨。但这么一留,差点给他气死,干脆就直接离开了定北城。
  亲兵们也不敢提,他们听到了那一声声骂。不过心里琢磨着,好像骂得还挺有道理,将军遇到一旦那个女人,就和脑子糊了泥巴似的。
  这回自己人守的北疆出了问题,将军都不惦记着朝堂的惩过,可能到嘴飞了的国公,反而一心还在女人身上,误事啊!
  前线的战事顺利,而那份送回京城的名单和信件,则是牵连出了一波惊涛骇浪。
  李云玺在全部证据细节送到手中后,在当日早朝上,赤红着眼,扬言要废后!


第129章 
  大臣们吓了一跳; 只有知晓个中原因的人才知道李云玺为何如此暴怒。
  是个男人; 都忍不了绿帽子的存在,更别提李云玺这种控制欲极强的。所以饶是只查出几封信,李云玺也觉得无法忍受。
  朕的女人,竟然背着朕给别的男人写信?!讽刺的是; 信的内容是为了解决朕的其他儿子; 何其恶毒!这样一个女人,怎堪为国母?!
  李云玺黑着脸; 浑身暴戾的气势散发出去,吓得一众不知因果的大臣全都跪倒在地。
  “圣上三思啊!”
  “不知圣上为何如此行事,可娘娘共圣上夫妻二十余载; 不可轻忽啊,圣上!”
  哗啦啦地跪倒一片。
  章通等一众伺候的人也想跟着跪,只是规矩上不许,俱都弯着腰; 卑躬屈膝; 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李云玺气得能喷火; 怒道:“朕为何废后?你等想知道是不是。来人啊!将石兴为押上来!”
  石兴为; 皇后之兄,李云玺一向称国舅。众臣子听出称呼上的变化; 就猜想不是是国舅一家干错事; 惹怒李云玺了。
  可国舅一家一向老实,能做出什么事来?那野心勃勃的国丈公,也早去世了。
  石兴为穿着一身染满血的衣裳; 被押送上堂。他步伐踉跄,走动全靠人搀扶着,狼狈至极。
  “大胆石兴为,你竟敢给异族送信,透露重大消息出去!通敌卖国,罪该万死!”李云玺暴怒地指着趴跪在地上的石兴为。
  暴怒之下,风度尽失,可李云玺已经无暇顾及。
  石兴为浑浑噩噩地趴在地上,他并不知道北疆的消息,实在不知道那么隐秘的线怎么被李云玺查出来的。
  然而知道和不知道,石兴为的下场都已注定。
  重刑之下,他一个享尽富贵的国舅爷哪里熬得住,将他所知道的一一都交代了清楚。
  石兴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向一边面露惊慌的太子侄子。
  李嘉麟确实无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舅舅和母后做了什么。
  见到亲人血染衣袍,他的第一反应是跪下来求情。
  “父皇!父皇!舅舅不是那种人,怎么会做卖国的事呢?是不是、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李云玺威势甚重,李嘉麟在他面前就是只小白兔,质疑李云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甚至于因为李云玺从不犯错,李嘉麟开始惊惧,害怕舅舅真的做了什么大不韪之事,牵连了宫中的母后!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云玺没理那些吱吱哇哇的大臣,看着太子,伸手在龙椅前的桌案上抽出一份信件,然后再将信件甩到太子面前。
  ——那是皇后的亲笔书信。
  李嘉麟如何认不出来,一眼瞧去,认出那字迹,便知道事情再真不过。
  那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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