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老攻亲一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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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黎:“?”
费立还瞪他,嘴里也含着筷子,口齿不清地说:“前面甜,吃着吃着就全是渣了。”
曾黎:“……”
我好无辜。
“那……那你也一起写作业呀。”曾黎偷偷抬眼睛去看费立,试探道:“我们,我们可以一起,互相进步,考一个大学的。”
这倒是提醒了费立。
他忽然想起来,要是一毕业,他和曾黎天南地北的,那怎么办?费立那么多兄弟,可偏偏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如果两个人要面临分别,他就不爽到很想打人。
费立有些心动,咬着筷子没说话,挑挑眉让曾黎好好吃饭。曾黎看出来他的犹豫,便趁热打铁道:“不,不难的。费立……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我们慢慢地,慢慢地进步,我们可以,一起考大学。”他注视着费立,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我们是,朋友。我想和你一起……上大学。”
费立是他的第一个好朋友。
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费立闻言,内心实打实的动摇了,沉默片刻烦恼地挠了挠头发,说:“可我不喜欢读书,我看到书就烦死了,头疼。”
“不过,”费立抬眼去看曾黎,说,“你真想和我一起上一个大学啊?”
曾黎觉得这没什么好掩藏的,朋友就是朋友呀,他很珍惜费立。
“对呀。”曾黎说。
“多想啊?”费立往前凑了凑。
闻言曾黎便认真想了想,说:“好想……好想吧?”
费立满足了。
啊。
死而无憾。
“好,决定了!”费立突然的动静吓了曾黎一跳,曾黎瞪大双眸,往后一靠,差点摔倒,费立猛地放下筷子,宣布:“我要好好学习!”
“争取和曾黎考一个大学。”费立把手靠在桌子上,看着曾黎笑着说。
“啊,好啊。”曾黎诧异地咬着筷子,点点头,“那吃完饭,就来学习吧。”
费立忽然泄气了:“……呃。”
“这么快?”
“嗯啊。”曾黎不明觉厉地看着费立,想了想,试探道:“要把握每分每秒。定个目标吧……等期中考,考到,第二十名,怎么样?”
费立点点头,半晌反应过来,惊得筷子都掉了:“?!!”
他们班五十个人,他现在倒数第十,要进步二十名?开玩笑的吧!!
没想到曾黎却很认真地点点头,自顾自往下说:“嗯,合理的……一起加油吧,费立。”
曾黎看着费立笑起来。
费立:“……”
魔鬼!曾黎绝对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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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学习Ⅱ
月考前蒋修宇家的事终于解决,江年忙完,便找个时间上了门,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
俞悠提前知道他要来,便请了个假,来招待江年。毕竟要是没有江年,那曾黎可就危险了。
“客气了,江警官,我还没感谢你呢。”俞悠往后退了退,给江年让出位置来。
“好久不见,你叫我江警官怪生疏的,”江年不好意思地笑了,抓着后脑勺把头往里探,有些紧张地说道:“阿黎呢?”
俞悠笑着说:“在屋里写作业呢,我还在做饭,正好就差最后一道菜了,江警官留这吃一顿吧。”
江年不置可否,曾黎听到声音,怯怯打开门,躲在门缝里,礼貌喊道:“江叔叔。”
“不忙,你先进去煮饭吧,我有几句话要和小孩说。”江年转头对俞悠说,俞悠应了声好,便进了厨房,他则往曾黎那儿走,笑得有些刻意,显得滑稽,“好久没见了。”
曾黎抿着嘴唇看着他,微微点点头,说了声嗯。
“出来说还是进去说?”江年知道曾黎的情况,便很有耐心地问道。
曾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退后一步,小声说:“进……来吧。”
“江叔叔这次来是和你说蒋家那些事儿的,”江年笑着把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从包里取出来,有些紧张地递给曾黎,另一只手搓了搓鼻子,像是怕他不喜欢,“顺道谢谢你。”
曾黎有些诧异,半晌反应过来,慢吞吞接过巧克力,摇了摇头:“我应该……谢谢江叔叔的。”
他之前也有打电话过去的想法,不过一是怕打扰了江年,二是他不太擅长语言交流,便暂时放着了。
江年瞧着他乖,心里怜爱:“不说这个了,给说说蒋家的情况吧。”
他说着想要搬过凳子来坐下,准备坐的时候反应过来,抬头问曾黎:“可以坐么?”
曾黎闹了个红脸,连忙点头:“可,可以的。”
江年便笑了一下,把帽子脱下来,放在桌上,他似乎是刚刚忙完事情从警察署里赶过来的。
“谢谢。我这半个月就在忙他们家的事儿了,多的就不说了,不过现在的情况呢,是蒋家老大在他们一家人的要求下,免了牢狱之灾,但是花钱不少。”他叹了一口气,手指在桌沿轻轻敲着,“这次案件特殊,便通融了一下。好在他们一家人之间只是有误会,而且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否则蒋家老大肯定得进去的。”
他笑了下,忽然转移话题:“事情我都听说了,这次要是没有你,一切可能就都不一样了,他们一家人误会可能也一辈子都解不开了。谢谢你,曾黎,你很勇敢,也很有智慧。要是以后有兴趣,可以来当警察啊。”
曾黎被江年的打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别臊,拿手摸了摸后颈,问道:“他们……和解了么?”
意外的,江年摇了摇头:“没呢,这事儿吧,难说。可能永远都要在他们一家人心里成为疙瘩了。”
江年没细说,但曾黎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出来,他们家现在一定不太过,至少蒋文龄不太好多。一个人,犯了错,哪里可能那么就得到宽恕呢?
有因必有果,蒋家二老要为自己的偏爱酿成的后果而心痛,而蒋文龄也注定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这件事里面,最可怜,也是最无辜的,就数蒋修宇了。
曾黎心下感慨,江年察觉他的伤感,便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跟你母亲很像。”
曾黎一愣:“诶?”
江年笑着,一字一句重复道:“一样的善良。”
曾黎便脸红了,对别人的夸奖很不适应的慌张起来。
江年手瞧着桌沿,说:“不过,因为这事儿,我们还查出蒋家老大以前干过的那些烂账,那些黑的,等证据整理好了,他还要不要受牢狱之灾,那就说不定了。”
“诶?”
江年见曾黎傻愣愣地抬头,眼中泛出迷茫来,没忍住揉了把他的脑袋,站起身,重新把帽子戴回去,说:“蒋家那事儿,我们是因为人情,才作罢的。但是这件事不一样了。”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人拥有情感,拥有高于一切的情感。
亲情、友情、爱情……只有一个人拥有了这一些,才能称之为人。警察也不例外,在合理的情况下,给予通融,也不失为一种大义。
他笑了下,说:“我们警察,永远为全体公民服务,是全体公民最坚实的后盾。蒋文龄涉黑这件事造成的后果不小,我们得为这次案件的每一个受害人,每一个家庭,乃至于全社会,全体公民——拿出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
他对曾黎手上的巧克力挑挑眉,笑着说:“特意来和你说一声,不要多想,蒋家老大后续判什么刑都和你个小孩没一点关系,不要有压力了。巧克力记得吃,跟你妈妈说一声,我就不留下吃饭了,署里还有事忙。”
他说完,站起身来,正了正帽子,走之前又没忍住,揉了把曾黎的脑袋,手感不错。
“好好读书,”江年笑着说,“小英雄。”
‘小英雄’这三个字,猝不及防落进了曾黎耳里,狠狠敲打着他的心房。江年合上了门,他很可耻的,对这三个字脸红了。
小小小小英雄……他,他是,英雄……么?
曾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只不过,只不过是一直,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呀。
就像是蒋修宇所说的那样。
曾黎的勇气,来自于他崇高的善良。烂好人一样,明明自己也深陷泥潭里,被重重障碍所包围,但是在看到别人深陷痛苦,深陷危机时,却还是毅然决然伸出手,化身为光,奋力冲出障碍,伸出手,将蒋修宇从泥潭里扯了出来。
就这样,少年眼中微不足道的光芒,落进了另一名少年的眼里,在他的世界里愈变愈大,最终——照亮了整个世界。
我们都一样的普通,一样的被生活所困,在一样的年纪里经历一样的欢笑与困苦,但即便是这样平凡普通的我们,眼里的一点星光,也能在某一刻,点亮他人。
以我们微小的光芒,去照亮身边人的世界。
——同时,也是在照亮自己。
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某个人的小小英雄,成为超级英雄。
“哎呀,江警官,不留下来吃个饭吗?”俞悠刚把饭菜搬上桌,便见江年急着出门,微微一愣。
江年摇了摇头,说:“不了,署里还有点事要忙呢,下次吧。”
他顿了顿,停下脚步,回头说:“对了,俞小姐。”
俞悠抬头:“嗯?”
江年笑道:“阿黎是个好孩子,假以时日,他能慢慢走出来的。”
俞悠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目送江年离开,眼眶有些发酸。
这孩子……都是她年轻时犯下的错,不然,这孩子,现在一定不会像是这样的。
他应该像是跟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面怀笑意,在阳光底下,放声大笑。
俞悠的目光落在客厅桌面的相册上。
一排相片,仅仅只有他们母子二人。
她是有多久,没好好给孩子做过一顿饭呢?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她强忍着泪意,心想,曾黎从小到大,是真的受尽了苦。
月考前一周,费立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
早自习打完球累得要死,他本来想补补觉,却被曾黎戳起来,强迫他读书。
“啊啊啊我不,”费立开始无赖撒气娇来,“累死了累死了,我要睡觉!这几天看的书比我长这么大看过的书加起来都多!我贼他妈努力了!”
曾黎很无奈他的小脾气,便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抿着唇,盯着费立看。
费立:“……”你妈的。
他被曾黎睁着那双湿漉漉的褐色大眼睛看了好半晌,心里想着曾黎啊曾黎你他妈就会这一套,以为对我还有什么用吗?!
费立坐起来,没好气道:“好吧我背就是了。”
旁听的韩东:“……”你骨气呢?
不止是早自习,曾黎不止是上课督促他,放学也要在后座背书给他听,费立一开始还在以嚎叫反抗,到后来就干脆认命了。
有谁能抵抗一个坐在你背后,委屈巴巴拉着你校服外套,盯着你看的小兔子呢?
反正他是抵抗不了的。
你妈的曾黎,就会这套!
晚自习的时候费立打算反抗反抗,翘课跑出去消遣消遣,这次曾黎无论怎么看他,费立都铁了心要走了。
没用!
费立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人。
他已经做好无论曾黎怎么说都走人的准备了,没想到曾黎压根就没在意到他,手里拿着笔和纸对着数学题埋头苦算。
费立:“……”
过了一会儿,他没忍住戳了一下曾黎:“哎。”
曾黎笔一顿,这才转头看他,眼睛还是迷茫的:“嗯?”
费立手插在衣兜里,故意很拽的说:“我走了啊,老师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去上厕所了。”
曾黎正忙着算题,算到关键点,便没怎么在意,“哦”了一声,转头继续算题。
费立:“???”
他看着曾黎格外冷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妈的,这只白眼兔,很好,现在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费立抱手翘着腿在一旁看了曾黎良久,曾黎沉浸在自己的算题世界中,压根没有注意到费立。费立就这样盯了他半天,见曾黎始终没反应,牙痒痒,气不过。
好。
很好。
曾黎你可以!
韩东坐在一旁等了费立半天,看着他这张怨妇脸良久,终于忍不住了,起身骂道:“神经病。”
然后悄咪咪从后门溜走了。
费立黑人问号脸转头去看韩东,又看曾黎,差点被气到原地升天,牙痒痒,故意对曾黎说:“我今晚可能玩的晚一点,不回来了啊,你待会儿自己回去可以吧?”
他本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