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老攻亲一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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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也不管背后一群人的叫叫囔囔,径直来到曾黎前边,左脚往他身旁长椅上一踩,扬着下巴,“哎”了一声。
“看什么呢?”费立把脑袋凑过去,正面凑到曾黎眼前去看他手上的单词本,脑门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就磕上了曾黎的额头。他笑了笑,吹了声口哨,说:“哟,背英语单词呐。外面这么冷,走吧走吧,回教室去。”
时间逐渐接近七点,学生陆陆续续进了学校,费立长相俊朗,又帅又爱打篮球,拽拽的,也酷酷的,很受人喜欢。
“嗯……”费立注意到有人往他们这看,准确来说是偷看费立,窘迫地将校服外套递还给了费立,合上单词本,拿起矿泉水瓶便准备起身,不太习惯别人的目光。
还好有费立在,曾黎松了口气。
“冷死了冷死了。”费立飞快套上校服,刚才打球没觉得,身上热度一旦降下,就开始凉嗖嗖的。他伸手一把将曾黎揽过来,跟他凑到一块,挨得特别紧。费立转头对曾黎笑道:“冷不冷?唔……瞧你脸都冻红了。”
他拿手搓了搓曾黎的脸颊,费立觉得他手比自己脸还冰呢,赶紧一躲,缩了缩脖子,小声控诉道:“你手更冷呢……碰了就好冷。”
对他的嫌弃费立反而笑了一下,旋即没止住,笑了好几声。
曾黎有些恼了,瞪他,语气显得有些无奈又囧:“你……你笑什么啊。”
“没没没,”费立笑了一会儿,伸手细心地把曾黎衣服往里拉了拉,笑着说,“你不觉得你刚那一缩,很像个动物吗?”
“什……什么?”
曾黎原以为他要说兔子,因为费立经常在他面前称呼自己为小兔子。但他没想到,费立大笑了几声,又乐乐:“像王八,乌龟,一碰你就缩。”
“你这头……啧啧啧。”
曾黎一下子就被费立故意的用词闹了个红脸,他脸皮没费立厚,咬着牙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急得眼眶发红。费立很喜欢逗他,偏偏还要继续说:“平常那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敏感啊?”
他弯着眸把脑袋往曾黎脑袋上一磕,很亲密,嘴边噙着笑,眼里有光。
曾黎红着脸垂下头,害羞地把费立推开,没推动。他说:“你……你……费立你……”
“我怎么样啊?”费立不止不休,笑着问他。
曾黎越急,他就越欢喜。
抖S啊这是。
“你……”曾黎半天憋出一句,“……无……无耻……!厚,厚脸皮……!”
他活这么大,还没骂过人呢。
曾黎气势不足,特别弱气,费立喜欢这样的他,将曾黎揽过来,更紧,闻了闻他身上的书卷气,是他所没有的,属于文人的气息。
但曾黎还是曾黎,他虽然不好意思到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跟费立保持几百里距离,但他还是干不出来推费立就走的事。只低着头不理费立,走了。
费立虽然揽着他,但实际上是一直被曾黎带着,他见曾黎害羞成这样了,也就不再逗他,讪讪收回手,手插进衣兜里,耸耸肩,上去并肩顶了一下曾黎的手臂。
“生气啦?”费立有了认错的意思,讨好道,“真生气了?曾黎?小兔子?黎哥?”
“没有……”黎哥被他叫的耳根子软,很不好意思地回答,低着头,“你不要……不要那样。”
他觉得害臊。
哪里有人突然就……就谈到那种地方去啊……!
费立还能说什么呢,“成成成,不逗你玩了。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怪……怪,”
……怪可爱的。
曾黎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抬头便看到费立头转到一边搓着鼻子,以为他说自己怪,也没说话,就和费立拉开距离,加快步子走了。
费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曾黎心思敏感,他连忙追上来,凑到旁边,还伸手帮曾黎拉上扣子,说道:“黎哥错了,错了错了,我他妈错了,我不要脸。”
曾黎看了他一眼,费立就笑:“成吧小兔子,老子有诚意么?”
“没……没生气……”曾黎连忙收回视线,微微红着脸,放下脚步来等费立,小声说:“我不会……生你气的。”
他习惯了,被人嫌弃被人排挤惯了,也就生不起气,难过不起来了。只是在听到费立说他怪的时候,下意识就觉得,有些许不舒服。
费立知道自己说错话,讪讪的。不少人转头来看他,费立就把手放在衣兜里,微微皱着眉头,抿着唇,模样很拽。
又是初见时那副凶巴巴,格外冷淡的模样。
“手……手……”曾黎急着想把自己手从费立兜里收回来,但费立扯着他不让走,又逗曾黎玩,得寸进尺。拇指还在他手心里转了圈,闹得曾黎脸颊格外的烫。
有些人表面是个凶巴巴冷淡淡的大帅哥,背地里却偷偷抓着基友的手玩。
少女心简直爆棚。
早自习永远是学校一天内最和谐的时候,朗朗读书声涌出教室,穿过走廊,回荡在整所校园内。
科任老师瞎几把乱逛,这边督促一下那边督促一下,看到一个睡觉的就拍醒一个,让差生们不得安生。
费立每次就特别怕这个老师来上早读,他打完球累的啊,想躺下去睡会儿,结果一鞭子敲在桌上,一激灵,醒了。
然后这一下,还殃及池鱼了——
曾黎原本正拿着课本危襟正坐,跟着全班同学一起读课文。突然被敲了那么一下,浑身一抖,吓了一大跳。
韩东也刚被叫醒,喝了口水,原本还困倦着,一瞧见曾黎整个人往后吓了一下,没忍住“噗”一声,把水都吐出来了。
……这尼玛太逗了吧哈哈哈!
“韩东你……”费立一下子哑了,也清醒过来,随后伸出手捂上曾黎的眼睛,将他往窗户那一转。“要完要完。”
“……韩……东……。”那科任老师被喷了一脸水,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下课……再来我办公室一次!”
韩东很无辜的瞪大双眼,苦大仇深:“啊……别吧老师……”
科任老师走了,徒留韩东一人惆怅,费立在一旁嘲笑他,笑个不停。
“叫你他妈作死……哈哈哈哈哈,活该了吧,开学到现在,你被叫去多几次了?”
“也他妈就三次……!”韩东很苦逼的说,“打架那次,还有传纸条那次,和……我靠费立,我发现每次都是因为你!我杀了你!”
费立啧啧几声,撑着脸颊,很鄙视他,“关老子屁事,还杀我呢,你有这能耐吗,我先杀了你。”
“那……那我就无限复活来杀你!”韩东说。
“那我就要在出生点先截下你的项上人头。”
曾黎:“……”
你们好幼稚哦。
和他们那的欢快不一样,蒋家给徐荫安排完后事,蒋修宇在家里呆了好几天,最后提着书包,没精打采地赶来上课。
还是早自习,第一节 课还没开始。
因为徐荫,蒋修宇最近精神不是很好,黑眼圈浓重,一闭上眼,就都是徐荫临走前抓着他的手,隔着一个氧气罩,叫他名字的那一幕。
“修宇……你过来。”徐荫声音很轻,带着氧气罩,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好像随时都会化作一缕风消失不见。
被折磨到不像样。
她预感到自己要走,稀里糊涂的说着一些话,比如自己对不起蒋文棋一家,叫他以后也控制好脾气,不要轻易与人争吵,不要因为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她声音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终消失不见。
一滴眼泪从女人苍老的眼角滑过,打湿了白色的枕头。病痛带走了她,带走了思念,留下了或快乐,或悲伤的记忆。
心脏骤停的那一刻,蒋修宇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趴在徐荫的手边放声大哭。这一天,他永远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世界上最爱他,世界上至亲的人。
人间苦短,行色匆匆,不珍惜,可能哪一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蒋修宇哭哑了嗓子,像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般,很快陪着父亲操办徐荫的后事。蒋爷爷也要走了,蒋奶奶也命不久矣,郁郁寡欢。
因为蒋文棋的事,二老开始慢慢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打击对谁都很大。
蒋修宇忽然觉得,一个好好的家,怎么就突然,突然散了呢。
都是日积月累。
其实一开始很一直惦记着徐荫做的饭,他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到后来,蒋文棋特别忙,他也只好开始学着做饭。只是再也做不出那种味道了。
篮球场空旷下来,早读时间,学生们都回到了教学楼里晨读。
蒋修宇背着包,发呆,出了神。
忽然一个空的可乐瓶砸到他脚上,似乎是想投进他旁边的垃圾桶,但没中。
蒋修宇一愣,怔怔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男孩。
满头刺发。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蔡康长腿一抬,从台阶上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走到蒋修宇脚边,弯腰捡起可乐瓶。
“哐当”一声,这次中了。
蒋修宇目光跟随着他起来,蔡康低头,两人目光相对。
“你……”
“喂,那边两个学生!早读课时间在外面瞎逛什么?哪班的!”
蔡康回头看了保安一眼,距离稍远,估计没看到他。
他当即抓起蒋修宇的手臂,抬腿就跑,“跟我来。”
“哎……!”
蔡康抿着唇解释:“被抓到了,要记过。”
九月底,整个世界刹那间被金灿灿的颜色所铺满,秋意正浓。
随着秋天而来的,同时还有第一次的月考。
曾黎彻底进入了备战状态,费立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照样时不时骚扰他一下,或者是调戏调戏小兔子,乐此不疲。直到有一回曾黎真的有点不开心了,微微拧着眉头,粉嫩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不悦,转头对费立说:“我……我要学习,费立。快,快月考了。”
曾黎真的是很好的应证了勤能补拙这个道理,他不算聪明,一节课专心听下来仍然会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他能维持班级前几的排名,纯粹是靠夜以继日的勤奋,和从未松懈过的耐力。
费立瞧他不开心,一下子就怂了。他把脑袋枕在手臂上,双眼毫不掩饰地盯着曾黎,说:“不就一个月考吗,能有我重要?上下学你都在背书,找你讲话也不理我,咱俩还要不要好了?”
太他妈委屈了。
自打月考前一周开始,这只小兔子就完全进入了状态,上课听讲下课补觉,上下学坐他车还要背书!回家去九楼找他玩,还特么在写作业!我操!这也太委屈了吧!
曾黎吃软不吃硬,受不了他的温言软语,一下子就没脾气了,很无奈地说道:“费立,我们可以……一起,好好学习。”
在曾黎看来,这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呀。他能学习,也能继续跟费立相处,两不耽误,多好呀。
可费立登时就觉得曾黎是个魔鬼了,他有底子,成绩虽然不算太差,排行倒数第十,但他完全没学习的想法啊。
“呃,”费立被噎了一下,搓了搓鼻子,把脑袋转了回去,“我一看书脑袋就疼,算了算了。”
曾黎看了他一眼,无奈叹出一口气,没说什么,拿起笔继续抄笔记。
可能费立是真的觉得曾黎这个提案很魔鬼,一大早上难得没再骚扰他,不是睡觉就是拿着曾黎的笔记抄。
曾黎字写的很好看,费立觉得他醒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的,不如顺了小兔子的好意,抄笔记吧。
上午一放学,铃声刚刚响起,费立便迫不及待拎起书包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一下子全身心就舒坦了。
曾黎觉得费立还真是不喜欢学习呀。
大多数学生在高中慢慢就会有了对未来的规划,费立飞快地将自行车从车棚里推了出来,神采奕奕,和刚才在课堂上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快点的,上来。”费立拍拍后座,转头看着曾黎,对他扬了扬下巴,拽得很,“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什么东西呀?”曾黎双腿一迈,乖乖坐到了后面去,两只手抓着书包带子,抬头看费立。
费立只是笑了一下:“刺激的。”
曾黎也就浅浅笑着没说话,费立把他手抓过来,抱住自己腰,说了句“坐稳了啊!”便猛地一蹬自行车,咻咻咻从一排大树前飞驰而过。曾黎肾上腺素极速升高,耐不住这刺激,下意识把费立抱得更紧,脑袋靠在了他的背脊上。
于是费立就乐了。
最近天气其实冷得要命,两人都加了衣服,于是当费立把自行车停在一家冰激凌厂前时,他就惊了。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冰,冰激凌?”
“嗯啊,刺激吧?”费立下了车,把车靠在路边停好,伸个懒腰,转头说:“我小叔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