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馋的是皇位么-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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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错愕。
“陛陛下,安王诈尸了。”秦睿伸出手,手指还在不停的颤抖,一边说一边指着锦被。
而院中的守卫低头沉默,三宝公公则侧过身捂住了脸。
原启皱眉,伸手将那只乱动的脚塞了回去,低声道:“外面凉,不要乱动。”
说完之后又转头看向秦睿:“太傅刚刚说什么?”
秦睿呆呆看着原启,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本以为安远喝了毒酒死相狰狞,所以陛下用锦被将人盖起来了。但……为什么锦被里是个活的。
到底是安远没死,还是这锦被之中的根本不是安远?
“陛下?”秦睿疑问的话语中带着绝望,隐隐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然仍有些不死心。
“嗯。”原启低头看向仍然坐在地上的秦睿,算是回答。
原启的表情太淡定了,不见丝毫的心虚。秦睿努力吞咽了一下,颤抖的开口:
“陛下,成了吗?”秦睿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更是带着期待。
原启听后嘴角慢慢的上翘,他将怀中人抱的更紧了一些道:
“大仇已抱。”说着,原启绕过秦睿朝门口走去。
而锦被则被掀开了一角,里面的人脸上还带着红晕,然很快要被原启盖住。
秦睿的眼睛瞪如牛眼,僵直的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幕。
大仇已报?怎么个大仇已报?
秦睿突然口吐鲜血,随即一手捶地哈哈大笑。然而他没有笑多久便倒在了地上,晕过去前他听到了一句话。
“赶紧将太傅抬起来送到青烟姑娘那儿去,太傅可不能死在王爷府上,大喜的日子招晦气。”
这是夏三宝的声音,一个上一世不存在的小内侍。昏迷前,秦睿心中想到。
“别乱动阿远,快到了。”原启又一次将安远伸出来的脚给塞回去,脚步也忍不住加快了。
锦被中安远磨牙,以为他不知道原启想到在温泉里对他做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秦睿:陛下节哀
原启:老师节哀
安远从被子中拱出来:秦相节哀
秦睿:???
大家晚安,爱你们!
第85章 我便守着他
白色雾气罩住了整个水面,一只手自水中伸出带起了一串水珠。安远有些无力的靠坐在石阶上,腰酸腿软的想要打人。
而某个吃饱了的人低着头,手正在水下捣鼓着什么。此时的原启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又恢复了平时冷淡又无害的模样。
安远垂眼看着水下那只给他揉腿的手,若不是他的腿现在还在打着颤,真就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安远伸手撩起了一捧水,浇了原启一脸。
原启眨了眨眼睛任由水珠顺着鼻梁流下来,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也有些可怜兮兮的。对于安远的行为他的心中没有恼怒,手上的动作放柔了两分。
“你不该交代一下吗?”安远眯眼,腿伸出去不轻不重踹了一下原启的小腿。
原启按。揉的动作停止,坐到了安远身旁。他伸手想要揽过安远,结果安远不让他揽。原启犹豫了一下,于是侧头枕在了安远的肩头。
安远止住动作有些发愣,这个人怎么突然这么爱撒娇?而原启慢慢勾起了唇角。
最近他总是做着一个梦,断断续续没有声音只有画面。那人死在他的怀中,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每每醒来,枕侧总是湿了一片。
画面一直在重复,结局永远不会变。那人死了,老师出现。那个人不是安远,容貌却与安远有四分相似。
原启微微侧头吻了一下安远的肩头,这个梦太真实了。
“韩山曾说你会娶妻,是个民间女子。”原启眼睛看着水面,低声说着。
“本以为不会发生,结果除夕夜阿远对她那么好。”
安远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本来手已经伸到了肩头想要将原启推开,却不得不止住动作。因为他理亏,安远的手慢慢的抚上了原启的头,他闭上了眼睛。
“我曾想过阿远是想要借她气我,但还是忍不住心痛,痛的快要死了。”原启声音沙哑,眼眶有些泛红。尽管一切都已经过去,然而每每想起心便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原启说着侧头,整张脸埋在了安远的肩头。
安远手指颤了颤,侧身抱住了原启。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坐到了原启的腿上,原启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熟悉的姿势奇怪的感觉,安远额头有点小疼,不过原启的话很快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直到阿远让我赐婚。”原启抬起头,伸手捧住了安远的脸。
“阿远好狠的心,让我差一点就疯了。”原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凑到安远的唇角亲了一下。
“若阿远终有一妻的话,那个人只能是我。”
安远心尖颤了颤,又疼又麻。他的手抬起贴着原启的手,眼睛注视的原启:
“但你却给我和青烟赐婚了。”
原启捧着安远的手指亲了亲,随即小声说道:“如今青烟姑娘逃婚的消息应该传开了,阿远可能要没面子了。”
这个声音之中带着一点小得意,听得安远眼皮跳了跳。
“堂都拜了还逃婚?”安远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然后被原启咬了一口。
“阿远喜服都不穿,拜堂也是应付了事,于是青烟姑娘一气之下便逃了。”即便韩山真的梦到了安远会娶妻,他也不会同意。若他还活着,安远便只能是他的。
安远眯了眯眼睛,伸手扯住了原启的脸:“如果你的嘴角咧的小一点,也许我会信你。”
原启听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眼睛都眯起来了。“观礼的大臣们都看着呢,阿远想抵赖吗?”
安远握紧了拳头,原来在安远支开他的这段时间还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吗?
“我见青烟姑娘可怜,便封她做了太医院…院使,正五品,以后太医院她最大。不过这道旨意要明日才能宣了。”原启看着安远生气的样子,心尖痒痒的。
安远磨牙,眼中燃起了小火苗:“你和那个丫头片子合起伙来骗我?”
“是阿远先骗我。阿远有多生气我便有多生气,阿远心有多痛我的心便有多痛。”原启慢慢的抱紧了安远,低声说。
“如果可以一生和阿远想守,不做皇帝也可以。日后我们谁也不骗谁了,好不好?”
安远听后心中抽疼,他忍不住想若是这个世上没有安远,原启会是什么样子?边关战乱时会如何?张合等人谁来压制?安城之乱原启又该如何突围?
安远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他的手慢慢的搭在了原启的肩上。
没有如果,从来都没有如果。
安远捧起原启的脸,让原启与他对视:“那皇位谁来继承?”
原启听后垂眼,声音低哑:“在阿远的心中皇位重于我,对吗?”
安远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不是的,若没有原启,他管大月如何管皇帝是谁来做。
“可即便如此,我也只想守着阿远。若阿远执意逼我,我只能将阿远关起来了。”原启突然止住话语,眼珠子转了转。
安远眼中的柔和慢慢散去,眯着眼睛看着某人:“你说什么?”
某人低着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安远磨了磨牙撑着酸软的腰站了起来,然后将原启按到了水里面。
果然是个狼崽子,还想要将他关起来?
不过安远很快便湿了眼角,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嘴中更是蹦出了不成调子的单音。显然对于如何消除安远的怒气,原启掌握了门道。
至于发生了什么,水面上飘出的泡泡也许可能可以暗示一二。最终安远还是被原启擦干了抱出的温泉,二人挤在一张软塌上面。这一次安远真的是举手投降了,突然有些怀念他们冷战的日子,至少肾不亏。
安远半躺在里面眯着眼睛,今日对他来说消耗精。力更消耗体力。红色的果子被送到了唇边,安远抬眼看去捻着果子的人,合他心意。
安远勾唇咬了半个果子,甜中带酸很可口。红色汁水顺着原启的手指欲滴落,安远张嘴接住随即对着原启眨了眨眼睛。看着原启吞咽的模样,安远挑眉心情终于舒爽了一下。
安远伸腿搭在原启的腿上,毫不客气指使道:“腿酸,捏一捏。”
原启将剩余半个果子塞入嘴中,一声不吭的咀嚼。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后,才朝着安远的腿摸去。
“啪。”安远伸手,用力的搭在了原启的手上,并且瞪眼:
“你往哪儿摸?”今天都几次了,还没吃饱吗?安远动了动腿,重新搭在了原启的腿上。
原启的手背被打的有些红,却再一次朝着安远的大腿摸去。毫无疑问又被打了一下,这次安远的声音带了几分羞怒:
“你若不会捏,我便唤人进来。”
“阿远大腿明明更酸,为什么不让我捏。”原启伸手制住安远的两只手,更是一抬腿将安远的腿压在了下面。
“……”安远磨牙,这人要是敢再来一次他就折了那家伙,日后他满足原启。
原启不知道他差一点就被太监了,正稍稍用了一些力气按。揉着。捏完了腿原启又将安远反过来,给其捏腰。在安远昏昏欲睡之时,他听到原启在他耳侧轻轻的道:
“阿远,我爱你。”
安远想要睁开眼睛,然眼皮太沉重了。他勾了勾嘴角,带着甜蜜睡去了。
屋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音,原启轻巧下了软塌后穿上了衣服。红色锦被再次将安远包好,抱着人走出了屋子。
屋外三宝本要开口,却被原启眼神制住。三宝捂了一下嘴后跟在他们陛下的身后,脚步轻盈。更是在到了安王的小院之后,亲手为原启开了门。
原启将安远放在矮炕上,为其掖好了被角才转身走出了房间,三宝已在外面等候着了。
“何事?”原启虽然这么问,但也隐隐猜测与老师有关。
“陛下,太傅不肯医治。”三宝低声小声道,秦太傅拒绝青烟姑娘医治,喂到嘴中的汤药也吐了出来。看那个模样,真的是不想活了。
“太傅说想要见陛下最后一面。”三宝艰难的说道,果真他这句话刚落陛下那边冷气便嗖嗖的刮。
“带路。”原启寒眸中泛着冷意,他的温柔太吝啬只留给了安远一人。
……
“陛下。”秦睿躺在矮榻上,俨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原启在矮榻三步远处站定,直直的与秦太傅对视却没有开口。
秦睿见启帝如此后却是笑了,笑的有些苍凉。“陛下怎么会舍得杀原安,是老夫太天真了。”
秦睿边说边摇头,并且又开始咳嗦。
“老师,你认错人了,原安早已死了。”原启声音冷冰冰,对秦睿再也没有往日的亲近和尊重。
“原安怎么会死,他是个杀不死的怪物,是个弑父杀兄的魔鬼,是大月的罪人。”秦睿不停念叨,眼神似乎有些恍惚。
原启往前走了一步,当着青烟以及几个内侍的面对着秦睿道:
“老师,皇叔早已被毒死了,你忘了吗?是老师亲自抹的毒药,骗我端给皇叔的。”
屋中几人皆是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他们从来都不存在。而秦睿在听了这句话后停止了念叨,眼中的恍惚早已被惊愕取代。
他的手慢慢的指向原启,张了张口:“你你你,你是启帝!”
“哈哈哈哈哈,你是启帝。”秦睿的眼角流出了泪水,神态似乎有些癫狂。
“陛下,我可怜的陛下,你为何到现在了还执迷不悟。你已经死了一次了,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他是魔鬼,陛下,他是魔鬼,你还会因他死去,大月还会灭亡。”
原启面色平静,看着秦睿癫狂。果然不知是梦,对吗?
他转头看向青烟,道:
“过来。”并且伸出了手。
青烟低头走过去,将一枚小丸子放在了原启的手中。原启拿着小丸子走到秦睿身边,直接捏着秦睿的下颚逼其张嘴。秦睿伸着舌头想要将小丸子推出来,而原启则压着他,直到秦睿将药丸咽下去,再也吐不出来。
原启松手后退,看着不停咳嗦的秦睿道:“老师现在还不能死。”
秦睿脸色通红,伸手指着原启:“你还知我是你老师。”
而原启则微微勾唇,与安远神态几乎一模一样:“你该庆幸,你占了老师的身体。”
秦睿怒急攻心,又是吐出了一口血,然他的脸色却在慢慢的变好。显然青烟的那一刻药丸货真价实,秦睿想要死在安王府的愿望破灭了。
“阿远从来都不是魔鬼,更不会做伤害我的事,秦相多虑了。”
原启的这一声秦相,让秦睿脊背僵直。安远说千遍万遍,都不敌原启说一遍给秦睿带来的打击大。因为在秦睿的心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启帝,哪怕这都是因为私。欲而找来的借口。
而如今,那个男人亲手将这层布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