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馋的是皇位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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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街市都是这番情景,转了这么久没有看到一个孩子。内城城门处守卫很多,虽城门大开却并无百姓进出。城墙边上有骑兵时不时策马而过,白雪扬起。安城的内城,守卫森严。
而这个时候,急促的马蹄声音响起。街市上传来了抽气声音,在街道上行走的人都往两边躲去。白马上的人,黑色大氅,邪魅容颜。
这人是安远。
原启低下了头,随着路人退到了边上。而那白马,竟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安王勒马,眼神似轻蔑的看向街上的人。最后视线在那挑担的人身上稍作停留,唇角微勾。后安王策马离去。他想要过城门,自然是无人敢拦着。街上众人窃窃私语,细听皆是关于马上之人如何如何,安王如何如何。
这些人的举止形态,真的如平常百姓一般。原启眼中寒光闪过,可惜,这戏没有做全套了。挑着担子的男人穿过了街市,走过工坊来到了西面的居民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虽烟筒有青烟冒出却闻不见声音。除去那喧闹的两条街市,整个内城仿若死了一般。
处处透着诡异、处处都不寻常,安城太守刘青的脸在原启的脑海中浮现。刘青任安城太守已满五年,今年本该调任。可是因为他的即位,大月国所有的调任都延后了。
最终,原启挑着担子朝着深巷之中走去。随后便有几个人谨慎的跟了上去,但四处寻找却没了那挑担人的身影。几人犹不死心般的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才转身离去。
……
当新帝穿着侍卫的服饰在小内侍的带领下回到了院子,便看到了三宝迎过来的那张哭脸。原启未问什么,低着头跟进去。
屋内,不知何时回来的安王正坐在新帝的位置上。黑色的大氅已经脱下,他托着腮靠着桌子,笑意盈盈的看向门口。那扮演新帝的人坐立不安的坐于另一侧,听到开门声响立刻转头看过去、眼中有欣喜划过。
帘子被放下,门被关上,身着侍卫服饰的新帝走了进来。坐在地上的韩山在看到美人皇帝的那一刻,差点哭出来。被迫要一直唱歌也就算了,安王这个禽。兽竟然让他跳舞。
原启在与安王视线对上时他脚步一顿,他没有看跪在地上的韩山,一言未发的去了屏风后。
当原启再次出来,身上已经换成了原来的衣物。而那名装扮他的侍卫也已经换好了衣物,与小内侍一起将泪眼汪汪韩山架了出去。
安远看着面不改色走过来的原启,轻笑出声。待原启落座之后他才开口:
“臣方才见一人,许是以前旧友,颇有些眼熟。但是臣记性不好,竟怎么也记不起此人姓谁名谁。”
新帝听后眸色加深,他接过内侍端来的茶水开口道:
“许是安王看错了。”
说完,原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感受着对面刺人肌肤的视线,原启转过头。他喉咙滚动,低声开口:
“难道不是吗?”
安远听后脸上笑意绽放,他一只手扶着桌子笑得略有些夸张。那冒着热气的茶水因着他的动作而泛起了丝丝涟漪……后他抬头看向原启,慢慢凑近,低声吐出:
“这人就是化成了灰,臣也不会认错了。”
桃眸中涌起的巨浪,唇角鬼魅的笑,他不待原启反应,继续开口:
“不过臣万分好奇,安逸的京城不待,他到此处是作何?”
二人对视,目光相撞似有噼里啪啦的声响产生。站于远处的内侍三宝已对着身侧两个小内侍招手,后三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门关的响声过后,屋内再也没了其他声音。
安远不再打谜语,竟直接点明了那人就是坐于他对面之人。他盯着新帝眼中似有火星溅出,似今日这位的行为彻底惹恼了他一般。
原启收回视线,一杯热茶入肚。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不仅为自己续满,还为安远倒上了一杯。似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安远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
原启已经明白,当时安远停下便是认出了他。但是安远没有点破他,还往城外去了。如此,带去了很大一部分的眼睛。也因如此,他才轻易脱身。
一时间,原启心思复杂。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安远这个人了。
他端起茶盏轻饮、后抬眸看向安远反问:
“安逸的京城不待,安王来此处作何?”
安远将搁在桌上的手收了回来,撩了一把垂在胸前的黑发,低笑着说:
“臣自然是为了保护陛下而来。”
说道此处,全身带着邪气的安远往原启身边凑近,继续说道:
“陛下且放心,这儿除了臣,谁也取不走陛下的性命。”
安远说完这句话后眼睛竖瞳显现,唰的一下转头朝着窗子的地方看去。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已执起了一枚瓜子。而这时,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安远转头渗着煞气的桃眸瞪上原启,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危险:
“陛下可知自己在作何?”
若不是原启阻拦,他完全可让那偷听之人毙命。而因原启,那人溜走了。
原启一手紧紧制住安远的动作,站起身凑近安远耳边低语:
“如此,才能揪出背后之人。”
低低的声音与外面呼啸而过的寒风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安远眼中的煞气慢慢褪去,邪气丝丝缕缕蔓延上来。他稍稍用力,让那只手离他近一些。热气喷洒在那人手指上,感受着对方手指加重的力道,他抬眼唇启:
“哦?那么擒贼先擒王,臣猜,陛下敢带这么少的人来安城,定是留了后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韩山:一直挨欺负,何时能雄起?
张峰:蠢作者说我以后是个将军,那么本将军何时有镜头?
安城太守:安城之乱?老臣勤勤恳恳为安城,怎么敢!
安远:别废话!本王要泡温泉!要温泉play!
三宝:王爷骑马的时候您的小橘花还好吗?
安远炸毛: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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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本王与陛下心意相通
原启远离安远,似想要将手收回。可是安远反手紧紧的攥住他的手,并加重了力道。因着这个动作,那一枚小小的瓜子落在了矮桌上。
原启盯着落在矮桌上的瓜子,后又看向安远与他交。缠在一起的手。方才安远竟想用瓜子作武器去击杀那偷听之人?
安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手面,原启深知安远是故意的。安远总喜这般撩。拔于他。原启面无表情,暗藏锐利的寒眸盯着安远。
安远问他有没有后手,他没有回答安远的话,似在告诉安远他并无后手。
安远见原启如此,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攥着对方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他的神情带着几分迟疑,显然是有些不信原启没有暗里带兵过来的。然而在二人目光交锋之中,他渐渐的相信了。
这个傻子竟然没有藏后手?
安远手上一用力,桌上茶杯翻倒。他似不在意般将原启拉的离他更近了几分,茶水顺着桌面流到了炕上,也沾湿了二人的衣袖、袍边。
安远生气了……
“陛下不怕死吗?”
这句话,安远声音极低、且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在其中。他看起来,似是真的恼怒了。他看着那个闷葫芦冷着一张脸,直直的盯着他,开口:
“有安王在,孤有何惧?”
“……”
静默,逐渐凝固的空气,彻骨的寒气自安远身上散发。似曾相识的话语让那如墨的眸子中巨浪翻涌……
后——
安王似是被新帝的话气狠了,直接将那只手推了出去。他站了起来,袍角更是将桌上之物尽数扫到了地上。乒铃乓啷一阵声响,可除却攀着窗缝进来的寒风,再也没有任何物种敢入内。他们一个背身站立看不到表情,一个笔直而坐不露半分心绪。
良久,安王好似消了气一般,又低低的笑了起来。他背对着新帝,开口。嗓音那么的低,那么的缱绻:
“真巧,本王与陛下心意相通呢。”
后,安王甩袖离去。门帘掀开,寒风灌入。坐在矮炕上的男人盯着门口处,眸色深沉。
……
许是不见日头的缘故,安城的天黑的特别的快。今夜新帝初到安城,怎么着也要有一场酒宴的。安城太守这边早已备好……
这宴请的屋子竟然与安王府的那一处温泉,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四周是热气腾腾的泉水、中间是平坦的高低。白雾缥缈,似入了仙境一般。
雕琢精美的石桥将中间高地与外侧相连,今日更是铺上了大红色的毛毯。再看那高低之上,这般天气竟然也有桃花盛开,脚下绿草氤氲。
“叮………”
伴随着奏乐声:二弦萧瑟缠绵、琵琶豪迈奔放、排箫余音袅袅、鼓点雷霆万钧、编钟气势恢宏……这可真就成了人间仙境。
此时,不少的官员已经落座。这京城来的官员自然坐的靠前,安城本地的官员往后。前面的官员怡然自得,看着这番奇景啧啧称奇。后方的官员四处打量的同时还略带忐忑。
这场宴会过后,陛下可就要走访了。安城向来贫穷,天灾人祸不断。虽……虽主簿大人说有对策,但是……但是……若是陛下一个不满,他们丢官是小事,怕是脑袋也要……
而此次座位安排,最引人注目的非韩山莫属了。安城官员对韩山的身份还不了解,所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讨好。而京城的官员脸上就带着不满了,心中暗骂这安城太守脑子是不是坏了,竟然将韩山安排在了大司马的前头。
至于为什么安排在大司马的前头,相信与下半晌韩山入了新帝的院子有关。只是这知道的人,很少罢了。
夜幕降临也不知是天气恶劣、还是地势偏高的原因,风雪似更大了。新帝带着护卫随从,在安城太守刘青的引路下,来到了这处别院。这地方比其他的房屋要高,面积似乎也大上几倍。它的存在似在告诉着大家,屋内另有玄机。
新帝停下了脚步,为首的安城太守也有些瑟缩的低下了头。原因无他,那位阎王爷正站在门口含笑的看着他们。
此时的安王已梳冠,身上披了一件火红色的大氅。冰天雪地中,无疑他是最瞩目的存在了。他勾唇看着停住脚步的人,邪魅的语气伴着风雪传出:
“刘太守。”
这一声,让低着头的安城太守刘青一个哆嗦。这安王脾性如何,早在岸边之时他已有了深刻的认识。如今,是万万不敢得罪的。而安王如今喊他作何?内心深处的恐惧告诉着刘青,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连忙低头行礼,并回答:
“见过安王。”
原启站在原地对上安远的视线,稍稍皱眉。而对方见他如此,竟然笑的愈发灿烂。
“为何本王的院落距离陛下的,如此远?”
安王问出这话的时候连眼角都未曾给刘青一个,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在那冷面的帝王身上。他喜欢看着原启生气、皱眉,每一次看到他都会觉得痛快。包括这一次,当他话必,见对方眼中划过的冷意。安远勾唇,那愉悦感似自心底发出的一般。
刘青一听,后背冷汗淋漓。这安王是来治他罪的……原本他是打算将陛下与安王安排的近一些,可岸边之时见安王与新帝剑拔弩张,后那韩山又进了新帝的马车。所以……所以他一时脑热就将二人的院落稍稍调换了一下。
这,应该没有被安王发现吧?
想到安王阴毒狠辣的名声,安城太守刘青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可他好似木讷的很,根本不知如何说才能让安王消了气。最后,他颤颤巍巍的抬头,似征求意见一般的问道:
“那……?不如安王喜欢哪处,就住哪处?”
此话说完,刘青在安王的眼中真真切切看到了满意的神色。刘青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自己的回答可算让安王满意了。可想要擦一擦额头冷汗的手还未抬起,刘青就差点踉跄摔倒。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安王接下来的话。
“哦?若本王想住陛下那一处呢?”
安城太守刘青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要笑笑不出,难看至极。此刻他是连抬头都不敢了,直接跪地对着新帝磕头,口中喊着: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陛下的住处,哪里能还给安王啊!刘青这也算弄明白了,安王这是与陛下不愉,拿他出气呢!安城太守刘青砰砰磕头,一身狼狈。而站着的二人,哪一个不是神色冰冷,又有谁真的会同情他?
眼看着那黑色的大氅自眼前划过,刘青低头磕在冰冷的雪地上,竟不知自个儿接下来是生是死。
新帝上了台阶。步步逼近安王。一个纯黑一个火红,逐渐靠近。二人擦肩而过之时,新帝开口,冰冷的声音让安王面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安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