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馋的是皇位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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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金锭子,一了百了!
三宝公公鼓起了勇气,领着小的们进去了。没看到安王欺负陛下的场景,却看到了陛下将安王按在书桌上的场景。
那平时不苟言笑的陛下,眼睛快将安王盯出一个窟窿来了。在看那安王,衣袍敞开、头发散乱、面色潮红。再看那地上散落着的,三宝差点被刺激的厥过去!
这赶紧、连滚带爬的出来。坐在地上,感受着屁股底下的凉气,他才稍稍冷静一点。
没想到……是陛下在欺负安王啊!
在这之后,三宝公公再也不敢听墙角了。就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被安王割了耳朵。到时候,陛下一定不会阻拦的。
三宝公公不仅不敢听了,还叫来了侍卫将宫殿团团围住。就怕哪个不长眼的过来听墙角,再出去大嘴一咧咧。
他们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
门,终于被打开了。
三宝公公看着安王面色发黑的走了出来,赶忙低下了头缩小存在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安王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三宝小心脏砰砰直跳,这陛下长这么大第一次开()hun,下手不轻啊!这今儿晚的膳食,是不是该让御膳房的人加个红鸡蛋?
三宝见安王下了台阶,上了撵离开。才深吸一口气,勒令三个小的门口等着,自己进去了。
瓷器碎了一地。那珍贵的书卷上也染了一滩一滩的墨。此时的新帝,头上的龙冠不见了,身上的衣袍凌乱着。他正坐在书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宝公公大着胆子偷瞄了一眼,心想真激烈啊!新帝的脖子上,都有两道红痕。
他咧嘴一笑,又恢复了一张死脸。但是心里面:真爽啊!安王终于被收拾了!虽然方式有些……但这不重要!
三宝公公为他们陛下心中,吐出了一口恶气。
三宝公公悄摸摸的收拾着这满屋子的狼藉,在角落找到了一只绣有蟒眼的鞋子。这一看,愣住了。这不是陛下的鞋子,是……
怪不得他刚刚觉得安王走出去的时候有些怪,原来靴子都忘穿了!
而此时,原启看了过来。三宝一个哆嗦,手里面的靴子就掉在了地上。而那个帝王,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转过了头。
三宝公公看着他们家陛下,在看看地上的鞋子,犯了愁。所以?他是捡,还是不捡呢?
第16章 安王不爽要去欺负人了
最后,三宝当做没有看到这只鞋,去收拾其他东西去了。然后他在另一个角落,发现了陛下的龙冠。三宝嘴角稍微抽了抽,东西都乱丢,这两个人玩的也太野了。
小心翼翼的将龙冠捧给新帝,伺候着对方带上。又给新帝打理好衣服,将能用的玩意摆上书桌不能用的扔出去。
终于——这帝王有了点帝王的样子,这书房也有了书房的样子。
三宝心里面想,要不要在书房里放个榻子?方便日后陛下与安王……
待三宝收拾的差不多了,原启也好像冷静下来了一般,开口:
“过来。”
三宝听了,屏息凑了过去。原以为陛下会交代他送些治疗外伤的膏药到安王的府上,毕竟今日安王可是损失惨重啊!但是没想到陛下问他的,是别的事。
“关于韩山,你查到了多少?”
三宝一听,陛下问的是昨晚那个书生。昨夜那张合离开后,新帝就令他今日外出时打探一下这个人的消息。三宝本以为会很难打探,可谁知竟然连银子都不用,那些人的嘴就自己打开了。
三宝连忙低头,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这韩山是一个多月前突然出现的,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奴敢确定,此人与张尚书无甚亲近关系。”
三宝也心中嘀咕,没有什么亲近关系,却又长得与张尚书有那么一点相似。难道,真的是远房亲戚之类的?
而张府上的人,却不是这么说的。
三宝公公回想着当时他在张府中打听到的,赶忙对新帝说;
“听说张大人对这个韩山极为看中。虽然韩山出现到如今也才一月有余,但是张大人对待韩山比对待自己的亲孙子还好。”
原启听了这话,手摸向了桌子。在发现镇尺已经被摔碎并被清理掉后,他的手指握成了拳头。
“继续说。”
三宝听陛下让他继续说,只能苦哈哈的将知道的全秃噜出来。其实在他看来,这个韩山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今张大人倒了,他在工部的日子必然是不好过了。用不了一个月,估计就得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
所以……陛下对着韩山,是不是关心过头了?
“张府上的人说,这个韩山好逸恶劳,却有一张甜嘴,每日哄的张大人眉开眼笑。还听说……他能掐会算,连殿试要考什么,都能猜得到。”
其实张家的口风本是很严的,但是近日张庭之事被揭露出来,稍微聪明点的都能看出来张家要不行了。这能说的就说,能跑的就跑。谁还敢留在这儿,等着被发卖吗?
张大人没了权势,那还不得被安王践踏死?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所以,这也是三宝公公能轻松的打听到这件事情的缘由。
听了内侍的话原启对那韩山的来历也有了大致的猜想,今日安远下朝就走了,若他没猜错,是去了工部。
他定了定神开口:
“去打听打听,工部今日有什么特殊事发生。”
三宝公公领命离开,而那只不属于这里的靴子,还大咧咧的躺在这金贵的地板上面。原启一个无意间看到,脸上的神色变得诡异。
他站了起来,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在轻轻的晃动。最后,他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将鞋子捡了起来。
而三宝去了工部一趟,很快就回来了。路上,三宝咂舌,这安王还真的是能折腾啊!
三宝公公回来以后,将所听所闻详细的与新帝说了一遍。后就站在新帝旁边,不声不语。
原启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姿势稍微有些不自然的坐在位置上。他知道安远一定回去找韩山的麻烦,却未曾想到安远会这么轻松的放过韩山。
这不符合安远的脾性,这个人心里,在计划着什么?
敲击桌子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急促。原启想到安远问韩山的话,心中有了与韩山同样的疑惑。难道安远,在他的身边也安插了眼线?
“哒——”
敲击桌子的声音停了,原启张嘴吩咐道:“你手里的人,该清理一遍了。”
三宝公公听了这话一个激灵,也不敢多问什么,点头称是。而这个时候,他们家陛下,又开口了:
“让韩山过来。”
三宝公公眨巴眨巴眼睛,领命准备离去。到了门口,又欲言欲止的退了回来。
原启抬头看向自己的内侍,用眼神示意,还有什么没说的赶紧说。而三宝公公,别别扭扭半天,憋出来一句:
“陛下,不给安王送点伤药?”安王出门的时候,都一歪一拐的。
三宝公公说完这句话,看着陛下的脸上瞬间结出寒霜。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他想作状自己刚刚没说话过,转身离去。却又听到了新帝的声音:
“站住。”
——
这个声音,与以往的声音有一些不同。三宝描述不出来这其中的怪异,敏感的嗅觉告诉他,不能抬头。
三宝停下脚步,风声起,然后一个物件嘀哩咕噜的滚到了他的脚边。三宝定眼一看,这是安王的靴子。
“给他送去——”
“再、送些伤药。”
三宝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喏!”
三宝出去了,坐在位置上的原启还有些不明白,这内侍为何开心。
三宝带着一个小内侍先去了工部,找到了缩在角落孤零零的韩山。三宝心里想,这个小子命是多好啊,竟然能被陛下看中。如此看来,即便是没了张大人的庇佑,韩山的未来,也是不可估量了。
所以,三宝公公对韩山的态度,好了一大截。倒是将韩山弄的,有些受宠若惊了。三宝亲自来传了新帝的口谕给韩山,又将韩山交给小内侍。让小内侍带着韩山,去陛下的宫殿。
至于他自己嘛!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干了!
他先是亲自去太医院选了伤药,连同靴子一起放入箱子送到了安王府上。
然后——
三宝是被安王的侍卫……给扔出来的。
三宝扶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回了宫。心里暗骂这个安王真是不识抬举,陛下宠幸,那不是荣耀吗?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而等三宝回到皇宫后——就听到一个“很真”的谣言。
不知道是谁多的嘴,这谣言在皇宫里面已经传的有模有样。说那安王今日怒气冲冲的跑去皇帝宫殿,欺估计是去欺负新帝去了。这新帝,被气狠了,直接召了重兵。然而即便这样,也没能压制主安王,最后安王还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过安王走的时候脸色是极臭的,头发凌乱,鞋子还少了一只。显然,这一仗打的,他自个儿也没赚到便宜。
这陛下和安王,算是彻底将脸皮撕开了。
三宝公公听了,恨不得将造谣的串起来烤了!那是真相吗,造谣者太可恶了!
明明是安王怒气冲冲来找陛下,被陛下按在书桌之上狠狠的输()出了一顿。最后,瘸着腿走了。陛下也知自己下手狠了一点,心中过意不去。所以派了他送药、送靴。而安王,以为陛下是在侮辱他,恼羞成怒了。
三宝心中叹气,他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却不能和其他人分享。太遗憾了。看着那些听了谣言的人担心的神情,三宝真的想要摸着对方的头说:
担心什么,没有什么矛盾是一顿输。出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
但是三宝不会知道,这个谣言会越传越离谱。用不了多久,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
此时的安王府,哪怕是站岗的侍卫,都是缩着脖子的。安王回府时的火气,简直能烧着房子。
主子脾气不好,下边的人哪里敢有什么大动静?都缩着脖子、垂着眼,尽量不要出现在安王的视野中。
而此时的安王在哪儿呢?
他在一个阴暗的牢房——
潮湿又发霉的味道充斥在牢房中,还有隐隐的腐臭味。但是安远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嫌弃神色,因为他整个脸都被怒气占据了。
此时的他,已经换下了朝服,也换了新的鞋袜。正坐在潮湿的凳子上,勾着红唇看着那半吊在架子上面的人。
此人脸上、身上有着不少的血迹,衣服更是被抽的不能看了。而如此狼狈的他,却有着一双暗含锋芒的眼睛。这双眼睛,正与安王对视着。
这个人,就是当时天降异象,掉落在安王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承认自己是七百年的张家人的——张峰。
昨日在大刑之下,他吐出了自己身份,并且表示要投诚安王。
安远看着这个人,面貌普通、周身气质却是极好的。那双眸子,像极了丛林里的狼。
安远一看这人便知,他不是阴险狡诈之人。这个人,一身正气,不善于伪装。与那同一天被张合捡到的韩山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安远翘起腿,又皱眉放下。显然,新帝的“殷勤”服务,让他受了不小的伤。
昨日,他本想杀了这个人。但是突然之间又反悔了。因为他突然好奇,这个人想要投靠他的理由。
第17章 安王被哪个小妖精碰了
安远看着张峰,这个人武艺尚可。那日为了捉住他,费了不小的功夫。
打个雷变个天,都能有人掉在他面前。安远又怎会不好奇?看衣着打扮,他就知道此人非大月人。更不用说,怪异的口音、奇怪的表达方式了。
于是,安远捉了这个人,扔进了地牢。断断续续一个月的刑法,都没能磨灭掉这双眼中的光亮。
安远挑眉——倒是个,人才。
可惜……这个人姓张。
“你为何要投靠本王?投靠你的祖宗,岂不是更好?”
安远勾唇轻笑,问出此话。此时的他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宽袖衣袍,衣领与袖口处有一圈细小的绒绒。地牢的阴湿之气,被这红衣所挡。
此时的安王就像一个红衣罗刹,他看向张峰的神色,就像是在打量一件铁器,而非打量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个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听了安王的问话,滚动了一下喉咙却没有开口。他的胸口剧烈浮动了两下,盯着安王。
安远一看,嗤笑。他抬手拿起一个扣在桌上的碗,哒的一声正面朝上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他对着身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那侍卫抱起了立于脚边的褐色坛子,往碗中倒入了透明的液体。随后,他端着桌上的碗来到了这人面前,掰开对方的下颚就给灌了进去。
张峰的脸色瞬间通红,眼珠子瞪大。随后,剧烈的咳嗦了几声。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