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馋的是皇位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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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王耳与李竹,也是勉强挂着笑脸迎了三宝公公。张合倒了,他们又怎么会好过?
三宝公公刚入宫门,那边已经有人将消息透露给安远了。这也就是安远为什么笑容逐渐消失的原因……
安远放下了茶盏,哪里还有看乐子的心情。那勾着的红唇,若然还是诱人的颜色,却宛若死神手中夺人性命的镰刀。
他的陛下,还真偏心呐……
安远坐上了撵,朝着皇帝的宫殿而去。显然,安王是打算去找皇帝算账。
三宝公公到了新帝面前,还未来得及禀报什么。就听到内侍喊:安王到。
这可不是告诉新帝安王在门外等候,而是告诉新帝:安王不到招呼就要闯进来了!
果然,开门声音响起。那紫红的衣袍已经出现了原启的眼前,不知是不是安远来的太着急了些。那柔顺过头的黑发已经脱离了玉冠,四处飘动的。
安远一入殿门就气场大开,谁也不敢拦着他。在见了新帝以后,眼中不满的情绪更是明目张胆的表达出来。
三宝公公一看这安王面色不善,唯恐安王伤了新帝,连忙上前阻拦。而他却被安王推了一个仰倒,躺在地上连痛呼都不敢。
实在是,安王的面色过于渗人。
原启看着倒在地上脸色发青的内侍,使眼色让对方离开。
三宝虽然有心护主,却连爬都爬不起来。最后还是两个小内侍一同,将三宝公公给抬了出去。屋外一干伺候的内侍、侍女脸色都不好,面上带着担心的神色。他们贴在门边上,却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响。他们离安王带来的侍卫远远的,派系分明、立场坚定。
屋内,此时的原启正坐于书桌前,他的手中拿着一卷竹简。如玉的手指握着竹简,眉眼正直视着那怒气冲冲之人。
安远的到来,让他将看到一半的竹简放回了桌子上面。他盯着面色不善的安远,神色肃然的开口:
“孤本以为安王是懂规矩的。”
新帝冰冰冷冷的声音传入了安远的耳中,不仅没有给安远降火反而给他的心头浇了一勺热油。
安远怒笑,直接走上前。身子一动、紫袍翻飞,他已经坐在了书桌上。
他这般大胆的举动,让新帝神情一愣。那双如寒潭般的眼中,罕见的出现了迷茫。严肃的脸依旧严肃,但是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怎么能坐于书桌之上?
安远挑眉,何止坐在桌子上。
紫红的蟒袍翻滚,那绣有蟒眼的蛇尖已经来到了新帝的肩头。那双诱人的红唇已经凑近了新帝的鼻尖,那微弯的浓密睫毛,已经刷刷的与新帝打了招呼。
安远的手指攥住了新帝的衣领,这是多么胆大的动作啊。若是被拥护新帝的众臣看到了,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上来将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撕成碎片。
可惜,这个屋子中,就只有安远与原启。
此时的原启,脖子后面已经隐隐有红色往上蔓延。虽然他的眸子极其冷静,但是手已经稍稍抬起,不想碰到安王分毫。这不是怕,而是厌。
安远张嘴,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臣也本以为,陛下是个有原则的。”
这么说着,安远攥住原启衣领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但是没有想到,你还是派人去送药了。
安远那燃着烈火的眸子与原启那砌着寒冰的眸子相互对视,二人呼吸相互交融。这么近的距离,谁也不知,下一秒谁会爆发。
“臣对陛下,很失望啊~”
安远眨了眨了眼睛,那阴狠的声音语调一转,宛转悠扬。放在原启肩头的脚拿了下来,踩在了九五之尊的腿上。那攥着原启领口的手指也松了开来,轻轻的抚平上面的褶皱。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受伤。
“一个为了名声甘愿作假的老东西,陛下都派人去送了药。而臣这么为陛下着想,替陛下分忧,却什么都没得到。”
安远的目光流转,从原启的眉看到了原启的下颚,最后又上抬与原启的视线对方:
“臣的腿,也好疼啊。”
安远嘴角噙着笑,并无半分委屈的神色。他盯着原启的眼睛看,仿佛想要看一下,这个人什么时候才会碎掉这张面具,暴露真正的面目。
原启与安远对视,一言不发。他静静的看着安远,仿佛老僧坐禅。即便他的腿有一只妖精在跳舞,也是坐怀不乱。
而与他对视的安远,渐渐的眼中多了几分浮躁。原启越是不开口,他越是想让原启开口,怎么办?
“陛下不开口,莫不是知道自己理亏了?”
安远挑眉,让自己离得原启更近一些,语速缓慢的说。而此时,那双修长却带有厚茧的手,抓住了安远放在新帝胸口的手。
这双手一捏上安远的手,接触地方的皮肤开始变青。安远那稍稍扭曲着本来就毫无血色的手,显得更加的柔弱。
原启没有想到,安远会大胆到坐上了他的桌子。他看着已经落到地上的竹简,再看散落在桌上的纸砚,攥住安远的手更是用力了几分。
安远,胆子未免太大了。
难道他真的认为,世上没有人奈何的了他了吗?
“安王是在为孤分忧,还是在看戏,孤自有分辨。”
安远的双手被原启的一只手攥着,即便边缘处已经发青也是面不改色。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能笑得出来。并且,笑盈盈的对原启道:
“原家人,要有最起码的骨气。那药,陛下不该送。”
安远的这句话明明是笑着说的,但是话语中却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他说完以后看着面色一点没变的新帝,心中骂了一声“闷葫芦”。
他一下挣脱开了新帝的桎梏,踩在新帝大腿上的脚用力了两分。散乱的头发自肩头滑下,与窗缝隙间投入的阳光打了个招呼。
“既然可以给他送药,那是不是可以为臣……揉一下腿?厚此薄彼,臣会伤心的。”
第15章 安王被压倒在书桌上
安远面含笑、唇角勾,说出这句话以后就直直的看着这位帝王。整个空间,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屋内的空气,都好像被这压抑的气氛一点一点抽走了一般。屋内静谧的可怕,二人对视的目光更是刀光剑影。
良久安远神色稍稍晃动,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收了不少。他面上神色捉摸不透,他腿上的力道开始放轻,转头看向地面。这副动作看起来,倒像是放弃了与原启继续争执。
在安远抬脚之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脚腕。那双手像是鹰爪子一般,抓的安远差点色变。可是,他忍下来了。不仅忍下来了,还继续笑着与原启调侃:
“怎么?陛下要为臣捏腿?”
新帝一只手抓着安王的脚踝,不让安远抽回去腿。于是安远就只能保持着坐在书桌上,脚踩在原启腿上的姿势。
当无人说话时,屋内静谧的有些寒冷。那身着紫红衣袍的人坐于桌上,像极了红莲长在那冰天雪地之处。
新帝的视线不再与安王对视,他的视线慢慢下移、下移,最后来到了他攥着的那只脚踝。隔着蟒靴,他还是能感觉到安远脚踝的纤细。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看似柔弱的人,搅翻了大月国的朝政。
新帝的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到了安远的胫衣处。(胫衣=套裤)这双同样看似纤细却蕴含无数力量的手,轻轻的捏住了靴沿与胫衣相交处。他的周围散发着寒气,他的手指目的明确。在安远诧异的目光下,那看似轻轻的一勾……
那胫衣的边缘已经从蟒靴中跑了出来,如玉肌肤、若隐若现。
安远笑容僵住,手更是快速的伸下去,一把抓住了新帝的手腕、制止了新帝的动作。此时的新帝一手拽着安王脚踝,一手捏着胫衣边缘。此时的安王,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攥住新帝挑他胫衣的手。
新帝抬头,与之对视。
安远脸上已经没有了玩笑之意,抓着新帝的那只手,暗暗用力。
没有想到,原启真的打算给他脱了靴子揉腿。安远眼睛稍稍眯起,这个一本正经的皮囊下面,到底藏了一个怎样的魂儿?
“臣只是说笑,又哪里舍得让陛下动手。”
安远眼中再次含笑,仿佛已经闹够了一样,他的另一只手也去抓原启的手。他打算将原启那双鹰爪子掰开,然后跳下书桌。
与其让原启按,他为什么不回到府上找两个手指柔软的美人呢?
而原启神色未变,手掌翻转,反制住了安王的手。他看着安王略带惊诧的神色,冰冷的声音响起:
“孤岂能厚此薄彼?”
安远一听这话,面色又是一僵。
气氛又一次凝滞,二人之间互相较劲。安远的一只手被原启握着无法挣脱,另一只手抓住原启的手,也无法将这只鹰爪子从自己的脚腕处撕下来。
这一番较劲,二人之间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空气开始有寒冷变得炎热,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脉搏。
此时,二人没有再对视,皆是垂着眼。最后,安远仿佛放弃了与这执拗之人较劲一般的,松了那只抓只原启的手,开口:
“你懂我的意思,放手!”
他没有再称原启为陛下,且最后二字的语气及其不好。显然,叱咤风云罚安王,气狠了。今日安王在新帝这个闷葫芦处,吃了大亏了。
“安王不说,孤怎会懂?”
原启抓住安远脚踝那只手再次用力,一拉。安远面上带着错愕的神情,已是半倒在了书桌上。若不是原启抓着安远那只手,他的头怕是已经磕在了木头上。
此时安远的一只脚在被抓在原启的腰侧,一只脚凌空。腰()身绷。紧、半靠不靠的挨着桌面,一只手还在那鹰爪子捏着,动弹不得。
想用那只自由的腿去踢一脚这个闷葫芦,又有失颜面。毕竟说让人揉腿是自己,却又中途反悔又是自己。
安远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薄红。看起来,就像是被气狠了似的。
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脸皮这么厚了?
而原启,在看了一眼安远后,松开了牵制住安远的手,低声说:
“孤又怎么会让安王心伤?”
少了原启那只手的力道,安远结结实实躺倒在了桌子上。那珍贵的瓷器、书画皆被碰倒在了地上。稀里哗啦的声音,这外面的人就算是堵了耳朵,也能听得到。
“吱呀——”
一声急促的开门声响,三宝公公带着两三个内侍就冲了进来。为首的三宝公公眼睛通红,举着的手中俨然是一锭金灿灿的元宝。
三宝公公待看清楚此时场面后表情龟裂,又一起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最后还不忘给关上门。
如此,二人之间的呼吸更急促了。但是情绪却平稳了一些。安远在关门声响起后才回过神,而原启已经恢复了那一本正经的模样。
就仿佛刚刚将他推到在书桌上的,不是这个垂眼捏腿的人一样!
安王的整张脸,都木了。
而原启,抓着安王的一条腿,一个用力,鞋子就飞了出去。安王的眼角,跟着跳动了一下。此时的安王脸上,哪里还有笑容。那乌黑的眸子中,只剩下了阴森森的鬼气。
原启冷着一张脸,做着皇帝根本不会做的事情,坐着不该在书房做的事情。整个空间只剩下了丝绸摩擦的细微声响及还不是太平稳的呼吸声。
原启带着厚茧的手指,将安王的胫衣撩到了膝盖之处。入目,是病态白的肌肤。这上面没有原启想象中的青紫,却也不是细腻光滑。
这腿上有着几处长长的明疤,看起来曾经受过不轻的伤。
原启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上了那疤痕,安远的腿稍稍抖动了一下。随后,原启面目表情的,给安远捏起了腿。
他的手指离开之处,白的变成了青的,青的变成了紫的。而安远,咬着牙勾着唇盯着原启的鼻尖,眼神冰冷。
……
门外,三宝公公爬出来,失了魂一般的趴在地上。后面跟着爬出来的三个小内侍,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一对视,三宝公公就像是被人戳了屁股一般的,嗖的一下爬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瞪着眼睛、咬着牙说:
“谁敢将今儿个看到的传出去,爷爷我扒了你们的皮!”
三个小的连忙跪地,腿肚子都在发抖。就算三宝爷爷不警告他们,他们也不敢往外说啊!就算说出去,谁信啊!
三宝公公说完,又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的,一屁股坐回了地上。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想哭,又想笑。
刚刚安王冲进去,他可是担心坏了。被架出来以后,立马贴在门上听动静。可是里面安静的过头了,他什么都听不到。
焦急不安,却又没有法子。
这没动静就没动静吧,一有动静就是噼里啪啦。这吓的三宝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摸遍了,也就摸到一个金锭子。一咬牙,得!他就拿着这个金锭子,砸死那冒犯陛下的安王。然后在吞了这个金锭子,一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