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谋杀成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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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工继续操作着电脑，小球表面一块铁皮自动推开，伸出摄像头，摄像头对着绑匪和人质上下扫描，这边扫完后，又绕到另一边，经过几个方位的全面扫描，屏幕出现绑匪脸部的特写以及许多数据。
潘工对温又宁说：“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麻烦你问下你们长官，打算让绑匪什么时候倒下。”
温又宁：“哎？这，这就好了？怎么让他倒下？”
女职员对这个问题很多的警察感到不耐烦，她想早点下班：“麻烦您马上去问，谢谢！”
温又宁又尴尬了一下，然后用无线耳机与队长通话，队长的回答是：
“越快越好！”
温又宁回话：“越快越好。”
潘工点头，回头点了两下屏幕。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绑匪自己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绑匪倒下了。
刀掉到地上，他身体软绵绵从座椅滑下。
人质甚至还保持着被挟持的姿势，奇怪的半蹲着。
防爆警察们立在原地不敢动弹，虽然见到绑匪倒下，但没接到命令，不知如何应对。
耳机这时才传来队长的命令，警察们纷纷行动，一边将人质迅速转移，一边检查绑匪的情况，小心翼翼拿下背包检查。
这厢，潘工召回机器人，收拾妥当，温又宁已经带着两位专家下楼。
他通过耳机得知绑匪昏迷中，人质安全，背包里的炸…药安全。
他睁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潘工：“好厉害呀！”
聪明活泼的人都拥有一双充满灵性、buling buling的闪光眼，温又宁的格外耀眼。
潘工腼腆笑，被温又宁的闪光眼晃得不好意思：“没什么没什么。”
队长领着人推着担架跑进来，见到两位派式的职员，单独停下来招呼：“潘工、胡工，谢谢两位专家，我这里太忙了，回头我去贵公司再聊！”
胡工拦住队长，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和一支电容笔道：“麻烦您在这上面签个字，我们回去好交接工作。”
“哦好。”队长接过笔签上自己名字，然后瞄了眼上面的内容，好像是一张清单，罗列了使用的东西、工时、工费什么的，最后瞧到一个数字，2后面跟了一堆零，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多少钱？”他还没看清楚就被胡工收走了电脑。
胡工答：“二十万。”
“什么？就这么不到十分钟，收二十万！”
胡工：“这是明码标价，有什么疑问可以找公司负责人，我们只是技术工程师。”
说完便收好东西和潘工出了大门。
温又宁对队长说：“队长，我出去送送他们。”
队长本来因为绑匪被制服，心情转好，现在看到那费用心情又低落下去，对温又宁吼：“上哪儿去！回来去楼上帮忙！”
如果他们自己能搞定绑匪，便不至于请派式的工程师来，现在产生的这些费用肯定得记到他们大队头上。就算最后市局帮他们掏，将来也得拿这件事出来说，他还怎么抬头？
这么多警察顶不上两个工程师，他们是不是都得失业？
细思极恐。
☆、还是意志
温又宁脱了制服外套，跑进一间24小时便利餐厅。
潘石依正坐在里面向他招手。
他就是刚才操作机器，让绑匪悄无声息、瞬间倒下的潘工程师。
两人挨着坐下：“终于忙完了，都这么晚了你还等着我，大熊猫你太可爱啦！”
潘石依姓潘，和panda起音相同，而且脸圆乎乎非常讨人喜欢，故而温又宁给他取个外号叫大熊猫。
潘石依很喜欢这个外号。
他递给温又宁一个热乎乎的紫菜包饭：“吃点垫一下，回头我们去吃宵夜。”
温又宁咬了口紫菜包饭，四下看了看：“哎，你的箱子还回公司了吗？”
潘石依：“是啊，用完必须马上还回去才可以下班。”
温又宁有些失望，本想找老朋友要来仔细看看的，只得问出肚里的疑问：“击昏绑匪的是什么？”
潘石依：“一个小型面部识别仪，搭配三枚可发射麻醉针。”
温又宁：“面部识别仪这么厉害？我后来见到，犯人是颈部静脉中针麻醉倒地，这也太精准了！”
温又宁一直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是在科技单位搞技术，那家技术单位主攻面部识别这块。
以前听好友提，他们公司面部识别技术世界第一。
但具体这技术怎么个牛逼法，他却没什么概念，就知道能面部识别开手机、付款、美颜摄像什么的，今天算见识了新用法。
潘石依解释：“面部识别可以让仪器精准辨别不同的人，我刚刚用的那款摄像机是最新研发的功能性机器人——黏上要你命机器人5代。”
“咳咳咳！”温又宁被机器人名字雷到，几颗饭粒卡到气管。
潘石依急忙拧开矿泉水递给他，为他顺背。
温又宁咕咚喝下两大口，这才缓过来，道：“你们给机器人取名字也太另类了，白瞎了那酷炫的造型，根本不搭。”
男人都喜欢机械，好多人玩无人机，一群男生旁边看着，羡慕不已。今天见到黏上要你命机器人，内心便一阵瘙痒，恨不得能在众目睽睽下帅气操作一把，就像刚刚好友那样。
潘石依：“名字确实……我们公司全是技术员，没什么艺术修养，取名字都比较雷，以前还有人取名大眼怪、小蝌蚪什么的。”
温又宁汗：“那还是黏上要你命好些。”
潘石依看着温又宁吃饭团，眉眼弯弯，十分高兴。
他明恋这个美少年已经很久了，可惜人家早有心上人，据说那位是他小学到初中的校友，出生好、长相好、人品好。
他潘石依只是个搞科研的，虽然名牌大学毕业，可出身非常普通，长相普通，另外还有肥胖这个Gay圈里最被嫌弃的特征。
没身材、没样貌、没家世，配不上心上人他只能认了，心甘情愿做个备胎。
温又宁将饭团吃完，手上黏着饭粒，正想舔，潘石依已经递上湿纸巾。
温又宁很自然接过湿巾擦净手指。
“对了，你怎么穿着派式集团的工作服？”
潘石依用塑料袋收起温又宁撕下来的包装纸以及擦过的湿纸巾，回答道：
“我们公司被派式并购了，以后我就是派式集团旗下一个研发部的职员。”
温又宁：“这算好事吧，抱了金大腿，你们肯定涨了不少工资。”
潘石依苦笑：“是啊，研发资金增加了十倍，我们的工资也翻了一倍，待遇确实好了很多。”
温又宁吃惊，翻一倍！他知道潘石依的工资原本就非常高。
当今社会，论起行业工资，除了CEO、CFO、CAO等职场翘楚工资最高以外，接下来便是IT行业中的科技研发工程师了，其中又数派式集团的工程师待遇最高，像他们这种吃公粮的根本望其项背，可以说人家一个月顶他们干一年还得加上奖金。
现在竟然翻一倍！
“这是天大的好事呀！”温又宁轻锤一拳潘石依肩膀：“你才请我吃一个饭团，不行，我得好好敲诈你一顿！”
潘石依点头：“好啊，想吃什么都请你。”
温又宁看出潘石依情绪不佳，他这位好友性格和善，很少把不快表现在脸上。
“我看你好像并不高兴的样子，怎么了？”
潘石依垂下脑袋，他这人平时挺闷的，存在感不强，也没人关注他心情好不好，倒是温又宁十分了解他。
“今天早晨我去见肖总了。”
温又宁：“你们老板肖云吗？你见他干嘛？”
潘石依：“是与他谈我的科研项目，希望获得他的认可，让我在他的研究中心单独设立一个研发组。”
温又宁：“这个人脸识别你不干了吗？”
潘石依点头：“嗯，不想干了。面部识别技术在我进入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成熟，现在只是根据成果研发更多的实用产品，对于我们研发人员来说已经没太多事可做。更何况，我的兴趣本就不在这里。”
温又宁：“那你想干嘛？”
潘石依从他日常背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半透明手环：
“这个，我的研究成果。”
温又宁拿起手环端详，这只手环触感独特，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觉得外观普通，材料却似乎很高级。
“这手环是干嘛的？”
潘石依：“这是一只可以将人的意志放入其中的手环。”
温又宁不明所以：“什么意志？”
☆、交易
VR图像的肖云向叶小宇解释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是肖云的意志，并不是程序写的智能AI。也就是说，我除了没有肖云的身体以外，其余一切思想和意识完全相同，我就是他思想的复制品。”
叶小宇吃惊：“哎……”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人的意识也可以复制？”
肖云：“是的，有一天我接见了一个姓潘的工程师，他给我看了一只手环，是他研发的新产品。”
叶小宇立刻想到早晨那位面相讨人喜欢的程序员：“是不是叫潘石依？”
肖云想了想：“好像是。他的手环可以将人的意志复制到其中，安装到手机之后，可以控制一切手机可以控制的东西，比如家用智能电器等。”
叶小宇：“所以你刚才可以打开我家的中央空调对吧。”
肖云：“是的，我还可以为你打开洗衣机，系统提示，你家的洗衣机已经装满了。”
叶小宇一怔，突然有些讨厌智能家电，感觉没隐私了：“不用管，那些衣服不是我的。”
肖云：“我也没打算给你洗衣服。回到刚才的话题。他用我本人做实验演示给我看，我便诞生了。”
叶小宇：“我不明白，复制一个你有什么意义呢？”
肖云：“你终于问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
叶小宇翻白眼，肖云从头到尾说话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肖云继续道：“当今世上，任何智能AI都需要学习，在学习中不断接近你最希望得到的那台智能机器，然而那永远只是接近而已，而且时间成本很高，一但数据出现任何闪失，哭死的心都有。”
叶小宇点头，这点他非常清楚。
如今市面上有很多公司都在做人工智能管家，管家可以通过与你长时间的相处，从中学习、日积月累，用的时间越长，与你的配合度越高。
这些学习数据从道理上讲，应该属于消费者个人。
但是各家公司为了竞争，数据全都上传在自家服务器上，消费者无法提取数据。
也就是说，如果你的机器坏了，或者想换代升级，你必须买这家公司的产品，才可能将之前的学习数据备份到新秘书上面。假如你想换家公司的产品，又或者之前这家公司倒闭了，那么对不起，你和你的小秘书将从零开始。
为此，消费者与商家闹上法庭的屡见不鲜。
肖云接着说：“我和肖云本人拥有相同的意志，也就是说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他的需求就是我的需求，我可以在他手机里面为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而不必他亲自发号施令，并且达到他内心想要的最佳程度。”
叶小宇挠头，这个听起来不太好理解：“就是说，你不需要任何学习？”
肖云摇头，和这些智商普通的人聊天真是非常累人，当初潘石依刚给他演示时，他便已经理解了其中的原理。
“我和他相当于就是同一个人，还用得着学习吗？比如，你是我不喜欢的人，给我打电话了，我便会自动帮他处理为不接听，因为我知道他不想听你的电话，而无需他自己费心处理，这样你能理解吗？”
“哦……”叶小宇迟疑着点头，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你就是自己的保姆，可以为自己做周全的生活安排。”
“差不多。”
“好厉害的发明，你应该会资助的吧？”
“不，我当时决定先放一放，暂时不资助。”
“为什么？”叶小宇觉得这样的研究都不资助，那也太苛刻了。
肖云：“研究确实非常有价值，但过于前沿，目前的市场无法消化，在经济效益上会受挫。”
叶小宇嗤鼻：“果然是商人，就想着钱。”
肖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叶小宇：“你真的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怎么了？”
“傻得如此天真。”肖云吐槽。
叶小宇：“……”
他从小被人夸惯了的，都说他聪明，就算现在没人夸他聪明，那他也不是傻子这么离谱，现在竟然被肖云打击得无语。
肖云叹气，想到还有求于叶小宇，勉强解释一下：“过早将研究成果暴露在明处，会让对手有机可趁。等到市场有能力消化这个产品的时候，你却失了先机。”
更何况现在全世界的人伦道德专家都谈智能AI色变，生怕人类被智能AI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