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娇养手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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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对比,卫韵嫁给谁才更好,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
卫Z道:“父亲,此事还是交由侯爷处理吧,他那么想当卫家的女婿,总得多付出些!”
卫广轩赞同,他虽然已经快要认准贺子初了,但也没那么轻易就让贺子初达成所愿。
***
武安侯府,褚辰直接闯入了府门。
贺子初一脸淡定,完全没有夺人所爱的羞愧,相反的,他似乎是胜券在握,在他看来,卫韵本来就是他的妻,是褚辰胆大包天,自己的舅母也敢觊觎。
二人身高相差无几,面对面站着时,目光之间有什么危险的情绪在涌动。
“舅舅,求您把阿韵还给我!”褚辰腮帮子鼓动,说这话时,像是极力压制着某种暴戾。
贺子初还是神色淡然,“她是你舅母,幼时还抱过你。”
“……”褚辰没想到贺子初会这样说。
今天一路上,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可现在看来,贺子初才是疯的那一个,“舅舅,你疯了!舅母死了十五年了,我的阿韵不是你的阿韵!”
贺子初明显不喜欢这话,“褚辰,你走吧。不要逼我动手。”
旁的事好商量,但独独她的事,分毫不让步。
“舅舅,都是你逼我的!”褚辰握着剑,眼眶赤红,他不敢去想卫韵和贺子初之间的细节,更是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到了哪一步了。
他此刻仿佛就是一张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两人就这样大打出手了起来。
青莲和赵三不敢劝架,不过……在他们看来,自家主子总算是想开了,时隔十五年终于又对一个女子倾心,他们也为主子高兴。
是主子救了卫小娘子,救了卫家,凭什么褚世子现在过来抢人?!
第三十七章
卫韵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何贺子初让自己穿着男装,直至马车停在了/青/楼/门外,她立刻明了了,“曹先生在这里?”
“嗯。”不知为何,贺子初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自古文人多/风/流,不要以为那些舞文弄墨之人一定是君子。”
说完这话,他才察觉,他是想让卫韵知道,世上的男子多半都是坏的,对美人从来只有一个心思。
褚辰是被人抬回齐国公府的。
褚夫人知道; 褚辰会找贺子初的麻烦,她只是没料到贺子初这般不顾情面,直接将褚辰打伤; 而且褚辰被人送回之前; 还去喝了酒; 此时已经不省人事; 酩酊大醉; 一口一声“阿韵、阿韵……”的喊。
“不过就是一个小。贱。人; 值得你们一个个不要命去抢么?!”褚夫人看着烂醉如泥的儿子; 对卫韵更是愤恨,“她就是一个祸水!”
褚夫人不知道自己痛恨的到底是楚韵,亦或是卫韵。
又或者,在她心里; 也冥冥之中笃定卫韵就是楚韵。
那日; 卫韵突然喊她大姑姐; 那时的犀利眼神绝对错不了!
褚夫人正咒怨着,褚辰突然腾的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 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些许; 十来岁的少年郎; 满脸沧桑。他眼神无光,直接无视了褚夫人; 不知是受了伤,还是醉酒之故,他步子不稳; 但仍旧速度很快,一路跑出了齐国公府,下人挡都挡不住。
“夫人,这下该如何是好?”下人问道。
褚夫人眸色不善,她不明白为什么次次都弄不死卫韵。
这个女子,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吧!
十五年过去了,如今还是阴魂不散!
“跟上世子爷!不要让他做傻事!”褚夫人吩咐了一声,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痴情的儿子?!
舅舅和外甥倆,真真是一个德行!
**
褚辰打不过贺子初。
身份地位也拼不过他。
他求了、骂了、打了,但贺子初并未松口要将卫韵还给他,还一口咬定,卫韵是他的舅母。
这简直就是可笑!
他与阿韵青梅竹马,甚至阿韵幼时穿着开裆裤的样子,他都记得。她怎可能是自己已故的舅母?!
贺子初疯了!
一定是贺子初疯了!
卫家府门外添了小厮把守,褚辰知道自己进不去,他拐去了西南角,前院里面就是卫韵的闺院,他以前总爱偷偷过来看她,后来卫广轩加固、加高了院墙,就是为了防他这个登徒子。
褚辰一度以为,他迟早会将卫韵从这座院子里带出去,然后光明正大看她。
可如今,即便没了眼前这座院墙,他和阿韵之间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纵使他长途跋涉,也无法抵达。
“阿韵!”褚辰带着酒意,隔着一堵墙,朝着闺院的方向喊,“阿韵!是我!我回来了!”
少年彻底变了声,但还是能让人一下就听出他是谁。
此时,天色尚未大黑,卫韵当然是听见了。
“娘子,这……”秋蝉蹙眉,“褚世子如何能这般不顾娘子声誉,他在外面这喊您,也不怕别人笑话!”
秋蝉以前真心实意将褚辰当做了自家姑爷。
可卫家出事,自家娘子沦落教坊司时,褚世子又在哪里?!
秋蝉愤愤然,“娘子,您可千万不要心软了!”
在她看来,齐国公府就是虎狼之地,褚夫人以前看不上自家小娘子,以后自家小娘子就让褚夫人高攀不上。
心软么?
卫韵到不这么认为。
她和褚辰之间本就没有可能了,注定了有缘无分,他和她都没错,错的是命。
褚辰的嗓音渐渐沙哑,甚至还带着隐忍的哭腔,卫韵的心不是铁打的,她一直都知道褚辰对她的心思,又幼时走到少年,这几年之中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卫韵倚在廊下的美人靠上,黯然失神。
华灯初上,日头一落,外面就凉的厉害,秋蝉捧着一条白狐裘披风过来,“娘子,赶紧回屋歇息吧,想来褚世子过会也该走了。”
仅有一墙之隔,卫韵甚至能清楚的听见褚辰手掌敲击墙壁的声音。
她对褚辰的情愫倒不是女子对男子的爱慕了。
只是思及他们曾经那么好,今后却只能当做是陌路人,甚至……是仇人,就不免感慨。
她没错,褚辰没错,那到底是谁的过错……?
**
卫广轩与卫璟对齐国公府极为不齿。
虽然明知褚辰从头至尾不曾对不起卫韵,但饶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再让卫韵与褚辰有任何瓜葛。
“找人把褚世子轰走!”卫广轩愤然。
他虽还没亲口同意贺子初的提亲,但这桩婚事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今后卫韵就是褚辰的嫡亲舅母,倘若褚辰继续纠缠,害的只能是卫韵。
卫璟眼中的遗憾神色一闪而逝。
曾几何时,他以为能与褚辰当一辈子的好兄弟,褚辰也一定会是他的妹夫,可……世事难料啊!卫璟亲自带人去见了褚辰,见他趴在院墙,深情颓废,卫璟没有给他虚假的希望,直言道:“褚辰,你走吧,阿韵和武安侯的婚事已定下,你如此纠缠,对阿韵不利。”
婚事定下了?!
不!
阿韵嫁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按着他的计划,他从西北归来,便是迎娶阿韵之时。
褚辰仍旧烂醉着,情绪失控,“璟兄,难道就连你也不看好我了么?我对阿韵的心思,旁人不懂,你难道还能不懂?你又知不知道,为了能娶阿韵,我差点就死在了西北!”
褚辰的一腔热血,卫璟当然知晓。
但婚姻大事,绝非仅仅两情相悦就够了。
卫璟也算是与褚辰一同长大,他不免多说了几句,“褚辰,你即便能娶阿韵又如何?你能与国公府抗衡?能与你母亲抗衡么?何况还有一个长公主府!丹阳县主倾慕你多年,你何曾当众拒绝过?阿韵不过是个弱女子,即便有你的庇佑,她在国公府也是暗箭难防,你别忘了,阿韵数次遭遇横劫,究竟是谁引起的?!”
褚辰怔住,他的喉结滚动,像一个呆子一样僵在原地。
卫璟又说,“褚辰,我家阿韵从头到尾任何错都没有,凭什么她要去承受那一切?是你们褚家单方面退婚在先,也是你们褚家屡次害她,她凭什么还要嫁给你?”
“褚辰,你有那个能力护着她么?”
最后一句,是卫璟的肺腑之言。
即便他对贺子初的乘人之危也很是不齿,但好歹贺子初的的确确救了卫韵,也护住了她。
卫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贺子初,他家阿韵会落到怎样凄风苦雨的处境。
“褚辰,你走吧。”卫璟一挥手,吩咐下人将褚辰扶走。背对着褚辰时,卫璟又道:“不要再来招惹阿韵了,你们褚家欠了她的。”
**
入夜,外面银月高悬。
卫韵坐在锦杌上发愣,屋内油灯如豆,少女身上裹着滚兔毛的披风,衬的小脸莹白细嫩。
门扉被人推开,卫韵以为是秋蝉,并未在意。
她这几日一直心神恍惚,与贺子初“睡”过一觉之后,人总是不在状态,白日里昏昏欲睡,夜间反而又睡不着,像失了魂一样。
直至眼前的光线被人遮挡,随即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荡入鼻端,卫韵猛然间抬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桃花眼。
她吃了一惊,但还算镇定,并未惊呼出声,“你……你怎么能来?!”
这人是闯入女子闺房,闯上瘾了吗?!
卫韵与贺子初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二人正在那个之时……
他是几时结束,又是几时离开,卫韵皆不知。
此刻,男人虽然衣冠楚楚的站在她眼前,但卫韵还是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贺子初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头一喜,数日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他低低一笑。
如今,他已确定卫韵就是楚韵,既然是自己的妻,他就没有必要君子了,直接落座,又捏住了卫韵的手腕,一把一扯就将她拽入怀中。
男人常年习武,一身的腱子肌,很轻易就将卫韵困在他怀中。
顷刻间,他的气息无处不在。
卫韵猛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把她抱在怀里作弄时的场景。
她的脸更红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煎熬却又有些不同寻常的刺激,“侯爷,还请自重!您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了!”
卫韵恶狠狠的威胁他。
贺子初觉得自己很委屈,压抑了十五年的感情,就如同决堤的汪洋,根本抑制不住。
抱着软玉温香,一整日的疲惫尽数消散。
贺子初的心被填满了。
但人总是贪心的,贪念毫无尽头。
他的唇凑到白皙的耳垂,故意哈气,“你叫了没用,你身边的下人都被我处理了,卫大人还在值衙没回来,你要是想卫公子看见我这样抱着你,那你就叫吧。”
卫韵,“……”
贺子初感觉到怀中的小身板微微一僵,他轻轻低笑,薄凉的唇在她脖颈间不着痕迹的划过,撩人心魄,又哑声说道:“阿韵,我甚是想你,那晚……让你受苦了,可还疼?”
他也是时隔十五年初次,难免有些失控。
本想等到她醒来,好好哄哄她,谁知卫家父子连夜将她接走了。
闻此言,卫韵更是羞愤,在贺子初怀中继续挣扎。
贺子初也不恼,等到她没什么力气时,他抱起那把小细腰,一个翻转,就让卫韵面对着他/跨/坐着,男人天生一副风流皮囊,不笑的显得禁欲清冷,可一笑就截然相反,真真是魅惑人心的风流人。
卫韵无计可施,体力更是丝毫不及贺子初。
她索性不去看他。
而贺子初满腔无处安放的热情,使得他根本不想当君子。目光落在了少女明艳的红唇上,他眸光一沉,带着薄茧的指尖捏住了小巧的下巴,一掌握住了卫韵的后脖颈,使得她无处可退。
贺子初头一低,二人之间呼吸相闻,他的唇差一点就能碰到卫韵的,“阿韵不要吃醋了,那些女子不过只是旁人所赠,我留着无非只是顺手之事,除了你,我谁也没碰过。”
危险就在眼前,卫韵的双手无力的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贺子初,你放开!”
男人低笑,喜欢极了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又重复了方才的那句话,“我甚是想你。”日日想,夜夜想,想了五千多个日夜。
说着,立刻吻了下去。
这个吻和那晚一样,沉重炽热,毫无章法,卫韵总觉得贺子初是饿极了,想一口把她给吃了。
卫韵毫无反抗之力,直至人被放在榻上,贺子初腾出手来解腰带,卫韵才抬手一巴掌打他。
贺子初没躲让,生生受了一巴掌,不怒反笑,眸光更加溺宠,“好阿韵,男人憋狠了,会病的,你乖些,体谅一下夫君。”
夫君?
谁是谁的夫君?
在贺子初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在卫韵眼中却是不可思议。
卫韵还没反应过来,那处突然。撕。裂。般的疼痛……贺子初就蛮横的攻城略地。
“你……”
贺子初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