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男主的女配后[科举]-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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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路之隔的锦娇居早已是东陌镇商圈的神话,去锦娇居吃一碗面已然成为东陌镇人的饮食时尚之一,就如去悦客楼点一道卤菜。
今天到了午饭的点儿,宋翠莲正琢磨着吃什么好呢,就见徐氏溜达进了锦娇居,她慌忙锁了院门跟进来。
花娇早就叮咛过,如果宋氏婆媳进来吃面,两个字,不卖,免得那两位主儿又要翻腾出来什么浪花。
因此萧阎氏和萧来银都假装没看见宋氏婆媳,徐氏进来后也不去点面,只是挨着桌子问食客们要的是哪种臊子。
有的食客脾气好,如实而说,有的很不耐烦哼了声,懒得理睬。
宋翠莲一进店里就被勾出了馋虫,她瞧着前台那儿一盆盆香喷喷的臊子,暗暗咽口水。
馋归馋,但是宋翠莲没有买碗面的想法,花娇那么命硬,那她做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会噎死她这个寡情的生母。
再说了,她们婆媳可是银杏村数的出来的有钱人,当然不会吃这种便宜的面条。
尽管宋翠莲说了好几遍带徐氏去吃悦客楼的卤菜,但是徐氏还是不肯走。
她转了几圈后,在一个阿婆的桌旁站定……
第45章 压力山大
口不择言。
“烂肚子臭肠子都是装大粪的; 我们老家那边只拿来喂狗; 你们却当好吃的,还花钱买了吃,莫非都是些傻子?”
显而易见,徐氏说的是刀削面的那几种杂碎臊子; 她这样哔哔叨叨除了眼红锦娇居生意红火,还因为干眼馋吃不到。
没有谁比徐氏更清楚宋翠莲有多么死要面子; 除非是快要饿死了才会吃这种臊子面。
眼见萧阎氏和萧来银没反应,宋翠莲讪笑着; “徐氏; 走吧,娘带你去悦客楼吃几个卤菜!”
徐氏馋得要命; 不舍得离开; 却再次口无遮拦; “娘,你看这些人有多傻; 花钱买烂肚子臭肠子; 还吃得这么香呢; 他们都是饿狗转的胎吧!”
这话说的,徐氏明摆着把店里的食客讽刺成饿极了的狗; 大度隐忍的食客装聋,也有懒得容忍的。
这个阿婆忍无可忍,她吃完了刀削面,正放慢速度抿着羊杂臊子汤; 细细品味着汤里的肥肠肚子肝肺等等有多美味。
宋氏婆媳进来了,徐氏哔哔叨叨的,很影响她的愉悦心情,因此她喝完最后一口臊子汤缓缓站了起来。
“媳妇儿,你长得可真俊呀,肚子都这么显了呢,瞒三不瞒四,四个月了吧,一看就是生儿子的面相啊,走,到外面的太阳底下阳气足,我给你算算你儿子是哪种富贵命!”
说着,阿婆拿起来桌边的拐杖拄着往外走,徐氏跟着出了店,没想到等待她的是腿上挨了一拐杖。
这还没完呢,阿婆抡起拐杖在她的腿上一连打了五六下,宋翠莲才把阿婆拉开,阴着脸道有话好好说。
凑巧,姚亭长带着几个巡逻队的汉子过来吃面,阿婆一字不漏地把徐氏的话重复了一遍,让姚亭长给个说法。
姚亭长暗自同情花娇,这是什么娘家人,连个路人都不如,面上他公事公办。
徐氏这种欠家教的即便是怀了孕也不值得同情,阿婆教训她是应该的。
除此之外,宋氏婆媳无故寻衅滋事扰乱经商秩序,即日起拘押三日,处罚金三百文以儆效尤。
宋翠莲见了棺材才落泪,拿出来一块碎银子,挤了两滴眼泪说与花娇断了亲,拘押三日也没有人给她们婆媳送饭。
姚亭长吩咐一个汉子每天给她们婆媳送饭,早饭和午饭是锦娇居的刀削面,晚饭还是刀削面,午饭多打包两碗就是。
就这样,一个汉子押送宋氏婆媳去姚亭长家,另一个汉子进锦娇居打包四碗面。
徐氏临走前还特别强调四碗面要四种臊子,姚亭长嗤之以鼻,有个奇葩的婆婆就有个奇葩的媳妇儿。
却说姚亭长进店里点面时嘱咐萧阎氏和萧来银,以后有人进店里撒泼闹事,尽管报给他就是,反正东陌镇的公使钱约莫一少半都是刁民交上来的罚金。
打烊后大家吃加餐时,萧来银说了这个小插曲,花娇莫得感情,淡淡说了句自作孽自受。
闻言,大家都佩服花娇冷静自制,尤其是萧韬锦,他了然这些天妻子每天净赚十几两银子呢,好怕!
媳妇儿娇软水灵,而且太能干太会赚钱,他压力山大,好怕媳妇儿一言不合抛弃了他这个穷秀才。
总而言之,整个锦娇居只有萧韬锦一人觉得时间过得忒慢忒慢,他日常希望明天就是秋闱开考日。
剩下的人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萧来金和萧来银的婚房刚刚布置好,明天就是小年。
花娇早在一周前就贴出了通告,小年那天休息一天,因此秦掌柜特意过来一趟,央求花娇每天多做十斤卤制品,他屯起来在小年那天招待客人。
花娇从善如流,有钱好啊,万一萧韬锦他日被榜下捉婿而娶了高门女主,那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吃土的地步。
本来花娇要求萧韬锦多写一副喜联贴在院门外,但是萧韬锦说两个侄儿的喜事儿是小操小办,还是低调为宜。
因此也就是婚房外面贴了喜联,萧来金和萧来银晓得明天父母和小叔夫妻都去银杏村吃喜宴,他们心里踏实得很。
如果左氏作死找茬儿,有三婶娘撑着呢,如果吃喜酒的男人们有谁闹腾,有自家老爹和小叔呢,他们只要照顾好各自的媳妇儿就好。
晚饭后,萧韬锦召开了家庭会议,说了一遍明天吃喜宴的诸多细节。
总而言之就是喜庆和气为贵,两对新人若是遇见什么麻烦尽管交给他们长辈处理。
一旁的花娇听着,面上神色认真,心里乐翻了,萧韬锦也就是比两个侄儿大两岁而已,这长辈的派头倒是十足。
讲真,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少年相公,就是那种与子偕老的喜欢与日俱增。
翌日大家刚刚准备好早饭,一阵鞭炮声振聋发聩,顾秋生和儿子顾磊坐着骡车过来,寒暄了一阵后,开饭。
主食是蒸饺,再加上四个凉菜四个热菜,一壶烫好的女儿红,一桌子人吃得很是滋润。
这对亲家先前就商量好了,不雇吹拉弹唱的鼓匠班子,所以饭后两位新娘子上了淡妆,换上喜服,萧二郎响了一串鞭炮,启程去银杏村。
顾秋生雇了两辆骡车,正好男人们坐一辆,女人们坐另一辆,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很快。
一进银杏村,顾磊就跳下车跑去顾家报信,当大家抵达顾家时,鞭炮声响起,一地碎红渲染出极致的喜庆。
里正将大家引进院子里的帐篷中,两张桌子已经坐得满满当当,还剩下一张桌子显然是给他们留出来的。
他们落座后,里正吩咐顾磊端上来瓜子茶水,大家嗑瓜子聊天,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繁文缛节被唠嗑儿代替。
期间,左氏过来送茶水,眼睛红肿着刚进了帐篷门口,顾磊就起身迎上去,接过来茶壶,让她回屋歇着。
花娇以为左氏心疼银子呢,毕竟三桌席面约莫有三十多个村人,按照里正的要求都不出份子钱,顾家因此损失了一笔钱。
另外两桌子村人大都是和里正,顾秋生相熟的,他们都晓得里正父子也就是图个吃喜酒的人多热闹。
正午吉时到,两对新人顺利进行了三拜仪式,顾家这边是里正父子充当高堂,齐氏和左氏都未露面。
席间,里正父子时不时用公筷给温氏姐妹夹菜,语气甚是愧疚说这么多年没有照顾好她们,嫁给来金来银也算是她们熬完了苦日子。
萧来金和萧来银很会来事儿,两人口径一致说里正永远是温氏姐妹的义祖父,顾秋生永远是温氏姐妹的义父,这份养育之恩不可抹除。
当然,顾家没有请萧家老宅子的人,当然,萧福和萧大郎不请自来,结果被顾秋生不客气地撵走。
散席后,齐氏吩咐左氏过来请萧来金和萧来银,说是给新姑爷见面礼。
里正虽然微醺,但是也晓得齐氏想借这个机会拿捏萧家小兄弟,直言说早就是一家人,见面礼免了。
喝了解酒汤后,大家继续嗑瓜子喝茶水唠嗑儿,歇够了后一行人坐车折返回镇上的锦娇居。
酒是女儿红,好几样卤菜都是现成的,花娇吩咐萧阎氏生灶火热菜的同时,遣萧二郎去请姚亭长过来喝几盅。
没多久,姚亭长过来了,各种卤菜上桌,花娇又现炒了几个菜,其中就有金钩挂玉牌,金钩挂银条。
尝过后,姚亭长夸赞比悦客楼大厨的厨艺更高一筹,总而言之,大家吃喝得很是尽兴。
半个多时辰后,萧二郎送微醺的姚亭长回家,花娇见天色已晚,留里正爷孙三人在最西边的客房住下。
翌日照常忙碌,里正爷孙三人各吃一碗刀削面后告辞,声称在镇上转转就坐车回村。
花娇包了几样卤菜,让萧二郎送他们到巷子口,这几人前脚一走,萧来金后脚就得意忘形。
他和萧来银来了个深情拥抱,然后击掌三下,哈哈大笑,“来银,我们都是有媳妇儿的男人了,这辈子不可能打光棍了。”
接着,兄弟俩宣布了一个事儿,弄得温氏姐妹羞红了脸,眼里荡起幸福的笑漪。
他们兄弟俩觉得媳妇儿太瘦弱,而且年纪还小,所以等到媳妇儿十五岁那年夏天再圆房不迟。
萧阎氏很是赞成,年轻人就该把眼光放长远,有了媳妇儿就不愁生不出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攒钱要紧。
花娇心里震撼,古人十二岁进入议亲之年,十五岁才算成年,萧来金和萧来银如此体恤各自的媳妇儿很难得。
也是萧二郎在前面做出了榜样,更有某小叔那个男人界的典范清流,每晚都要做很饿却不急着吃的功课。
两个侄儿成亲后每天都是眉开眼笑的,萧韬锦却郁闷暗生,如杂草遍布心园,再不见芬芳的娇软花朵。
腊月二十七到正月初七,锦娇居放了年假,妻子除了忙着加倍做卤制品,闲下来还和二嫂和两个侄媳妇扎鸡毛毽子。
重点是妻子白天忙着赚钱,到了晚上终于闲下来后也对他不冷不热的……
第46章 劫道的
比如今晚; 亥时的更声响起; 萧韬锦洗了笔砚墨锭后出了书房,轻手轻脚兑水洗漱,特意加香料泡了个澡。
洗了两人换下来的中衣,倒了水; 他一身清爽进了隔断,坐在炕沿边欣赏许久妻子的娇美睡颜; 这才吹灭蜡烛钻进了被窝。
妻子特有的馨甜漫入鼻端,人生美好不过如此; 片刻后; 他鬼使神差一点点挪过去,正要将妻子搂入怀里; 她翻了个身嘟囔一句; 很不耐烦。
“来着月事呢; 血腥气重,别碰我; 晚安!”
他嘴上也说了声晚安; 可是整个人僵僵的; 如一块毫无活力的朽木,怀里没有她; 他无法晚安,已经失眠了好几晚。
其实花娇也别扭着呢,源头是她早先悄咪咪对萧阎氏说温氏姐妹即便是来金来银的媳妇儿,短时间内; 她们每月的月钱也只能是五百文。
当时萧阎氏笑着说好,大酒楼的打杂工每月最多赚三百文,温氏姐妹赚得不少了。
再说,即便是温氏姐妹生了儿子,也甭想学到炝炒臊子和刀削面的手艺。
他们一家四口商量决定,只会把这些手艺传给孙子,温氏姐妹始终是靠不住的外姓人。
就是这最后一句戳得花娇好痛,人心难测似海深,她也是个外姓人,说不定萧韬锦在内心深处也是将她当作一个赚钱机器而已。
她本意是等到萧阎氏教温氏姐妹学会生豆芽以及炝炒臊子,那她就给温氏姐妹涨月钱,每人每月一两银子。
但说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儿,花娇懒得置喙,悄咪咪琢磨起来自家相公。
好怕他用温柔编织一张网将她困在其中,最终花娇决定疏远他,冷落他,看看他的反应。
事实上没了他的温柔慰藉,她不是睡不香甜,就是噩梦频频,此时此刻就是刚刚噩梦惊醒。
室内一片昏晦,沉沉压在两个人的心头,骄傲自尊筑起壁垒森严,谁都不肯第一个示弱。
橘猫久违的声音在花娇的脑海浮起,“宿主,过了个年,你虚长一岁都是十七岁的人了,怎么反而矫情起来?如果你现在主动钻入男主怀里,奖励你十两银子!”
这只喵失踪好久,一出现就发布任务,关键是才奖励十两银子,彼一时,此一时,她现在可不是缺十两银子的人。
她,花娇,不会为十两银子折腰!
橘猫急得喵了几声,“宿主,你是个成熟的宿主,故意耍小孩子脾气会造成分支剧情崩塌,好自为之!”
生理期的不适令花娇心烦意乱,崩塌就崩塌吧,崩塌了那也是先压男主,她一个炮灰女配而已,没她什么事儿。
倦到了极点,花娇沉沉睡去,萧韬锦从清浅呼吸判断出来妻子已然熟睡。
相思柔情无从排遣,他小心翼翼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