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警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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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
匆匆地说了一句,张恒丢下粉笔,抱起讲义,逃似的下了讲台。
正要溜出教室,门却被挡住了。
臭小子找死啊!
别挡老子的路!
「张教授,你还没布置功课。」
「功课?」
刚才不就是这小子,在下面怪声怪气地说什么要继承优良传统,不要布置功课?
「今天便宜你们了,没功课。」张恒把他推到一边。
正打算从门口过去,那麻烦的家伙又挤了过来,好死不死地用发育得非常好的身体把张恒卡在门框边上。
「教授,我叫欧阳宝。初来乍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记住学生的名字,对吧?」欧阳宝朝他一笑,嘴角微微挑起。
这死小子在干嘛?
「把路让开。」看在这个是自己学生的份上,张恒尽量保持风度,没直接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扔到马路上去。
但一双乌黑的圆眼,已经情不自禁地虎起来了。
「其实呢,我是想申请做教授的学生助理,就是帮教授收收功课本什么的。我会给教授帮很大忙的,希望教授答应。」
「不答应。」
「嗯?为什么?」欧阳宝愣了一下。
他的阳光笑容一向杀伤力十足,这次居然被毫不留情地挡了回来。
「因为你小子笑得太贱了。」张恒一脸不耐烦,「装什么装,像你这种贼眉鼠眼的家伙,我见得多了,天生桃花眼加一张哄死人的甜嘴,能把夜总会最老练的红牌小姐骗得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想当初恒哥我管着瑰……」张恒忽然停下。
「恒哥?」欧阳宝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咀嚼一遍,对张恒上下一打量。
「哥!不错啊,这么快就和学生开始交流了啊?」张平的声音忽然精神奕奕地传来,「要不我们一道吃午饭?」
发现弟弟从走廊那边过来,张恒把挡路的家伙用力一推,快步走过去。
「走,去吃午饭。」张恒拉着张平的胳膊就往电梯方向走,头也不回。
「哥,你的课讲得怎么样?」
一听张平兴致勃勃的语气,不知为何,忽然来了一肚子气。
「讲个屁!」张恒走进电梯,一边说,一边狠戳一层的按钮,就像要在那男人身上戳出几个透明窟窿,「要不是他答应,只要老子在这教三个月书,他就放你走。老子才不会陪他玩!」
「说起来,他这条件也够古怪的。要我们兄弟在这里教书三个月,还不能让别人识破我们的身份。」张平把两只手插在白大褂的裤兜里,不解着嘀咕,「这样做,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他妈的能让老子出丑!老子混黑道混了这么多年,叫老子人模狗样地去冒充什么教授,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他妈的真是太有趣了!」张恒越说越气,一拳砰地砸在电梯的金属壁上。
「哥,你现在可是教历史的张教授,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形象个屁!」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想起电梯里可能会有监控,张恒悻悻地把拳头缩了回来。
洪黎明要拿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但必须保住张平。
为了让张平干干净净,平平安安,自己什么事都咬牙干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总不能功亏一篑。
一定要把教授的身份保住三个月,只有这样,张平才能逃离姓洪的魔掌。
「不过话说回来,哥,你穿成这样,还真的挺不错。」张平的视线在张恒身上扫了一个来回。
「哪里不错了?」
「感觉不错啊,爸爸以前就是你这个样子的吧?」
「放屁!爸妈死的时候你才几岁?你能记得爸妈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说!」一提被自己深深辜负的已经去世的爸爸,张恒的心脏就像被尖酸的刺深深地扎了一下,说话也特别狠。
电梯里忽然沉默。
张恒脸上掠过一丝不安。
「喂,哥没别的意思,」他偷窥张平忽然变得平静的脸,尴尬得像做错事的小孩,「哎哎,干嘛不说话?生气啦?你还大医生呢,动不动就生气,没点气量……」
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了。
已经到了一楼。
这所封闭式学校的拥有者颇有实力,校区大,设施齐备,却只为人数不多的学生服务。即使是下课时间,一楼也没有寻常学校那样拥挤的人潮,只能看见十来个学生的身影。
张平两手插在白大褂裤兜里,从电梯里出来,一言不发地往教学大楼出口走。
「喂喂,算哥说错话,行不行?」张恒追在他身后,瞟一眼附近经过的学生,低声对张平说。
张平抿着嘴不做声。
快走到大楼出口,张平才不冷不热地开口,「你没说错,我是不记得爸妈的样子。」
「唉,哥随口说的,别这样呀……」
「要没有我这个累赘,哥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有没有!我就你这么一个亲弟,我可从来没当你是累赘……哎?张平,你说我变成哪个样子?有个混黑道的哥,觉得没面子?觉得我给你张大医生丢脸?」
「你本来就很丢脸。」
「什么?」张恒一愣。
张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面对着张恒。
「眼睛瞪这么大,装可爱啊?哎呀少装了,你就是丢脸。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其实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病,活脱脱的一只病猫。作为你的亲弟,我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快点洗心革面,回头是岸,找一种更适合你的生活方式,再胡混下去,别说病猫,我看你都要成死猫了。」
「喂,我知道刚才不该说错话,但你也不用这样报复说狠话吧?我好歹是你哥,要给我留点面子。」
「你知道你站在讲台上是什么样子吗?」张平忽然问。
张恒怔了一下。
自己站在讲台上,当然是像个傻瓜啊。
「刚才我在上课上到一半,特意给了学生十分钟自修时间,然后去看隔壁教室的你。你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从容文雅,神采奕奕,就像变了一个人。」
张恒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刚才在教室里,他只是把讲义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平铺直叙的照着念了一遍而已。
从容这个词,用在他恒哥身上,已经够蹊跷了。
居然还……文雅? !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哥,也从没见过,哥你眼睛里有过这样的光芒。哥,你真的很有教授范。」
「张平,你真是脑子进水了。」
「对呀!我也觉得自己脑子进水。像哥你这样的小瘪三,怎么可能有教授范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喂喂!你还人身攻击啊?你哥是江湖老大级别,那种小瘪三怎么可以和你哥我……」
「总而言之。」张平截住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哥,我喜欢你今天这个样子。」
喜欢你个头啊!
死小子,平白无故说这种戳你哥心窝子的话,想找打是不是?
张恒在操场边上沉着脸,快步往前走着,胸膛里总有什么复杂难言的滋味,一股一股地往上涌。
本来兄弟俩应该一起吃午饭的,但在那番不欢而散的对话后,就没人再提午饭这回事了。
张平那个爱哭宝,果然还是很幼稚,天真地以为人生可以轻易重来。
怎么可能?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纯洁无暇的乖宝宝,好学生了。
爸爸一辈子,都活得那么正直,干净,受人尊敬,自己作为他的长子,却像地沟里幸存的老鼠一样,肮脏污秽,浑身都是令人厌恶的细菌。
讲台是属于爸爸那种人的,他站在上面,只能玷污了那张自己曾在教室外,仰望过无数次的神圣的讲台。
要不是被洪黎明要胁……
都是因为那个混蛋!
不是被他逼着,自己打死也绝不会踏上讲台一步。
张恒走向南边的一栋花园式公寓。
学校给教职工的待遇相当不错,虽然只是临时代课,张恒也被分配了一套单层公寓。每套公寓之间都隔着一个小小的长带形的花圃,保持着一定的隐私性。
张恒掏出钥匙打开门。
刚走进去,就被一股背后涌来的巨力按在墙上。
「还以为你中午会和张平在校园里逛逛。」
脖子后面被狠狠亲了几下。
然后身体被翻回来,背贴着墙,正面对着洪黎明。
看见洪黎明低头靠近,张恒皱着眉扭头。洪黎明没把他的不满放在眼里,拧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硬扳回来,宣告所有权似的强吻。
舌根被吮得一阵发疼。
张恒眼底闪过一丝犀利,无声无息地提起膝盖。
「不欢迎我?没关系。」洪黎明缠绵地咬住他的嘴角,警告地轻轻一扯,沉声说,「我可以去找你弟。」
张恒一股气顿时泄了。
脚又放回原处。
洪黎明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把他津液的甜味肆意地品尝够了,才松了手臂。
张恒冷冷地把他推开,走进房间。
动作烦躁地解白衬衣最上面扣得紧紧的那颗扣子。
「当教授的感觉怎么样?好玩吗?」洪黎明跟到房门处。
「……」
「问你呢。」
「……」
「张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谈好的条件?」
是的,条件。
洪黎明,这家伙从来就是个会算计的狠角,把张恒逼到这里来陪他玩,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最在意的另一种乐趣。
要让张平三个月后平安地离开,张恒除了把张教授这个角色演好,还要对洪黎明俯首贴耳,让洪黎明……满意。
「我在和你说话。」几次问话都只得到充满抵触的沉默,男人稍微提高的声音里透着危险。
「听到了,我又没聋。」张恒没好气地回答。
对身上的白衬衣很看不顺眼,总是解不开上面那颗该死的纽扣,一气之下,索性直接一扯。
衬衣的前襟被扯开,蹦掉的几颗纽扣跳到地板上。
「你要我当那个狗屁教授,我不是当了吗?还想怎样?至于好不好玩,反正对你来说很好玩,我懂。」
打开衣柜,张恒一愣,心里骂了一声妈的!
一衣柜的西服,西裤,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白衬衣。
「你他妈有没有搞错啊?」张恒狠狠把柜门摔上,「连件T恤都没有!」
「学校规定,教职员上课着装要正规。」
「下午不是没课吗?别以为我他妈没看过课程表!」
一抬眼,对上洪黎明的视线。
心里蓦地一紧。
「干嘛?」张恒倔强地瞪着。
「你又骂三字经了。」洪黎明平静地指出。
「骂又怎样?」张恒死撑。
这精于算计的混蛋,大条件说起来就那么一个,其实里面包含了许多小条件,什么要听话,要按时吃饭,什么说话要斯文,不许再骂三字经……
当时一心想着让张平逃离魔掌,脑子一热,就什么都答应了。
「老子就这德行,咬我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张恒是懂的。但对上洪黎明,他总有一种挑衅的冲动,恨不得伸爪子。
最好一爪子,把这张可恶的熟悉的脸挠得稀烂,不许它再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最好,把心脏深入那些酸痛酸痛的筋筋脉脉,鲜血淋淋地,狠狠地抠出来。
一丝不剩。
「这么想我咬你啊?好呀,我会满足你的。」
洪黎明一靠过来,张恒就知道大事不妙,迅速往衣柜方向撤退。
这其实是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因为衣柜旁边,就是那张看起来很适合做某件事的大床。
自从上次从昏迷中醒过来后,洪黎明大发慈悲地让张恒休养了几天,但这还不足以让张恒的体能恢复过来。
没两下,他就被洪黎明压在床上了。
就算还想垂死挣扎,洪黎明一念出「张平」这个魔咒,张恒就没辙了。
白衬衣已经被张恒自己脱了,只剩裤子和袜子。
对洪黎明来说,脱张恒裤子的这件事,已经做得熟练得成了一门情色的艺术。一边往下脱,一边在张恒渐渐裸露出的大腿肌肤上,甜腻地烙下一个个吻。
张恒被亲得一阵发痒,从膝盖内侧,痒到大腿根处,最后竟隐隐约约地,蔓延到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
一股要沉溺下去的恐惧抓住了张恒,他蓦然惊醒,条件反射地抬腿要把男人踢得离自己远点。
偷袭失败,脚踝反而落入敌手。
袜子被脱掉。
脚掌心忽然被舔了一下,又湿又热又痒。
张恒猛地颤了一下。
「你是狗吗?舔什么啊舔!」张恒忍不住骂。
「有感觉了?」洪黎明的声音听起来挺开心。
「放屁!」
「放屁的地方有感觉?是这里?」指尖顺着臀部的弧线,滑落到深藏的凹处,用力地一按。
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