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不是你病娇的地方[穿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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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看她们玩秋千玩了多久。她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出来。
“阿樾,我有些累了,你来推梁迢吧。”
第30章 美人上树
唐樾莫名被点到名,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
唐翎用坚定的目光回了他:“快来。”
唐樾依照她的要求,过去轻轻推着那秋千。他推得心不在焉,那秋千也仅仅只是轻轻摇摆。梁迢向身后看了一眼,看见推秋千之人紧紧抿唇,脸上一副不是很快意的模样。
她低头,笑容在脸上简短的停留了片刻。
唐翎同秋岁小声道:“梁迢刚才……是不是笑了?”
秋岁想了想:”是笑了。”
唐翎:“这几日,她同阿樾在一起,是不是很玩得来?”
秋岁挠了挠头:“似乎也不是……”
“不是的话,她刚才做什么笑呢?”
她这话问住了秋岁,秋岁认真回想,转而问唐翎:“公主确定,她那就是开心的笑?”
唐翎道:“哈?”
“比如生气气极了人也会笑,伤心心绪大乱的时候亦会笑,人们情绪总是复杂,不是只开心的时候会笑。所以奴婢才问,公主怎知梁迢刚才便是开心笑呢?”
唐翎在心中感概,秋岁不愧是秋岁,嘴皮子就是厉害。明明一个简单的问题给她说得似乎也是没了答案。她瞬间沉默了下来。
有时间这样猜来猜去,倒不如直接问来得爽快。唐翎双手做喇叭状附在嘴边,冲着梨树那边提高了音量:“梁迢,你高兴么?”
梁迢冷不防被问道这种类似于“你幸福吗”的灵魂拷问,神情瞬间僵硬了起来。她偏过头看着唐翎,心想这公主似乎总是在意自己的情绪,已经远远超出主仆之间的界限。好似自己每日过得如何对她很重要一般。
她又看了一眼唐樾那不情不愿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有些好笑,于是点了点头。
唐翎瞬间面露喜色,心道这两个孩子果然还是玩得来。于是很放心地对球岁道:“你这几日不要吩咐梁迢和阿樾做什么事情,给他们清闲几天,由着他们去玩去闹便好。惠承宫中各处,也随他们去,只要不闯什么祸就行。”
秋岁点头称是,暗自觉得唐翎对这两个孩子愈发是无法无天的好了。
唐翎交代完了重要的事情,心下也觉得心安不少。于是接连几日都未管那两个孩子,只是忆起了郑美人的邀请,往郑美人那处递了帖子,寻了个方便的时候同郑美人多走动走动。
她同秋岁来到荷谙小筑,一进去,没瞧见什么人影,只看见院中栽满了各种花草树木,有猫咪躲在薄荷丛间,虽无人,却也热热闹闹显得拥挤。
她这厢正疑惑着怎么也不见人出来接待,那厢就见着一颗金桔从树上落了下来,圆润的在地上滚了一遭,落在了她的脚边。
那金桔饱满可爱,唐翎低头同这金桔大眼瞪小眼的几秒钟,就果断的将它捡了起来。
这时从树上露出一颗脑袋来:“景阳公主,您来了!”
唐翎抬头朝树上望去,却见郑美人趴在一根枝干上,抬手同她招了招手。
思绪仅仅只是断了三秒,三秒钟后,唐翎礼貌性冲着树枝上的人道:“郑美人……好兴致,兴趣爱好如此别致。”
郑美人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先前送过去的秋千,公主玩得好么?”
“嗯,我很是喜欢。”
“喜欢得话,用不用我再遣人送过去一架?”她趴在枝桠间问。
“不劳烦美人了,一架足以。”
郑美人目光停在她手中的金桔上:“这金桔是熟透了的,吃起来应当是酸甜可口,虽说掉在了地上沾了些灰尘,扒了皮,倒也不影响里头的果肉,公主可以尝一尝。”
好新奇的待客之道!唐翎握着那金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一个小丫鬟从屋里头走了出来,瞧见了树上的郑美人,急得只跺脚:“美人!你怎么又上树了!”
这个“又”字,很是值得叫人品味。
郑美人道:“大胆!你也不看什么人来了,说话这般没有规矩,我平日里真是太纵容你了。”
小丫鬟这才瞧见唐翎二人,连忙行了礼,行完礼又心急地对着郑美人道:“美人,你快些下来!小心、小心……”
“小心”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来,倒像是忌讳着唐翎在场,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一般。
偏偏郑美人趴在树枝上一动也是不动,小丫鬟急得面红耳赤,唐翎实在看不下去,对着小丫鬟道:“内个……你家美人也不见得是不想下来,大概是下来不了。你弄个梯子过来帮帮她。”
郑美人被戳穿了真相,也是不恼,笑着打着哈哈:“原来公主早已经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才怪,谁会趴在树上请别人吃桔子的。
小丫鬟动作很轻柔,扶着郑美人从树上下了来。时不时护着郑美人的肚子,倒叫人看出了些端倪。
唐翎心下有了些揣测,什么也没说,只是同郑美人一道进了屋,瞧见案上放着一碗没动过的汤羹,郑美人连连捂鼻:“清画,这汤怎么还没有端出去,我闻着实在难受。”
这汤羹唐翎闻着倒是没闻出什么异味,只是寻常的肉汤。
清画上前把汤收了,又往唐翎和郑美人杯中添了些茶。唐翎轻抿了一口,喝出了杯中果茶的香气,带着点清新的酸味。
心中的笃定更是添了一分。
“我是不是该同郑美人道喜了?”她问道。
郑美人被说中心事,露出了些不好意思地笑意来:“也没有想瞒公主,只是今日太医来了才确了诊,说是已有了月余的身孕。我也一时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唐翎放下茶杯,想着自己本不应该多事,可这郑美人瞧着确实是没有心眼的模样,若对她不真诚,心中倒是有些过意不去。因而道:“该说得好。”
“可清画劝我不说。”
“不说,是在能瞒得□□无缝的情形下选得上策。可我只是来了一遭,就已经瞧出了端倪。更不用说那些个心思各异的后宫妃嫔。美人这般不会做戏,连带着身边的人也都不会做戏,这般形势下,倒不如早些让父皇知道,还能获得一把人人畏惧的保护伞。旁人想要对美人做什么,也要掂量上几分。”
第31章 法理之外有人情
这番话唐翎都是认真考量之后才说的,郑美人也能听得出话中有几分真心实意。
“公主所言,我会细细考虑的。只是此事还有诸多其他考量,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她们说话的间隙,院子里那只猫咪迈着慵懒的步伐进了屋,也不认生,在唐翎脚边蹭了几下,懒洋洋地躺了下来。唐翎弯腰去顺它的毛,不经意问道:“柳妃禁足多久了?”
郑美人想了片刻回道:“大约两月有余了。”
那猫咪乖觉,趴在地上舒展皮毛,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唐翎道:“那便意味着不日便要解了这禁足了。美人你恐怕没有太多时间去细细考虑,待她‘出山’,主动权便不在你这儿了。”
郑美人面色一白,手中攥着帕子,在指尖绞着。一阵恶心袭来,慌忙又用帕子掩盖。
唐翎只看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大概是个宫斗戏中的软包子,想来是个不中用的,只说了句柳妃要出来就能叫她慌成这个样子。唐翎叹了口气,也不想逼她太紧。
视线从猫身上回到了郑美人处,她笑言:“总听安阳惦念着美人宫里的猫,今日一见果然可爱。”
郑美人面色稍平:“她若喜欢,公主……公主便叫她时常多来一来。”
她明明才是安阳的生母,却让唐翎叫安阳多来。唐翎借着喝茶的间隙偷偷打量着郑美人,却见她神色里隐隐藏了些不可言说的抑郁,看着不似刚才在树上的时候那样快乐无忧。
大概做母亲的,一遇到子女的事情,总是有道不尽的担忧。
她点头称“好”,称“安阳一向也是比较记挂着美人的”,可这些话也不过就是一些好听话,说出来不过就是让郑美人听一听。
郑美人心知肚明这话也不是什么实话,可听见的时候,也是难掩的开心。她这开心倒叫唐翎觉得心头不大有滋味,归根结底,这事是她们母女俩之间的事,她又不好插手什么。
不过三日,郑美人有喜的消息便传遍了宫闱各处。
唐翎心中有些为着她高兴,像她以往那般唯唯诺诺终究不是长久生存之道。唯有掌握主动方才能让自己的境地变得好些。
她想起郑美人那小心翼翼对她的请求,上学的时候特意同安阳多说了几句。
“郑美人有喜了,你知不知道。”
安阳一副蔫蔫的样子,难得的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知道,父皇高兴成那样子,宫里人人皆知,我能不知道么?”
“安阳你……不为郑美人开心么?”唐翎不好明说着希望她多去看看郑美人,只能旁敲侧击着问。
安阳轻轻扫了唐翎一眼:“皇姐,我为什么要开心?”
她这话说得就已经表明她此刻心情不是很愉悦了,唐翎连忙悬崖勒马,想着不要再问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向别处。偏偏临昭那个没眼色的接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郑美人是你的生母,安阳,你这个表情真是奇怪。你要多个弟弟妹妹不高兴么?我记得小时母后说我出生时皇姐不过才三岁,就已经懂得欣喜地要来抱我,这叫血浓于水,骨肉亲情是天性如此……”
随着安阳的眼尾越来越红,唐翎对临昭只有一个想法:你个憨憨,说话不会看场合的吗!
“临昭。”她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话。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安阳抹了把脸,把书册往临昭身上一扔,也不顾祭酒已经准备上课,站起身就道:“是啊,我就是不懂什么‘血浓于水’,不懂什么‘骨肉亲情’,也不晓得怎么替郑美人开心。她有喜了,关我什么事情?我生出来便不在她身边,她肚子里那个,怎么叫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她心中把我当成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过么?临昭皇兄,你同皇姐自小就在一起,可我没那个殊荣,我没那个殊荣能从小在她身边养着,事到如今,她有了其他的孩子,叫我替她高兴么?”
临昭被她说得一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安阳抹着眼泪往外头跑去了。
唐翎拧了他耳朵一下:“你啊。”就要追着安阳跑出去。
可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刹那之间,唐翎只看到一道胖乎乎的身影跑在自己前头,边跑边道:“安阳公主,翘课使不得啊使不得!”
赫然是那位王祭酒。
唐翎:……又是一个憨憨。
她愈发觉得不能让这样的人去追安阳回来,到时候同她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更是刺激了她可怎么办。于是加快了步伐。
梁迢本来是在国子监门口等着她一同下课的,瞧见唐翎刚进去没多久就急匆匆的往外赶,连忙也跟着。
唐翎道:“瞧见安阳没有?”
梁迢点头:“瞧见了,往春华秋园方向去了。”
唐翎加快了脚步。
梁迢看见她神情焦急,想要问出口,又觉得此时不该打扰她,因而什么也没说。两人在春华园绕了许久都没瞧到安阳的身影。绕得有些累了,又散步一样走了许久才瞧见安阳和王祭酒正在湖边柳树旁。
初秋柳树已经有些变得枯黄,比不得夏季时分的繁茂,亦藏不住什么人。
安阳抹着眼泪,王祭酒站在她身旁汗流浃背,也难为他这身材追着安阳跑了这么久。
唐翎只听得安阳道:“祭酒,难道安阳错了么?”
王祭酒神色镇定,从袖间拿出一方帕子给安阳递了过去:“依臣所见,公主是没错的……怨,恚也;恚,怒也。公主心有怒气生了怨,本就是人之常情。”
安阳睁着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有些懵懂:“您说我……心中有怒、有怨?”
王祭酒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露出了个安抚的笑意来:“人人心中都会有怒有怨,难为公主这样好性格的人也终究是要发次脾气的。”
安阳道:“我不愿发脾气的,是临昭皇兄招得我……”
“不是临昭王爷的错,”王祭酒声音温和却肯定:“公主心有怨气,总会有伤心气急的一天,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倒不如早些解了心中郁结。因而,还望公主早日看开。”
“不是我的错,不是临昭的错,那是郑美人的错么?”
王祭酒摇头:“并非。”
“是父皇的错么?”
王祭酒沉默片刻,不想安阳纠结在这问题上,于是说道:“在下有一故事,想要讲给公主听。”
安阳点头,径自席地而坐,坐在河边草坪上,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看了眼王祭酒。
王祭酒迟疑了片刻,便也笑笑坐了下来,理了下官袍就讲到:“坊间有一对夫妻,那郎君